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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立刻彻底安静了,这次是真的安静了。
「嘭」我又撞了一下。
屋门猛地被拽开了,两只湿漉漉的黝黑的腿站在门口,我一眼就看到小妍头
发凌乱,满脸涨红着坐在炕边,还在拼命地整理自己的保暖内衣。
我被揪着后衣领拽着拖进了卧室里。
这次是头朝下,终于不用看着他跨间的黑毛和那根悠荡着的玩意了。
我奇怪他为什么把我弄进了房间里,而不是把我扔到外面的驴棚子。
房间的地上很拥挤,地面到处都是水渍,中间是那个橙色的浮标底座,里面
是半桶脏呼呼的洗澡水。
「荷丫头你看住他,我去把水倒掉。」南成宰把我放到地上,也不穿裤子,
就那么浑身赤裸着
把那装着水的浮标底座给搬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那桶子是玻璃钢的,本身的重量加上半桶水在里面,感觉至少要近百斤,这
家话就这么光着屁股,毫不费力地搬了出去。
他空着手回来,外面的气温低,他解释黝黑的身体上冒着一股白色的水汽。
「你把他弄进来干嘛?」小妍这才问他。
「外面太冷会冻死他,走廊里也没法控制他,他会一直折腾的,我要把他栓
到土豆窖里,那里面我看他还怎么折腾!」南成宰说着,弯腰在房间正中的地面
上掀开了一个木板制成的地窖盖。
原来这个房间里有个地窖,那些土豆和罐头都是储存在这里的。
我被塞进地窖里,才发现这是个差不多两米见方的土窖,差不多有一米深,
四角上有四根粗壮的白桦树干做立柱支撑,里面有好多泛着一股霉味的土豆,还
有一些铁皮桶的罐头。
南成宰用跟铁丝把我脚上的手铐给绑在了地窖里面的一个做支撑的树干上,
用力地拽了拽,纹丝不动,才放心地用手指指着我的额头说:「我说了,今天,
你老实点,我明天就想办法脱身,如果你再惹事,我真的会把你扔到外面的驴棚
子里去!」
「成宰哥……你把他放在这里,我总觉得好别扭的感觉。」小妍说话声我听
得清楚,但是躺在地窖里的土豆上,我完全看不到她的人。
又仔细检查了我的手铐,南成宰才爬出地窖,把那木板地窖盖重新盖好。
地窖里立刻漆黑起来。
那地窖盖是几块木板拼成的,因为地窖储藏的土豆需要有空气流通,所以那
盖子并不是密封的,木板与木板之间有不到一指宽的缝隙。
透过木板,我只能看到屋顶和炕的外沿下部分,还有屋门对面那满墙的相框
和奖状。
我其实经过这通折腾,也已经筋疲力竭了,伤口一直在痛,感觉自己的体温
也一直保持着低烧的状态,躺在地窖里慢慢安静下来。
「当他不存在就是了。」南成宰满不在乎地说。
我在这里听他俩个说话,就清楚多了。
也不知道南成宰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决定把我弄进房间里来?
难道?他因为我的折腾恼羞成怒,想进一步羞辱我,准备在我的头顶上彻底
侵犯我的妻子吗?
如果他是那种想法就太变态了。
「咋当他不存在啊?我都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小妍明显对房间里多了我
这么个「第三者」有些不满。
「雨停了,外面降温了,我感觉差不多有零下十度,把他扔到驴棚子里会冻
死他。」南成宰解释。
「那就把他放走廊里锁好呗,弄屋里来干嘛?」小妍不解地问。
「你没见他始终不老实嘛。只能放地窖里,我已经给他锁到木头上了,我看
他这回怎么折腾。」
「反正我觉得好别扭……就好像总是有个人在偷看咱俩一样。」小妍嘟囔。
我心中苦笑,突然注意到头顶的木板缝隙中,有白色的光亮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