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凄厉的尖叫声划破黑夜,惊醒了整个小镇。
“怎幺了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每间屋子纷纷亮了灯,镇民们惊慌地卤惧咫跑出家门,赶紧往尖叫声跑去。
“啊—救命啊—呜啊—”“夭寿!这不是绮绮的声音吗?发生什幺事了……”
“花坊!在花坊啦!”镇民们互觎一眼,赶紧跑到花坊。
“绮—”砰地一声,一个重物从花坊门口飞出来。
“哦……”飞出来的重物痛苦地捂着肚子,抖着手指栺向花坊,连话都说不出来,两眼一闭就挂了。
镇民愣愣地看着昏厥的男人,然后抬头一看!
“呜啊!走开走开走开啦!”夏以绮哭喊着,手肘曲起,用力往后一击,让原本想从身后抓住她的男人痛得弯下腰,这还不够,她脚利落地一个回旋踢,男人瞬间被踢飞。
“你这死女人……哇!”话还没骂完,一记过肩摔,高壮的男人立即倒地。
“呜……好可怕,你们走开……”夏以绮狼狈地哭着,娇小的身影往前冲,一名男人伸手要抓住她,可还没抓到,她却已率先扣住男人的手臂,脚踢向男人的小腿骨,手刀劈向男人后颈,再用力一个擒扣,男人瞬间惨叫。
这还不够,她再一记过肩摔,砰地一声,男人凄惨地飞向一旁,旁边摆立的花盆立即被男人撞烂。
“啊!我的花……你们太过分了啦!”夏以绮边哭边嚷。
还活着的两名男人急忙挥手。
“不是我们……”可来不及了,娇小的身影早扑向他们,一记上勾拳,倒!再一个飞踢,再倒!
“呜……”唯一存活的受害者看着满目疮瘐的花坊,难过地放声大哭。
“绮绮—”吱地一声,一台车惊险地刹车,车轮在原地画个圏,水泥地立即擦出火花,屠向刚不等车停稳便下车冲向花坊。
“绮!”“哇—”听到屠向刚的声音,不等他过来,夏以绮立刻冲出花坊,用力抱住他,张嘴哇哇大哭。
“呜……屠向刚,好可怕……我好怕哦……”
大姊,是你比较可怕吧—看着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混混,镇民们心里皆闪过这句话。
“乖!没事了,别怕了。
”见她安然无恙,屠向刚一直紧绷的心才慢慢松懈下来。
回山上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想着她,怕她出事,想到她受伤的画面,他的心就整个纠结,顾不得夜晚的山路危险而狂讽回来。
“没事……没事了……”紧紧抱着她,他的手还在发抖,嘴里不住低喃,安抚她,也安抚自己。
“呜……你跑去哪了……只留我一个人……”夏以绮可怜地哭着,小手紧紧抱着屠向刚,小脸委屈地埋进他的胸口。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发,哄了她好一会,才抬头看向镇民。
“谢谢你们救绮绮。
”看着混乱的花坊还有倒地的混混,他诚心感谢。
还好有他们,不然不知道这些混混会怎幺对待怀里的女人,想到这,他将夏以绮抱得更紧。
呃……他们什幺都没做呀!
可这句活还来不及说出口,屠向刚就搂着夏以绮往屋里走。
众人傻傻地看着他们离开,再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受重伤的混混们,心里皆闪过一句想对屠向刚说的话!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呀!
屠向刚将夏以绮抱进房里,让她在床上坐下,进浴室拿了条毛巾,才走到她身前,蹲下身,用湿毛巾温柔地帮她擦脸。
“有没有哪里受伤?”他问,一双眼仍担忧地检查她身上,就算只有一点小擦伤也会让他心疼。
夏以绮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红红的眼眶直啾着他。
“你跑哪去了?”
这几天她都给他脸色看,不然就是躲起来不见他,因为她在闹脾气嘛!谁教他跟他家大嫂勾勾缠,偷吃不擦嘴,还敢对她凶,她也是有脾气的耶!气不过,就不想理他了。
而他也知道她在气头上,这几天一直跟在她身边,但今天他竟然不见了。
没看到他的身影,她更闷更气了,以为他是受不了她耍性子,也跟着火大地不理她了。
好嘛,不理就不理,她也不希罕。
可想是这幺想,今天一整天她却一直心不在焉频频失神,不然就是一直望向门外。
她变得好奇怪,明明不想理他,明明生他的气,可是见他消失不出现,却又一直想着他。
讨厌!都是他的错啦!谁教他一整天都没出现,她才会这幺倒霉,连在花坊都有小混混来找麻烦。
她出事的时候,他竟不在身边……讨厌!她讨厌死他了……想到这,夏以绮觉得自己好不委屈,眼泪又啪答啪答地往下掉。
“怎幺了?怎幺又哭了?是哪里疼吗?”见她突然哭了,屠向刚吓了一跳,丢下毛巾,担心地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哪里受伤。
“走开啦!不要碰我!”夏以绮气得拍开屠向刚的手,转过身,别开脸,背对着他。
见她还在生气,屠向刚不禁无奈。
“好,我不碰你,我让你生气,不过
你有没有哪里疼?”“我心疼啦!”夏以绮闷闷地回他。
“心疼?”屠向刚紧张了,伸手拉她,担心地直问:“心疼?怎幺啦?是被打到吗?”夏以绮却甩开他的手,用红通通的眼暗气恼地瞪他。
“是被你气到心痛啦!”都是他,让她气死了!
“啊?”屠向刚一愣。
这女人,他认真地担心他,她是在耍他吗?“女人你……”“姓屠的!”她打断他的话,抬起头,学他的口气问他。
“我问你,你今天去哪了?”
屠向刚直觉地回答:“我去找汪子芋……”“什幺?!”夏以绮瞪大眼,她有没有听错?“你去找汪子芋?”
好,很好!她气得站起来,用力推他。
“你滚啦!继续去找你家大嫂,不要来管我,滚开!离我远一点!还有,我不做你的女人了,不对!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女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滚……”她气急地尖嚷,推还不够,气到抡起拳头要打他。
“哦!”该死!这女人今天打人怎幺特别痛?“等等,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不……唔!”气嚷的小嘴被堵住,她瞠圆眼,不让他吻,张嘴咬他。
“哦!”这蛮女!
屠向刚也恼了,粗鲁地抓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他抱起她,更粗蛮地啃咬她的嘴。
“唔……”可恶!他竟敢咬她?夏以绮更气了,张口要回咬。
“啊!”他却突然将她粗鲁地丢到床上。
“屠向刚!”“闭嘴!”他气得吼她。
“你……”夏以绮吓了一跳,他竟然吼她,还这幺凶?“呜……你走开啦!坏蛋,做错事还凶我,呜……”咬着唇,她委屈地哭了。
“哦……Sht!”见她又哭了,屠向刚懊怕地低咒,没辙地上前抱住她。
“绮……”
“走开!”她打他、推他,可怎幺都挣扎不出他的怀抱,抵抗了几下就乖乖软下身子,任他抱着。
“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是……”又低咒了几句,屠向刚无奈地叹息。
“我和汪子芋没什幺,不过那该死的女人……我绝对要找她算帐!”该死!那女人竟敢派混混砸花坊,还想对付他的女人,还好这是个小镇,一点小骚动都能引来人,也因为这样镇民才能赶到,他的绮绮才能没事。
想到这,他不禁感谢那些平时白目的镇民。
“找她算帐?为什幺?”睁着泪眼,夏以绮不解地看他。
屠向刚叹气,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你以为平白无故怎会有混混找上你?”“啊?”夏以绮眨了眨眼,然后水眸缓缓瞠大。
“难、难道……”她不敢相信地张大嘴。
“没错。
”屠向刚点头证实。
“可是怎幺会……”夏以绮皱眉,“她看起来不像……”
“哼!那是假象。
”屠向刚一脸不屑,“汪家是黑道漂白的企业家,虽说现在做的是正当事业,不过黑道的底子还是在的。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她。
“所以我才叫你离她远一点,那女人简直有病!”
“有病?”夏以绮不懂,汪子芋明明看起来很正常呀!“那女人被宠坏了,我家和汪家算是有点交情,虽然我和我大哥是不同妈生的,姓也不一样,不过我们感情还不错,汪子芋算是从小跟在我们后头的妹妹,她长得很可爱,我们也都很疼她……”
“所以,你喜欢她啰?”瞅着他,夏以绮轻声问道。
“谁喜欢她呀!”屠向刚一脸嫌恶。
“你没跟她在一起过吗?”夏以绮追问。
“当……呃!”屠向刚心虚了下。
“嗯?”夏以绮眯起眼。
屠向刚啧了一声,不怎幺甘愿地承认。
“就念高中的时候……算我眼瞎了,那时是喜欢她没错,也交往过,不过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
”不到一个月?
“为什幺?”夏以绮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