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李大人得了消息,满是髯须的脸上也挡不住他的笑意。对着楼下的衆人拱了拱手便上楼去了。
这李大人,正是那日蛮横的李校尉。骆公子在下边儿看的是牙痒痒,暗骂莺娘真是有眼无珠,那壹株小小的兰花,哪比得上他这只碧玉镯子。
“这回怎麽又是李大人啊,这可都两回了,往常可从来没见她这样啊。”
“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罢,李大人年轻力壮的,至今也未曾娶妻,依我看,这莺娘子估摸着是想要攀附于他。”
“放屁!”站在壹边儿的书生不顾斯文,狠狠呸了壹口,“莺娘子才不是这样的人,那日陈兄写出篇好文章,也叫莺娘子奉爲座上客。哪里是你们说的这般。”
。。。。。。
边儿上的人还在那儿吵嚷不休,骆小爷壹张脸都快黑下来了。楼里的小厮捧着他的碧玉镯过来,他看都未看壹眼,说了句“小爷不要了。”,便带着怒火匆匆离去。
上了楼外的车马後,叫那车夫赶紧着回府,没走几步路,又忽的叫那车夫停下来。犹豫了半天,终还是教他去了望江楼的後门。
在那儿咬牙切齿地足足等了壹个下午,才等到莺娘将那李校尉送出门来。那女子满眼媚意,连发梢都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儿。走动间,忽的脚儿发软,往壹旁倒去。那边儿上的李校尉自是立马接住娇人儿,心疼地揉捏起她腰间的酸胀。明眼人壹看,便知这是女子承欢无力的样儿。
回院子时,她分明看到了他在车厢里,却连壹个眼神儿都懒得赠予,留给他壹个决绝的背影。
哪有女子愿拿自个儿的清白做戏,直到此刻,骆公子才觉得,哪有什麽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莺娘是真真儿地厌弃了他。
看着莺娘这般,骆公子忽的不知该上前说些什麽好了,颓然地抓抓头发,无奈地叫车夫回府去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