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本来公主问姜尹要不要一同骑马观游,但是姜尹上回被谢敛弄得有心理阴影了,连连摇头拒绝,这才来到后山。
这后山也是一个好去处,几处凉亭分外雅致,山下溪水潺潺,绿树成荫,如今天气越发炎热,倒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广平公主道,“我们年轻的时候,大家常常在此处玩曲水流觞,那时候这里可是很热闹的。”
如今只剩下姜尹同她,外加几个宫女,十来个侍卫。
姜尹见公主神思有些哀愁,便主动问道,“您年轻的时候常来南苑行宫吗?近些年好像除了春祭,不太有人来。”
公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年轻的时候畏寒喜暖,所以爱来这里玩耍。这十几年身边人死的死,走的走,就不太来了。”
年轻的时候?好像自驸马死后,广平公主就不太来南苑行宫了。其实前些日子姜尹忍着没问卫晗,怎么驸马的死同齐王有关呢?
她回想起几个月前,公主回忆柳迟身世和前朝往事时一直对齐王有所避讳,长兄和二哥都轻轻松松叫出口,这个弟弟却一直只用“他”代称,看来是有积怨。
可是,广平公主的这位驸马算不得优秀,除了家世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如今也没有人记挂,当年说是病死的,那能和齐王有什么关系?而公主本人难道是驸马死后心灰意冷,只能豢养男宠来寻欢作乐,获得慰藉?
她本不想戳公主伤口,但是她好奇心这样重,想也没想,心里憋着的那话就自己跳了出来,“驸马的死可真与齐王有关吗?”
广平公主眸光一凛,柳眉蹙起,面上骤起憎恨,不过她又马上收敛情绪,唇边咧出一个嗤笑,“当然有关系,我的这位驸马可是为他而死的。”
姜尹一惊,差点破音,“什么?”
广平公主神色虽已平稳,但免不了有些余恨残留在脸上,“谁能想到,我的驸马痴恋我的皇弟,同我成婚后便郁郁寡欢,等到我那皇弟去了封地,他竟然一病死了。”公主又是一声嗤笑,“可能是害相思病吧。”
怪不得公主对她的弟弟有如此积怨,这算得上是情敌了吧!
“你也别多想,我对我那驸马并没有什么感情,他死了我倒是清净了。”
“驸马这个断袖之癖……”
公主打断了姜尹的话,“他没有断袖之癖,你没见过我那个弟弟吧?他本来是一直在前线军中打仗,不太回京,后来打败北狄回了来,我那个驸马见了他一面,以为是神女下凡,禁不住爱上了他,后来得知他是个男人,驸马当场就吐了一口血,但心中仍是挂记,就这么折磨着酿成了大病,到最后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