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老人会带来这边的森林武警,或者边防武警,倒时候他即使是身手了
得也没用,我们的军人也不是吃素的。
我也没法知道时间,只是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好在现在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小
妍的毛绒大衣,虽然盖不住我的全身,不过我倒也慢慢地停止了身体筛糠一样的
哆嗦。
但是脸上的疼痛已经开始没有任何抑制地吞噬着我的意志,我越来越眩晕,
根被无法控制的想昏睡过去,但是眼睛一闭,马上会觉得天旋地转地忽悠一下惊
醒,然后就是脸上一阵无法容忍的剧痛。
最可怕的是我痛彻心扉,却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
脸上的所有神经都开始苏醒了,钻心地疼痛让我浑身大汗淋漓,加上飞溅的
雨水,我的全身很快就像是落水狗一样湿透了。
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我知道旁边的妻子正在和那个无耻的骗子有说有笑地聊着,但是我被刺骨的
疼痛笼罩着,早已无心去关注两个人的话题,慢慢进入到了一种半昏迷的混沌状
态。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我能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我突然惊醒,是察觉到有人在我的脸上戳来戳去的,不过我的脸好像没刚刚
那么疼了。
强睁开眼,我还躺在这块巨大的有个凹陷结构的大石头下,小妍正跪在我身
旁,用纤细柔软的手指尖蘸着一种黏糊糊,凉丝丝的东西往我脸上涂,而南成宰
正在淅沥沥的雨中在石头缝里找寻着。
我使劲皱着眉,想用眼神来告诉眼前这个美的像仙女一样的女人,我才是你
真正的丈夫,但是她看到我睁开眼睛,却像是受了惊吓,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
却又马上冷静下来,很严肃的对我说:「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不过你伤的很严
重,我在帮你上药,如果你连我也想伤害的话,我会叫我男朋友对你不客气的!」
我极度愤怒,这种奇耻大辱让我无法面对了,可是我的手脚被铐住,又无法
发声,这种无力抗拒又无法躲避的滋味让我痛不欲生,这种羞辱简直超过了我身
上的伤痛带给我的打击,只是我没有任何办法表达自己,只有疯狂哆嗦着着扭动
肩膀,却又显得那么的卑微和力不从心。
「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你脸上的伤会越扯越严重的……」小妍见我浑身
扭动,似乎是在向她示威,她绷着俏丽的脸蛋朝我嚷嚷。
「他这人就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要是不老实你就拿石头砸他,不知抬举,
给他处理伤口还想逞凶!」冒着雨在一旁石头缝里采摘小植物的南成宰抹了抹脸
上的雨水朝小妍嚷。
小妍不再说话,绷着脸,用手指蘸着那些黏糊糊的东西轻轻往我的脸上抹。
那些药膏好像有奇效,抹在脸上有一种凉丝丝感觉,一瞬间让我的伤口变得
没那么强烈的灼烧感,疼痛也减缓了很多,基本上能让我安静的思考接下来脱身
的对策了,紧张的身体自然也就松弛了下来。
「嗯,这才对呀,不管你犯了多大的罪,我想你都一定是有你的委屈吧,好
好养伤,老老实实的跟着成宰哥去归案,不管多难的事,总会过去的,你说对不
对?」小妍的语气舒缓又轻柔,就像是和一个刚刚懂事的小孩子说话,那水一样
的柔情让我心都碎了。
她见我眼睛看着她手指上面蘸的东西,微微翘起嘴角笑了笑说:「这东西是
金盅花根,这季节别的草药还没有,只有这种三四月份开在冰雪里的小花,不过
还好,成宰哥有带一些外伤药,可惜这是最后的一点了,掺着金盅花根外敷,能
止痛和止血,普通的伤口涂一次能顶三四个小时呢。」
说着,见我仍然是满脸狐疑,她赶紧笑着补充:「我是现学现卖,都是成宰
哥刚刚告诉我的,其实我完全不懂哦。」
我的记忆中已经完全想不起他们两个有过这个交流的,看来我刚才在剧烈的
疼痛中已经意识崩塌过了。
「成宰哥说你是被树枝扎到的,不过这也太严重了,一会有人来救咱们,你
要好好配合人家你知道吗?」小妍像是担心一个淘气的孩子不听话一样在我身边
啰嗦着。
这个卑鄙的南成宰,几乎没有对小妍说过一句真话!
现在我即使有多愤怒也无济于事,我必须保存体力,只要救援的人到了,我
一定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南成宰这个畜生一定跑不掉,我一定要先痛
揍他一顿,对!不管什么狗屁纪律,我一定要揍掉他几颗牙齿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