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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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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培月不耐烦了,语气强硬了起来:“我都说了不是这问题了!”

他便也不再言语,盯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心里有些恍然,原来这还是个别扭至极爱面子至极的头儿啊……

没多久,颜培月到底按捺不住,状似不经意开口:“你当初是怎么确定就是弟妹的?她很完美吧?”

“怎么可能完美?她爱说脏话,脾气也不好,经常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可是次次都是吵架。没哪一天是安生的。可是我就是决定她了,这是一个很道不明的事情。不是她倾国倾城,不是她无人匹敌,也不是她最贤惠可人……”

“也许只是她就是她吧,没有人比她更像她了,所以也就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我了……”似乎也想起自家婆娘,陈建一表情也温柔两人起来,脱去了部队里的坚毅和严肃。

只是因为,她就是她?没有人比她更像她?

这又是什么道理?!

夜幕四合之际,他才从陈建一家里出来,依旧穿着自己的咸菜衣服,却依旧是挺拔之资。路过的新女兵都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偶尔有只言片语传到他的耳朵里:“是谁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是谁说人靠衣装的。看看颜上校,人家就是披着麻袋,也是玉树临风的……”

他漫不经心得瞟了一眼,都是青春少艾,每个人都长得如出一辙。

他脑海里跳跃的竟是余若若那双亮熠熠的眸子,那张巴掌大的脸蛋。忽然就有些顿悟了:这就是所谓的她就是她,没有人比她更像她?

正巧伍越打了越洋电话过来:“兄弟,在干嘛呢?你那儿现在才晚上七点吧?没跟嫂子这么早就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

颜培月又不经意想起下午时刻的尴尬,咳嗽了两声:“有话快说,没事我在忙!”

“诶诶,我大老远从墨尔本打电话回来容易吗我?还这么不受待见……”伍越一秒钟变怨妇。

“有事说事!”颜培月没领情,冷声冷气,还计较着那天搂着自家媳妇儿的事呢。

“嫂子在边上不,在就让她接电话。”

“我在外面,你找她干嘛?!”他更加没好气。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这点事犯得着吃醋吃好几个月吗?我就找她要那天那美女的电话,你至于

吗你?!爱妻如命也不带这么重色轻友的啊!”

不知道哪个点戳到了,颜培月果断挂掉电话。

秋风稍稍带点凄凉的肃杀,吹在皮肤上是惬意的舒适。

颜培月的步子突然加大了,他觉得要去看看那个她了,她就是她,没有一个人比她更像她的她……(好吧,但愿诸位能够念得通顺= =……)

19

19、第十九章 ...

余若若躺在沙发上,等着泡面成熟。

电视机里唧唧歪歪的都是相亲节目,广电局的限娱令也不知道啥时候推而广之。她跟着宁静聊着:“你说那些长得歪瓜裂枣的男的,真的有人对他一见钟情啊?还是一挺不错的女的……”

“那都是DHC的功劳,你以为呢,卸了妆就跟聊斋女鬼似的。她们一见钟情是掂量过的,那男的好歹有房有车,社会英。”

“你不要把这么浪漫的事说得这么猥琐成吗?那照你的说法是这世界还就没点美好的东西了。”

“有啊,比如回忆比如思念,比如,你们家的颜颜……”那边又开始不正经了。

“颜培月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成天对他青眼有加的。”她手里的白色塑料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茶几上刮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犹如心底的嘈杂。

“他好不好你比我更知道,我只是相信日久生情的说法。两个人天南海北,相聚在一起,同进同出,摩擦矛盾,处处都能生电。格之中的瑜和瑕都渐渐暴露在对方面前,慢慢契合,就是一种完美的境地了。”宁静估计又在赶专栏,语句里都是些堂而皇之的大道理。

“听不懂你说神马,我泡面好了,先挂了。”

老坛酸菜神马的味道真是好极了,余若若有时候又很知道知足,比如一碗泡面都能吸得津津有味……

颜培月进来的时候她满嘴都是红油,抬起头看向他,神情有些不自然。

“吃什么泡面!”他就径直不征求意见地强行夺了她的泡面碗,并且干脆利索地扔进了垃圾篓里……

余若若面对这一系列的变故,有些转不过来,半晌才讷讷问道:“你在干什么?那是我的晚餐……”

“我去洗澡换衣服,带你出去吃。”颜培月越来越神经地发现,她被辣的红肿的嘴唇,竟然都那么诱惑。

真是要了老命了,他低声咒了一句,再次在心里默念起了《颜氏家训》……

颜培月在街上转了一圈又加上一圈的时候余若若终于不甘心道:“颜培月,你迷路了吗?!”

“你想吃什么?”他终于开口。

“都行啊,我现在已经前贴后背了,路边摊都没问题啊。”她苦着脸道。其实也知道颜培月特能吃苦,整天吃大食堂也不嫌弃,要么就回家做煮夫,也没什么饕客的经验,便开口道,“我上次跟你妈妈去过一个餐厅,里面的东西还不错。”

“那就那儿吧。”颜培月似乎也绕得不耐烦了。

依旧是灯光好,气氛佳,钢琴声流水一样缠绵。

余若若总觉得三次来这里感觉都是截然不同,第一次跟宁静过来只有随意舒适,第二次跟婆婆过来是拘谨是假装端庄,而这次,是一种脱离纷扰的静谧,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的气息……

这大概就是一个成功的餐厅了,她低着头慢慢吃着最爱的龙虾。

颜培月鲜少主动来这样考究的餐厅吃东西,但是基本礼仪自然还是知道的。他一向吃相优雅,今天出门换了件比较正式的白色棉质衬衣,犹如出尘的浊世翩翩贵公子。

面目冷清,却心里热血。

这样思想一打岔,就沾多了芥末粉,呛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红脖子的一直咳嗽。颜培月只有离席递了杯白水到她嘴边……

大抵是喂得太猛,余若若呛得更厉害了,一口水一点都没浪费地全都喷到颜培月的脸以及白色衬衣上……

一瞬间,世界寂静无声。

余若若手还攥着他腰际的衣摆,此刻一脸囧囧有神,喉痛已经有些疼了,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张了张嘴,又识相地闭上了。假模假式的递上纸巾,心里在开花,脸上还一副愧疚致死的表情:“要不,我给你擦擦?”

颜培月眼里都快冒火了,咬牙切齿地接了过来,心里安慰自己道,余若若,等这个秋天过了,咱们再算总账!

两人忧喜参半的吃了一顿饭,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外约会了。余若若想到这里,素来堪比喃木皮厚度的脸上,飘上一朵似有若无的红云来了。

顶楼下来就是商场,两人无所事事地跟对老夫妻似的在溜达。灯光亮堂堂,错身而过的都是成群结队的,有学生,有情侣,有一家子……

还有互相搀着的一对老人,背已经有些佝偻,发髻上是白云苍狗的年月,两人不离不弃的纹路。她突然就想起姥爷了,步履渐渐地缓了下来。

颜培月发现她严重滞后,顺着她的目光过去就顷刻明白了什么。

步子大而稳地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余若若像是抓了一块烙铁似的死命要睁开:“颜培月,大众广庭之下,你要干什么?!”他挑了挑眉毛,嘴角是最悠闲自然的弧度:“我牵着自己媳妇儿的手,谁敢有意见吗?”

……无赖!

路过一家珠宝首饰玉器铺子的时候人家见机行事,殷勤地凑了上来:“先生,进店来为您的女朋友选一副首饰吧?我们公司最新推出的一款情侣戒指,很适合二位。”说着比划了手上宣传册上的情侣戒,款式简单大方,女戒上一圈细细的钻石像是镶上了一片星子。

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的不远处的一声巨响。

余若若还没反应过来颜培月已经放开了她冲向了声音的起源地。她心里陡然有些空落落的,好意拒绝了店员的详细介绍,抓着包包跟了过去……

还没到里面去救人一哄而出的人流挤攘出来了,她慌忙抓着一个人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

“抢劫啊,抢劫啊,三个劫匪……里面还有一个一个人质呢,还在劫匪手里……”那人吓得脸色惨白。

群众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她在外围,一点情况都看不到,只能急得团团装。

颜培月气势镇定,出示了证件之后整个人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问了现场初步情况。

“报告颜上校,据目击者口述,歹徒一共三人,带着蒙面帽,砸碎柜台玻璃抢走珠宝首饰之后两名成功逃逸,最后一名歹徒现手持一部64式步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手里劫持一名中国籍女子,正被困店内。歹徒一共开了三枪,但到目前为止,没有无辜市民伤亡。”

他点了点头,合计了一下最近的公安厅警方以及狙击手到来的大概时间:“把店内的平面图拿给我看看。”

这是这片卖场最大的一间珠宝铺子了,隶属国内最大珠宝公司所有。店内面积达88平方米,呈弯月形。背后是另外两家店铺,并无通气出口……

他拧着眉毛:“里面的人质大概情况怎么样?”

“据目击者所言,人质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中国籍女子,为扶起被撞倒在地的老人才没来得及逃脱,被歹徒抓住。”

他思索了一会儿,沉着了下来,吩咐到:“分散群众,在警察来之前做好初步现场封锁隔离。”

大学的时候其实学过犯罪心理学的,他试着放缓声音,放低语调跟里面的困兽之斗交流着。本来打算采取晓之以情的政策,哪里知道里面的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鱼死网破了,吃软不吃硬,口气更加凶恶:“安全将我送出去,否则我要她跟我同归于尽!”

里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颜培月的心,瞬间降了几度……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昏沉沉的脑袋上来更新的维妞啊,还能有比你更伟大更无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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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第二十章 ...

余若若趴在店铺门口的立式电梯扶手上,因为要控制群众,所以已经停了,可是她又不是壁虎,只能往下滑一点点就又往上爬一点点,如此循环往复……

警务人员还没赶来,可保安已经动作迅速的将现场封锁得密不透风,索焦点都在歹徒身上,没人注意到她高危的姿势高危的位置。

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屏息静立。目光跟着现场唯一一位决策者,一动不动。

在千钧一发之际应对之策不期然映入颜培月的脑海,他呼了口气,声音里夹杂着情绪:“你听好了,你手里的是我颜培月的女朋友苏荔,她有哮喘,遇到紧张刺激的情绪就会病发,情况十分危急,而且舒喘灵气雾剂还在我手里。万一有不测,你就不只是抢劫那么简单了。我建议置换人质,我来替她。”

里面动弹不得的苏荔自然听得出他的声音,心里倏地升起一种力量一种感动,她配合着开始加快呼吸,加大呼吸力度,并且手指头开始往掌心里抠,疼痛袭来,叫她脸色也慢慢发白了起来……

这是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苏荔无论什么时候,打针挂水,大姨妈来袭,或者哪里受伤了,总是疼得脸色发白,十分骇人。

那歹徒大概是已经被逼到极限了,因为落单被同伴甩下的恐惧,还有外面此起彼伏响起的警笛,他的神经已经崩得快要断掉。

“好,我来数数,三个数之后开门你徒手走进来,我就放了她。”歹徒其实也有些焦虑,忽略了苏荔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

铁门渐渐拉起,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颜培月从容镇定地弯腰刚要钻进去,被旁边的保安叫住:“颜上校,小心,对方有枪!”

他淡定的微笑,随即往人头攒动的地方扫了一眼,面无表情毫无犹豫地钻了进去……

余若若抠在电梯壁上的手指甲渐渐发白,下唇被咬得有些疼。她没见过颜培月耍威风的时候,虽然知道他是军区最年轻最有本事的上校。可是于她来说,他只是一纸婚书的丈夫,只是总在嘲笑她摆脸色给她看的同居人,只是长得剑眉星目偶尔还会点温柔的男人……

她这才发现,手心里是潮湿的,如同眼睛里一样,左心房里面规律跳动的器官开始变得鼓嚣变得紧张变得害怕……

颜培月,我姥爷托付你照顾我,你不许有事……我还没死之前你不许出任何事……

……

苏荔双手双脚被麻绳绑在椅子上,此刻歹徒专心在颜培月的周身搜索,确定他是没武器的才松了口气。

苏荔知道,只是这个侧身颜培月就有足够的时间和速度制服他。可是他没有行动,只是望向她,眼珠子如同漆黑的夜空,望不到边。

“换她出去吧,气雾剂在外面包里。”后面一句话,是对她说的。

苏荔此刻眼眶里全是含情脉脉的泪水,被连人带椅子推了出去的时候终于哭喊了出来:“阿月……”

他周身一震。

铁门再次关上,没有人看得到里面的场景。

余若若只是瞟了一眼被解救的人质,觉得似曾相识。随之就抛在脑后,慢慢地连冷汗都渗透了出来……

警察终于赶到了,铁门里响起惊天动地的两声枪响,所有的人都提着心吊着胆,企盼着,引颈翘首望着……

苏荔手一颤,随即微笑,这个结果早已经是预料中的了。

只有被警察清理下来的余若若,脸色刷白,几乎站不住脚,扒着旁边的警察:“刚刚,那是枪声对吧?”

等不到回答她就已经跌坐在地上,力气全部都随着那两声枪声,瞬间蒸发,消失殆尽了。

原来她的世界,真的注定只有黑白的……所有的人,都这样迫不及待地离她而去,将她抛弃在这冷冰冰的世界,再也没回头……

余若若哭得有些歇斯底里,反而是那种无声而闷骚的哭泣。眼泪流成河却寂静无声,仿佛是修道至深的高人,大悲大恸反而面目平静一般。

铁门从里面被打开,颜培月一手反扣着歹徒,一手拿着步枪,整个人像是站在世界的最顶端,脸色清淡,是那种漠然的神色,仿佛从头到尾,他只是个打酱油的路人而已……

歹徒的顺利制服,他和苏荔到警局做记录。颜培月转过头,看着呆坐在地上,面前的眼泪已经快淌成河的余若若时,是一种深切的喜悦,他知道,他进去之前就一直知道,他的职责不只是这泱泱众生,最重要的是她,是没人取代的她……可是他也知道,责任在肩膀上扛着,是卸不掉的,里面的是苏荔,只有他们俩,才拥有这么完美的默契……

黑色的皮鞋映入眼帘,余若若有些慢半拍地抬起头来,广场的灯光太刺眼,她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颜培月低着头看着她,眼神里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夜幕下的海洋,那样深沉,那样温柔……

她不顾一切地抱着他的大腿,哭出声来……

颜培月瞬间又哭笑不得了,这样小孩子气!

只有弯腰将她半抱了起来:“好了别哭了,难看死了,我不是好好的,这样不相信我?”余若若抹了一把眼泪:“打击歹徒明明是警察的职责,关你神马事?这样以身涉险不顾生死的拼命……”

颜培月一遇到她的眼泪就变得格外温柔,替她擦了擦,道:“我是一个军人,不光是战争才需要我,凡是用得着我们的地方,眉头都不带皱一个的冲锋陷阵,也是我们的责任……况且,傻瓜,我这样自然是心里有了十成十的把握的。”

他微微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我是不会扔下你的。”

两人的相拥,换来一个人的凋零。苏荔站在不远处,盯着这一对儿,眼里一片灰暗。她与他来说,总是来晚一步,而他于她苏荔,永远是不早不迟……

三人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夜色很深,颜培月搂着已经肿着眼睛睡过去的余若若朝着她有礼有节地笑:“你还好吧,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不用,我的车就在商场地下车场,明天还要开着去上课,必须开回去的。”她笑得端庄成熟,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洒脱。

“好,那你注意安全。”

道别,转身,离开。

苏荔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怎么现在变这样了?

流转的时光,照一脸沧桑,来不及细数,来不及遗忘,眉毛这样短,而思念那么长……

余若若睡觉的时候还在嘟嘟囔囔:“颜培月,你个混蛋,扔下我不管……”瘪着嘴,瓮声瓮气,语气委委屈屈。

他不由失笑。

出租车司机喜搭讪:“这是跟女朋友闹别扭了吧?现在的女孩子都差不多,前几天有一对还在我车上打了起来,那阵仗,吓得我一遇到半夜三更在警局门口的女孩子就绕道啊。”

“司机,麻烦看路。”他揉了揉额头,让她靠在怀里,摆成舒服的姿势,也渐渐升起困乏了。

刚刚警察说发现她的时候她正趴在电梯扶手上,脸色是惨白的,手上满是濡湿的汗水,冰冰凉凉的。

余若若,你这是担心我吗?就像当初担心姥爷一样担心我有不测吗?

还是,只是在害怕,害怕被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些都没法确定的,只能确定,看到她为他担心为他着急的时候他是欣慰而欣喜的,似乎就是在那一刻,一眼看到她,是如此值得庆幸的事情。

……

下车的时候颜培月看到余若若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勾了一抹微笑,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贴近心口的地方。

余若若心里其实不困,刚刚哭得那么惨痛又那么没有道理,实在有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的味道,现在只能假寐糊弄过去。

此刻在他怀里,恁的想假装都没办法了,因为心跳已经快要破膛而出了。

她脸迹有些红晕,虚虚睁开眼睛,不敢直视他:“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再呆在他怀里可不保证待会儿会出人命的……

他从善如流地放下她。

一沾地就发现脚上全然是没有知觉的麻痹感,一个腿软就往边上歪。颜培月伸手捞住她,坏笑了起来:“怎么?舍不得离开我的怀抱?”

……

“是不是帝都的都这么能贫啊?!我们以前的一同学也是北京的,没人说得过他。”她翻了白眼,到底扶住了他的手臂,蹒跚着前行。

走了一会儿就复苏了,她松开他的手臂,又蹦蹦跳跳了起来。小区里已经都休息了,只有秋后寂寞的小虫子,在旮旯里唧唧歪歪,衬托得这个夜里格外沉静。

因为是旧楼,没有电梯,加上楼道的灯不知怎么的坏掉了,两人只能在黑灯瞎火的境地里索着上楼。

颜培月在前面用微弱的手机引路,左手一直拉着她。他手掌温暖厚实,余若若似乎极为依恋,觉得抓住他的手,一路走到底,那里就是天涯。

颜培月忽然顿住了脚步,她一个没留神撞到他怀里……手机的亮光熄灭,两个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怎么停啦?”她怕吵醒隔壁的好梦人,压低了声音。

“到家了。”颜培月只道了这三个字,便毫无预警毫无征兆地低头,像一头猎豹一样迅速而准确地在黑夜里攫取到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守了两个美剧,周更;一个韩剧,周更;一部动漫,周更……

诶诶,像维妞这样坚持日更滴稀罕货还存在吗还存在吗。。。。。不撒花神马的说得过去吗。。。。</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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