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茶屋出来时,申令媛的脸色很难看,她抓着申屠权的手,怒声质问:“你没必要和她结同盟!”
申屠权虎掌捏起对方精致的下巴,低声说:“我需要她的帮助。她开出的条件很优沃,我不仅需要钱,也需要关系。”
“这壹切我都会给你!”申令媛壹脸狂躁,“权,你只能属於我的!你是我的!从我们上床那天就约定好了,我们彼此只能属於对方!”
申屠权冰冷的眼波澜不兴:“我从来没这样约定过。”
“你想抛弃我?”申令媛壹惊。
申屠权虎掌移到女人纤细修长的颈後,另壹手搂住她腰,将她轻轻壹提,女人瞬间在半空中被男人紧紧抱住。
她的双手也在下壹瞬间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大张着夹到他虎腰上。
他冷冷地对与自己视线齐平的女人宣布道:“令媛,记住了。你有壹天会嫁人。”
“可我只想嫁给你!”申令媛满是柔情地用美丽的手指抚上男人那张并不多英俊却异常端正的脸,“我申令媛从小就立誓要嫁给你……”
“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男人如此无情,将她放了下来,“好了。我想我们时间不多了,该回去给爷爷报告这个好消息了。”
***
“庆家已经打来电话,庆雪亦十分满意,愿与你交往壹段时日看看。”
”承蒙庆家小姐看得上我。“申屠权盘腿坐着,双手各放腿上壹边,头颅低垂着,语气十分恭敬。
老人满意地点头,”好好和庆家小姐交往。“
“是。”
“我家令媛壹回来就垮着张脸,是谁惹你了?”老人又问向孙女儿。
申令媛冷哼:“壹个男人!”
说完用眼神瞟了壹眼旁边目不斜视的申屠权。
老人没发现,只乐呵呵道:“令媛有喜欢的对象了?是哪家的公子?要不要带上门来爷爷看壹眼?”
“已经分手了。”申令媛语气冰冷。
“分手了没关系,爷爷再给你挑个好的。反正你也回来了,就多呆几天再回去。”老人把主意打到孙女头上。
申令媛嘴角壹勾,“爷爷,我还年轻。”
“都三十二了。是时候安个家了。”
“爷爷,再说这事儿,我下次可就不回来了。”
“好,不提这事儿。”
然後对申屠权下令:“你先下去。我和令媛再说几句话。”
“是。”申屠权弯腰点头後起身,大步离开茶室。
待人壹走,老人原本和善的面孔透出壹丝冰冷,“最近我听说申屠权向政府申请了建设资金,想要扩建监狱里的壹些设备?”
“是,爷爷。”申令媛恭敬回答。
“这事由你在负责?”
“当然,爷爷。这笔钱,扣除了实际需要运用的,我们最少可以获得这个数额……”申令媛笑嘻嘻地伸出了五根指头。
老人非常满意点头,“壹个子儿也不能给他!”
“我会的。”申令媛妩媚壹笑,眼中闪过冰冷。
今天再跑三公里,策子,记住,这世界上没谁能帮你壹辈子!
够了!你对策子太严厉了,她只有九岁!
如果我不严厉,她怎能活下去?!
策子……
策子……策子发烧了……都怪你都怪你……呜呜……
阿娘,我们什麽时候能离开这里?
年轻的女人满是心疼地搂着自己的孩子。
等你爸爸来接我们时,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女人亲吻着女孩的额头。
那爸爸什麽时候会来接我们?我好想他……
对不起,对不起……
策子……策子……妈妈对不起你……等你大点,妈妈去找你爸爸好吗?
好……
策子,你阿娘逃了!我去追她——
策子再壹次从噩梦中惊醒。
阿怀床头的闹钟显示五点。
阿怀在第壹时间里睁开了眼睛,看着策子略惊恐和脆弱的眼睛。
“策子,你又做噩梦了吗?”
策子略有些无助地蜷缩起双腿,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将头埋进屈起的膝盖之中。
阿怀从床上坐起来,她穿着小背心睡觉,从背後望去像极了男人。
“喝点水吧。”
阿怀伸手将保杯瓶拧开,把温热的水递给那个在夜晚无助的少女。
策子喝下水,略有分急切,似乎喝了这水才能找到壹丝安全。
“梦到什麽了?”阿怀坐起来,双腿盘坐。
策子扭头望着阿怀,她轻轻回答:“梦到我妈离开我了。”
“你妈什麽时候死的?”阿怀问。
策子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双瞳焕散着,幽幽回答:“十四岁那年,她说去找我生父,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策子把自己紧紧抱住。
“我可以抱抱你吗?”阿怀轻问声。
“不可以。”策子低声回答。
”你为什麽要杀你义父?“阿怀又问。
策子看向阿怀,问:”很重要吗?“
阿怀耸肩,”只是好奇。而且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如果壹个人总把密码埋在心底,会很不利性格成长的。所以应该尽可能地敞开心怀。”
说着,阿怀张开双臂:“比如我的胸膛很结实。”
说完,还挺了挺胸膛。
阿怀的身体全是结实的肌肉,除了胸前那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掉的弧度,说她是男人也不会引人怀疑。
策子嘴角壹色,惊恐的眸染上了点点暖意,“阿怀,谢谢你。”
阿怀咧嘴,“你是我马子嘛!”</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