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谋深算的客户经理说不定已经在医院设好了局,准备和秦致赫一起整我了,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迅速运转脑中几千亿个细胞,一个明智的举动在十秒后付诸行动——我写了一封邮件发给公司里所有雌的生物,当然,对象除去那些没有邮箱的雌蚂蚁、雌小强、雌蚊子、雌苍蝇……
邮件内容如下:
善良的美女,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对总经理的情意深过太平洋,重过喜马拉雅山!总经理受无名人士袭击的事你一定也听说了,我知道你一定心如刀绞,其实总经理早就对你有意思了,只是碍于“僧多粥少”(请恕我这种不当的表达),喜欢总经理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但总经理只看中你一个,即使他此刻躺在医院里,也仍想念着你,他多么希望看到你,但又不愿耽误你上班,如果能在今天下班后看到你出现在他所在的医院——T市中心医院,他一定会感激地流鼻涕流眼泪的!记住: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千万不要让其他女人知道!————好心的月老 留言
看着一封封邮件成功地发送出去,我只期盼着她们都相信“月老”的话,并且都在下班后同一时间赶去医院,把秦致赫的病房堵满了……
另外,色狼上司今天似乎很遵守昨天的承诺——不再碰我一下,即使是拿文件夹给我,也是毕恭毕敬地放在桌上,示意我去拿。秦致竹只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偶尔偷偷看我,似乎对色狼上司和我的相处方式很满意。每次看到他的嘴角出现上扬的趋势,我就觉得万分不高兴,要知道我并不是屈服于他的威之下才与色狼上司保持距离,而是从骨子里就讨厌秦家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中午在餐厅里吃饭时,周围似乎少了秦致赫那双眼睛的注视——当然,他此刻躺在医院里,不可能有分身术出现在这里。只是,那些平时喜欢盯着秦氏几个男人、边流口水边吃饭的女人们今天像幽灵收了灵魂似的,只看着自己的餐盘吃饭,对现场几个秦家的男人视而不见。这种状况对其他人也许是好事,但习惯被女人娇躯围绕的秦致册和秦致朋就吃不消,但碍于面子,他们也只是闷闷不乐地埋头吃饭。
整个餐厅的气氛有些反常,我知道,今晚下班后有事会发生——她们一定对我发出去的邮件确信不疑了!
尽管心中对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早有把握,但到了下班的时间,我还是有些不安,生怕那些花痴们突然有别的急事而不能去医院“聚会”。
我提前两分钟来到一楼的前台附近,假装看手机短信。此时前台的美女早已飞奔出去,冲往中心医院了。
秦致棘的车在公司外面等着我,我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和目的地,但我还不能出去,要等其他女人先到了才行,那时医院将是水泄不通的局面,到时我就有借口不进去探望“病人”了。
秦致棘似乎看见我了,他没有按喇叭,也没有下车,似乎以为我在犹豫,只是远远地坐在车里看着我笑。
这时,电梯到达一楼,门开出一条缝,还没看到里面的人,就听到一阵阵女的尖叫声,声音尖锐得刺耳。
下一秒,外面几个女人先倒出来了,她们还没站稳脚,里面的女人早已没命地冲出来,像饿死鬼赶着去抢食物似的,一个个冲出到马路上,失去理智地用身体去拦出租车。
等她们全部跑出去,我才慢慢走向秦致棘的车。
“这些同事怎么了?这么急着下班?”秦致棘发动马达,随口问道。
“也许赶着去看什么好事吧,这年头好事太多了!”我平静地回答着,心里却在狂笑。
“是啊,也许今年会有什么好事落到杜小姐身上呢!”秦致棘吹了声口哨,开车上路了。
到达T市中心医院,我们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乘电梯到一楼,秦致棘没有询问前台的工作人员,直接带我去病房。当他看到别那个高级病房的门口挤满各种姿色的女人时,我偷偷看他的侧脸,他只是挑起眉毛,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世故的男人显然被吓到了,只是习惯使然,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病房的门在女人们的尖叫和欢呼声中打开了,里面走来的男护士却令她们失望不已,但后者说道:“秦先生只想见一个人!”
这句令这些花痴发了疯地尖叫起来,几乎所有人的情绪一下子上升到沸点,个个争抢着说“是我,那个人是我!”
男护士擦擦额头的汗说道:“秦先生想见一位叫肚……子饿的小姐,呃,对!叫肚子饿。”
“杜梓萼!”
“杜梓萼!”……
所有人都嚷着这个名字,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她们就发现我也在现场了!
情势不对!我明明是想让她们把秦致赫的病房塞满的,现在她们似乎想把我大卸八块,然后一块块丢到医院外面的马路上去!更可恶的是,那位客户经理竟在这个时候变出一朵玫瑰来,硬生生地塞在我手里,示意我给里面那位伤患献花。
不对!事情不该这样发展!
“杜——梓——萼——”女人们喊着我的名字一步步向我逼过来。
她们的脑袋被灌满了醋,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妒忌,她们的心已经被仇恨蒙蔽!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她们的同事了,而是灰姑娘的后妈、给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女巫、杀人无数的蓝胡子男人……总之,一切丑恶的形象都是她们现在眼中的我!
我想后退逃跑,但秦致棘整个人挡在我身后,完全堵住我的退路!他一定跟里面那个伤患商量好了要整我的,否则怎么会变出一朵玫瑰花来火上烧油?而里面那个该死的男人竟在这么多花痴面前指名道姓只见我一个人,这分明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正当我觉得脸上的血色即将褪去之时,病房里传出一个声音:“杜梓萼,你给我进来!你再不进来,我就把这家医院拆了!”
该死的秦致赫,难道被我摔三次还没学聪明吗?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把医院拆了关我什么事?顶多T市重新盖一家医院!
“杜小姐,麻烦您快点进去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我不想因为医院被拆而失去工作。”男护士可怜兮兮地瞧着我,两个眼眶里滚动着某种透明的体。
那些女人听了秦致赫的话,顿时大彻大悟,都知道自己上当了,只是她们并没有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跑来这里而觉得失礼,反而对我更加憎恶了!
如果我不是杜梓萼该多好啊!如果我不是杜梓萼,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五秒,我只需要五秒钟做一个不叫“杜梓萼”的人,五秒钟就足够我逃跑了!
“杜梓萼我认识!杜梓萼不是你么?”情急之下,我把花塞给最靠近我的那个女人,指着她对男护士说:“她就是杜梓萼,快让她进去吧!”
女人似乎被这种突发状况吓到了,定在原地没回话;其他女人也顿住了,停止了尖叫。
滴哒、滴哒、滴哒、滴哒、滴哒~
五秒后,我冲出了医院。
等到秦致棘追出来时,我已经跳上一辆出租车了。
这样的报复算不算反击成功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回到家里时,扒在地上笑了两个小时,直到肚子饿了才站起来。
可以想象,当秦致赫自以为算计成功,令我沦为众花痴的眼中钉、中刺时,他却见到公司里崇拜他到极点的花痴之一,他也许连那个女人是谁都记不得,但他将面临的是那个女人对他发自肺腑的深情表白……</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