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GM哈哈大笑,从兜里摸出一颗鹅蛋大小的黄|色珠子,调侃地说道:“臭小子,识货不?这个就是西毒的通犀地龙丸,我们人手一颗,专门对付你小子的毒蛇。哈哈,还有什么古怪的招数快使出来吧?”
“呵呵,还是大哥有先见之明,没白被咬一口!”女GM一点也不给所谓的“大哥”留面子,肆意嘲笑着。
“我被咬关你什么事啊?你不就是仗着宝剑锋利吗?你看我们几个谁带那累赘的玩意儿?GM什么功夫要不到?就你多要了把倚天剑。”变态GM越说越着急。
“这跟武器无关啊,小妹只是怕弄脏了手才用剑,谁象你全身都沾满鲜血,对了,别把话题岔开,是谁被蛇咬了?”
……
两个GM遏自争吵着,完全把我撂在了一边。这时,老僧GM睁开了眼,不满道:“我说,你们俩要闹到什么时候?老衲一篇‘大般涅磐经’都念完了,怎么还没收拾这小子?别忘了,上面催得急,今天一定要解决这个黑客!”
两GM愕然,看到我悠然自得地在中间看笑话,怒气大发!
变态GM大喝一声“密云不雨”!左掌封住我的退路,右掌斜斜地向我胸口劈来!
女GM一个反手,明晃晃的倚天剑随意地刺向我的颈部。
手忙脚乱中,我不及辨别手上拿的是什么,本能地横在胸前,去挡变态GM打来的降龙十八掌。同时拧腰收腹,妄图避开女GM刺来的一剑。
深厚的掌力沿着蛇杖传过来,震得我双手发麻,虎口开裂。蛇杖重重砸在胸口上,又扑通落地,杖上金环当啷啷一阵乱响。
女GM剑势突然转变,这似有招似无招的一剑,威力奇大!还没有看清剑招变势,剑已经砍在肩膀上。不愧是神兵倚天,跟切豆腐一般,我右手手臂应声而脱,直飞出去,鲜血洒了一地。
降龙十八掌加独孤九剑!摆明大人打小孩子嘛。此时疼痛感觉才上来,鲜血如同开闸的水龙头一样喷射出来!我只差没昏过去。
“阿朱,给我上!”
伴随一声娇咤,秦南琴手持铁叉站了出来。一只通体殷红的长咀血鸟空中掠过,捷如电光般扑向两位GM的头顶。
阿朱就是小血鸟了,别怪这名字混淆视听啊,花蛇叫“大花”,红鸟叫“阿朱”,南琴就要这么起名,谁有意见?
小血鸟阿朱身子一沉,朝女GM俯冲过来,女GM一惊,翻过宝剑,往上一削。阿朱突然停滞不前,这一剑自然落空。就在此时,那小红鸟见她没加防备,猛地里疾扑而下。
一直没出过手的老僧GM突然右手中指一竖,一道无形剑气向前刺出。真气鼓荡,嗤然声响,无形剑气直指空中的阿朱!阿朱去势稍微一顿,老僧GM呼啸而来,左掌一伸,往空一抓,一下竟将阿朱扣入掌心。
“你们放开他!”南琴奔过来,手中铁叉由左至右横扫。似乎是我教她的全真剑法中的一式“探海屠龙”。
在GM面前,这些似是而非的剑招自然无效。老僧GM轻松避开,笑道:“好,放开它。”说着摊开手掌。
阿朱一得自由,急忙飞起,那知它双翅一扑,老僧掌心劲力一沉,刚好将它一扑之势消了。手掌虽然平伸张开,却让阿朱脚上借不到半点力道。阿朱连扑几次,竟然难以上飞,双翅振扑,又不多不少恰被他使力抵消。但见它跳跃不停,始终飞不上去。
这么精彩的表演,南琴却无心欣赏,径直扑在我身上,抱着我血流不止的身体,眼泪哗啦啦留下来,嘴里不停咕嘟:“放开他,放开他……呜呜……”
女GM“咯咯”笑了两声,道:“二哥,人家可不是要你放鸟,是叫你放人啦。”(南琴说的是放了“他”,不是放了“它”!)
老僧GM讨了个没趣,手掌猛地抓紧,阿朱登时颈断肢折,成为一个肉团,血浆四射,溅在地上。
南琴从衣襟上扯下一根布条,想给我包扎起来。
变态GM不耐烦了:“怎么老版本的隐藏人物都出来了?婆婆妈妈的,闪一边去!”伸手抓住南琴衣领提起来,往后扔了出去。
我痛得彻骨,根本无力制止。
眼见南琴行将跌个头破血流,一道身影一掠而过,将南琴接在怀中。
是女GM,此时抱着南琴,面上的脸谱不停起伏,似乎在生气。
变态GM一脸诧异:“三妹,你又干什么?”
女GM左手捏个剑诀,挺剑朝变态GM冲过来。变态GM伸手欲夺,女GM右手倚天剑陡然递出,猛地里剑交左手,右手反过来拍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
变态GM捂脸退了两步,连说:“不来了,不来了,你这个不是独孤九剑,是躺尸剑法!完全不合常理。”
女GM收剑,道:“知道怕了就好,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女人。”
老僧GM不耐烦了,喝道:“你俩又来了?还是先把这小子超渡了吧。”
“小子,认命吧!这就是黑客的下场!”老僧GM伸出右手小指,按在我眉心上。我知道,只要劲力一吐,这招“少冲剑”一定能射穿我“价值连城”的脑袋。
哀大莫过心死,流了这么多血,我也逐渐虚弱下去。
南琴悲戚地大叫:“不要啊!”
南琴叫完这声后,心力交瘁晕倒过去。
女GM惊呼一声,忙把手指按在南琴腕上。
给南琴搭过脉后,女GM惊喜地叫道:“没事,她有喜了!”
我心神一振,南琴……怀孕了?
“斩草要除根!小孽障不能留。”变态GM说着,脚下施力,向南琴奔去,双掌施出一招“鸿渐于陆”,隐隐带着风声拍向南琴的肚子!
女GM见降龙十八掌打来,叫一声“不准欺负女人!”挺剑阻止变态GM的飞来的路线。
“住手!”我心中焦急,用仅剩的左手在地上一撑,坐立起来。老僧GM手指一偏,“少冲剑”射在我额角上,把我左脸刮得血肉模糊,剑势不减,又在地上戳了个窟窿。
我伸手入怀,摸出一大把银梭,用尽全身力气朝变态GM射过去。
两位GM拳剑正相对,此时银梭背后赶到,成为前后夹击的状态。
女GM看见寒光点点,忙叫一声:“大哥,小心暗器!”
变态GM也听得身后的破空声,两脚一错,凭空拔高三丈。银梭堪堪从他脚下飞过,全部落空,直朝女GM射来。
女GM剑势一转,变为独孤九剑的破箭式,剑尖颤动,所有银梭一瞬之间被她以迅捷无伦的手法尽数刺中。几十枚银梭,只有叮当一声,全部被神兵倚天破成两截!
断成两截的银梭四方飞散,却有半枚银梭被倚天反激,不偏不倚,直朝变态GM右眼射来。
两位GM相隔甚近,变态GM又身在半空,避无可避,银梭射来的角度也是异常刁钻,眼见便要被射个正中。
他想也不想,右手一扬,一股浑厚雄劲之极的掌风劈了出去。
这一掌力道实在是霸道!细细的半枚银梭在尺许之内急射过来,要以掌风将之震开,所使的掌力自是大得惊人。银梭受到掌力,微微一偏,在变态GM脸上划过一道伤口。
便在此时,女GM的身躯也被他这一掌给推了出去,哼也不哼,身子平平飞出,啪的一声,摔在十余丈外,她身子落下后又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这才停住。
“三妹————”两位GM不约而同疾呼!身形一晃,纵到她身边。老僧GM连忙把她扶正,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按住她后心,将真气内力拼命送将过去。
半晌后,两人头上都冒出了白烟,女GM终于呻呤了一声。
这么长的时间,我也并不是不想逃跑。在投出那把银梭后,体力已经严重透支。随着血液不断奔泻,只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轻,眼前越来越黯淡。最后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光头在眼前一晃,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
夺目的白色光芒在我身前身后闪过,我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眼前是一套标准的二十一世纪住房。
我,回到现实世界了。
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也没来得及细想。身心实在是太疲惫,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美梦。
我明明一个人住的嘛,怎么会有人敲我房间的门?
我昏昏沉沉地打开门,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啪”地就挨了一耳光。
我捂着发烫的脸坐在地上,惊愕地看他。
一位满身酒气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手里抓着一张什么纸,用力甚大,几乎将纸抓破了。
“这个就是你上学期的成绩单?老子辛辛苦苦挣钱供你读书,你就给我弄这么一份成绩单?还敢藏起来不让老子看??”中年男子说着就把成绩单愤怒地掷在我脸上。
留下一句“好好在里面给我看书,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中年男子“哐嘡”一声关上门。听外面“咯嚓”一响,房门似乎上了锁。
真是莫名其妙!!
什么跟什么?我愣住了,半天才回过味来。
环顾四周,家居摆设跟我原来的完全不同,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里,根本就不是我的家!我盯着穿衣镜,一张陌生的脸惊异地看着我。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我……
极度的恐惧中,我抄起凳子,将镜子敲了个粉碎!!
急火攻心,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无助地躺在床上。
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我不过做了一次黑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漆黑的环境中,只有一个地方是亮的。我的视线慢慢地落在这唯一的光亮上面。
27寸纯平显示器!
自从我出来,电脑就一直没关。慌乱中,我直到现在才注意到。
桌面上,“网游金庸”的快捷方式赫然在目。
还是回游戏里面去好了。我移过鼠标,双击它。
还是那道让人头晕目眩的白光,我又出现在了金庸的世界。
不,这是电路印制版吧?墙上,脚下,天花板上到处都是一条条光电电路网络,扭曲着布满整个空间。
救命!我……我想回家!!
正前有一个柜台,我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
一个类似人偶的女服务员坐在柜台里。
“小姐,你好。”我硬着头皮打了一声招呼。
“啊,黑客?怎么你又进来了,不怕我们追究你法律责任?”人偶显得颇为惊讶。
“可是我回不去啊。”我详详细细给她解释了发生的一切。
人偶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可能?</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