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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韵被这么一摔,额头重重的磕到大理石地板上,她也顾不得叫痛,重新爬回去:“陈少,是你说的每个人都应该追逐自己的梦想。”

“那我有没有跟你说绝对不能背叛我,招标江东那块地皮的时候你透了多少的消息给章京华,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嗯?”

何思韵的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陈少……这不是真的,我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干……”

“我看你就是吃了豹子胆。”

何思韵爬起来到陈墨阳的身上磨蹭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红唇在他的喉结处游移,低喃道:“陈少……天地可鉴,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和章京华私下签约是我的错,可是我只是想着出名,至于地皮的事我真的没有干过……你相信我……”

没一会儿,她身上的衣服就都在地下,身上只穿着内衣裤。她伸手一拉,内衣也落下去,弹跳出前的丰满。

何思韵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在她的记忆中她的身体对他还算有吸引力,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只有她一个女人。

陈墨阳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手掌贴在她的房处,收拢五指揉捏着。突然他抽出手,双掌啪啪的两声,门口的保镖马上就出现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保镖神色自若,只是静待着等陈墨阳吩咐。

“叫落洁上来。”

何思韵反应不过来,不是都好好的吗,她分明感受到他也起反应了。她掩着自己的 ,木木的穿上衣服爬起来。周落洁也正好上来了。

陈墨阳站起来,对何思韵道:“你不是说什么时候需要你了你都在所不辞?现在就需要你。”他转头对周落洁吩咐道:“她不想唱就不用让她唱了,以后让她负责vip包房,她和天星的合约还有十年,让她干满十年为止。”

何思韵尖叫:“陈墨阳……”天星的vip包房一晚上上万,来的都是富豪高官,但是别以为这些所谓的名流在这里还能保持什么形象,他们比常人更加的变态。

周落洁点点头在前面走,两个保镖拖着何思韵跟在后面。

何思韵挣扎着,头发蓬乱,妆都花了,叫嚷着:“周落洁,你助纣为虐,你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周落洁回头:“以前没有人对我仁慈,现在也不会有人对你仁慈,走上这条路就应该知道眼泪和哀求都没有用,你第一件要学会的事情就是像我一样认命。”

何思韵不管不顾了,她不甘心,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等在她面前,她熬了这么多年算什么?她不甘心,她不甘心:“陈墨阳,你会不得好死的……”

陈墨阳重新坐到沙发上,别人都说他的心是石头砌成的,他不否认,可是近来他总觉得自己坚固的石心有了一个洞,细小的洞,石块太大了,填不起来,所以这个洞就一直空在那里,让他烦躁,让他觉得不对劲,让他觉得空虚得利害。什么都满足不了,总是缺了那么一块。

第四章无法想象的世界

徐依可对着剪辑机的屏幕脸蛋都熬成了菜绿色,同组的赵岩正在讲网上的黄色笑话,施大美女被逗得咯咯直笑,前俯后仰的。

人称银铃般的笑声让徐依可都忍不住抖了抖!

她真想抓狂了,整整一个早上还没剪出五分钟,要是被组长知道又得骂她在混水鱼,可是天地可鉴,这实在不是她的错,每次轮到赵岩出去摄像,徐依可就想死,取回来的画面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有问题,让她无从下手。

偏偏每次组长都拿她开刀,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尖尖食指就差戳到自己的眼睛里,说她技术不过关还不肯脚踏实地的好好干,进而鞭挞到她的大学,甚至把她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都要翻出来抖擞一番。

刚开始的时候徐依可抓破脑袋都想不通,同组新近的这一批员工中就数自己干得最卖命了,一天里将近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卖给了台里,怎么每每闪电都能确无误的劈到她身上,再看看没事晒指甲的施美女,热衷于黄色事业的赵某人怎么就能在虎姑婆的眼皮子底下安然度日,而且丝毫不见收敛。

直至某天在楼下的餐厅里,另外一个栏目的前辈用同情而又怜悯的语气告诉她,施美人和赵某某分别是本市谁谁谁的女儿和儿子时,这一个困扰徐依可多时的问题终于见了天日,不是自己不如人,而是自己的爸妈不如人啊!

徐依可所在的栏目叫‘衣行天下’,就是每天跑到本市的一些中高档服饰店拍一些新上市的服装首饰,顺便挑几个美女模特冒充店主出来介绍时尚心得。收视率平平而且呈现逐年下降的趋势,面临着随时被叫停的危险。

原先有点能力的编导和摄像转行的转行,跳槽的跳槽,剩下的都是科打诨的。这个栏目在台里居于可有可无的地位,之所以至今还存在着,是因为它还有些特殊的作用。比如说台里碍于某些情面而不得不收容某某的子女时,这个栏目就能发挥它的用处。

当然也不能都是吃闲饭的,所以台里也会招几个进来做事,并且做双份的事,徐依可就是!

当时恍然大悟过来的徐依可哀哀的悲叹一声,这个世界不公啊,然后狠狠的叉一大口炒面塞嘴里,从此以后更加认命的干活。

赵岩大概某个黄色笑话讲过头了,施美人顿时一脸云,急得他上串下跳的扮小丑赔罪。

一个公子哥,一个娇小姐,还真是绝配!

徐依可偷偷的对着屏幕做了个抓狂的表情,在脑海中想象出两个草人,扎上无数银针,然后兀自乐呵着继续干活。她就是这样,自有一套安慰自己的法子。

快到下班时间的时候,徐依泽的电话立马杀过来:“姐,我们要出发了,你不要迟到,难得爸今天肯大出血。”

徐依可哼哼唧唧的应两声,继续奋斗,准备把眼前的这个片段捣腾出来。

两分钟电话再响起:“姐,你不要迷路了……”

“我知道!”果断的挂上电话。

铃声再次沸腾:“姐,最后说一句,打的,千万不要等公交……”

徐依可彻底抓狂了:“徐依泽,你不要这么不淡定好不好,不就是金鼎饭店吗?等姐发工资了姐带你去。”

电话里传来徐依泽几不可闻的哼气声。

徐依可被这明显的鄙视给打击到了,当即就收拾东西到金鼎饭店。难怪自己的弟弟鄙视,这里一顿饭的消费是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徐依可估计自己一向勤俭的老爸大概是最近在哪个单子上狠赚了一笔,才会带家人直奔本市最豪华的餐厅。

徐依可的家乡其实在万里之遥的西南的某个山村里,那时候家家户户都穷,徐爸爸没什么文化,人又老实,只能跟着人家在工地上拉砖头,当搬运工,驮着满满一车的石砖才有三块钱的工资。

徐依可犹记得自己暑假的一天去工地上送饭,炎炎烈日下,板车上两条壮的麻绳在父亲光裸的背上勒出深深的痕迹,父亲挥汗如雨,像一匹老马似的弓着背艰难的前行,旁边的工友道:“小姑娘,你爸爸身体壮呢,每天的拿的钱都是我们的两倍。”

那时她刚学过《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看着眼前的父亲,她霎时泪如雨下,哪是什么身体壮,是全家人沉重的生计逼得父亲不得不拼命。从此以后她更加的珍惜每一分钱。

后来父亲因为偶然的契机来到了江乐,原先只是开一个小店铺,卖螺钉,铁丝,水龙头。后来慢慢的接了一些小工程的货单子,遇上了不少的贵人,终于也成了今天颇具规模的钢材店。

但是一家人勤俭的习惯依然不曾改变,毕竟是从那样贫困的地方,贫困的生活中走出来的,以徐爸爸的话说就是,真的穷怕了!

徐依可在包间里坐了半天,结果嚷嚷着不准她迟到的人到现在还堵在路上,徐依可挂了电话到洗手间去。

回来的时候走廊的某个包间里隐隐约约有着痛苦的呻 吟声,徐依可停下来静静的听了两秒又什么声响都没有,她狐疑的甩头,大概是幻觉,这样的包间隔音一向好,怎么可能听到什么声响。

她抬脚刚要走,包间的门突然吱呀的一声开了一条缝,一只满是血的手抓着门沿,一个男人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逶迤的向门口爬,徐依可还没来得及惊呼,那只淌着血的手立刻就被一只黑色皮鞋踩到了地下,地上的那个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傻住的徐依可顺着那只黑皮鞋,视线慢慢的往上移。

皮鞋的主人是个剃着光头的青年,此时大冬天的竟然光着膀子只穿一件黑色的背心,肌一块块的隆起,手臂上的纹身异常狰狞。

反应慢半拍的徐依可后知后觉的尖叫出声,透过打开的门,她已经看清了房内的情景,三个年轻的男人此时对着门而坐,观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他们的身后整齐的立着一排身穿黑色套装的保镖。徐依可记起来那三个男人中,有一个是她那天早上在天星娱乐城撞到的男人!

房内的陈墨阳听到徐依可的尖叫,放下酒杯看向徐依可,四目相对那一刻,徐依可本已经吓得忘记移开视线,上下牙齿不断的磕绊着。半晌陈墨阳一边的嘴角往上斜,似笑非笑,食指微微的抬了抬,门口的保镖马上会意的合上门,也合上了徐依可所无法想象的世界!

第五章美梦难再

惊魂未定的徐依可发足狂奔,这样的场景虽然往常在电视电影中见到了不少,但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还是给她的心灵和视觉造成了莫大的冲击。

原来电视上演的都是真的,现实生活中就是有这么黑暗的一面,这里还是豪华饭店,竟然也上演着这么血腥的一幕。

推开包间的门,自己的父母和弟弟都已经到了,看到自己的家人,徐依可才觉得终于回到了人间,狂乱的心也稍稍平息了点。

徐依泽道:“姐,你跑哪去了?”

徐依可尽量不动声色,道:“去洗手间呗,死命的催着我过来,结果你们还迟到!”

“要怪妈,一直拖着不出门。”

徐妈妈道:“饭在这儿又不会跑,看你急的,没出息!”徐妈妈将近五十了,但一点都看不出老,有着市侩的干练,家里的大小事务,包括徐爸爸生意上的事大多也都是徐妈妈在料理着,徐爸爸也经常唠叨,没有徐妈妈就没有今天的这个家。

这一点,徐依可倒是一点都没有遗传到自己的妈妈,对什么事都有点反应迟钝,总要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来消化。

席间,徐依泽对于店里的种种设施和饭菜赞不绝口,据说来金鼎饭店K一顿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今天乍然实现,兴奋得跟刚破处的处男似的,眼睛都直了。

徐依可无限的鄙视:“媚俗!”

徐依泽啧啧两声:“姐,要不是我磨了半天,你才没这机会来呢,是不是老爸!”

徐爸爸故意板起脸:“以后好好做事就给你吃好吃的!”

“喳!”

徐妈妈宠溺的着儿子的头:“像是把你饿了几辈子,从来没吃东西似的!”

徐依可笑着,心里却有点酸楚,徐依泽这小子从小就讨人可怜,他比徐依可小四五岁,小学的时候徐依可牵着他的手去学校,他喜欢上了同桌的那个印着变形金刚图形的双层收缩笔盒,天天经过学校门口文具摊的时候眼巴巴的瞅着。

他也乖,知道自己家里没钱,那是奢侈品,从来不闹腾的吵着要,可那眼里流露出的渴望更是让徐依可心疼,硬是省了半个月的午饭钱买下来送给他。

初中时,他又眼巴巴的瞅着隔壁小胖的游戏机,她省了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偷偷的买给他。

等徐妈妈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的迷上了游戏,气得徐妈妈把两个人狠狠的抽了一顿,但也没能改变徐依泽荒废学业,半路辍学的命运。

为这事徐依可也后悔过,但每次一看到他想要某样东西而巴巴不可得的可怜模样,她就招架不住。

在徐依可心里,自己受点苦也不觉得什么,可就是见不了家人受委屈。

好在,这两年,徐依泽也懂事了不少,游戏归游戏,平常也会帮着爸爸做生意,照料店铺。

徐爸爸平常不会喝酒,今天一时高兴,两杯酒下肚立马脸红得跟关公似的,道:“你们都长大了,一下都长大了。”

徐依可抱着徐爸爸的脖子撒娇,她从小就跟爸爸亲。

徐妈妈看不过了:“看你两父女上演的是哪一出!”

徐依泽扬了扬手里的相机:“姐,伟大的时刻,我们弄张全家福纪念纪念。”

多年后徐依可怀揣着这张唯一的全家福,泪眼朦胧,照片上的情形对她来说是不可能再有的梦,全家人的欢声笑语,齐聚一屋对于后来的她来说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

所有的变故来得那么的突然,像一场噩梦活生生的将一家人劈得四分五裂!

晚上,徐依可睡觉前,徐妈妈端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进来,道:“今天吃的东西油腻,不喝点清凉的你明天又得上火。”

从小对于自己的母亲,徐依可是既依赖又有点畏惧,徐妈妈狠起来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过来,徐依可就会一个哆嗦,但毕竟是母女,徐妈妈疼女儿也是疼到心坎上的,没少为她心。

在这个家,父亲扮演的是慈父,母亲反倒是严母。

徐依可舀了两汤匙,突然想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存折递给自己的妈妈,道:“妈,这是我这两个月的工资,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存工资进去。”

徐妈妈好笑,翻开看了看就还回去:“你工资有多少,够自己花吗,还给我钱!”

徐依可坚持:“以后会多起来的。”

徐妈妈摇头:“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女孩子花销大,衣服化妆品,朋友聚会什么都得钱,不用太省,该花的就花!”

“妈,你拿着吧,我知道最近家里其实钱有点紧张,工作了本来就要帮忙养家。”

徐妈妈道:“你爸太心急了,急着要把那个铺面买下来,虽然有贷款,可一下子抽出五六十万的现金对 我们来说还是有点困难,不过最近生意不错,熬一熬就过去了。”

“这样也好,虽然要辛苦一点,可至少有自己的铺面,不用担心房东的为难。”

徐妈妈顺了顺女儿的头发道:“依可,妈妈以前不让你谈恋爱是你还小,现在你都工作了,是该考虑这个问题,以前或许别人会嫌弃我们是外地人,可现在我们买了房子,定了下来,不比别人差多少,朋友中要是有遇到合适的就考虑考虑。”

徐依可知道自己母亲眼中的那一丝担忧和欲言又止是为什么,高三那一晚她衣裳破碎的回去,让父母的心都裂了,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一晚她吓得魂飞魄散,到家的时候一整晚连话都不会讲了,一连请了三天假呆在家里,父母更不敢逼问。

后来,她开口了,说她逃过了一劫,但父母只当她是宽慰家人的话,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孩落在一群流氓手里哪还能完整的回来,只是高考将近,家人自然不敢刺激她。

那时候家里还没买房子,楼上住的是房东,把她那一晚回来时的狼狈看得一清二楚。

房东的女儿正好和徐依可一个学校,一时她被强 奸的谣言满学校的飞,同学的异样眼光让她几近崩溃,连爱慕的男孩都不曾相信她,甚至学校领导都私底下找她了解情况,徐依可百口莫辩,也不敢回家对父母讲,因为父母承受着同样的压力。

这样的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却往往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就是在江乐这样一个开放的城市也不例外。

周围的邻居老乡变着法子来家里打听,徐妈妈是个好强要面子的人,自己的女儿吃了这么大的亏却只能紧紧的捂着,面对旁人有意无意的中伤也只能打断牙齿和着血吞,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那段时间,徐依可看着满脸愁容的母亲和家里低糜的气氛恨不得一头撞死,觉得母亲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自己简直是个罪人,她欠了父母,害自己的父母被人那样的嘲讽!

这也是她为什么大学选择到遥远的西北地区,四年不曾回来一趟。可是她真的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相信她那晚没有出事!直至今日,徐依可依然觉得这件事是她和母亲之间的一条无法消弭的缝。

送走了妈妈,徐依可静静的躺在床上,无端的想起了那天早上遇见的韩越,听说他马上要结婚了,而对于自己,结婚则是件挺遥远的事情吧,少女时候也有过那样的幻想,穿着白色的婚纱和心爱的男孩许下白头偕老,不离不弃的誓言,只是一切成空,在她成为众矢之的时候他那样冷漠的远离她,她还有什么可幻想的空间!他在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处重重的划上了一刀,让她明白什么才叫痛!

第七章如果不相见(上)

星期一早上刚进台里,虎姑婆就板着脸要她到小会议室来。一路上,徐依可战战兢兢的,要交的片子她都已经交差了,最近自己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心里哀叹,怎么在虎姑婆手下混口饭吃这么的难啊,她决定以后逢一三五就吃素好了!

徐依可跟在身后,合上门垂头静待虎姑婆发飙。

虎姑婆干咳了两声道:“冯导那边缺一个剪辑,从今天起你就调过去!”

徐依可大有一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的感觉,一下膛大眼晕晕乎乎的道:“冯导?”

虎姑婆颇不耐烦,但还是解释道:“上次冯导说‘名人堂’的栏目缺一个剪辑,我看你平时表现还不错就向他推荐了,他看了你剪的几期节目觉得还行,今天就让你过去。”

对于虎姑婆的说辞,徐依可还是大半相信的,虽然自己平时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但在台里也只是一颗小螺钉,要不是上级举荐,谁看得到她啊!

一时虎姑婆的形象无比的高大起来了,先前的什么新仇旧恨完全微不足道了,感激涕零:“谢谢组长。”

虎姑婆立马又板下脸来:“过去之后好好的干,别想在这边一样混水鱼的。”

徐依可在心里撇嘴,上一句还说她干得不错呢。

可面上还是笑得无比的甜:“是,我会好好干!”

等虎姑婆走后,徐依可才手舞足蹈的狂欢。

‘名人堂’是台里的主打栏目,虽然工作要求严厉了点,但是工资高,福利好,更重要的是有成就感啊!以后跟一堆的英共事,再也不用听赵岩的黄色笑话了,再也不用在累得半死的时候还得受施大美女发嗲作态的画面的刺激了!

徐依可稍微的收拾了下就跑去找冯导报道,正好冯导召集人马开会,见了眼前的小姑娘还愣了愣,随即想起来,道:“徐依可是吧!”手中的资料一挥:“行,你也进来跟着开会!”

徐依可掉冷汗,果然是高效率啊!

冯导简单的向各位介绍了下徐依可,然后就一声令下开会,在座的同事都是一个台里的,平常走动都已经混个脸熟了,互相点个头算是欢迎入队了,比徐依可想的要顺利多了。

徐依可感慨,英团队果然就是不一样,不带一句废话的,入座五分钟就让徐依可清了主题。

名人堂这期采访的嘉宾是省级政要人物,省长候选人,近几年仕途势如破竹,所以今天才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来。对于这类嘉宾的采访尺度最难把握,既要凸显他的政绩,又不能痕迹太明显的让大众反感,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上级怪罪下来,甚至弄得饭碗不保。

散会后冯导将这次的策划案本给徐依可,道:“回去好好看一下资料,后天的采访在陈副省的家里,你也跟着去,这对你后期制作有帮助。”

晚上徐依可细细的看着资料,大惊,立马打电话给文琪:“你上次说的什么江城三少,有一个是叫陈墨阳吧?”

文琪大概又喝多了跟死猪似的躺床上,声音有气无力的,还打着酒嗝,道:“是啊,陈墨阳,陈少爷,怎么啦……”

“我今天发现陈墨阳竟然是陈正国的儿子!”

“哈哈……真聪明,这么隐蔽的秘密都被你发现了啊,徐依可!”

徐依可一心陷在震撼中,直接忽略文琪的嘲讽,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是说陈墨阳混黑的吗?”

“你懂什么,老子走官道,儿子走黑道,黑白两道齐全……这才叫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文琪,我后天要跟着去采访,好紧张啊……你有没有见过陈墨阳,我这里都没有他的照片……文琪……文琪……”

电话里只剩下文琪含糊不清的哼气声,徐依可无奈的挂断电话,死猪!

第八章如果不相见(中)

出去采访的那天天气照样冷得一塌糊涂,徐依可早上出门的时候依旧裹着厚厚实实的风衣。

等到中午大家出发的时候,徐依可就傻眼了,组里一起去的女同事都穿着致的职业套装,一副干练的样,尤其是今天出镜的主持人更是心打扮,再看看自己,大红的长款大衣直裹到膝盖处,跟个打杂小妹似的。

好在冯导并没有说什么,徐依可赶紧到洗手间微微上了层薄妆做补救,再整了整挂在前的工作牌安慰自己,这样总不至于还被当成送外卖的吧?

采访时间安排在下午四点,摄像师和冯导正在现场踩点,大家都各有任务在身,只有徐依可因为是做后期制作的没有什么事情可忙,只能在一旁枯等着。

陈家的别墅很大,独门独户的,甚至附有庭院和室内游泳设施,据说陈太太是全国排名前十的企业家的独生女,所以陈家就算把日子过得再奢华,把房子建得像殿也不会有人将反腐倡廉的矛头对准陈正国。

徐依可后来一直在想那一天她如果没有误打误撞的再次遇上陈墨阳,是不是就没有接下来的事了?

这个问题到很久之后她心里才有了答案,她和陈墨阳的相遇和纠缠是命中注定的,一切都没有如果。

她就像是个误闯魔境的小女孩,等到拔腿想跑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她只是一时好奇想看看有钱人的房子是什么样子的,却怎么也想不到大冬天的竟然还有人在游泳,毫无预警的从水里窜出两个大男人来!

徐依可下意识的背过身,只听到后面一声戏谑的口哨。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阳子,这妞谁啊!”

陈墨阳不耐烦的道:“鬼知道是谁,不是你带来的?”

徐依可背对着他们,连忙鞠躬忙不迭声的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我马上就走。”

还没等她迈出步,那个戏谑的声音又道:“哎……哎……别忙着走啊,过来陪哥哥游一圈……转过来,让哥哥看看你的脸……”

徐依可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校园里循规蹈矩的那些男生,哪里听过这样下流的话语,当即不再犹豫的疾步向外走。

“站在那里不要动!”

这次出声的是陈墨阳,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徐依可只能忐忑的停在那里,两个男人已经从泳池里上来了,身上都只穿着泳裤,披着浴袍,水顺着肌,腹肌流淌下来。

徐依可一下发懵,记起了眼前的男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撞到他的手里。

还没等到她理清眼前的这一切,陈墨阳已经到她跟前了,

他一边用身上浴袍的一角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盯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是在审视。

徐依可一直低着头,视线里只看到他不断滴着水的膛。

终于他开口了,道:你是谁?新来的佣人?”

被这么一问,徐依可知道他可能没认出自己,就赶紧顺着对方的话讲:“我是新来的钟点工。”

徐依可庆幸自己的工作牌此时正好裹在大衣里,这样就算闯了什么祸也不至于弄到台里。

听到徐依可的回答,陈墨阳似乎没什么兴致了,擦着头发越过她开始往外走。

徐依可松了口气,刚抬脚,手臂就被人从身后拽住,她竟然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徐依可挣扎:“你干什么,放手。”男人非但没有放手,还顺手一带将徐依可塞进自己的怀里:“钟点工?告诉哥哥一个钟头多少钱,嗯?”

说着他的头已经朝着她的脸罩下来了,徐依可别过头,奋力的反抗:“求你了,别这样……”

“别怎么样啊?哥就喜欢你这样了,走,我们再去游一圈……”

他就像猫抓着耗子似的玩弄着她,徐依可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不会游泳”

“没关系,脱光了衣服,哥教你,保证你马上就会了。”

他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外套已经在地上了,那一晚恐怖的记忆席卷而来,徐依可恐惧的哭喊出声,朝着陈墨阳喊救命,可是那个男人连脚步都没顿,朝着游泳池的另一头走。

所有人都在大厅,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叫喊,而且今天是在陈家,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会替她出头。

徐依可几乎要绝望了,为什么总是要让她遇上这样的事!

男人扯下她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就扔到地上:“你叫徐依可啊,好名字,哥喜欢!你真面熟,以前是不是上过哥的床了!”

他拽着她,把她扔进池里,尽管池里的水是温的,可也冷得她直哆嗦,身上的毛衣吸了水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身上,她一口气呛了好几口水,直喘不过气来,让她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下一刻这个男人可能对她做出的事,他的手在她的前不断的揉捏着,嘴更是在她的脸上,脖颈处乱啃,甚至在剥除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徐依可尖叫着在水里扑腾。

陈墨阳对于这样的事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在他们的圈子里像这样玩女人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些女人不管刚开始是不是心甘情愿,但结果无一列外的都会臣服在金钱下。

但是,听到徐依可这三个字后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往回走。

陈墨阳再次回到池边,道:“正翰,把她弄上来。”</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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