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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回忆录之童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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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cxzc

字数:35964

2021年4月24日

2002年,初秋。

小时候我的家住在一幢砖混结构的涂灰楼里,那是一个机关单位的家属院内。

小区里红砖垒砌的水塔、白瓷贴铺的花池、灰瓦仿古的凉亭,是我每天一出家门

就能见到的风景。大院内很是宽敞,孤零零的一个车库前有一大片的沥青空地,

那是我每日挥洒汗水的足球场。

那年我小学毕业,度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暑假。没有了每学期讨厌的暑假作

业,踢足球、打气枪、看动画、玩电脑成了我每日的必修课。把老妈叫我预习初

中课程的叮嘱完全抛到脑后,尽情的玩耍。一个多月下来甚至有了一种玩腻了的

感觉,索性我就白日躺在家里吹着风扇睡大觉。

不知不觉暑假过了大半,自觉「时日无多」的我加紧了娱乐业务,用大人的

话讲一上了初中「小夹板儿又套上了」,我便极度珍惜这即将逝去的幸福时光,

每天疯狂的游乐。幸好那一段日子我父母的工作非常忙,否则看到我每日的样子

非要揍扁我不可。

又是一个忙碌的上午,我正在家里那台联想天禧台式机面前辛勤耕耘,这台

机器我还记得被称为第一代接入当年译名为「因特网」的电脑,而我更多是用来

玩各种单机游戏。在我开局连续输入「showthemoney」与「cksheep

wll」后,鏖战了半小时我仍然不敌对面那家虫族阵营。

憋了一队的神族航空母舰纷纷被对面的虫族自杀蝙蝠撞死了,望着电脑还在

不停分矿,我这只菜鸟悻悻地关上了星际争霸。打开neogeo模拟器,加载了一盘

拳皇98,我搓着手兴奋地等待着读取,那时的奔腾III处理器加载一次街机游戏

都要五六分钟。

在我用了「故意不在乎它的加载也许会变快」这一招失败后,我很沮丧。太

慢了,正当我感慨这台三年买的电脑似乎要被淘汰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从阳台传

来了「砰砰」敲窗户的声音,我便离开电脑循声而去。一定是院里的邻居家小孩

来找我玩了,我的家住在一楼,一般他们来找我都习惯敲窗不敲门。

是我的邻居兼死党——「白吃」。

给他起这个外号的原因,无非是他总是腆着大脸来找我蹭吃蹭喝了。自打我

从小认识他起,我的卜卜星麦丽素泡泡糖甜汽水等等一样不落被他分享个够,交

换条件则是他的小人书滋水枪变形金刚四驱车等等任我玩乐。这货又白又胖,年

纪小小就吃了个大腹便便。

「小木~!小木~!出来踢球啊?都等着你呢!」白吃正在窗外用手扒着窗

沿,向屋里的我喊着。

「我玩电脑呢!」我站在客厅冲他回喊。

「那、那你把球先扔出来!我们都没有球!」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有些着

急地说道。

「哎,真麻烦!」我走过去捡起阳台上的足球,到窗前拉开防盗网把球扔给

了他。

「哎?小木小木,你自慰过吗?」这白胖子接过球夹在怀里,一脸神秘地小

声问道。

「自卫?自什么卫?我又没和人打架。」那年很单纯的我茫然地看着正冲我

挤眉弄眼的白吃,很诧异地说道。

「哎,不是那个自卫,是那——个自慰!算了,你还小,听不懂,哈哈~…

…」这小白胖子一脸得意,就像知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又像是在炫耀什么

他拥有而我没有的好东西,总之那副嘲弄我是一个小孩儿的神态让我有些恼怒起

来。

小时候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拿自己当小孩看。

「你到底说啥呢?有屁快放!没事儿我玩电脑去了!」我皱着眉头关上了防

盗网,转身就要走。

「哎哎,别走啊!我告诉你,告诉你!你来,过来~……」那白吃急忙叫住

我,又一脸淫相地向我招手,示意我把头贴过去要说悄悄话。

「你可真是烦死了……」我不情愿地朝他凑了过去。

「你没看过初中要发的青春期生理卫生手册吧,自慰就是撸管、打飞机~!

能自慰了才算男人了!我这两天都试过了,等它变硬了用手——」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真恶心!」

年少的我有些惊慌地打断了他的性知识科普,立刻退后了两步。他说的那什

么手册我也看过,虽然没有深入研究,但是大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么直

白地聊起这些倒符合这个白吃的性格,但有些内敛的我却根本接受不能,所以我

才又气又急地不愿听他再说下去。

「嘿嘿嘿~……」白吃一脸淫笑。

「滚滚滚~!」我满脸通红地挥

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那我可走了。你不出来玩可别怪我没告诉你,有人找你换卡!」这胖子撂

下一句抱着球就要走。

「谁找我呀?」我连忙喊道。

「百惠儿!」白吃不耐烦地回了我一句,跑开了。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圆滚滚的背影,一脸不敢置信。

百惠,是大院里很漂亮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是我的童年女神。

如今猜想,她的名字可能是源于八十年代日剧《血疑》在国内的火热,来自

剧中女主角幸子的扮演者山口百惠小姐,但同音是否同字我已不得而知,当年我

也不曾向她询问过,我更是没有生活在《血疑》热播的年代。

小时候在大院里男孩有男孩的圈子,女孩有女孩的圈子。一大群孩子很难得

会聚在一起玩一些集体的游戏,多数是各玩各的。一过了十岁,似乎小男孩和小

女孩之间就有了一层无形的隔膜,大家都要树立自己的形象,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疯闹。

收集卡片这样的活动,让男孩女孩的交往中间有了新的纽带。那年很火热的

是神奇宝贝的卡片,现在的译名叫做宝可梦。它藏在大大牌泡泡糖的包装袋中,

每两块泡泡糖就有一张随机宝可梦卡片,当年我收集了不少张。

百惠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小女孩,她不经常到院子里来玩,但每次出来都会和

小伙伴分享一些玩具或者零食,很多小孩子都很喜欢她。她对人总是笑盈盈的,

十分随和,没有小女孩特有的骄横。就是常常会对男孩子害羞,不爱和男生们说

话玩耍。

所以听闻百惠来找我交换卡片,这让我很是激动,我们从小到大一个院里长

大虽然熟络,但每个月其实连话都说不了几句。我兴奋地回到屋里,拿出抽屉里

的一堆宝可梦卡片攥在手中,开心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不理会已经加载好的拳

皇98,直接关了电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穿好球鞋就匆匆出门了。

「来啦,小木~!快来上场!」

可我一出门到院里就被踢球的小伙伴们叫住了,我可不能抛下他们直接就去

找百惠,那样会被男孩们笑话的。身不由己的我刚接住一脚传球停下,就听见花

池那边有人叫我——「小木~!这儿~!」

是百惠在招着手喊我的小名,她的声音总是绵软乖巧,今天这么大声呼唤一

个男生似乎还是头一次,让大家都很诧异。

我冲男孩们比了个手势,一脚把球传了回去,让他们继续踢,转身就向花池

走去。身后立刻响起了他们的起哄声,最起劲的就是白吃。我有些恼怒地转头看

去,谁料他们哄得更欢了,有人还吹了两声口哨,这让花池旁边跳皮筋的女孩们

也好奇地纷纷看向我,我不免有些尴尬。

百惠可能看到我有些羞恼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小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

的微笑。待我磨磨蹭蹭地将要走到她身前,她又冲远处的男孩们叉着腰跺了跺脚,

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这倒让我觉得她十分可爱,也没有了那么局促紧张。

这个小姑娘总是打扮的干干净净,她梳着两条当年不多见的双马尾,上身穿

着白色的短衬衫配上蓝色的背带裙,光着小胳膊小腿,脚穿着白色的短丝袜踏在

一双黑色小皮鞋里。十分像电视里演儿童剧的标准三好小学生。

「那个……你要找我换卡?」我搔了搔后脑勺问道。

「是呀,听说你有一张口呆花~?可以和我换吗~?」

百惠比我要稍微矮一些,她微微抬起头望着我,眼神都变得亮晶晶起来,似

是有无限期许。

「哦,行,我找找。」我掏出裤兜里的卡片,开始一张纸翻找起来。

「哇,素利拍、尼多娜、哥达鸭?这些我都没有~……」百惠小声地惊叹着,

让我有些得意。

终于我找出了那张口呆花,递给了百惠。她十分开心,用小手拿起卡片举起

胳膊对着天空照了照,让太阳公公给那张口呆花增光添彩。

「嗯~……我用两张和你换,你看看我的卡吧~!」

百惠向我递过来一本精美的卡册,那应该是从文具店或者学校旁的地摊上买

来的,看来女孩子都是十分用心收集和爱护卡片,不像我们男生都是随便一叠揣

进裤兜里。

我小心翼翼地一页页翻阅着,很遗憾,她的大部分卡片我都有了。正当我翻

着最后几页时,几滴水珠「啪」地打在了卡册上。

刚刚还是大晴天,这会儿突然下起了急雨。

「回家啦~,下雨啦~!」

小伙伴们喊着叫着纷纷四散了,有几个不愿意回去的就躲到了凉亭里。白吃

从远处一脚把球朝我踢还了过来,也捂着脑袋往家跑去。

「我的卡你都有了吗~?」百惠也用

小手遮住了头顶,有些着急地问我。

「都有了,这张就送给你吧!回家吧,这雨要下大。」我抱起球把卡册递还

给了她说道。

「那不行~!」百惠焦急地说道,同时用小手拽住了我的衣角,让刚要转身

离去的我停住了。

「嗯?」我转身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家里还有一些卡,可能你还没有。正好下雨啦,你到我家里来换吧~!」

「呃……行~!」

望着我一口答应下来,百惠甜甜地笑了。

雨越下越大了,我脱下我的薄外套披到了百惠的头上,她欣喜地看了我一眼

也没有拒绝,就这样伴着雨水溅起的泥土芬芳味道,我们一溜烟跑到了她家的单

元门口。我抱着足球,她捧着卡册。

她的家住在六楼。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小女孩到百惠家玩过,但是男

生的话我应该是第一个。我不免跟着她上楼时有些忐忑,心砰砰跳,紧张得都有

了些尿意。百惠倒是大大方方的,她像机器猫一般从背带裙中间的兜里掏出钥匙,

打开家门就招呼我进去。

「倒霉~,袜子都浇湿了~……」

一进屋的第一件事,百惠便蹲下身唰唰两下解开了小皮鞋扣带,随着她的嘟

嘟囔囔,又像小鸭子一样摇晃了两下身子,抬了两下脚,用小手扒下了两只白色

的短丝袜,塞到了鞋窝里。

她把鞋袜放在了鞋架上,站起转身朝我看来。

「进来吧~?」

我站在门口,低头盯着她两只光着的小脚丫。没有吭声,没有动作,我呆住

了。

小姑娘人生得白,脚背儿也白,白得像做好了还未裹粉的朝鲜族打糕。就那

样微微并在一起踩在擦得锃亮的地板上。可能是感知到了我的视线,她的脚趾头

似乎有些不安地蜷了蜷,瞬间脚趾关节带着脚背上的筋肉鼓了一下,浮现得有那

么一丝丝拘谨。

一颗颗稚幼的小脚趾头那样用了劲儿,立时变得红润润,透过晶莹的指甲盖

儿看去粉粉嫩嫩得……

百惠不会知道,从她脱下小皮鞋和白丝袜开始,到转身站定招呼我进屋为止。

她的一双光脚丫的几个动作,给我带来的视觉冲击,是有多么的大。

说些题外话,很多圈中同好对异性脚的挠痒启蒙,是从幼儿园开始,我也不

例外。

那时幼儿园每天都要组织小朋友午睡,床铺很紧张,阿姨只好每个小床都安

排两个小朋友,大家都要打通腿儿睡觉。我一直都是把脚裹在被子里,每个中午

都如同现在手游里的抽卡一样,欣赏随机安排同一床睡觉的小朋友的脚丫。

男孩子,我只悻悻地睡觉,从来不感兴趣。女孩子,我每个中午没等躺在小

床上就欣喜若狂。

而我第一次去挠痒一个小女孩的脚心,也是在那时。我现已不记得那个小朋

友的名字,只记得她的小脚丫特别怕痒。每当我趁着阿姨不注意,用手指偷偷搔

两下她的脚心儿,她的脚儿都嗖地一下缩回被子里。可她又用嘴巴咬住被子笑眯

眯地看着我,把脚儿赌气般地伸出来,再搔,再缩,如此重复。

不知为何,她的小脚受痒就或是蜷缩或是逃跑的姿态,让幼儿的我沉迷此道

不得自拔。我就那么满足于可以支配一个小朋友的痒感,让她担惊受怕,让她无

可奈何,让她忍俊不禁。

我那段日子在幼儿园每天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能和她分到同一床睡午觉。也

是天公,不,阿姨作美,真的连续一段日子都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福星高照,每

天她的脚心都被我整个午睡期间挠着、搔着。

五岁的我干过最蠢的事情,是刻舟求剑般用棉被罩的系带绑住她的大脚趾头,

以为这样绑好以后再去挠脚心,她的小脚丫就跑不了啦。实践证明她的脚儿一缩,

就带着被子一起卷了回去,望着眼前的空空如也我才明白自己是个小笨蛋。

她终于有一天痒得生气,也用小手钻进被窝挠我的脚心,我才明白那痒感是

多么的刺激,自己挠自己的话是从来不会那么敏感的。那种如同电流一般从脚底

拂过腿肚直冲头皮的酸麻,是让人浑身战栗的,是让人憋不住笑的,是让人根本

忍受不了的。

于是我们便日复一日的互相挠玩着对方的脚丫,每个下午起床时却如同约定

好一般丝毫不提午睡时的娱乐,只是互相不好意思地看对方一眼,嘴角都憋不住

一丝笑意。

幼儿的我就抽到了SSR.

上了小学后,我便没有了这般机会。和同桌混熟以后,我才能解瘾般地捅一

捅她的腰眼儿,抓一抓她的胳肢窝。每次被我突然袭击的江鹭都痒得小身子缩成

一团,再很生气地用格尺打我进行反

击。

我非常喜欢夏天,同龄的女孩子们会穿上凉鞋,在学校、在院里,我总要若

无其事般地偷偷扫两眼她们的光脚,然后在心里云挠她们两下,聊以慰藉。我更

热爱游泳班,那里我甚至可以有机会看见小姑娘们的脚掌,最大胆的一次便是我

挑熟人下手,在游泳池里寻到时机挠了几下小学同桌江鹭的脚丫,甚至轻轻咬了

一口。

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机会了,即使这样都让我兴奋了一段日子。

等到我第一次受到音像的冲击启蒙,是一部那时叫做《神龙斗士》的动画片

(现正式译作《魔神英雄传》)。我是在一次边玩玩具边看这部动画片时发现了

那经典一幕,片中的小萝莉西米格与不良正太开比西被坏人抓走,吊绑在地方老

巢一处密室里进行进行了逼供,当然用的就是挠脚心的方式。

我的小手拿着玩具举在半空,看着电视直发愣。

那个片段对我来说就如同小黄片一样让我难为情,不敢看可又想看,它确确

实实地勾起了我心中不为人说的秘密,高度重合了我梦想一幕的相性,既是把女

孩子用绳子绑起来挠脚心。虽然没有过多渲染挠痒的细节,但是那片中人物神态

的精良制作与辽艺优秀的配音,给少年的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我不落一集地开始了「追剧」,不知过了多久,这部动画片似乎都开始了整

部重播。直到某一天又一集,主角瓦塔诺和虎王调查一个村庄的时候,被一群笑

呵呵的村民抓住了进行了全身挠痒,逼迫他们笑出来避免惹到村中的邪神发怒。

被称为救世主的瓦塔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如同一个普通小男孩般败在村民的挠

痒下疯狂大笑,我感同身受般为他难过和羞辱,这个镜头竟让我有了一股很急的

尿意,放下作业本我就冲进了厕所。

从此我便痴迷于寻找书中、电视剧中、动画片中的「要素」片段,纷纷杂杂

在此不多叙述。偶然间能遇到我都如获至宝反复观看,臆想着把自己代入其中。

甚至每晚睡觉前都要在被窝里自导自演含有「要素」的一出戏,一般是以少年少

女为主角的故事,充满各种奇幻历险元素,但终归要回到挠痒这一个主题上。无

论是作为施暴者还是被惩罚的对象,我都要去尝试挠痒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虽

然不那么痒,可我却乐在其中……

该书归正文了。

「你怎么啦~?小木~!」

百惠的一声轻呼,让我如梦初醒。

「啊!没、没怎么,我找拖鞋……」

我赶忙把视线从她的小脚上移开,开始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地面。

「呵呵~……我家没有拖鞋,我在家从来都是光脚的~!你就脱鞋直接进来

吧~.」百惠向我解释道。

「啊?那、那行吗~?」我有些不安,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脚很脏或是有味道,

我是一个很讲卫生的男孩子。只是因为在一个小姑娘家要和她一起光脚,就觉得

很奇怪,有点不好意思。

「哎呀你快进来吧~!别磨叽~!」百惠说罢转身就走,小小的身影从玄关

消失了。只听光脚丫一下下踩在地板上,传来啪嗒啪嗒的一声声脆响,而后停下

又是一阵水龙头打开的声音,想必是去洗手了。

「哦~.」我应了一声,轻轻放下足球。然后磨磨蹭蹭地脱下球鞋,盯了自己

的白色球袜一阵,再缓缓褪下,卷起袜子学着百惠的样子一边一只塞进球鞋里,

再把它们放到鞋架上。

百惠的家很大,起码比我家大很多。她的家非常整洁干净,地面上都没有多

余的零落杂物。我慢慢穿过门厅,光着脚站在客厅的地板上,并不觉得脚下很凉,

如今想来她家的地板一定用了非常优秀的实木板材。

哗啦啦的水声还在响着,我不想独自一人站在客厅里,就朝卫生间走去,门

是开着的。我很好奇她为什么洗手洗了这么长时间,等走到门口才傻了眼,原来

这个小姑娘并没有洗手,而是在洗脚。

百惠的个子不高,她把一只腿脚抬起放在面前的洗手池里,另一只脚已经是

半踮着站在卫生间的瓷砖地面上,显得有些吃力,光裸的小脚跟都上下轻颤着。

见我来到她面前,她一边洗着脚丫一边扭头冲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别觉得奇怪,我妈有洁癖~!每次到家我都要先洗脚的,嗯~……你也

来洗洗吧~……」

说罢,也不知道是羞于在我面前洗脚,还是已经洗完了,她关上水龙头,小

胳膊一伸拽来一条毛巾,裹住自己洗手池里的那只脚儿擦干。随即裙摆轻挑,把

腿脚收回来落在了地面,接着又拿过一条干毛巾递给了我。

「这条毛巾没人用的,喏~……」

见我有些呆滞地接过毛巾,小姑娘扑哧一乐,就从我旁边擦身而过了。我有

些无语,但还是遵守了百惠家的规矩,可是我不能把脚也伸进人家的洗手池里,

我直接在墙角的拖布池完成了清洁。真奇怪,她家的卫生间竟然砌了一个清洁墩

布的池子,就这样想着,我也洗完脚擦干走出卫生间。发现百惠双手推着拖布拖

着客厅的地板,而那片区域正是我刚经过的。

「你在干嘛呀,我、我的脚也不脏的……」看着她忙碌的小小身影,我有些

难为情地说道。

「咯咯~……不是脏,而是你脚上有汗,刚才地板上全是你的一个个脚印儿

~!」百惠拖完了地,一手攥着拖把杆,一手指点着地面笑着数落我。

「那、那不是汗!是我的袜子也湿了!」我急忙辩解。我的脚如果没踢球的

话本就不会出汗,被她误解了我很是尴尬。

「随便啦,反正我都擦干净了~!你去沙发坐坐,我去拿卡~!」百惠根本

不在乎我的解释,把拖把扔到了卫生间的墩布池里,然后光着脚就跑开了,似乎

对换卡这件事非常着急。

我有些恼怒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小木~!你还是进来找吧,我这儿一堆重复的,都挑花眼了~!」百惠在

她的房间叫我,我只好起身过去。

她的房间也很是规矩,一张小床和书柜靠在墙边,小床上还摆着几只布玩偶,

斜对面是张课桌,卧室中间还挺宽敞。百惠此时盘腿儿坐在屋中间的小地毯上,

墙角立着她的衣柜。此时她正摆弄着面前散落一地的宝可梦卡片。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盘腿坐在她的对面,和她一起整理散落的卡片,查找是否

存在我没有的宝可梦。如果一张卡片我拥有了,我就念叨着「有了、有了」,然

后把卡片扔到她的腿边,借着这个机会,我的眼神可以很自然地瞟向她藏在裙下

的脚丫。

她的裙摆遮不住的只有小半个脚掌而已,可能是因为被腿压住的原因,那小

半个脚掌和五颗脚趾宝宝都是红扑扑的,脚趾肚儿里好像还粘上了地毯的毛毛。

随着百惠够向离自己远一些的卡片,那只脚丫也不时伸张一下,跟着一起吃劲儿,

显得十分可爱。

「原来我有的卡你都有呀~,唉~……」

随着百惠的一声轻叹,她泄气地把整理好的卡片朝地毯上一丢。很遗憾,找

了半天她也没能从自己的收藏里找出一张我缺失的。

「没关系,刚才我都说了,口呆花就送给你了。」我大方地向她安慰道。

「那怎么行,这对你不公平~!」百惠抬头看向我,眼神很是认真,那较真

儿的样子反倒将了我一军。

「呃,要不这样,你喜欢这张卡,我就用这张口呆花挠你十下脚心儿,就当

交换了~!」

「啊……?」

这是一句大胆的浑话,却让我憋不住说了出来。我抓住了这个只和她两人在

家的机会,痒虫上脑,直接抛出了这刚刚想到还未成形的计划,甚至就连我自己

都不敢相信我的直接。百惠立刻呆住了,仿佛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又或者是完全

听懂了,却搞不明白我怎么能把换卡和挠脚心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总之是有些

发愣地看着我。

「你、你说你要挠、挠我……脚心儿~?」百惠有些口吃般地重复了一边我

的意思,这让我觉得脸颊立时烧得滚烫。

「不、不行就拉倒~!」年少的我觉得丢了很大的脸,连声调都变了,连忙

叫着打起了圆场。

「不、不行~……」

偷鸡不成蚀把米,百惠害羞地拒绝了我。她缩了缩脚,把裙摆彻底盖住了那

小半个脚掌,显得很是紧张。得了,这回别说挠了,连看都看不得了。

「好吧~……那这张卡还是送给你~……」我满脸通红地丢下那张口呆花,

失落地起身走开。此时我只想赶紧逃回家,躲开这屋子里的尴尬场面。

「小木~,等等~!」

百惠小声叫住了已经到卧室门口的我。

「又咋啦?」

有戏?我的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连忙转身看她,目睹了我今生永远无法忘

却的一幕。

此时的百惠仍然乖巧地坐在地毯上,却已经伸出了两只小脚丫,脚跟轻轻地

压在散落一片的宝可梦上,扬起光裸的脚底板儿,正对着站在门口的我。她的小

手按住大腿上的裙摆,遮住女儿家的隐私,殊不知少年的我对那遮住的部位其实

丝毫不感兴趣,我的眼神根本就离不开那两只稚嫩的裸足。

这个小姑娘的脚丫就那样软软地搭在我眼前,那样的小巧可人。微微隆起的

脚掌粉嫩嫩的,凹陷的脚心窝却一片白皙。光洁的脚底板儿上没有一丝肉褶,

像她苗条的身材一样。她的十颗小脚趾头圆鼓鼓的,每根脚趾跟之间都略有小小

的缝隙透着光亮……

「十、十下,就十下哦~!」百惠颤声说着,语调中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却

藏不住那份胆怯与羞意。

她的脚儿也随之左右摇摆了两下。

雨下个不停,一阵凉爽的急风穿堂而过,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让人

精神一振。我惊慌地发觉到,我的小牛儿已经梆硬得笔直,烧得滚烫!却受到三

角内裤的压迫,紧紧贴在我冰凉的大腿上!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它的剧

烈与真实!

「青春期生理健康手册……」

我用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呢喃道。

「你……刚才还说不行呢!怎么这会儿又行了~?」

我慢慢走过去,盘腿重新坐回地毯上,尽力保持风度不去瞟向她的脚儿,只

看着她的小脸。同时双手尽量挡住裆部,避免百惠发现我的丑态。

「我、我脚心怕痒~!所以也得让我想想呀~……」

百惠有些埋怨地瞪了我一眼,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她的小脸涨得通红,想必

也和我一样紧张与害羞。

「那……我可挠了~……」

说罢,我捡起了地毯上那张口呆花,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用纸卡片的一角自

下而上地轻轻刮过她的光脚板儿——「哎呦~!咯咯~……」

百惠浑身激灵一下,乐出了声!她立刻痒得把那只脚儿缩了回去,同时用小

手使劲蹭了蹭被刮过的脚底板儿,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的痒感揉没了一样。

「哎~?这可不算数啊~!你耍赖,你得连续被我挠十下不许动~!」我连

忙叫道,马上向她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那你刚才也没说呀~!」百惠仍用小手捂着一只脚丫争辩道。

「不行不行,重新开始!刚才那下不算数,不算数!」我捏着卡片对她连连

摇头。

「好吧好吧!给你挠给你挠~!」她嘟囔着,不情愿地把脚伸了回来。

这一来二去的订规则,反而使我们都没有刚才那样尴尬了。百惠可能只想让

我赶快挠完这十下取得卡片,而我却还沉浸于她刚才痒得缩脚那一幕给我带来的

惊喜……

「这回可不许动啊,一~……」

我拉着长音数数,同时再次用纸卡角再次袭上了她的脚底,这回是直接快速

地刮了一下她的脚心窝。

「唔~——」

百惠捂着小嘴,小身子向后一仰,生生地挺住了这一下,她的脚跟死死压在

一堆卡片上,把本是红润的脚跟儿都压得有些发白,同时立刻蜷起了脚掌,脚趾

头们纷纷向我弯下了腰。

「哎哎?不许蜷着,别蜷着~!」我捏着卡片冲着她的脚丫连忙发号施令,

给她制定新规。

「你讨厌~!」百惠松开捂嘴的小手嗔了一句,随即乖乖张开脚掌,这回把

脚趾头都分得开开的,任我继续。

「二~……三~……四~……」

「哎呦呦~……嘶~……呼~……」

我就这样数着,那硬硬的纸卡角一遍遍刮过她的脚心窝。百惠痒的小身子前

仰后合,小手也顾不得捂嘴了,只是撑在地毯上支住身体。她的小嘴巴里嘶哈出

声不停,紧紧闭上大眼睛,那满脸难受劲儿就别提了。小脑瓜随着一下下刮脚心

儿来回摇晃,甩的双马尾左右飞扬……

「五~……六~……七~……」

「咯咯~……讨厌~……嘻嘻~……痒死我了~……」

我十分珍惜这最后几下机会,用卡角从脚跟擦到她的脚趾肚,贴了一条弧线

蹭了她整个脚板儿,丝毫不遵守「只挠脚心」的规则。可惜百惠似乎因为受痒着

往了刚才的约定,又或许是想赶紧忍了结束,不管不顾地生挺。她的小嘴里已经

是咯咯乐出了声,笑着叫着埋怨着,不知是否后悔了这种交易……

「八、九、十~!」

「哇呀哈哈哈哈~……!」

我突然变换了策略,用卡角瞄向另一只未曾被照顾的脚丫招呼过去,那只脚

儿本是瘫在一边神经反射般地不停轻颤着,谁料此刻突然受到了袭击,连反应都

来不及,被我激烈而快速地连刮了三下脚心儿!

百惠痒得胳膊一软,小身板打了个挺,立时躺倒下去,同时双脚抬起来都飞

上了天,两只脚跟粘了几张宝可梦卡片也扬到了半空。她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

冲着我连续蹬腿儿,马上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小姑娘连忙坐起盘了腿脚遮好

裙摆,到这时她小脸上的笑意都未消逝……

「给你~……」

我伸手一递刚用来刮她脚板儿的卡片,向她正式交接那张口呆花。

「你呀,

你可让我费了好大劲儿~!吃了好多苦~!」

百惠高兴地接过,一手捏着卡片,一手对着它指指点点地数落着。

我感觉自己的小牛儿在此时才终于软了下去。

「小木~,你用这样的方法和我换卡……是不是听我姐和你说过什么~?」

百惠把卡片插到卡册里,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什么?听谁说?蓉蓉姐吗?」我没头没脑地回答,根本不明白她是什么意

思。

我所说的这个蓉蓉姐,是百惠亲戚家的姐姐,她比我们要大上八九岁。听说

似乎是因为到这个城市上学的缘故,她一直在百惠家住,如今是暑假,她自然不

在这里。

我对蓉蓉姐的印象是她总爱穿一身干净飒爽的白T恤、牛仔裤,青春靓丽。

她没事儿的时候会在大院里逛逛,喜欢看我们小朋友玩耍,对大家也很好。她是

一个行事利落,说话干脆的大姐姐,女孩子们都愿意围在她身边。毫无争议,她

是我们院子里的大姐头。

我还记得她会因为我的进球而喝彩,当时我蛮不好意思的。有时她也会因为

我的胡闹而喝止我,比如上个平房爬个水塔什么的。总之她是我非常尊敬又有点

惧怕的大姐姐。此时百惠突然提起她,弄得我不明所以,只好向她再次发问——

「你说蓉蓉姐和我说过什么?最近我们没有聊过天呀」

「没事啦~……别问了~!」百惠小脸一扭,不再回答我的问题。

雨停了,屋里的空气都被穿堂的风雾吹得十分清新,使人神清气爽。

「呃,素利拍尼多娜什么的,你还要不要~……」我干巴巴地对百惠问道。

「还是用挠脚心儿换嘛~?」她似是试探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嘛~……当然了。」我顺杆就上。

「那咱俩的事儿你不许告诉别人~!」百惠满脸认真,压低声音又急促地对

我说道。

「我发誓,我绝不告诉别人百惠用挠脚心儿和我换神奇宝贝卡~!」我对着

天花板举起手掌,郑重地说道。

「去你的~,说的好恶心~!行吧,明天你再来我家换~……今天你该回家

啦~!咯咯~……」

这句轻快说罢,百惠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光着脚丫啪嗒啪嗒跑开了,只留我一

个人傻呆呆坐在地毯上。

我感觉我的小牛儿又要立起来了……

那天晚上,我从床下掏出塑料桶做的存钱罐,把里面的纸币钢镚全倒出来数

了一边。第二天上午,我就去小卖部包圆了所有的大大牌泡泡糖,回到家全部拆

开,得到了很多张百惠没有的宝可梦卡片。存钱罐里再也没有少年的积蓄,而是

满满当当的泡泡糖。

我躺在床上,嘴里吞了四块泡泡糖使劲嚼着,那令人窒息的甜腻使我的喉咙

如同涂了一层蜡。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忍着腮帮的疼痛吹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泡泡,

经久不破。那粉色的糖泡泡里装满了我的兴奋与期待。

接下来的几日,足球、电视、游戏、气枪都被我纷纷冷落。我在每天的下午

都会偷偷如约而至来到百惠家,和她进行挠痒与卡片的交易。

「哎呦嘿嘿嘿~……咯咯咯~……你涨价~!耍赖哈哈哈~……」

「快泳蛙这张卡五十下,你不是也同意了嘛~!」

「太痒了太痒了哈哈~……受不了了咯咯咯~……!」

「你别乱动啊~!乱动可不算数~!」

「说好的用卡片的,你怎么还用手挠~!你也说话不算数~!」

「那我不给你卡了~……」

「不行不行~!都挠到一半了~!」

「那你就忍着吧。」

「烦人哈哈哈哈~……!痒死了咯咯咯~……」

那是我整个暑假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百惠的小脚丫被我变着花样的玩弄。或

是用卡片轻刮她的脚趾缝儿;或是用指甲快速搔她的脚心、脚掌;又或是用手指

轻轻拂她的脚背,再捏捏她一颗颗脚趾头。总能带给她不一样的刺激。

那绵软柔嫩的脚儿稚气未脱,即使小学毕业了,仍没有大人的骨感或丰腴。

洗得干干净净,摸起来溜溜滑滑,胆怯着、无奈着接受我手指的侵犯。实在忍不

住了的抖动、确实挺不了了的缩脚,都向她们的小主人可怜巴巴地诉说着难受。

可还是被百惠一次次无可奈何地奉上,接受痒感的到来……

在那张温暖的小地毯上,这个小姑娘每天都乐不可支,一方面是来自小脚上

的痒意,一方面是逐渐丰厚的宝可梦卡册。她害羞地或卧或伏,把光脚板儿交给

我任意处置,用极为敏感的痒痒肉与动听的娇笑声,换来一张张心仪的卡片,换

来一次次我不为她知的勃起。

无论是多么用力扣着手指,无论是多么使劲甩着脑瓜,无论是多么压抑的呻

吟,都缓解不了那如同要了小姑娘命一般的酸麻。裙子扭得出褶、头发甩得纷乱,

小脸憋得通红,甚至好几次眼角都痒出了泪花,却依然阻止不了她收集宝可梦的

决心。

在一天从她家尽兴而归后,入夜我做了一个关于她的梦。

梦中的我和百惠都穿着小学时的校服,一起拉着手奔跑着,我和她都是那么

的快乐。直到发现了一颗好大好大的树,百惠脱去鞋袜,光着脚丫就爬了上去,

还很快活地叫我跟上。我不甘示弱地也爬了上去,追赶在我上方的她。

她白白嫩嫩的脚儿就在我眼前,我想够一下却一直用手够不到。很奇怪,无

论我多么卖力,我都追不上她的身影,摸不到她的脚丫。这棵树好高好高,爬到

我都有些怕了,可是百惠却已经坐在了一枝大树杈上,用光脚板儿正好能轻轻地

踩了一下我的手,在催促我也上去……

那每个白日我能感受到的温软触感,从我的手上一闪即逝,让我有些失落。

我正想紧爬两下挠一下她的脚心作为报复,空中却突然刮起了猛烈的风雨,把我

吓得紧紧抱住树干,使劲夹紧双腿。似乎我越是用力夹紧双腿,那风雨就越小,

而稍稍放松风雨就会变得更凶,要把我生生刮下去!

我战战兢兢地朝上方看去,不知为何百惠的位置却没有疾风骤雨,她可以悠

然自得地坐在树杈上,似乎并不着急于我的境遇。她温柔地对着我微笑,冲我一

下下扬起光脚板儿,还慢慢安慰着我——「再夹紧点儿~……小木~……再夹紧

点儿就不会掉下去了~……」

我听从了她的话,双腿继续使劲儿。很奇怪,越使劲儿就越舒服,感觉就像

酣畅淋漓地排尽了小便,然后浑身忍不住抖一抖的那种痛快……

那双可爱的小脚丫还在我的眼前摇啊,晃啊……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裆部一阵凉丝丝的感觉引醒的。起身坐在床上,我对着

自己内裤湿漉漉的一片陷入了沉思,要说是尿床了,那不可能,我都多大孩子了,

再说尿床的话也不能只尿湿了内裤却没尿湿床单。用手向里摸去,那湿漉漉滑溜

溜的液体也不像尿液,我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梦遗。

好梦终醒,好景不长。

那是又一个下午,我们刚刚用汽水干杯,庆祝百惠的卡册里一百五十张宝可

梦卡片全部集齐。虽然我没有了卡片再和她进行挠痒交易,可和她在地毯上聊天

时,我还可以不时地偷袭她的脚丫一下,毕竟彻底混熟了嘛。面对这样的嬉戏百

惠也不气恼,只是象征性地拍打着我作怪的手,痒一下就嘻嘻哈哈笑两声,十分

有趣。

我们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了会儿动画片,她特别喜爱看一部叫《圣

少女》的作品。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小木~,我姐回来啦,你知道吗?」

在临别时,百惠对着在门口刚刚穿好鞋袜的我问道。

「不知道啊。蓉蓉姐回来了?怎么在院子里没看见她?」

我好奇地反问,同时心底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我姐都在家住两天啦~.但她最近很忙,就晚上能和我说上话。白天一早就

出去了,好像是排队办什么证~.」百惠向我解释道。

「哦……」我只应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那个~,等我姐要是天天在家辅导我学习了,你就不能来陪我玩了~……

我怕我姐说我~.」

慢慢说罢,似乎百惠也有些失落,她的眼神向下瞟去,似乎对我的球鞋产生

了什么兴趣。

「嗯……那、那再见,我回家啦。」

我比她要失落多了,年少的我并不太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一定当时是满脸失

望。

「再见,小木~……」

百惠依依不舍地关上了家门,遮掩住了门口的小光脚。

晚间,坐在自己的床上,我无聊地晃着装满泡泡糖的存钱罐,哗哗作响中,

心里五味杂陈。就这样言不由衷的告别,我感到非常遗憾。我并不是只抱着挠她

痒痒的目的才去百惠家,而是只想和她多玩一玩而已。

「算啦,以后在院儿里还能常常见面。」

就这么安慰了自己一句,我把存糖罐塞进床底,然后关灯睡觉了。

我绝对不会想到,就在明日,我和她的这段故事还未结束,在前方等待着我

的是一场「劫难」。

刚过了立秋不久,现在中午的天气还是有点热。我并没有穿外套,只穿着足

球短裤与球衣,正在那片空地对着车库的大门一脚脚抽射,发泄着心中的烦躁,

车库的铁皮包木大门被一球一球震得咣咣直响。

「小木~?」

人一声呼叫之下,我的球踢偏了。我疑惑地寻声看去,是蓉蓉姐站在水塔

旁,微笑着正在看我。

一段日子不见,似乎蓉蓉姐更漂亮了一些,她的身材修长饱满,让我一直误

以为她是打女排的运动员。与妹妹百惠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她是一个很开朗的大

姐姐。一直以来,她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自然直接,就像能看透我的任何心事一

样。在蓉蓉姐面前,我会变得突然很爱面子,总有一种男孩子特有的别扭。

听到她在叫我,我还是紧跑慢赶地过去了。很奇怪,她只是叫了我一声小名,

我就乖乖地跑过去,本想装得像大男孩一点儿,可双腿就像会独立思考一样,根

本不给大脑反应的机会。

「蓉蓉姐,您找我有事~?」

话刚出口我自己就一身恶寒。该死,本来很熟的,可为什么我要称呼她为

「您」。我虽然也很讲礼貌,但平常根本不是这么做作。在蓉蓉姐面前我的大脑

似乎总会死机,想进行一些成熟的操作却总是蓝屏。

「呵呵~,别踢球了,我找你有事!」

蓉蓉姐爽朗一笑。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伸到后脑勺整理了一下马尾,她的

头发又长又柔顺,乌黑发亮。

虽然她满脸笑容,可我从她的眼角处却感觉不到任何笑意,甚至感觉她的眼

神意味深长,一直在死死盯着我。我想了想,并没有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情,但

想到百惠,我才隐隐感到一阵慌张。

「哦,请问是什么事,你吩咐就行~!」

一丝紧张之下,话说出口了我又是一阵后悔,不禁咧了咧嘴。倒是把「您」

改成「你」了,可「请问」、「吩咐」这种词语根本不在我日常对话的词库。这

大中午的,我却感觉后脖颈流着冷汗,面对这样奇怪的蓉蓉姐,我感到了一阵无

形的压力。

「没什么事儿,你跟我走,去我家~!」

「呃、啊~?!」

她利落地说道,言辞中有一丝不容置疑。她走近了,她拍了拍我的头,她邀

请我去她和百惠的家。这让我顿时懵住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疑惑。

「啊什么啊,走啦~!」

「我、我~……」

不由分说,她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后背,我就机械般地朝着百惠家的方向走去。

就像是被幼儿园阿姨支配的小朋友,又或是乖乖听大姐姐话的小弟弟,我毫无反

抗地被蓉蓉姐拉起了手,就这样被领走了,如同被「拍花子」拐卖的儿童。

我的手掌全身汗水,我的大脑已经短路,我的双腿不听使唤,我的足球不知

哪去。

「你来过我家吗,小木~?」

「没、没有~!」

爬着那早已熟悉的楼梯,面对蓉蓉姐的突然发问,我断然撒谎。一方面是我

有和百惠的约定,另一方面是我绝不能在蓉蓉姐面前露出蛛丝马迹。若让她知道

我这几日每天都来挠她妹妹的脚丫,那情景我连想都不敢想。

以至于进了家门以后我仍然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明白她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只能进行无声地探寻。

「百惠儿上舞蹈班去了吧……」

蓉蓉姐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很自然地蹬下了运动鞋。她穿着米色的棉袜,

那双脚丫虽然也不大,却踩在地板上看起来紧实有力。棉袜勾勒着高耸的足弓,

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在门厅向前走了几步,她回头朝我看来。

「脱鞋呀~!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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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随着蓉蓉姐的发号施令,我蹲下身去,慢吞吞地解开鞋带褪去球鞋,然后穿

着球袜站在玄关里,仍然不敢乱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啦~?进屋呀~!」

「没、没什么~!我进、进~……」

她吩咐一句,我就答应一声,再唯唯诺诺地做一个动作。她不说话,我就敌

不动我不动。蓉蓉姐被我这窘迫的样子都逗乐了。这不应该怪我,我哪知道她把

我领家里来干什么,她又不说,我又不敢问!

我还是装作自然一点儿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此这般想着,我微微迈

开腿往屋里蹭了蹭,可到门厅一半就停住了,因为我发现蓉蓉姐她从刚才开始就

原地不动的在看我。

确切来说,她是在盯着我的脚。

这顿时让我感到非常难堪

,我刚才在院里一直在踢球,此时脱下球鞋,脚上

可能有了一股汗味被她闻到?或者就像百惠曾经说过,我的球袜有些潮,在地板

上踩出了脚印儿?

不管怎么说,被一个又敬又怕的大姐姐一直盯着脚看,我根本忍受不了这样

的尴尬。

「蓉蓉姐,我去洗洗~!」

说罢,我快步走开,直奔卫生间而去,赶紧先逃离这个令我不安的是非之地。

我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脱袜子的,直到进了卫生间我才把球袜从脚丫上扒了下来,

然后一条腿举在墩布池的上空,打开水龙头进行清洗。

「你怎么知道到我家要先洗脚呀~……」

蓉蓉姐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轻轻开口说了一句

令我心惊胆战的话。

糟了!!!

我大惊失色,一脚就踩进了拖布池里,不管水龙头还哗哗地流着砸在脚背上,

我连忙用手撑住墙角,回头满脸惊慌地望着门口的蓉蓉姐!

「用不用姐姐帮你洗脚丫呀,小木~?」

蓉蓉姐倚在门框上,双眼直直地凝视着我,故作温柔地开口说道,那语气就

像哄一个乖宝宝一样,可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冰冷。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我感

到莫名的一阵恐惧!

这下,全完了。

「我、我~!蓉蓉姐~……」

「你不是说没来过我家吗,小木~?」

「那、那个~……」

「撒谎不是好孩子哦,小木~?」

「呃~……」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和百惠都干嘛啦~,小木~?」

「……」

「姐姐等你解释呢,小木~?」

我感觉自己要昏倒在卫生间了,这一连串的逼问让我语无伦次。蓉蓉姐那每

一句话末尾就要唤我一声小名的语气,就好像她作为一个老师正在循循善诱开导

一个不听话的学生,又或是作为严厉的大姐姐要淘气的弟弟承认错误。到最后我

连声都吭不出来了,我要疯了……

「哼哼~,你先洗吧,把小脚丫洗干净了,然后出来说话~!」

我的天啊,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我的脚叫做小脚丫吧,这种对幼儿园小朋友

才会有的语意,实在太令一个即将上初中的男孩子羞耻了。可她不管这些,从悬

挂的拉绳上准确取来那条我一直用的客用毛巾,然后竟直接盖在了我羞愧不已的

脸上……

「快洗~!」

她的语气如同少管所的女管教一般严厉。

「是、是~!」

我当然就成了少年犯了,连「是」这种字眼,都服服帖帖地喊出来了。

百惠的房间我是十分熟悉的,墙边靠着一张老式的小铁床,铺着格子布图案

的床单。床头床尾都做了简单的铁艺,一条半圆的铁梁下竖着几道栏杆,焊在下

面床框上,十分结实。这张数日来司空见惯的小床,我万万没想到会有一天躺在

上面。

应该说是被绑在上面。

当我擦干脚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发现蓉蓉姐一直在客厅中间等我,而她的手

里正攥着几条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麻绳。我暗觉不妙立刻要跑,却被她一把拽住

胳膊半拉半拖着抓进了百惠的房间。

她的力气好大,自知理亏的我没敢喊叫,也没敢反抗。

「上去~!躺下~!」

蓉蓉姐手中握着麻绳冲着百惠的小床猛地一指,对我厉声说道。稀稀拉拉的

麻绳随着她的动作四处乱甩,如同群蛇狂舞。正在思忖着要不要和她拼了的我吓

了一跳,望着她那怒火中烧的样子,自知肯定打不过她的我乖乖地听了她的话。

接下来便是令一个少年非常屈辱的捆绑,其实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那些麻绳时

我已心知她的意思。即使有了思想准备的我,却不曾想到这个大姐姐会把我绑得

那么严密结实。

她一把就按倒了坐在床上已经吓呆了的我,胡乱一挥胳膊把床上的布偶娃娃

纷纷拨掉在了地上。弯起大腿用膝盖侧面压住了我的胸脯,拽过一条麻绳十字八

道缚住了我的双手手腕,牵出绳头向上一拉,再牢牢地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那

个位置是竖铁栏与床框的T型连接处,任我使多大的劲儿今天这双手是一点儿都

动不得。

随后她慢慢起身走到床尾,双手一边一只抓住了我的脚腕,使劲一抻我的身

体,把我的身子猛地拉直。我惊叫出声,整个人被她拉的向下一窜,感觉肩膀差

点都被她拉脱臼了。

「不许动~!要不揍你~!」

我非常不愿意把脚底板儿对蓉蓉姐亮出来,我觉得对一个男孩子来说是巨大

的耻辱,那是一种奇怪又执拗的想法。这么说吧,就算被她看光了全身,我

也不

想让她看到我的脚掌。急忙想抽回双脚,却被她立刻威胁了一句,把我喊得直发

懵。

我倒情愿她把我打一顿,作为来过百惠家而对她撒谎的惩罚。那个年代的我

想法就是这样单纯,可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一个小男孩能左右的范围,

最起码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已经不由得自己支配。

那年我的个子也不高,在同龄人中算是矮小。在百惠的小床上被拉直了身子,

双脚能刚好探出床尾。蓉蓉姐把我的双脚从一根竖铁杆穿过,并在一起用麻绳绑

住了脚腕,麻绳在脚腕上缠了好多好多圈,生怕我能跑掉一样。故技重施,这回

是牵出绳头向下拽去,捆绕在竖铁杆与铁床框的直角焊接点上。

我顿时感觉到被绑住的脚腕受了两个方向的牵扯力,那根竖铁杆卡住了脚腕

中间的绳结,而牵出的绳头牢牢系在T型连接处是一个向下的作用力。我的双脚

蹬也不得缩也不得,两只脚的脚跟就如同那床尾的铁艺一样,像是被焊在了床上。

这还未完,蓉蓉姐又用一条麻绳在我的膝盖上方来回缠绕了起来,把我全身

仅能微微分开的两条腿也严丝合缝般绑在了一起。她还要扣拽两下那两腿中间的

绳结,生怕绑得不牢固。

至此,她却起身离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百惠的小床上。

我无奈地望着天花板,扭了扭被拉得像挂面一样直的身体,也只能做到尽力

蹭一蹭屁股而已。她要干嘛?怎么走了?不会就把我扔在这儿不管我了吧?胡思

乱想的我有些急了,正要再使劲扭扭身子时,却发现蓉蓉姐又回来了,她的手里

是几条很长的背包带。

「来,给我们小木加点儿砝码~!」

话音未落,蓉蓉姐使劲向外拽了一下床框,把小床微微拖离了墙壁,操起背

包带对动弹不得的我又开始忙活起来……

那几条背包带压住了我的肘部、胯骨、膝盖、小腿,绕过床板两圈,死死地

勒住再打结。这些坚硬的关节或者骨头的位置,被背包带狠狠收紧贴了在床上,

并不会让我觉得疼痛,只让我感到了强烈的束缚。

我这回连抬一下屁股、扭一下身子都不能了,全身只有脑袋仍可以转向,手

指和脚趾还可以活动,如同电视剧里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被严密拘束。麻绳绑着

手腕脚腕,上面的毛刺似乎都扎进了我的皮肉,引起一阵痛痒。背包带强烈的压

迫感让我感到一阵晕眩……

我不敢相信平日开朗热切的蓉蓉姐会这样对待我。至此我已明白,从她在院

里的水塔旁叫住我,到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是她计划好的了。难道是百惠告诉了

她我这几日的行为,让她觉得很讨厌,所以今天把我抓来报复?

不可能啊!那小姑娘明明告诉我不要往外说我和她的「交易」,怎么会转头

就告诉自己的姐姐呢?我越想越想不通,推测了再否定,否定了再猜疑,搞得一

头雾水。这时一个身影袭来,是蓉蓉姐坐在了床边,脸上阴晴不定地看着我。

「说说吧,刚才你在厕所里我问你的事儿~.」

她用训斥的语气向我开口问道。

「有、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服气地顶嘴,这是我进屋以来说了第一句完整的话。

一个小男孩被像根棍儿一样绑在床上,被大姐姐问话,可能全世界都少有这

样的事儿了。看着蓉蓉姐这样的脸色,听着她这样的语气,本就想不通这一切的

我还被绳捆索绑得很难受,从在院里我们相遇开始直到现在被她一直压制的我终

于爆发了。

那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那是一招鲁莽的试探,那是一次心里没底的赌

博。我要搞清楚她把我弄成这样是为了什么。同时作为一个男孩子,我感觉我的

尊严也受到了很大侵犯。

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尴尬,被随意命令的反感,被捆绑身体的耻辱,一系列复

杂的原因之下我变得十分气恼,小男孩的倔强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从小到大还

是第一次对她这么不客气。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并且我非常后悔。

年少的我并不理解那句老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小子还来劲儿了~?刚才撒谎都被姐姐抓了现行,现在你装什么大尾巴

狼~?」蓉蓉姐用手点着我的脑门儿数落我,我还偏偏避不开,这让我更加羞恼。

「我没撒谎~!」我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怎么知道到我家要先洗脚~?你肯定是偷偷溜进来过~!」她捏了捏

我的脸说道。

「我才没溜进来呢~!我又不是小偷~!是百惠让我来,我才进来的~!」

我大声分辩道。这样的冤枉使我非常愤怒,我怎么会是那种偷鸡摸狗的孩

子。

「哦~……是百惠让你来的~,那你不还是来过我家吗~……」蓉蓉姐慢慢

说罢,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那表情就像警探审讯犯人时掌握住了关键的证据。

「呃~……」

该死!!!

我顿时吃瘪,完全被她套了话。我急于澄清不是「溜进来」而是「走进来」,

却彻底忘了这件事的重点是「进来」,而不是采用什么方式。这样简单的话术我

就根本招架不住,我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被击溃,感觉额头都微微发汗。

「你不还是撒谎了~!」蓉蓉姐又使劲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儿。

「……」我无话可说,微微扭头不敢再去看她,索性开始沉默对抗。

「姐姐就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回来我就发现家里来过人,昨晚一问百惠儿才

知道是你小子天天都来,我再问清楚点儿那丫头什么都不肯说~!你现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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