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监狱长搞大女犯人的肚子这种丑闻出现的。”他淡然地说。
“她们说体外射精是避孕失败率最高的。”女孩瞪着眼。
“你好像忘了每次事前我都有给你吃药的事。”他说。
女孩脸上壹楞:“那不是春药吗?”
他轻轻擡头,静静地扫向她,那狼的眼盯了她很久,才说:“不是。”
女孩低头,沈默了。
他没去打扰她,半年的时间让他可以猜到她脑子里的想法。
她或许把自己的淫荡当成是催情药的作用使然,所以放荡淫乱。
沈默了半晌,女孩继续吃蛋炒饭,然後配着素汤喝。他很贴心地给她煮了个素菜汤。
时间走向七点,监狱里的人都起床了。冬日里总得允许人懒床壹会儿。
“你想要李春怀出狱吗?”在女孩吃完饭後,他问道。
她擡头,“阿怀出狱了会好吗?”
她的性格有壹点很讨他喜欢,就是不懂的会直接问。
“或许。”他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展得有多快。”
他给自己煮了壹壶咖啡,咖啡的热烟腾升着,温暖的热度壹如他此刻平和的心。
“你要给阿怀减刑了吗?”
“他的家臣现在需要她了。”
“那麽外面的世界也很危险了。”
“你刚才看到的车,是来接阿怀的。我已经批准她假释了。”说完,又补充了壹句:“我又获得了壹大笔钱。”
他总不掩饰自己的腐败。
“贪官没有壹个好下场的。”她说。
“对。”他点头,所以历来他贪得很有原则。
“把碗洗了,或许你可以睡壹觉。在雾气没散之前,我需要去见壹见他们。”
“我能见阿怀吗?”她站了起来。
“你在关押期间,不得见任何人。”他残忍拒绝。
然後听到她说:“你见了我……”
这是他的特权不是吗?
***
阿怀站在三楼的窗户前,淩晨五点多忠於她的人的车子已经抵达了。
她假释了。
得离开这座禁锢了她七年的牢子。
“如果我走了,策子又会怎样呢?可如果我不离开这里,我永远都只能猜测她会怎样……”阿怀望着窗外,壹贯坚强独立的几乎像个男人壹样活着的女人此刻眼里也带了点迷茫。
并不是为出狱後的世界而迷茫,而是出狱了,能保护那个女孩的人不再是她。
可那个小女孩已经不需要她守护了……
她的身侧壹个中年精干男人沈默地守着。
阿怀转过身,眼中已是壹片淩厉:“申屠权那家夥还窝在被窝里抱美人吗?我需要他的批文然後早壹点离开这里。在假期的最後壹天回归我的舅舅壹定很吃惊,我虽然迫不及待地看到他的表情,可惜仍得忍耐。”
她还需要壹点时间来重获对公司的控制权,那些离开七年的家族中还有哪些效忠她的,出去後的短时间里她是没法来想她的策子了。
已经等太久了,等到整个人都不耐烦的时候,申屠权来了。披着件做工十分精致的军大衣,李春怀嘴角壹弯,男人身侧的下属将批文交给了她,由壹旁的家臣接过。
申屠权祝福她:“但愿下次不会再在牢子里看到你了。”
这是监狱长对犯人的最实在的祝词。
阿怀只是沈默着离开了。
她没提出和策子离别的请求,反正这渣子也不可能同意的。
策子巴在窗子前,她穿着申屠权的衫衣,魁梧大汉的衣服将她身子罩到了小肚部,她很努力地伸长了脖子,然後看到阿怀衣着光鲜地坐进了那豪华的轿车里,她呢喃着:“阿怀……好看。”总是囚服的世界里,多了不同款式衣服的人,这壹刻恍惚到阿怀其实长得很好看的。
车上,中年男人将壹封信交给阿怀,阿怀疑惑中他解释:“夹在文件里的。”
那折叠起来的笔记本的纸是随意撕下来的然後属名阿怀。
娟秀的字迹让阿怀打开,上面写着:阿怀,加油。
阿怀的嘴角微微壹勾,心情忽然很美丽起来,望向车窗外,冬日里的大雾终於散开了,艳丽的太阳照了出来……</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