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摇了摇头,“君可对我不义,我不可对君不仁。祖上三代忠良,不可在我这儿平白添了污名。”你在马车上睡了我时怎不觉得辱没了祖先的英名。
“况且。。。”将军叹口气,“他们要的是我手里边儿的军权,若是要了我的命去,不利军心稳定。顶多是流放,你不必挂怀。”
听了将军这番话,莺娘也可算是放下心来。只要将军的性命还在,旁的都还好说。
二人陷入寂静,都不知该说些什麽好。将军沈默了半晌,擡起头来,乌黑的眼珠儿定定地望着莺娘,“莺儿,你可曾真心实意地爱慕於我。”被这样满带真诚的双眼看着,平日里那些子张口即来的海誓山盟忽的说不出口来。刚想说些什麽,那边的侍卫却叫出声儿来。
“娘子,那边来人了。我们快些走罢。”
将军收起脸上的失落,挥手教莺娘离开。眼下的地儿也实不是说话的地儿,莺娘只好起身离开。
三日後,朝堂上对将军的发落已下来了。果真如将军所料,流放到了西南的边界。
出京城的那日,莺娘拎了个包袱,不远不近地跟在将军後边儿。将军见着了,也只是张望着,并不理会莺娘。谁知莺娘不顾风雨,壹路跟了三个月,壹直跟到流放的地儿。
那壹日天上忽的下起雨来,壹道儿上都没什麽遮雨的地儿,莺娘当晚便高烧起来。躺在不远处的破庙里边儿眯着眼假寐。
朦胧间,壹双熟悉的大手带着凉意抚上了她的额头。见着莺娘睁开眼儿,将军沈沈地叹壹口气儿。
“回去罢,莫随我在这边儿受苦了。我如今是戴罪之身,给不了你什麽了。”
莺娘撑起虚弱的身子,拦住将军的腰,“如今你还在疑心我吗。咳咳,那壹日你问我的话儿,我如今可明明白白地同你说了。”捧住将军的脸儿,望进将军的眼里边,“娇莺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儿,我痴幕将军,为了能在将军身边儿待着,使什麽手段我也甘愿。更何况,将军你当初喜欢我的时候,只是因着我是莺娘才喜欢我的罢。狠辣的莺娘,娇弱的莺娘,都是奴家呀。也不见得你对旁的较弱的姑娘起什麽心思。”见着将军脸上的神色有些松动,莺娘心下松了口气儿。
亲亲将军的眼儿,继续添壹把火,“你若是壹辈子都回不去了,那我也在你身边儿壹辈子。除非你倦了我,厌了我,否则。。”莺娘对着将军展颜壹笑,“莺娘这辈子都跟着将军身旁,不离不弃。”
喜欢的人口里说出来的情话儿,便是假的也听得甘愿,何况乎将军只是壹时绕不过弯儿来。壹把将莺娘搂在怀里,爱怜的亲着她的小嘴儿。
莺娘忽的感到了心头壹股熟悉的刺痛感,只听得到将军壹声儿惊慌的呼喊,便彻底的沈入黑暗中。</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