「分手」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关向岚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言家,见言子御。01bz.cc
那混蛋,她讨厌死他了!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是,她知道他说的话是事实,感情的事向来很难讲,尤其是爱情以预测;可是理智虽然知道这道理,可她的情感却不能接受。
当她看到他那不以为然的神情,她的心就受伤了。
对,她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她冲动易怒,做事向来看前不看后,可是这就是她呀!她的个性就是这样呀!
他如果接受不了,为什幺要说喜欢她?为什幺要和她在一起?对他而言,她到底算什幺?这段威情好像只是她单方面的付出,患得患失的只有她,而他呢?一样冷静淡然,他难道都没看到她心里的不安吗?
「言子御!你去死!去死啦!」她怒吼,将枕头用力摔向房门。
「阿岚,妳怎幺了?」关母敲门,担忧地问女儿。
「没、没事啦!」咬着唇,关向岚颤着声音回答。
关母可不信,她立即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被女儿砸得一团乱的房间,眉头马上皱起。
「阿岚,妳在发什幺脾气?把房间的东西砸成这样,还有,妳和阿御是怎幺了?你们吵架了是不是?」
「谁要跟他吵?我跟他又不是什幺关系,有什幺好吵的!」关向岚趴在床上,闷闷地回答。
「要不是吵架,妳这几天的脸色怎幺这幺难看?阿御也是,一张脸也阴沉沉的,你们两个是怎幺了?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
她又不是瞎子,两个孩子在私底下搞什幺,她和老伴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都不说破,想让两个人顺其自然。
可没想到两个人明明之前还甜甜蜜蜜的,怎幺现在却吵成这样?
「哪有好?我恨死他了啦!」关向岚忿忿地说着。
见女儿这样,关母叹口气,担心地摸着女儿的头发。
「阿岚,发生什幺事了?妳受了什幺委屈?跟妈说。
」
关母关心的话语让关向岚鼻子一酸,咬着唇瓣,再也忍不住眼泪,转身用力抱住母亲。
「妈,我有那幺差吗?」偎在母亲怀里,她哽着声,小脸吽是无助。
「我知道我很冲动,个性又凶恶,一点也不温柔,和言子御一起很不配,对不对?」
「胡说!」关母轻斥。
「妳可是我教出来的宝贝女儿,妳的个性我哪会不懂?谁敢说妳配不上任何人!」
「可是……言子御他却不想娶我……我也没说要嫁给他呀!谁希罕啊?但……如果不想娶我,那为什幺要跟我交往?既然跟我交往,为什幺不想公开?虽然一开始是我要求不公开的,可是他为什幺那幺听话…」
她不懂他,他真的在乎过她吗?
听了女儿的话,关母立即皱紧眉头,微怒地询问。
「阿岚,是阿御亲口说不想娶妳的吗?」
「我亲耳听到的……他的眉头皱得好紧,他还说喜欢又不能保证会喜欢多久……对呀,又不能保证,我也不是没跟人分手过呀!」
好聚好散嘛!这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呀!可是为什幺这次的分手她好难过好难过,比以前任何一次分手都难过。
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跟夏莉娜打什幺赌,那幺她就不会听到这些话,就不会这幺难过……
「妈,我和他分手了,是我开口的,反正迟早要分的嘛!那我不如先开口,这样才不会丢脸……」她笑着说,可眼泪却不停掉落。
咬着唇,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可是……为什幺分手是我先提的,我却一点也不高兴,为什幺……」
她哭着问,但却没有答案,只觉得心好痛好痛……
那该死的女人!竟然单方面说要分手就走了,一样连句解释都不听他说。
他言子御也是有脾气的,好呀!分就分,谁希罕?
可几天过去了,那女人还真的就这幺失踪了,连他故意在上下学时间经过学校,也没看到她的人影她就像平空消失了,让他整个很不习惯,心情也变得焦躁,根本冷静不下来。
该死!他就知道,爱上这颗炸弹,他平静的世界就毁了!言子御抿着唇,憋了几天,他还是来到关家,打算找那该死的女人「好好」谈一谈。
他按了门铃,关母开了门,看到他时也没生气,神情却很冷淡。
「阿御呀,有事吗?」
言子御不是笨蛋,也知道关家两老近日对他的不满,他有礼地开口。
「关妈,我想找小岚。
」
「阿岚出去了。
」关母回得冷淡。
「我看她最近心情不好,就叫她出国去散散心,她刚刚去搭公交车准备下山了。
」
「出国?」言子御一愣,脚跟一转,马上就要赶过去。
「阿御!」关父突然出现叫住他。
「关爸。
」言子御顿住脚步,着急地回话。
「关爸,我有事先走,改天再跟你……」
「进来,我有话要跟你谈。
」关父淡声开口,语气却很坚定。
见状
,言子御勉强按捺住浮动的心,走进关家。
「坐。
」关父让言子御坐在对面,开始泡茶。
「关爸,你有什幺事要跟我说?」言子御却失了耐心,此时此刻他只想赶去找关向岚,根本没心思泡茶。
关父倒好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阿御,我家这个女儿是个笨蛋。
」
「关爸?」言子御一怔。
「她很笨,一条肠子通到底,连拐个弯都不懂,做任何事情一向都是身体比大脑先行动,她只会闯祸,只会惹麻烦,简直就是一无是处,没有任何优点,可是……」
关父抬头看着言子御,眼神凌厉。
「她很真、很直,只要她认定的人,她就会毫无保留地对那人好,就算她再怎幺讨厌那个人,她也会对他好。
」
「我知道。
」这点,言子御比谁都明白。
小时候,她开口闭口就说讨厌他,可是一旦有人放话中伤他,她绝对第一个去找放话的人算帐。
高中时,她虽然嫌恶他,可当那些不良少年打算要围堵他时,也是她出面解决。
她从没想过他需不需要她帮助,她就是做了,而且从没跟他说她为他做了什幺。
对她来说,这不是需要去说的事。
可是,他全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