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蕾说,你知道她有多聪明?除了会写诗,她跟我说,她读高中,四个年级3000人,她几乎叫得出所有学生的名字。我问她,她是不是没有男孩追无聊到天天背学生花名册?她说根本不是,她过目不忘。
我糊涂起来。这个档次的犹太女孩按道理不至于创业如此艰难。
戈蕾说,我帮她顶过一场。
哦,包括私聊?
没有,衣服倒是脱得只剩乳罩和内裤。平时,我尽量不碍她的事,进进出出蹑手蹑脚。那天她开播,我渴了,开冰箱拿水喝,我有点大意,不小心闯入镜头。她的线上友人看见,请我露个脸。我走到移动电脑前,举手招呼一下,一个男孩问我愿不愿意回答一些问题。室友示意我说Yes,我只好答应。室友赶紧冲到厕所救急。
我问,你对付得过来?
戈蕾说,毫不费力。都是些什么问题噢,痴呆儿也比他们聪明。最后,一个人说要娶我,说,相信爱情,地球变暖。你听,什么问题噢?地球变暖不是灾难吗?我们所有问题不是气候变暖闹的吗?我怀疑他是外星派来搞乱地球的。
我说,不用怀疑,肯定是。
她笑,嘴里的日本小黄瓜笑出来。她拾回黄瓜,在胸前擦擦,挤得乳房乱窜。她含住黄瓜,嘴唇慢慢舔,眼睛注视着我。我与她对视,另一双无形的眼睛引导我,找到她的脚,抚摸她的脚趾。她的脚趾,一颗颗饱满瓷实。她没有缩回,好像不怕痒。按说阳光外向的女孩怕痒,她不怕,与个性不符。
我终究没忍住,说,地球的事有专人管理。你,快把黄瓜吃了,要不我会在这里,在加州阳光下,在众人面前,做出我们两个人要后悔的事。
她几口干掉了黄瓜。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收拾,我用最快的速度开回朋友的家。我以为,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上床。她不肯就范,说她注意到朋友家的按摩房,她被晒得够呛,她说话太多,希望我能给她按摩。在海滩,我对她又是摸又是按,她觉得我是把按摩好手,把她伺候后,等她体力回复,她将加倍报答。
朋友的按摩房按专业标准建造,附设洗手间,木柜里放了十来块大小不一的毛巾。我们各自冲凉。她换了一条紫色的印花短裙,在穿衣镜前默默褪下。看到她屁股蛋上的心形,我说,左边有了,右边留给我,给我刺一个吧。
她掉过头,鼻翼一杨,说,给我一个好建议,我或许会照办。
我换了一条米色短裤,一条白色背心。她脱剩一条丁字裤,走近我,问,你不脱?
我说,既然要按摩,就照规矩办。声明一下,我只做正规按摩,请你尊重我的行业。
我们都笑了。
我说,脱得光光的,我怕按不了几分钟。
怎么啦?
按摩床硬邦邦的,你躺下,我的阴茎会起来,一走动,怕被床伤到。我们男人那东西,伤不起。
她说,就你会说。我们开始吧。
她头朝上躺下,乳房向两边倾泻,我爱意十足地摸她的乳头,低头吻一吻,问,从哪里开始?
她说,你是司机,随便开吧。
我打起万分精神,根据自己做按摩的回忆,有模有样地按了好几分钟,有模有样地拍打她,有模有样地扳起她的双脚,一个一个脚趾地搓揉。她闭着眼,嘴角翘起,适意地哼啊着,颤抖着说,我应该给你付钱,太舒服了。等下你把这部分服务从我的工钱扣除。
我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手指在她的阴部进出。我说,恐怕你的工钱不够付。
她呻吟起来,说,没关系。没……关……系。
我举起她的双腿,埋头吻她的阴唇。她“啊啊”地叫唤,胸腹部开始冒汗,阴部开始释放汁液。
我脱掉碍事的衣服,说,让你看到真实的我。
她微微抬头,眼神迷离,我不看,我要感受真实的你。
我说,戈蕾,你很有幽默感。从1-10给自己打个分。
谦虚地说,11分吧。
她的阴道能有多湿就有多湿。我的阳具如同踏上水橇,跟上一艘高速行进的摩托艇,毫不费力地进入她的身体。
流畅交融了十来分钟,不知怎么搞的,我想起她室友的诗,想起她渴望性而不得的沮丧,我说,对不起,我想到你的室友。
她向上拱起身体,迎合我的冲刺。她说,可怜的女孩。啊。噢。啊。我跟你说完上次给她顶班的事情。啊。噢。啊。那个傻瓜要跟我私聊,要独占两个小时的时间。室友回来,见到我的收获,脸挂不住。我懂。她忙了那么多天,颗粒无收,我才讲几分钟,就有人追着不放。我弄明白室友的问题在哪儿。啊。噢。啊。
我问,在哪儿?
她太聪明。不适合干这行。她跟人聊,最常出现的英文词是“为什么”和“我个人的观点是”。听听,像不像学术讨论?啊。噢。啊。那些男孩哪里跟得上?我不吃这套,我的胸部往哪儿一摆,背过身屁股一扭,他们已经慌作一团,多讲几次“哦”,“真的呀”,他们赶紧下要私聊的大单。他们以为我被他们倾倒。啊。噢。啊。
我说,你为什么不做呢?怕室友嫉妒?
不是。啊。噢。啊。我不够聪明,天天跟那些人打交道,我为自己的将来担忧。你看,我选择英明,走了另外一条路,遇见了你。
你觉得会变聪明?
天天向上。啊。噢。啊。啊。噢。啊。啊。噢。啊。哪天,我介绍你见见我室友。
见她?不,不想见。我不想回答十万个为什么。
我在她体内爆发,射了十几轮。如果射精分爆发当量,我给自己的打分属于核当量级。受到如此攻击的戈蕾,深有感受,她闭着眼,嘴角翘起,久久不说话。
分别的时候,我给她一个惊喜:为她买高端匡威球鞋。
跟她交往一阵子,我发现她特别喜欢穿球鞋,每次的颜色不一样。我问从哪里买的,她说从跳蚤市场。她喜欢好牌子的匡威,高端的买不起,从跳蚤市场买低价的,很可能是仿制,质量不佳,对付着穿。
听说我给她包一年的匡威,她实实在在地高兴,把我的脑袋埋进她的乳沟,说谢谢再谢谢,谢谢你让我的工作变成愉快的工作。
我说,你要是喜欢普拉达,告诉我,我来付。
不,不要普拉达。目前,匡威适合我。
她把我埋得更紧。
乳沟真是温柔乡。我被按在那儿,差一点喘不过气。我希望,以后她可别动不动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