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雷宇天发现今天早上的信息量真是蛮大的。
「算了一大早让你听这些。」
尹诗韵脸已经红得快赶上火烧云了,「雷总我看你一直揉头,有心事的样子
,是不是还在担心咱们的业务做不开呀?」
「是呀,业务一直不多不少,半死不活的,赚不到什么钱,更难说发展壮大
啊。」
雷宇天也借机挪开了话题。
「都怪我做市场的能力有限。」
尹诗韵歉然。
「你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你一个人毕竟精力有限,以前你就跟我建议过再招
点销售代表,是我出于成本考虑没有采纳。现在看来你的建议是对的,下一步确
实得招聘销售代表配合你开展工作。」
「真打算招呵?」
尹诗韵一聊到工作不紧张了,眼中也没了泪光,「有几块新兴市场我还比较
看好,可惜就是没人手去开拓,能招人过来最好了!」
「哦对了,雷总你昨天出去送盆栽,是不是顺带谈了一笔业务,」
尹诗韵想起一个事来,「就刚刚有个电话
打到公司,主动要订五十棵香樟树
呢。」
「哪家单位订的?」
雷宇天本能地问。
「城南监狱。」
「啥?!」
雷宇天自从昨天的事情以来,就不能听到这四个字,一听到整个人就直接从
椅子上蹦起来了。
「怎么了老板?你昨天不是送盆栽去城南监狱吗,难道不是你谈的?我还奇
怪怎么没听你说起呢。」
尹诗韵疑惑。
「哦,你看我记性。昨下午喝了点酒,只谈到这个事,末了都忘给对方留电
话了。他那边打来的电话多少,你跟我说说。」
雷宇天编道。
「头疼还喝那么多酒,真是的。」
尹诗韵忍不住埋怨。
「差点忘了,雷总我看你有时候不是说头晕吗,你看我买了什么?」
临走,尹诗韵将手伸进深蓝衣服的口袋里,再伸出来时,白皙的手掌中有一
只白色的、像唇膏一样的东西。
尹诗韵将盖子一拧开,一缕清新的香气立马弥漫开来:「这是泰国出的薄荷
香筒,网上顺手买的,你塞进鼻子里时不时地闻闻,能够醒脑提神,或许对你的
头晕有用呢!」
说完,还不等雷宇天道谢,尹诗韵抱起文件夹,一熘烟跑出了办公室。
雷宇天闻着薄荷香筒,空气中香气混杂,有薄荷的,也有尹诗韵的。
又或者,尹诗韵本身就像一株带羞的薄荷……雷宇天的思绪只在薄荷的萦绕
中徜徉数秒而已,更迫切的问题便又浮现脑中。
五十棵香樟树对天天花木场来说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单了。
可自己跟城南监狱也没什么交往,就定期保养、更换他们办公室的盆栽而已
,要说熟人,也就跟丁小海打过几次交道,小海那人比较好说话,一来二去,就
跟雷宇天谈得比较来,成了朋友。
问题是,要说丁小海能决定将五十棵香樟树的业务给到谁,那真是抬举他了。
他真就是个打杂的,买香樟树,那得采购部说了算。
再说,要真是丁小海把业务给他,昨下午见面时咋不开口?今早怎不打电话
给他,而是打到公司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