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不进半点食,不饮半滴水,她终于要死的时候,他却来与她妥协。
他既愿放她走,那她岂有不走的道理,虽然她猜不透他玩的是什么花招,不过,连死都不怕,他那些花招又算得了什么。
推开房门,并不见他的人影,走出竹屋,亦不见他人,他不在?
不在也好,否则她也不知要怎样与他道别,他们算不上相识,更算不上朋友。
竹屋前是用篱笆围就的简单院落,院子里种植了不少花草,但鲜少有认识的,只近门口的一株桃花,灼灼盛开。
她自桃花树下走过,默然而去。
这处山谷她从未到过,对这里全然不熟悉,无人带路,她只有自己寻找出路。
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一路向前,还未走上几步,就不巧碰见了人。
两个人。
两个男人。
两个丑陋的男人。
一人高瘦如柴,身上就仿佛只包了一层皮,眼睛凹得就像两个黑洞般,一人矮胖似球,身上的肉就差长掉下了,双眸都被肉挤得只剩一条缝。
深山幽谷中,遇上这样丑陋不堪的人并不奇怪。
不过,幽谷深山中,遇上如她这般样貌漂亮的姑娘就十分奇怪了。
她与他们擦肩而过。
她的眼睛甚是连等都没动一下,更不要说去瞧他们二人。
他们二人也未瞧她,因为他们正在争吵不休,全然没心思顾及身边的动静。
可是,当他们与她彼此走过了一段距离,她仍继续往前走,他们两个心下一惊,对视片刻,随后咧出泛黄泛黑的牙齿,猥琐地笑了起来。</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