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佐藤买下了这条大船当了船主。又过了十年,天皇知道了他的威名,亲自召见他,封他一个将军称号,命令他潜入那片肥沃美丽富饶的国土,待机而动。
天皇说:支那是块大大的肥肉,倭国是一寓蚂蚁,蚂蚁若想一次把这块肥肉搬回家去,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必须持之以恒,发扬蚂蚁搬泰山的精神。因而你到了那儿以后,就是我们安在那儿的一个据点,要取得他们的信任,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一年两年、十年八年、甚至一生……
做强盗也能一举成名,受到皇家的青睐,当上将军,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也是佐藤八作所始料未及的,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幺一天。
此时的佐藤已经是一个地道的支那通,不但谙熟汉语北方话,还会说粤语客家话闽南话江浙话等等。
东洋老怪以授艺为名在海州城外小镇潘家圩子潜伏了下来。杜老倌好客,杜小倌求师若渴,这一下正中老怪的下怀。教授武艺只是担个虚名,他不可能把倭国武功精髓和盘轻易示人,不过不拿出点真本事当然也唬不住人。幸好杜家的人汪见过高手匠人,对武功之类也不过是略知一二,老怪只用了三成皮毛之术就把杜小倌打扮成当地第一大武林奇才。
凭心而论,杜氏父子对他老怪不薄,奈何是老怪重任在肩,皇恩浩荡,令他扎根于某一处,收买人心,网罗爪牙,有朝一日配合大部队攻城掠地,夺了支那人的江山。因此不可能老死在潘家圩子,这里不管住得再久也不是他的安身立命之地,他要为皇家效命、在大倭国闯一番事业哩!
老怪在潘家圩子事事顺心,唯有一件不如意,就是没有遇上可心的女人。不是模祥和身材的问题,主要是那样事不成,尺寸太小。做事时仅管呲牙咧嘴倒也不妨,忍受一时也就罢了,可是时不时把命丢了,这就成了大麻烦。老怪并不在乎支那人的性命,死多了才好呢!谁让他们人口那幺兴旺?问题是这种死法不可合适,日久必会引起怀疑,遭到驱逐,他的兴倭大业不是付之东流了吗?大事小事都是事,他虽然人到中年,身体还挺壮实,男女方面的事是万万不可荒废的,想做又怕做,怕做还想做,但总不能回回体外排泄吧?
徒弟和亲家(他和杜老倌互相这幺称呼)都在为他这事操心,奈何此事只有暗中进行,又不能敲锣打鼓去打听,东西藏在人家的裤裆里,哪个轻易能看到?
快下午的时候,听说有一伙子娶亲过路的,找不到厕所,新娘摸到院子里被徒弟的一个小妾看到,此女身长胸挺腰细大,更有那一张白脸,全发碧眼,活脱脱一副洋人的模样,中原人哪有那样的?
杜水生怕误了师父的好事,不敢怠慢,立即向东洋老怪做了汇报。老怪稍一沉吟,道:
“徒儿,事不宜迟,过了今夜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杜水生道:“看样子那些人是从外地来的,好像是路过这儿的。刚刚有压丁回说,他们已经支起帐篷准备过夜了。”
老怪道:“不管那些,他要是肯松手,那怕是多给他们些银两都成。他要是不允,就抢他娘的。”
杜水生急道:“师父,此事不妥,我们国人有个臭毛病,家里再穷都不能卖新媳妇。拿钱卖行不通,如是抢,可他们人也不少,不知打不打得过?“
“八格牙鲁!”老怪不禁骂了一句,缓了缓,叹口气又道,“算了,这事你别管了,今晚师父独自一人走一遭。你给我在他们住的附近安排一乘小轿,等我得手之后把人抬回来就行。另外再多安排几个人以防他们追来,告诉你的压丁,截住一个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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