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望着银杏儿红扑扑的脸蛋儿,在灯光的辉映下更加妩媚可爱,他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咬两口解解馋。正在这时,不争气的肚子出了闷雷般的肠鸣声。
“什么响?”银杏问。
“这儿。”小太监拍拍自己的肚子。
“吃坏了?”新娘诧异。
“吃坏?吃坏了算我命大呢!今天一天没吃饭,它能不响?”小太监拧了拧眉,苦笑道。
“这些混蛋!”那么娇美的人也会用这么粗俗的语言,银杏说,“我还以为德格和你们是一路的,谁知是这样?”
“一路是一路,邂逅相遇,也怪不了别人。”小太监轻描淡写的说。
“怪不得你和他比武,原来是这么回事?对这种无义人,就该用这种手段。”银杏冰雪聪明,恍然大悟道。
小太监还要说话,银杏制止道:“你等等,我让人给你送饭来。”
说罢,银杏打了个口哨,随即进来俩使女,问姑娘有何吩咐?
“快去大伙房端一盆手抓肉,大大的一盆。”
小太监吃了一盆子肉,感觉好了许多。他暗想:都说是秀色可餐,看来此话有误,古人说的不假,温饱之后才能思y欲啊!银杏看他吃饭的样子很可笑,说:
“刚才酒席宴上你怎么不吃两口?”
“那些人就知道给我灌酒,谁会能想到我的肚子?再说大家你推我搡的,我能有工夫吃?”小太监抹抹嘴说。
“我怎么越看你越不像是生意人?”银杏不知从哪儿看出毛病。
“你看我像什么人?”小太监故意逗趣。
“面相看你是个读书人,眼神中又透着杀气。”银杏儿娓娓言道,“一个生意人,怎可一刀就把人杀了?而且那人和你又没怨没仇。”
“这个小精灵!”小太监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不禁油然起敬,暗暗赞道。她的思维缜密,而且合情合理。他虽然有过许多新婚经历,但每次皆有不同之处。唯独这次,情况更是特别,他被人“绑”进新房,新娘子又是位如花似玉的可人儿。新婚夜该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可是羞于启齿,他不知怎样才能脱了新娘的裤子?人家文绉绉的来,他不敢武凶凶的去。眼见时辰已不早,捱过今夕,明日不知是何日?带兵打仗的人,常置生死之度外,何曾藏儿女之私于心中?他已决定,今日是最后一夜,再不能拖了,明天一早他就必须设法回到自己的军中。可是眼前这颗仙桃尚没吃进嘴里,他心里痒痒的,很有些悻悻然。人毕竟有别于动物,不像白天时那头叫驴和番兵小头目的骒马,一见成交,过后素不相识,大家都是为了各自己的需要,谁也不领谁的情,谁也不欠谁什么。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虽然事情还没办,该走的过程还得走,该说的话必须还得先要说清楚。
刚才银杏急于让丈夫上床安歇,是一种千古就有的规矩。这阵说了半会子话,她忽然感到她的郎君藏了极大的秘密,不问清楚于心不忍,于是她说: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我可是个大官呢!娘子,我说出来你可别怕呀?”小太监故意虚张声势。
“你蒙谁呀?你说你是那个大官的儿子我信,大不了是个衙内吧!就像那个莫怀仁一样。再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就是强盗,我也不怕你什么?”
“你如今还不是我的人呢!”小太监故意打岔。
“怎样才算是你的人?”银杏不解,睁大明亮的眼睛。
“上床,睡觉……”
“郎君,你好坏!”
小太监借着这股劲儿,猛地扑了上去。n!~!
<div></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