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小太监看也不看,命令道:“好,把这赃官拉去杀了!将头颅割下来挂到旗杆上,枭首示众。”
“是!”
邹希贵喊道:“大人且慢,即便我是死罪,也要等秋后问斩,你这样仓促行事,莫非是别有用心?”
“球!”小太监斥道,“秋后倒有这一说,但我是钦差,奉皇命差遣,手握生杀大权,特殊问题特殊处理了,你还有何话说?”
邹希贵这才无语。
四个刀斧手不由分说,将老邹拖了起来,提胳膊架腿,老鹰捉小鸡一般。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邹希贵的脑袋已经悬挂在旗杆顶上,比杀头猪简单多了。只是邹希贵的双眼没有合拢,不知是不服还是遗憾,抑或还有别的想法。
知府门前顿时沸腾起来。
小太监一步跃上桌子,朝人群里喊道:“大家静一静,现在开始分赃银。凡是今天到场者,每人十两,递了状子的,每人二十两,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嘛!如今赃官已死,仇也报了,气也消了,领到银子回家过日子去吧!”
府前又是一片欢腾。
小太监当即决定:十万两分发给市民百姓,十万两上缴国库,十万两派人送到边关,府里留五万两机动。
诸事办毕,小太监正要安排入府,华世雄给小太监趴下磕个头,说:
“请大人给小人安排个差使。”
小太监故意一笑,逗道:“今日也辛苦你了,多发些路费做奖励,你也回家去吧!”
华世雄不服,嚷道:“大人,你头前可是说过要给我个大些的官儿做的呢!官场无戏言,贵人不可多忘事啊!”
小太监也看到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华世雄虽然浑身的毛病,确也有些本事,不如留下来,没准还是条好狗,就说:
“好吧,既如此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事。”
华世雄大喜,磕头如捣蒜道:“谢谢大人栽培,谢谢大人栽培!今后我就是大人的一条狗,大人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小太监笑道:“算啦,起来吧!不咬人的狗也不一定是好狗,不过不可轻易下口。”
“是,遵命大人!”华世雄答应一声,欢天喜地地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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