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许你这样叫我,也不许你这样叫自己。你不是女人,不是奴妾,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好恨。”
“我恨我自己为什麽没能早点遇到你,早点把你救出来,让你在那小妖手上受了那麽多委屈。”
“那吴宁耀、哈梦飞都是欺负过你的人吧?居然当著我的面调戏你,他们还当你是从前的滑润,就大错特错了。”
“可是吴老爷、哈老爷有权有势,听说那吴老爷连王爷都要对他行子侄礼,子凌你这次要在京里做生意,……”
“大不了生意不做了。扬州的生意还不够养活你我吗?”
“天下的钱财是赚不完的,可润润只有一个。”
“子凌──”
“若是有一天我穷了,润润会不会嫌弃我?”
“山无棱──”
“天地合──”
“润润──”
”子凌──”
非墨只觉得脸上凉冰冰的,手指紧紧捏著桌沿,捏出了几个指印。低头,看到放在桌上的宝剑和指痕。刻舟求剑──脑子里一下子竟跳出了这几个字。以为剑会不动的,以为人会永远在的,尽可以离开,尽可以伤害,却忘了水在流,船在走,当时没有抓住,等回头去找,已是剑去人失,只留刻痕。
楼梯又响。那人离去了。
“润润,我前日说的那位奇人明日要到京城了”
“就是那位白马临风?”
“正是,这位奇人行侠仗义,从来不留名姓,只他骑一匹白马换作临风,人人都叫他白马临风。”
“我上次偶然救了一位楚滢楚姑娘,原来是他的爱人。他答应我传你一套内功,就能治好你这体虚怕寒的病了。”
“子凌费心了”
“……”惊鸿嫋嫋,人儿远去
。
非墨抬头,看见梓卿关切的眼。
“不追上去打个招呼?”
“说什麽?”
“……”
“江南此时,也该是温暖如春吧。”
那蝴蝶,本就该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