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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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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你给的我还不起

云霄飞车,听的名字很叫人向往。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只有从上面下来的人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尤其对小七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她脸色苍白,甚至是恶心想吐,要不是工作人员扶着她,她觉得自己就要站不住。

“你还好吧?”工作人员拿着温开水递给她。

小七看了看跟着她,一直乖乖地跟着她,担心地看着她的东城,努力地挤出笑脸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点点头,她动了动嘴唇,“我没事,谢谢。”

她接过温开水,自己慢慢地喝下去,觉得肚子才算是舒服一点儿,看着不远处的云霄飞车,眼前总有个晕晕的感觉,脚不能踏实地踩在地面,这种体验,着实是称不上是什么享受。

“难受吗?”东城坐在她的身边,两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妈,你难受吗?”

她很难受,在上头的时候吓得真想尖叫了,又怕吓着东城,听着前面左右的尖叫声,她整个人给悬在那里,不能放松下来,待得一下来,人就跟个烂泥一般瘫软下来。

摇摇头,她否认,“就是有一点不舒服,没事的,东城还想玩什么,我陪你去。”舍命陪君子,她到是舍命陪儿子,总归是在她能够做到的时候好好陪着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

东城却是摇摇头,“我叫爸爸来了,妈你坐在这里,他很快就来了。”

这对东城是个好事,可惜对小七来说就跟个噩耗一般,她是一点都不想用见到叶秉泽,把一次性杯子放入旁边的垃圾桶,她两手放在东城的肩头,努力地不想让自己心里的怒意流露出来,“是刚打的电话还是你刚才去洗手间打的电话?”

东城眨巴着眼睛,“是刚才那位工作员阿姨带我去时,我看妈妈不舒服,就打了电话给爸爸了,妈妈,我不能打电话给爸爸吗?”

她想说不能,面对着儿子清澈的眼神,所有的话到嘴边,她又收回去,低垂着墨睫,“东城在‘铭诚’跟小朋友处的好吗?”

铭诚,那家著名的私立幼儿园,想进去都得看看自己后台硬不硬,更重要的是这学费还贵,一般人还真是上不起,人家那还叫军事化管理的,孩子三岁就可以送进去,除了法定假日,还有寒暑假能叫孩子出来,别个日子都是全封闭管理。

东城一听,这小小的脸都快皱在一起,嘟着嘴,“不好,那里不好,我不喜欢。”

小七就是那么一问,就是问问处的好不好,至于喜不喜欢的问题她真没能力解决,毕竟这作主的人不是她,她知道也没啥用处,也不能对着叶秉泽大吼:我儿子不喜欢,不去了。

她汗颜了。

“妈妈,你快跟爸爸说,不要叫我去那里,行吗?”眨巴着眼睛,他问着她,满脸的期待,“我们小朋友都说了,他们的爸爸都听妈妈的话,只要他们妈妈一说话,他们爸爸就一定会答应的。”

小七听了,这个更是差点流冷汗了,那冷汗简直是要湿她一身,她说的话,要是叶秉泽能听,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她妄自菲薄,把自个儿看的太低,她跟他本来就是不是什么正常的关系。

人家那是夫妻,听话那是正常的,她与叶秉泽,说白了是就是不正当男女关系,更可以再直白一点叶秉泽包着她,这个就是她的历史,把她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怎么也是洗不清的。

“我说了……”没用。

“你想说什么?”

小七刚想把话说完,想说自己就算是说个千次百次也是没用的,话就让人给打断了,那声音她要是听不出来,耳朵就得去找医生看看是不是要坏了,除了叶秉泽没有别人。

她抬起头,看着叶秉泽,他站在她的面前,叫人觉得奇怪的是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不像平时出来那样前前后后都跟着人,那些人随时看上去都能为他挡子弹什么的样子,今天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他穿的休闲,短袖绿白相间的宽松T恤,浅色的牛仔裤,也没有墨镜挡在他的脸上,露出他俊秀的面容,五官无不一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深沉的眼神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她收回视线,双手悄悄地东城身上收回来,有种叫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她无力应付,对着东城极为轻声地说,“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东城跟你爸爸回去吧。”

话一说完,她就想往旁边走,不想面对这个男人一分钟,就是一秒也不能够忍受。

他说的,他放了她,把“凤凰”给她,那个东西,她不是不稀罕,但是,她真不能拿,有些东西可以拿,有些东西不能拿,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不乐意自己拿着他的东西然后跟着柳成寄。

“妈——”

还没等她走两步远,东城已经哭了,哭的那声音很重,几乎是声嘶力竭。

她给哭的浑身一震,却是不敢回头了,脚下走得越来越快,到最后她已经是在跑了,跑的飞快,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

叶秉泽没有追,就是看着孩子哭,旁人的视线,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一概不予理会,弯下腰,他把哭着的儿子给抱起来,五岁的儿子,他抱起来很容易,不像小七那样,抱着太吃力,都几乎是承受不住。

“哭什么呢?”他笑瞅着儿子,那一点儿笑意融化他眼底的深沉与冷漠,看上去像个尽职的父亲,“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东城抽抽着,像极他的脸此时都是湿湿的,全是他自己的泪水,趴在叶秉泽的xiōng前,不高兴说话,一点都不高兴。

“怎么呢,还跟爸爸生气?”叶秉泽抱着他走入肯德基,指着外头的大游乐园,把可乐递到他的手里,“这个游乐园是我们东城的,东城觉得怎么样?”

东城接过可乐,自己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一边,自己闷头吸着可乐,绷着小脸,就是不想说话,更不想理叶秉泽,对叶秉泽说的话,更没有高兴的半点意思。

叶秉泽摇摇头,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你得说谢谢,是我让你见了她。”

一听这话,东城到是抬起头,瞪着他,“就是你让妈妈跑走的!”

小小的孩子,不太懂大人之间的事,却是知道他爸爸来了,妈妈跑走了,就是他哭了,也没叫妈妈的步子停下来,他就记得这个。

这是个倔强的孩子,性格上有些像小七,更多的是像叶秉泽,他的话叫叶秉泽点点头,似乎是承认的样子。

“我把她带回来,让她天天陪着东城怎么样?”他嘴里说着话,大手摸着东城的小脑袋,见东城的眼睛一亮,他还是老实地说出一个事实来,“你妈要跟柳成寄在一起呢,恐怕是回不来的,以后他们还会有孩子,会把你忘记的,你以后就跟爸爸一起,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他说的很平淡,说的很自然。

这样的话,对于一个才五岁,极想跟妈妈在一起的小孩子,那是接受不住了的,怎么都不愿意去想妈妈会忘记他的事,这种事太残忍。

他瞪着叶秉泽,眼晴全是泪水,却是倔强地不叫泪水掉下来,“爸爸是坏人,爸爸乱说话!……”

叶秉泽的眼里,觉得这个样子极像小七,倔强的样子,他还记得头一次碰她时,她也哭,明明是哭着,却是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来,纤细的身子躺在他的身下,被他强势地摊开来,向他绽放着,那一夜,她似乎是疼,咬着她自个儿的唇瓣,都几乎是咬出血来。

他认得她,一见到她,就认出来,伍家的女儿,小时候还见过面呢,不过她的眼里只有柳成寄,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一暗,“五年了,她要是想见你,跟我说一声就成,还用得着你找她去?我从来没对你隐瞒过她的事是吧,更不会拦着她不叫她见你。”

这话说的更是火上烧油,他从来不是个好爸爸,物质什么的都可以给,别的他想给也给不了,却是可以把火往小七身上引去,做的是相当平静,甚至是没有任何的心虚。

他是没有不让小七去见东城,谁要是处在小七那样的境地里,孩子不是她期待里的孩子,一出生就让抱走了,谁都会以为叶秉泽会不让她见孩子,是个正常人都是会这人认为。

东城厘不太清,叫他的话给绕进去,毕竟是才五岁,还不是成人,对话的分辨度有限,不太能听出他这是在诡辩,对他的气似乎是小了点。

小小的肩膀还是抽着,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他自己用纸巾抹,狠狠地吸一口可乐,冲着叶秉泽低声吼道,“你们都是坏人——”

“不,你妈妈才是坏人。”他像条毒蛇,把矛头引向小七,“爸爸想跟她一起,她不乐意,她才是坏人。”

他说的一点愧疚都没有,甚至是那些年里他对小七所做的事,那是一点愧疚都没有,他要的仅仅是一个结果,那结果就是她得站在他的身边,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得站在他的身边。

十八岁,那是多么值得纪念的一个数字,他的眼里带着怀念,十月十日,西安事变的日子,她生日,那一晚是多么叫他怀念,她嘴里喊着“柳成寄”。

他给她喂下药,看着她被药性所俘虏,跟朵妖艳的花般,自个儿盛开来,再也听不到她喊的名字,只听到她的呻/吟,全部来自他的给予,他的恩赐,他叫她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存箱君又来了

☆、055你给的我还不起

小七失踪了。

不见人影。

都几天了,这国庆长假都结束了,还是不见人影。

手机关机,这是他最后的消息。

柳成寄的指间转着签字笔,不是不想立即知道小七在哪里,他只是没打电话,没联系自己让跟着小七的人,那边没有联系他,他起码知道小七现在没事。

他愿意给她信任,

时间嘛,他给得起,只要小七有那个心,他就给得起,重要的是小七不能叫他失望,一点都不能,他的时间很宝贵,都值得她用全心全意来报答。

全心全意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为了最后甜美的果实,他觉得时间还是能耗出去一点儿,叫她好好地想想,得她自己来找他,这是他给她的机会。

不会有第二次。

镜片后的眼睛,隐藏着锐光,他就像蓄势待发的豹子,优雅且迷人。

“柳书记,时间快到了。”还是刘海这位市委秘书长进来,他看上去很忠诚,忠诚于柳成寄,“郑副书记似乎是去省里了,据说是看望老婆与女儿去。”

郑由平是市委副书记,自然是在市委里头。

柳成寄站起身来,到是不太在意,甚至还附和般地说道:“唔,他是个好爸爸以及好丈夫。”他说的很认真,再没有比他说的更认真的人。

刘海耸耸肩,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确实是好同志,到任三年,还是头一次回省里看望老婆与女儿,确实是好同志,只是想的太多了。”

“想太多有时也挺好的,不是吗?”柳成寄笑问。

刘海点头,觉得很正确。“武局目前与纪委于定国一起联合调查,市检察院也已经是准备就绪了,一切都得看这是个什么定性。”

柳成寄点点头,安居工程是民生工程,事关着市老城区300多户居民的住宅问题,这个时候,市委市政府工作尤其是困难,已经有人到省里上访了。

市委书记柳成寄带领市委副书记李长征、政法委书记雷克生等市委及市政府领导在市公安局长武全泰的陪同下到市安局调研公安工作和队伍建设。

这是条新闻,省电视台还有市电视台都在播这条新闻,柳成寄走在领导班子中间,叫半躺在沙发里的小七举起个已经喝了大半瓶子的啤酒瓶子,对着电视做个敬酒的动作,“柳成寄,你长得真是好呀——”

说这话还不止,她紧紧地拿着啤酒瓶子,用两只手抱住,抱在xiōng前,从沙发里起来,才站起来,人就差点儿往着前去摔去,她扶住沙发,才总算没叫她自己摔倒,人却是这叫一吓给弄的清醒了些。

她低下头,肚子里翻滚的难受,整个脸都是通红,都是叫啤酒给染的嫣红,她的脚边横躺着几个啤酒瓶子,都是空的,早已经叫人给喝光了,喝的人,除了小七没有别人。

简陋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一个卫生间,一台电视,一个饮水机,房间里连台电脑都没有,暗色的窗帘挡住外头的光线,房里亮着暗黄的灯光。

她缓缓地蹲坐在床脚边,脑袋往后靠着床,两眼没有焦距,对着前方,手里一软,瓶子里头的酒液全都倾倒在她的身边,近乎透明的液体慢慢地流过瓷砖地面,沾湿她的衣角,又叫她身上的棉质长T恤给吸收殆尽。

“……”

门铃声,叫小七醒过来,头一个感觉就是冷,冷气太足,叫她露在外头的两手臂冒**皮疙瘩,她下意识地抱住自己,头一动,觉得脑袋重重的,跟麻木了一般。

她试着甩甩脑袋,觉得有些个头重脚轻,低头看着脚边的啤酒瓶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有喝那么多,门铃声没有要断的意思,还在响,催促着她去开门。

“谁呀,什么事?”她整个人都贴着门,眼睛试图对准猫眼,看清楚外头的人。

好像没有人,她试着眨眨眼睛,还是没有见到,脑袋里浑满沌一片,眉头微皱,足见她的不舒服,整个人贴着门转身,背靠着门,看上去只要一点外力就能叫她倒下。

“送早饭过来的,你不是叫了早饭的吗?”

门外的声音有些低,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的反应已经近乎于迟钝,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个,肚子好像是真的有点饿了,凭着这个直觉反应,她的手去开门了——

“好久不见,小七——”

那是张极为阳刚的脸,男人味十足,却是带着一抹恶意的笑,叫他看上去更像痞子,一个叫人害怕的痞子,他的手里空无一物,挡着门,不叫她阖上门,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冲着她打招呼。

小七一下子就清醒了,试着用力关上门,她那点力气,在他的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一点都不算,试着想跑开,门口叫他跟大山似地挡住。

“救——”

她才张开嘴,字都没有喊出一个,就已经叫他给捂住嘴,所有的声音都被硬生生地压在她的喉咙底,怎么也上不来。

两眼惊恐,小脸苍白,想挣扎,敌不过他的力气,螳臂挡车,大抵就是她这样子。

“隔壁的人,恐怕是等会才能叫人发现,我的小七——”他笑着,粗砺的手指磨过她苍白的脸,“干嘛不好好地待在柳大书记的身边,你要这么不乖地跑出来?”

他的脚尖踢着地面的啤酒瓶子,露出诧异的表情,“原来我的小七还乐意成为个醉鬼?”他贴着她的耳垂,话近乎是在呢喃。

小七浑身一颤,就算是先头不清醒,现在她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整个人都叫他给提起,提到与他几乎相同的高度,她被迫面对着他,“于震,你这个无赖——”

这人真是于震,他是特种兵出身,那两个跟着小七的人,他从来没放在眼里,一点都没有,半夜里,他沿着这家小宾馆的水管子爬上去,从窗口进去,两个人反应还算是快,立即是醒来了。

可是——

他们两个人都是叫他给撂倒了,而且是悄无声息,没弄出一点声响,这是他的得意之作,还在那房里睡了一晚。

他到是不否认,一点都不否认,甚至是得意于自己是个无赖的事实,那尖利的牙齿咬着她的耳垂,亲昵地咬她,“柳大书记的人在隔壁睡死了,我很抱歉,他们没能保护你。”

小七知道柳成寄派人跟着她,这个事,她并没有觉得给冒犯了,这是柳成寄的考虑,她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这两个人没能挡得住于震这个无赖。

“你真叫人恶心。”她说,眼睛是瞪着他,“于震,你就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马?”他就是顺手把她从当年的事里带出来,这么多年,她都是跟着他,也算是报答过他了,现在这算是到底要闹哪样?

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颇有兴味地面对她,嘴唇从她的耳垂游移到她的脸颊,跟个爬行的蜗牛一般,速度极慢,却是磨人,“放你一马?”他抬眼瞅着她,那双黑色的眼睛都快闪闪发亮,“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吗?”

那个声儿,说的可委屈了,那么大的块头儿,装个委屈样,要是旁人在,看见他们这个样子,还不得以为他们在耍个花枪的。

可真不是,什么耍花枪,小七根本不乐意,看着他那个痞子样,她为之气结,脸不肯叫他碰一下,左躲右躲,还是叫他碰个正着,怎么也躲不了,他就跟个恶灵似的,不叫她安宁。

“放你的狗——哎——”

她想骂脏话,那话到叫嘴边就成了痛呼声,她的脖子叫他狠狠地咬上一口,疼得她几乎蜷缩起身子,整个人都颤了颤,那一疼,差点掉落两滴泪来。

于震从她的脖子抬起头,手指触摸着那里他残留下来的齿印,觉得很是满足,笑笑地威胁着她,“要不,你再说一次?我可以咬得更重些,在这里好不好?”

他的手是个不安分的,已经移到她的xiōng前,隔着薄薄的棉质T恤,甚至还是过分地捏上一把,似乎还不够,他就用手给包住,包围在他手心里头。

小七瞪着他,她知道他能做得出来,这个家伙,折腾她的事,从来就没少干,比起叶秉泽的恶劣,他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她都吓怕了,整个人都僵着。

“这里是不是叫小家伙给吃过了?”他别有意味的问,想着叶秉泽的儿子,他眼神暗上许多,还拍拍她的后背,“别这么僵硬,这样可不好,回答我一句,有这么困难吗?”

他说的很是轻松,就像是两个人在聊天,聊的还是养育儿子这个问题。

小七从来没有喂过东城一次,从生他下来那天起,就没有见过他一次,直到现在,她才清楚地看到东城长得很像叶秉泽,几乎没有跟她相似的地方,“成寄会来找我的。”

她没有回答,反而是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面对着他,她的唇瓣挤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056你给的我还不起

小七很肯定,她没有一丝迟疑,柳成寄会来找她,她相信,很相信。

于震比她更笃定,扯开恶劣的笑,“等他来了,你已经跟我走了,他找到人也是没法子,军婚受明文保护,你说对伐?”

军婚受明文保护!

“于老爷子不是叫你签字了吗?”她怒瞪着他,几乎跟头小兽似的要咬人。

他露出同情的神色,一脸遗憾地看着她,唇瓣凑近她的鼻头,还有意地用牙齿疼爱地磕她,完全是成竹在xiōng的模样,打横着把人给抱起,“得了,我还不想离婚,这么着,感觉我像是给抛弃的,你觉得呢?”

这个人真是蔫坏,坏透了,就知道跟个女人不对付,觉得自个儿气不顺了,叫女人先给一脚踢了,就是不爽,就是要缠着人,就是要看看她怎么样。

可是——

这人还真是经不起折腾的,那么多年在一起,他要说什么感觉也没有,那就是编着自个儿玩,瞅着她那个小样,到是心里头痒痒的,叫他实不实地惦记着,能叫于震惦记着的女人真不多。

等他发现他真惦记着人时,人家干脆地甩甩手,跟他说要走了,还挥挥手不从他这里带走一点云彩的样子,叫他真个是咬牙切齿。

他抱着小七下楼,连那房间的门都没关,当然,还长手一捞,记得把小七的手提包也带走,这是小宾馆,什么电梯还真是没有,从二楼到一楼,也是挺快,长腿几步就到一楼。

收银台那边守着个年轻小姑娘,趴在那里昏昏欲睡的,别看于震块头那么大,气势那么强,走起来还真是一点脚步声也没有,不愧是特种大队里出来的强人,可惜这个东西用在这里,真叫人摇头的。

走的悄无声息,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一位客人叫人带走了,等到人发现的时候,还是上来打扫房间的服务员,见着房门开着,房卡还插在那里,客人的东西一样都不见。

服务员没当成一回事,这里每天中午十二点结下一天的账,不存在什么欠房钱的东西,房间里东西也没少,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只当人家是不想住了,就走人了。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柳书记来了,而且是一脸震怒,而且那房间隔壁还睡着两个人事不知的客人,与那位没说一声退房的姑娘是一起住进来的。

他来晚了,柳成寄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来晚了,小七就不见了。

他看着这个空空的房间,找不到一点儿属于小七的东西,甚至是连熟悉的气息都没有,这是个整理过的房间,他住在床边,看着小小的房间,脸色暗沉。

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叫小七一个人躲起来,再不会容许她跟鸵鸟似的一个人躲起来冷静,他要伴着她,一直都伴着她,不叫她离开自己一步,他发誓!

于震——

“柳少——”跟着他后头的人,刚开个口,就叫他一眼瞪回去,话立即是卡在喉咙间,失了声音。

柳成寄将眼镜往上推了推,将满眼的暴怒给收拾起来,“去于家别墅,于老爷子好像还在本市,你说是吧?”

那人一听,赶紧地回答,“是,是的,柳少,现在要不要去?”

“打电话吧。”

小七整个人是给丢入悍马车子里,这宿醉加上怒火再加上这个一点都称不上温柔的动作,她整个人头晕脑胀的,很不舒服,软软地倒在车里。

于震的双手不太安分地在她身上动着,从xiōng前到腰间,都叫他有意地抚过一遍,她越是躲,他的动作越过分,她到是不躲了,他反而是安静下来,还给她一记奖励的亲吻,落在她的唇瓣间,没有深入,那手扣着她的后脑,不叫她躲开。

她紧闭着唇瓣,就是不肯叫他轻易地得逞,她有过墙梯,他更有张良计,往她的xiōng前一揉,那力道重的,叫她惊呼出声,那声儿没从她嘴里出来,全叫他含在嘴里。

火热,炙烈,那种热度,在唇舌间,把她的思绪全都给打断,叫她差点儿就融化在他嘴里,叫她身不由己,似乎所有的感觉都是赐予。

可是,他放开了,唇张开,放开她小巧且透着嫣红的唇瓣,粗砺的拇指还有意地按着她微张的唇瓣,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那种是所有事都掌握在手里的感觉,他才是掌握着开关的那个人。

“乖女孩——”他笑了,手指抹过她的耳垂,得意地察觉到那里有些许的颤抖,“乖女孩,要做个乖女孩,知道吗?”

“你脑袋有毛病是不?”她瞪着他,有些个气喘,呼吸不太稳,面色泛着潮红,全是叫他给弄的,身上一紧,安全带已经叫他给系在身上,她一窒,忍不住质问他,“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她的怒瞪,对于震来说真是不痛不痒的事,随便瞪,瞪他一眼,也不会少块肉,他反而是乐在其中,得意地享受她的怒火,这是个脸皮千层厚的家伙,甚至是也不会什么才是脸皮,他不要脸很久了。

他发动着车子,一脸很伤脑筋的模样,嘴里还“啧啧”有声,“随军,小七听说过没有?我回部队,你也得随着我走。”

随军!

是有这个政策。

小七真没有想到他还真是当回事了,居然还叫她随军,凭着他自己弄下的那个结婚登记,居然敢叫她随军!

晴天霹雳都不过如此。

“于震,你混蛋——”她咒骂着,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她试着拿手提包砸他,用着全身力气,“你这个混蛋,为什么就不放过我?……”

于震还真就没把她的暴砸放在心上,腾出一只手,就将她给牢牢地制在位置里,加上安全带,就是动一下也是难度,他心情挺好,尤其是见着她暴怒的样子,这心情再好不过,“我跟你说了,我是个混蛋,一直是这么说的,你跟着我,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

他不以为耻,甚至是以此为荣。

她气结,要是有后悔药,她早就是给自己吃了,从那边逃出来时,她就不该上他的车子,就算是看到他的车子也得退个远远的,但是——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种叫做后悔药的东西,事情出了,后悔也是没有用,她奇怪的是自己还能冷静地想到这些,想这么多,想的这么清楚,“我白瞎自个儿的眼睛成了不?”

她冷嘲道,讽刺的意味极浓。

他到是乐了,居然笑得跟个孩子般毫不设防,“你这么双眼睛,我可舍不得叫你瞎了,你要是瞎了,可怎么看得见我?”

这人能把她自嘲的话当成个调/情来对待,接受能力与理解能力很是强大。

再跟他说话,小七觉得自己就要血管爆烈,努力地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叫自己镇定下来,全身心的镇定下来,不要想太多的东西,一点都不要想。

她不说话。

这是无声的抗议。

他不乐意,一点都不乐意,“小七,你够行的呀,跟叶秉泽都有儿子了?”

她不想说,还是一点儿都不想说。

“要不要我跟叶老爷子去谈谈,怎么叫你的儿子可以天天陪着你?”他到是不介意多个娃,丢出个诱铒,跟个伊甸园里的蛇一样,引着夏娃去吃那苹果,东城就是小七的苹果。

她侧头,看着他的侧脸,跟刀雕出来一般深刻,叫她忍不住扯开嘴角,“很诱人呀。”她在说,就是表达一种叫人乐意看到的惊讶,下一句,她就换了口气,“我还不如直接去跟叶秉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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