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我进门,转回身来,迎着我说:“下班啦,我买好了一条河鳗,你来杀吧,我不敢下手。”我看见洗菜池里,一条灰白色的河鳗正倔强地扭动着。
我杀了鱼,剁成几段,抹好盐和黄酒,用几片生姜盖在上面,放在锅里蒸。
“好啦,好啦,出去,出去,”徐晶看我忙好了鱼,向厨房门外推我,“等歇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帮忙。”
我在大房间的沙发里坐下,翘起二郎腿,打开《新民晚报》看了起来。
从工作后,我有了收入,看看大房间空空荡荡的,就买了几件“宜家家俬”的便宜家俱。挑选的时候基本是按照徐晶的审美观,所以她很喜欢吃了晚饭后,躺在布艺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屋内四处,指手划脚地说这里那里应该如何如何。
我也很喜欢把家布置得舒适一些,在她指导下在两个房间铺了厚厚的金黄|色地毯,脱了鞋在屋里走动,地毯的绒毛刺着脚心,怪舒服的。徐晶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嫌小床太窄,我就在地上铺开大床单,两个人搂抱着,在地毯上睡。
听着徐晶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碌,我悠闲地等着女人给我开饭,心里荡漾起一阵“家”的感觉。这是以往我和父母同住的时候,母亲在厨房里忙活时我感觉不到的,想必那时父亲心里很甜蜜吧……
吃饭的时候,徐晶问我:“我有些衣服放在你这里,现在找不到了,你放到哪儿去啦?”
“哦,在书橱里,等会儿我给你拿出来。”
“放书橱里干什幺?我要换的,”徐晶有点不满。
“我这里有时候会有同事来,我不想给他们看到你的内衣——太色了。”我的谎话说得炉火纯青。
“那你的裤衩为什幺不收?”徐晶停下筷子追问,“哼,男人看男人裤衩还会有感觉?你看见女人胸罩会砰然心动吗?”我理直气壮地反问,“咚!”徐晶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却撞痛了脚趾,疼得她呲牙裂嘴。
“哎,我向你打听件事,”我边吃边问她,“你们美术学院里画不画人体模特儿,就是脱光了膀子站在台上给学生画,”
“干什幺?你问这个干什幺,”她警愓地盯住我看,“那,我的问题是,你看见男模特儿,——如果有的话,你会不会有什幺感觉,”
“没有,”徐晶没好气地回答,“那是艺术!会有什幺感觉,那时候想的就是掌握比例,还有透视高低,你当是我什幺时候都想啊,”她很不高兴,“不是,不是,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我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我和你所学的都是人体有关,我这方面自然是了解啦,可是你们学艺术的那方面,我一直找不到人打听,所以……”
“啊……原来是这样啊,”徐晶恍然大悟似地,“原来你们学医的在看标本的时候,在想这个啊……”
“不是,不是!”我涨红了脸急急地分辩道,“我们读书的时候也是像你们一样,严肃认真,再说啦,台子上停的是死的呀,而且在药水里泡了大半年,哪能和你们相比,——活色生香的,”
徐晶笑着扑过来打我,我抵挡着她的拳头,和她抱成一团。
闹着闹着,她忽然停下来,捧住我的脸动情地吻着,我抱住她,手伸进她羊毛衫里,抚摸她光光的后背,手指触到她|乳罩后面的搭钩,一按,“啪!”带子向两边弹开,我把手伸到她胸前,按压在Ru房上,轻轻揉搓。
过了一会儿,徐晶变得呼吸沉重,两腿哆嗦,身子直打晃,我把她放到地毯上,她两脚一蹭,布拖鞋掉在一旁,“去把灯关掉,”我正要弯腰趴到她身上,徐晶用手撑住我,眼睛看了看被风吹得“飒飒”飘动的窗帘,说,我回身关了灯,转回来,看见徐晶躺在地毯上,脚踩地挺起屁股,脱下小小的三角裤,扔到沙发上,把裙子往上卷了卷,露出小腹,然后屈曲起大腿向两旁叉开,向我伸出两手:“来,把裤子脱掉,上来,”
我解开皮带,扒下内裤一齐脱掉,跪到徐晶穿著丝袜的大腿中间,嘴在她两条大腿内侧吻着,一点一点靠近她的荫部,她双手撕扯着我的头发,拼命把我头拉向她的下阴,屁股往上抬,呼喊着:“来呀!快来呀!”
我用嘴唇含住徐晶的阴Di的一剎那,按着她小腹的手感到她腹肌一下变得僵硬,“哦!”
徐晶欣喜地叫出声来,两腿夹住我的头,手指无目的地揉搓我的头发,我用舌头用力地舔着夹在嘴唇间的那粒小肉球,小肉球在我嘴里越来越硬,我继续不停地舔,忽然,“哦!来了!”徐晶欢快地叫了一声,手指在我头发里紧攥成拳头,微微抖动,屁股用力挺了挺,身体连续发出一连串抖动,口鼻随着身体的抖动,吐出一声声“——呵,——呵,——呵,”
我用力掰开她的大腿,只见荫道口湿漉漉的,一股浓稠的白色浆液随着小荫唇的一开一合,慢慢从荫道里面流了出来。
我放开徐晶的大腿,趴到她身上,手扶着荫茎上下对了对,一挺腰插了进去,两腿分开骑在她的胯骨上。
徐晶全身还在一抖一抖,手颤抖着伸进我衣服里,抱住我的后背,努力用两腿夹住我的腰:“来,来,来好了,我要侬,要侬……”
我动起来,荫茎在徐晶恢复了紧缩的荫道里前后滑动,她仍在前一次高峰的兴奋中,体内的热情迅速地被唤醒了,她开始热烈地响应我,在我身体下面用力扭动身子,双腿紧紧并拢,挺得笔直,脚跟使劲相互磨蹭。
“来呀!来呀!快点来呀!”徐晶闭起眼睛紧皱眉头,催促我,脸涨得通红。
我使劲地挺动下身,向快感极点逼近,荫茎“噗唧噗唧”地响,飞快地进出荫道,我和她之间沾满她下体涌出的液体。
徐晶很快攀上第二个高峰,颤抖着呼唤我的名字:“黄军!来了,来了!啊!啊!”
我的荫茎被她“握”住,Gui头传来阵阵酸涨,我一边用力地插向她,一边紧迫地喊她:“晶!晶!我要来了!我来了!”
“好!一齐!一齐来!”听见我的话,她疯狂地上下摇摆臀部,加剧我俩身体的摩擦,我抱紧徐晶的上身,使两人的小腹贴紧,最后在她体内插了一下,身体僵硬地挺直,Gui头在荫道里一胀,“突”地喷出一股Jing液,阴囊猛地紧缩,贴住会阴,身体被She精的快感电流击中,浑身一颤,张开嘴,“呵!”倒吸一口冷气,她察觉到我的爆发,最后扭动了一下腰肢,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全身紧缩起来,然后发出一阵痉孪,松驰下来。
我和徐晶在地板上喘息了一会儿,等俩人的呼吸变得均匀一些,我抽出半软的荫茎,把她扶到饭桌旁坐下,她头仰在椅背上,胸口急速地上下起伏,胸前浑圆的Ru房随着心跳一颤一颤,我把她的头抱进怀里,吻她微汗的前额,许久许久,她才睁开眼,“啊……”长长地叹了口气,“真舒服啊……”
她抬头看了看我,发现我还光着下身,湿湿的荫茎向下半垂着,前头尿道口还挂着一滴,她笑着拍拍我的光屁股:“快穿裤子,太难看了。”说着,自己向下拉拉裙子,并拢大腿,扭了扭,我边穿裤子,边问她:“怎幺啦?不舒服?”
“不是,挺好,我想告诉你,”她停了停,“今天是我第十二天,我没吃药,大概你正好赶得上,”说完,幽幽地笑着看我,我的心往下一荡,穿好裤子,上前捧住她发烧的脸:“你是有意的,是吗?”
她闭起眼,点了点头,“为什幺?你不怕怀孕?给你父母知道你读大学时怀上我的孩子,还了得?”
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扎进我怀里,抽动着双肩哭起来:“我喜欢你嘛!我想跟你在一起!想给你生个儿子,”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收小了声音,有点害羞。
“我的老天爷,我们要结婚也得等你毕业以后呀,”我有点豁出去的味道,“到明年天热起来的时候,你挺着肚子上课,学校还不开除了你。”
“我不管嘛,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儿子或者女儿,有你的头脑,有我的容貌,”
“哼,你挺有自信的嘛,”想到明年我可能要做父亲,我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要是长得像我,可有你的头脑,那不完蛋啦?”
她听明白了我的话,使劲地踢打我,半是撒娇,半是恼火。
………
十七天以后,徐晶来了月经。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按着规律的作息时间上下班,每星期写八到十份病历,每星期上两次手术,跟程医生,做得最多的是人工股骨头置换术,急诊室也常常来叫我过去帮忙,最常见的是缝手指,最多一天连缝十二个,好象那一天,车间里的工人都不把自己的手指当成一回事。
到后来,谁的手指头在我面前晃过,我都会不由得多看两眼。
还有,我和芹分手了。
春节前,她说要到她他的乡下娘家去过年,她舅舅家的儿子结婚,去吃喜酒。去了半个月来了一封信,说干脆在那里养养肺病,又过了半个月,又来一封信,信纸皱皱巴巴的,看出她写了很久。
芹在信里告诉我她在乡下考虑了很久,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年龄相距太悬殊,不如趁现在她还有点青春本钱,找个年龄和她相配的,改嫁算了,以后安安稳稳过下半生,加上有一次她开摩托车到彭浦新村做头发,看见我在美院门口转悠等着谁,知道我已经在外面有了花头,明白拦也拦不住了,还是早点分手,与我方便,也与己方便。最后,芹在信里祝福我幸福。
看着芹的信,我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芹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像关心丈夫、弟弟一样,关心我的女人,横亘在我和她之间的,只是年龄的差距,然而,恰恰是不可改变的差距,使我和她不可能有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结局。
徐晶过完寒假,从安徽回来开学。我去火车站接她,乘地铁先到我家,一进房间,我们的嘴就紧贴在一起,迫不及待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她顾不得身上的汗臭,抱住我倒在小床上,引导我进入她的身体,嘴里说着:“我想你,我想你啊……”使劲上下颠动屁股,呼喊着进入高氵朝。
我在她高氵朝的欢呼声中She精,压在她身上,吻着她满脸泪水,心疼地说:“我也想你呀,不知道你春节过得好不好,给你家里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没人接,一次你妈接到,问了我两句,我不敢说太多,就挂了。”
徐晶紧闭着眼,点点头:“我知道这次,我妈后来问了我很久,我就说了你是做医生的,她才放了心。”
转眼,春暖花开,上海的春天很不爽。套用一句有个女人的形容,上海的春天好象女人荫道里的状况,——又热又湿。
我在医院里也开始渐入佳境,上上下下都开始熟悉我,每天的工作虽然单调,但富于挑战性。新来的病人,没有一个是按照教科书所写的发病,跟着程医生去别的科室会诊,照例,他每遇一个病人都要我站在旁边给他背诵一段书本内容,听得旁边的护士和病人家属目瞪口呆。
晚上值班,思思也时常呆在程师父的房间里过夜,我都懒得去偷听了。
徐晶到了最后一学期,开始毕业作品,她是学雕塑的,经常搞得满身油泥,星期五到我家里,累得连饭都不想做,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等我回家看见,给她脱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