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哥俩”喝几杯什麽意思──
低头凝望著正躺在自己床榻上酒醉熟睡男人,皇甫玄紫伸个懒腰露出一抹欣慰甜笑。
还好没有枉费装痴发癫折腾了一个早上,这家夥那张满杀气和霾脸上总算有了点让人看得下去笑容。
而且……
说了“哥俩”二字。这是不是表示自己进攻成功,魔夜风在心里已经承认了兄弟身份了呢?
“大白痴。”
细心掀起自己芳香四溢被单盖在魔夜风身上,皇甫玄紫坐在身边盯著那俊美无俦睡容。
“开心就说开心,不开心就说不开心。整天喊打喊杀死撑个什麽劲儿,难道杀了我们兄弟就真能让你变得更快乐些吗?”
忍不住对著魔夜风脸数落了好几句,皇甫玄紫摇晃著春葱般玉指不断发出感叹。
“若不是你的子和那傻大哥一样都那麽又臭又硬,咱们皇甫家兄弟三个现在应该会生活得很快乐吧……”
振振有词说著,媚眼瞥见魔夜风半点反应都没有显然醉彻底。皇甫玄紫吞咽了一口唾沫,决定一次说个够。
“虽说咱们不一个妈生,但起码流著和身上一半相同血吧。怎麽我的就格这麽好,人长得又这麽帅。你的脾气就这麽臭,行为还鲁呢?嗯?”
“要说这个人品啊,还要看自己修行。看看,再看看皇甫赢那个死棺材脸,都不好好修行才会惹女人讨厌知道不?不过你们倒是真一样,一样欠扁。”
虽然对方只在睡觉而已,可感觉上却像玄紫自己已经占了绝对上风把对方骂得哑口无言一样。顿时,这貌美男人只感神清气爽信心倍增,口沫横飞越说越不靠谱。
“没事就跟我比比,别整天舞刀弄枪,伤到小朋友怎麽办?看,种种花,弄弄草。怡情养,勤於保养。等老了时候皮肤还又光又滑,而你们呢,都愁得全褶了。幽幽还会继续爱你们吗?别傻了。”说到最後,皇甫玄紫整个人都处於极度兴奋状态,双手叉腰只差没仰天大笑。
“然後呢?”
优雅支起自己半边面颊,魔夜风嗅了嗅身上传来阵阵兰花香味。而後舒展著浓眉兴致勃勃看一旁皇甫玄紫自娱自乐耍宝。
方才喝太尽兴了,也许这娘娘腔酒太过美味,不小心喝多就昏昏沈沈眯了一会儿。哪知道这还没来得及睡熟,就听见皇甫玄紫自己碎碎念个没完。
要说这家夥也真胆大包天,不只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就连皇甫赢那个白痴也捎上一块了。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大没小小子,魔夜风就要连做人人格都没有了。
“然後啊……那当然幽幽抛弃了你们,跟我骑一匹白马浪迹天涯去啦!”没有察觉到身後异状,皇甫玄紫娇笑著摆弄自己发尾,脸上春光无限。
“继续说啊,别控制──孤王听著呢。”
慵懒呼出口中酒气,魔夜风随手将额前碎发拨至身後。只见高大身子缓慢从软榻上坐将起来,带著森森杀气靠近皇甫玄紫身後。
“最後当然就你们几个挤在一起抱头痛哭啊……额……咦?”
背脊传来阵阵凉提醒著美貌男人危机到来,惊悚万分回过身去正对上魔夜风意味深长笑脸。看到对方边笑便露出一口白光森森牙齿,直把皇甫玄紫骇得三魂去了六魄。
“嗷嗷嗷!!你不是不睡著了吗??”
冷汗大颗大颗滴落下来,男人赔笑著往後退了几步,只差没捂脸尖叫。
“没有啊,你说那麽动情,我怎麽舍得不听呢。”
像调戏女人一样凑近玄紫那比自己矮上一头身子,魔夜风用手勾起下巴故意让面对自己笑里藏刀勾魂眼神。
“二哥……我知道错了……”
刹那间,男人眼泪哗哗。所有气焰都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消失只剩下两缕青烟了。
“呵呵,好了。我不跟你这消磨时间了。”
欣赏够了皇甫玄紫吓得七窍生烟可怜样,魔夜风放开身体抚著额头摇摇摆摆重新坐回床榻。
“有侍卫没?分我一个,孤王有些喝多了恐怕难以一个人安全回到来地方。想要一个人来扶著。”
靠在床沿上闭目养神,魔夜风整个人飘飘然,很舒服。
“侍卫?”
皇甫玄紫笑了。
“道真一穷二白,连个侍卫都没有麽?”
说完,伸出修长手在空中暗号似拍了两下。
“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团人影滚动。一个身著黑衣年轻女人从不知什麽角落里像一个皮球般滚了出来。而後掸了掸身上土,站在了二人面前。
“这是我的贴身侍从,现在借给你。不要看她是个女人,就不相信她武艺高强。若说起杀人手段,即便恐怕也要非些脑筋才能参透。”
“主子。”
尽管身边坐堂堂骁王,但却像眼里只有皇甫玄紫一个人一般,连看都不看魔夜风一眼。
“乖,扶著二哥,从密道出不要被侍卫们发现了。”
玄紫轻声命令道。
“是!”
女人拱手领命,而後走到魔夜风身边蹲下。
“骁王殿下,请爬到我身上来,可以背您出。”
“嗯?”
犹豫望著眼前明显身材只跟幕清幽差不多小女子,魔夜风皱眉问道。
“……背?”
“嗯。请殿下不要怀疑,自幼练得内家功,力大无穷。可以背上两头老母猪绕後山跑十圈。”
老母猪……
魔夜风哑然。这女人居然白目到拿自己跟猪比?还母猪……
“你说你叫?”
轻咳一声,决定转移话题。
“对。”点头。
“可是女人叫不很荡吗?”
“男人叫更荡。”
“好吧……过来扶著孤王就好,不用背。”
将手搭在女人肩头,魔夜风抚著发痛脑门决定将今天事当做一场噩梦。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啊──</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