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奇峰来,司青凤依旧是不阴不阳的,淡淡微笑着,说道:「接到二姐书信,言听皇帝说,福谷县知县曹裕早年是永安王举荐的。二姐知道你跟你爹迟早互不相容,怕你爹谋害你,便派人给你们送去了书信。而我这边则是她用飞鹰传来的,说是怕送信的人找不到你们,耽误事情,便让我帮忙想办法。」
「那是二姨心疼外甥,外甥感激不尽。」
张奇峰想跟司青凤套话,可又不敢造次,司青凤却说道:「你二姨是心疼你,可好像你也够心疼她吧?」
不等张奇峰说话,她笑容越发怪异的道:「你跟长姐都敢做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跟你二姨肯定也是如此了?想她虽然曾经一直得宠,但皇帝后宫历来是前朝的延伸,所以,青春寂寞不在,却是虎狼之年的她,有你来慰藉也是各得其所啊!」
「小姨的话虽然直白,却也才是实话!」
张奇峰没有否认,反而一脸正色道:「外甥与母亲做了逆天之事,但自问虽有违礼法却未违背真心二字!至于二姨,外甥也是真心喜爱,不敢将二姨比作母亲,但也绝非是一时欲望熏心之举。若得天垂幸,外甥夺取天下之时,必让她们统帅后宫,母仪天下,戴上鸾凤玉簪!」
「可你身边的女人不少,怕是将来到了那一天,你就顾不上母亲和二姨了吧?」
司青凤也没有打趣的意思,张奇峰道:「外甥身边女人不少,但无论是表妹还是义姐,都已经跟她们说好,日后必定是母亲为后!断无食言之理。她们也是明知此事,还是愿意委身于外甥,小姨多虑!」
「你说让姐姐母仪天下,可是让她要改名换姓?」
司青凤盯着张奇峰的双眼,而张奇峰也不躲避,同样直勾勾的盯着小姨双眼,道:「笑话,母亲为什么要改名?我迎娶母亲之时,必定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迎娶生母!」
「你不怕天下人说你不顾伦理,违背敦伦?」
司青凤靠近到张奇峰身前,二人之间只有半步距离,而张奇峰也毫不示弱的说道:「为母亲,为姨娘,外甥不怕杀人!更何况现在的帝国上下,又有多少母子之间早已经是揭破这层窗户纸,只是瞒着世人?也许他们还会为外甥而欢呼呢!」
说话间,张奇峰也向司青凤在靠近,终于,二人面对面而立,如果不是司青凤胸前有些高,二人就已经鼻子都碰到一起了。
「扑哧」司青凤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何能让大姐二姐两人痴迷不算,还招了那么多女人跟着你?」
张奇峰也笑了,笑的却是有些淫亵,说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那是说外甥小时候,现如今外甥可早就是大男子一个,自然能让母亲和二姨心满意足。」
「哼,行了,我也不理你胡吹,不过,你既然已经是大男子了,那小姨也就不再绕圈子,有话直说吧。」
司青凤问张奇峰道:「你二姨劝我助你登上大宝,可所谓什么亲戚不说,我若是帮祖寿登基,则我也是母仪天下,帮你呢?我能得到什么?」
张奇峰眼睛忍不住的一亮,他终于明白,小姨的意思了!「小姨帮助德忠王得天下,且不说要面对的艰难比助外甥更多,就是得了天下,又能怎么样?若天下是小姨一力助其所得,则功高震主这句话小姨不会不清楚含义。若是小姨与祖寿真有夫妻之情好说,可若是没有,到时候怕是要有一番波折,更遑论母仪天下了。」
司青凤听了他的话,柳眉一挑,说
道:「你怎么知道我跟祖寿没有夫妻之情?」
张奇峰笑道:「这么多年,小姨虽然是领兵在外,可看看母亲就知道,只是不想回家!否则,西陲和北疆,距离京城的路途远近并不难比较的。」
看司青凤没什么反应,他又补了一句:「小姨这么多年一直无有所出,虽然都道祖寿是天阉,可外甥学过些相面之术,他该不是先天的,至于后天如何成为天阉,怕是只有小姨清楚了吧?」
「哼,这应该是你娘告诉你的!」
张奇峰也不隐瞒,说道:「母亲与我既是母子更是夫妻,自然会多为我考虑些!但外甥的意思是,小姨若肯相助,则日后小姨要什么条件只管说就是。」
忽然,他又逼近了一些,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司青凤,说道:「若能得小姨垂青,外甥当是三生之幸!日后登基时,小姨依旧是母仪天下!」
司青凤眉头瞬间皱起,拧成个疙瘩,凌厉的眼神简直能杀死人!可张奇峰却既不反击也不躲避,继续跟她对视,好一会儿,司青凤眉头舒缓了些,长吁了一口气道:「我更有心做一代女皇!可二姐跟我反复说你好,足见对你的痴迷,而长姐更是跟你不顾伦理……所以,我也就将宝在你身上押一下了!」
她转过身不理张奇峰,径直回都自己用来临时做椅子的马鞍边,张奇峰看小姨已经答应帮自己,欣喜之余也向她深施一礼,便转身要离开。「我已经给长姐发了信,告诉她我会引兵来救你,让她不必担心,先回京稳住局面。」
张奇峰刚要说点什么,司青凤却道:「今晚月色当不会太差,你到山脚下那棵梧桐树那里陪我看月亮吧!」
说完不再理张奇峰,张奇峰却是欣喜若狂,说道:「外甥定然要陪小姨解闷儿,不辱使命!」
张奇峰走后,司青凤心里像放下一个包袱似的,竟然觉得轻松了许多。一个随身女兵端着清水和毛巾进了盾牌围挡,说道:「凤帅,请梳洗吧。」
司青凤接过毛巾,忽然,问女兵道:「小月,你跟我同岁,是不是该嫁人了?」
小月被她问得一愣,想了想说道:「小月是小姐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