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仙子继续说道:「我下了梵净山,再听不到浪萍的一丝消息。」
杜老英雄神色黯然,轻声一叹,首先插言说:「四妹,你下山的太迟了,我们倒希望你能将浪萍的一身武功废掉。」
玉箫仙子听得心头一震,面色倏变,急问:「杜老哥,这话怎么说?」
飘风女侠怕玉箫仙子不能骤然承受打击,立即低声问:「四妹,浪萍一直没有去梵净山看你?」
玉箫仙子含汨忿然说:「没有,我一直没有看到他。」
飘风女侠黛眉一蹙,不解地问:「既然浪萍没去梵净山,是谁将浪萍的宝衫、魔扇转授给疤面人?」
玉箫仙子一听,面色再度一变,顿时想起江湖上谣传疤面人即是腾龙剑客的话。因此,美目中寒光闪闪,一直惊异地望着飘风女侠,不禁颤声问:「大姊姊,疤面人果真是振清大哥?」
飘风女侠摇摇头,说:「不,那是麟儿。」
玉箫仙子似有所悟,立即转首望着女侠,惊异地问:「大姊,你生了个男孩?」
说着,转首又看了一眼丽蓉和杜冰。飘风女侠双颊一红,立即点了点头,接着将丽蓉和杜冰介绍给玉箫仙子。这时玉箫仙子才知丽蓉、杜冰不是飘风女侠的儿女。
这时,玉箫仙子转首望着女侠问:「大姊,麟儿呢?他为何没同你们在一起?」
飘风女侠立即忧郁地说:「麟儿先取近道回来了。」
接着又将卫天麟跟随魔扇儒侠练功的事情以及魔扇儒侠的遭遇,告诉了玉箫仙子。
这时,女侠已将痛心欲绝,泣不成声的玉箫仙子揽在怀里,同时在她的耳边流泪慰声说:「四妹,希望你不要再怨恨萍弟了,他去梵净不愿见你,也正是他不愿让你看到他毁容残腿以后的形状。」
玉箫仙子痛心哭声说:「是我错过了他,我实在一直做着傻事。」
杜老英雄一听,心头一震,一个迷惑问题闪电掠过心头给少林洪元大师下柬的人,会不会是玉箫仙子?于是,俟玉箫仙子的情绪略平缓,即以一语双关的口吻问:「四妹,疤面人给少林寺洪元大师下柬的事,是否确有此事?」
玉箫仙子听得一怔,立即抬起泪痕斑斑的秀面,茫然望着杜老英雄,不解地问:「杜老哥没看到山下成行结队前来社会的武林群豪吗?」
飘风女侠知道玉箫仙子误解杜维雄的话意,立即解释说:「杜老哥的意思是说,疤面人是否真的下柬给洪元大师?」
玉箫仙子觉得两人说话前后矛盾,不觉疑惑地说:「如此轰动天下的重大事情,岂是儿戏?你们没问麟儿吗?」
杜老英雄霜眉一蹙,神色顿时忧郁,这时他蓦然预感到明日天麟参加大会,必定凶多吉少了。
飘风女侠黯然对玉箫仙子说:「麟儿也不知道下柬的人是谁?」
玉箫仙子惊得面色一变,立即脱口急声说:「啊,这是阴谋,这是阴谋。」
飘风女侠一直关心爱儿的安危,这时听了玉箫仙子的话更慌了,立即流泪焦急地说:「我最初就断定这中间有诈。」
说罢,忍不住掩面哭了。丽蓉、杜冰也忍不住开始落泪。一向沉着的杜老英雄,这时也有些方寸紊乱,智竭计穷了。
玉箫仙子美目一亮,似乎想起什么,即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少林寺一探便知真伪。」
杜老英雄听得心头一震,着急地阻止说:「四妹不可,明日即是会期,各派掌门及随行高手必已到达少林寺,加之四海英豪齐集山下,少林寺戒备势必较平素尤严,四妹切不
可莽撞轻动。」
玉箫仙子冷冷笑,秀眉一扬说:「少林寺即使布下天罗地网,桩哨如林,小妹如欲进出少林寺,依然如同进入无人之境,瞩目当今武林,除少林洪元大师、昆仑玄鹤道长,俱是佛门有道高人,其余人等,小妹从未放在心上。」
杜老英雄几人听得面色同时一变,俱都无言可对。
玉箫仙子美目一扫几人,声调稍见缓和地说:「如果这次嵩山大会,确是有计划的预谋,更应事先将它揭开,公诸天下群豪之前……」
久未发言的丽蓉似有所悟地插言说:「如是各派掌门人,齐集少林寺,今夜必有一番聚会,如果嵩山大会有诈,只须进入少林寺一窥各派掌门人的神色言行,即可断定真伪。」
杜老英雄霜眉一蹙,忧郁地说:「少林寺僧侣众多,俱有一身登堂入室的艺业,如今各派掌门齐集寺内,要想进寺一探,岂是想像的那么容易。」
玉箫仙子秀眉一挑,冷冷地说:「照杜老哥说来,只有眼看着他们诡计得逞?」
杜老英雄解释说道:「四妹不可仍如昔年一样任性,须知各派掌门人俱是一代宗师……」
玉箫仙子未待杜老英雄说完,立即毅然说:「小妹心意已决,杜老哥不要再说了。」
丽蓉立即插言说:「晚辈愿恭随玉箫前辈前去。」
玉箫仙子已知丽蓉一身兼具悟因神尼和净凡师太两位前辈异人的罕世绝学,因此立即颔首说:「蓉姑娘随我前去更好。」
飘风女侠接口说:「既是这样,我们何不即刻入山,就在峰上洞室之中暂栖一宵,以免四妹和蓉儿往返费时。」
杜老英雄颔首应好,几人立即分别准备应用物品,并将马匹拉进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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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匆匆进些食物,立即走出篱门,这时太阳已没,四野暮色渐浓,远处景物已有些模糊了。山麓系满了马匹,仍有不少人围坐在草地上,高谈阔论,预测着明天的大会盛况。
玉箫仙子仰首看了一眼耸入云端的少室峰,接着说:「我们必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