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严芳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大姐说了我们照办就是了。
说着看了一下墙上的电子钟道;快十二点了,该我们去接班了,我们换了衣服时
间就差不多了,我们去换衣服吧。说着就起了身。那个矮一点的美女看了那钟一
眼也去了。
谢琅听她们说是去换衣服也就没有去了。不一会那个严芳就出来了。过了一
会那个矮一点的美女也出来了。严芳换了一身西服套装,庄重而笔挺,就和一个
出国的空中小姐一样,而那个矮一点的美女则换了一件白大褂,胸前带了听诊器。
即使在这寒冷的夜晚,她们穿的衣服也不是很多,谢琅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不
怎么穿衣服的,总是想把自己看得过去的地方露出来给别人看,好象不给别人就
睡不着似的。只是她们的装束让他摸不清是怎么回事,她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
有一个要打扮得和医生一个样?
两个美女出来后到了靠山的小院后面,谢琅紧跟了上去,由于天空不断有浮
云遮住月亮,有时伸手不见五指。她们不打手电,一深一白,并肩而行。谢琅有
点不解了,她们要去哪儿?难道是去看什么病人?
但她们就在山脚前停住了,严芳突然打开了手电,而矮一点的美女则在一个
凸起的石头上按了一下,不一会那看似一块石头的地方开了一扇小门。
这是一处隐秘的山门,门一打开紧跟着里面射出一道骤亮的强光,就像闪电
一样,转瞬即逝,因为门立刻又关上了。
谢琅用真气把门打开跟着走到了里面,扭动门锁,将铁门撞上。铁门只是第
一道门,还有第二道门,两道门之间是个正方形的门厅,多管日光灯亮如白昼。
第二道门是一道铝合金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条甬道。甬道很长,同样亮着日
光灯,而且居然是双面道,一条是铺着红地毯的台阶道,一条是水泥光面道,就
像医院通常有的走担架车的专用道。由于坡度的关系,谢琅看不到甬道的尽头,
只是感觉甬道尽头更加明亮,那里有微尘冉冉上升,因而也更虚幻。
第二道铝合金门也锁上了,谢琅打开后向前走了过去。甬道里没有人,谢琅
走在红地毯的台阶上,他觉得越到下面越感到一股阴森的混合着各种刺鼻味道的
冷气。谢琅把鼻子抽动了几下,知道了这是福尔马林、来苏水等各种医用液体的
味道。他一步步接近尽头,里面越来越明亮,微尘也越来越蒸腾,味道也越来越
强烈。他感到这里就像那些医院的太平间一样,那种混合的刺鼻的味道他还真有
点闻不惯。随着他的不断下探,甬道尽头底部慢慢升起了一道整体的玻璃门,看
上去越来越像一个巨大而明亮的鱼缸。鱼缸前又是一个厅,有多管日光灯、金属
休息椅、盆栽植物、大理石地面,两边还各有一个类似票箱的装置,甚至墙上还
有类似「前言」的说明文字。
谢琅隐约听到里面高跟鞋清晰的走路声、还有严芳的讲话声、某种气泡的咕
咕上升声。谢浪一看这里的情形还真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这里类似博物馆或
纪念馆一样的地方,至少是博物馆或纪念馆的一个展厅。展厅四周挂着大小不一
的图片,每幅图片上都有专门的照明,下面同样有文字说明。展厅中部并排陈列
着三具透明的玻璃罩,就像水晶棺,里面各陈列了三具衣冠楚楚的男人——他们
简直就是遗体,就像躺在水晶棺里一样!
稍稍冷静了一点之后,谢琅才注意到三具水晶棺还有文章——上面都吊着药
瓶,透明塑料导管差不多从天花板一直延伸到玻璃罩内。玻璃罩内如果注满福尔
马林,那几乎就是人类的标本,就像在自然博物馆里看到的玻璃器皿中的男婴。
但是他看不到里面有福尔马林,只看到三具「标本」,不同于标本的只在于三具
人体都插着输液导管。
严芳一身套装,像任何一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或者空姐、讲解员、收银员,
总之与所有职业女性装束差不多。她手执讲鞭,嗓音专业,指指点点,没有任何
感情色彩,同电视播音员一样。严芳在讲解,甚至于在播音,尽管展厅没有一个
听众。如果非说还有听众的话,那也算不上听众,那是工作人员矮一点的美女了。
除了她们之外就只有谢琅了,谢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她没有听众在这里唧唧
喳喳的又是做什么?
谢琅虽然觉得这事有点怪异,但他一向冷静,倒也没有什么不安的感觉,虽
然这三个人都是标本或展品,但事实上都还活着,都有呼吸,都还插着导管。但
他们活得比死还可怕!谢琅记得胡兵说过有几个年轻人失踪了的,难道这几个人
就是他们?
严芳移到了第二具玻璃罩前,动作职业而连贯,就好像背后有无数听众。她
时而敲击玻璃器皿,时而点击金属支架上的文字说明,谢琅走到了她的旁边,终
于知道了她讲解的内容。文字说明牌同自然博物馆的说明一致,如产地、习性、
雌雄、科属、分布之类。产地两个是北方,一个是南方,自然都是雄性,均生活
在城市水泥森林与汽车轰鸣的柏油路上,性凶猛、贪婪、变异。见了女人就不要
命的往上扑,自己曾经如何遭遇他们,如何与狼共舞,何时何地擒获他们,他们
如何应被视为人类变异的标本。谢琅听到这里就知道这几个人就是胡兵说的那几
个人了。
九十定计缚龙
严芳把那些牌子上的字都念了一遍以后就又准备从头再念,那个矮一点的美
女正在给那三个人做检查,她拿着一个本子每检查一项就记一下,一见她又转过
去要从头念起就笑道;你还不能背吗?你以前的记忆力都到哪里去了?你都念过
几十遍了,要是在以前有过几次就够了。
严芳又走到了第一口棺材前看着那牌子上的字道;我知道我念着你心里烦,
我现在看几遍好了,我也觉得应该是可以背了,但大姐说是不能背错一个字,还
要讲的和真的讲解员一样,因此,我还是多读几次要好一点。
矮一点的美女道;我已经检查完了,我们去另一间房子里去看看那几个人吧,
说着就拉着严芳走到了墙边,她伸手一推,墙壁上就出现了一道门,她们两个手
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