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出招打得他变猪头,但见门口朱长龄经过,竟暗自偷看,不走开了。“糟糕!”我心中暗暗叫苦,书中就是这里张无忌给朱长龄认了出来的,若现在我不让他以为我是张无忌的话,那岂不是要做死一辈子小厮?但我不会武当长拳啊~早知道就在武当学学功夫啦!当下左闪右躲,一时还可立于不败,但武功家数又不可显露,实难长久。正在苦苦想办法之际,我心中忽生了个念头:“武当家数均讲的是以柔克刚,想必武当长拳也是如此吧?现在只好靠小时候跟‘欧爸桑’学了几招太极(公园里婆婆妈妈打那种)应付一下啦。”当下便是一个缆雀尾。“咦”卫壁惊道,“这是什么招?”手下却不敢放慢。我故意一招不使到底,使一半就换第二招,十余招之后又打回原来第一招,样子便同新手无异,接下来便要看朱长龄相不相信啦。
雪岭双姝见卫壁久久不能取胜,都焦急万分,心想如果在久战不胜,即便最后赢了也是一百个不光彩,当下双双拔剑,直刺我背心。“哇!”的一声,我这下以一敌三了,而且还不能用招数,阴功咯!
蓦地里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且慢!”蓝影晃动,有人自旁窜到,看他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格,卫璧竟然立足不定,急退数步,眼见便要坐倒在地,那身穿蓝袍之人身法快极,纵过去在他肩后一扶,卫璧这才立定。朱九真叫道:“爹!”武青婴叫道:“朱伯父!”卫璧喘了口气,才道:“舅舅!”这人正是躲在门后甚久的朱长龄。朱长龄横眼瞪着女儿和卫武二人,满脸怒火,突然反手拍的一掌,打了女儿一个耳光,大声喝道:“好,好!朱家的子孙越来越长进了。我生了这样的乖女儿,将来还有脸去见祖宗于地下么?”朱九真自幼即得父母宠爱,连较重的呵责也没一句,今日在人前竟被父亲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一时不知所云,隔了一会,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朱长龄喝道:“住声,不许哭!”声音中充满威严,朱九真心下害怕,当即住声。朱长龄道:“我朱家世代相传,以侠义自命,你高祖子柳公辅佐一灯大师,在大理国官居宰相,后来助守襄阳,名扬天下,那是何等的英雄?那知子孙不肖,到了我朱长龄手里,竟会有这样的女儿,三个大人围攻一个小孩(喂喂喂,谁是小孩,你给我说清楚点),还想伤他性命。你说羞也不羞,羞也不羞?”他虽是呵责女儿,但这些话卫璧和武青婴听在耳里,均觉无地自容。只见朱长龄气得面皮焦黄,全身发颤,不住地呼呼喘气,卫璧等三人眼望地下,不敢和他目光相对。
朱长龄道:“这位小兄弟拳脚不成章法,显然从未好好的拜师学过武艺(当然啦,我掩饰得好嘛),全凭一股刚勇之气,拚死抵抗,这就更加令人相敬了。你们三个却如此欺侮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平日师长父母的教诲,可还有半句记在心中吗?”他这一顿疾言厉色的斥责,竟对卫璧和武青婴也丝毫不留情面。朱长龄忽地问道:“小兄弟,你怎么来到庄中啊?怎地身穿童仆衣衫?”我没来得及说话,朱九真便像例牌说故事一样,像是别人告诉她事先背好的多。朱长龄越听眉头越皱,听女儿述说完毕,厉声喝道:“你养这些恶狗,我只当你为了玩儿,那也罢了,那知胆大妄为,竟然纵犬伤人?你居然还拿他当做厮。日后传扬出去,江湖上好汉人人要说我‘惊天一笔’朱长龄是个不仁不义之徒。今日不打死你这丫头,我朱长龄还有颜面厕身于武林么?”(行啦行啦,不要再做戏啦,我都困了)
朱九真见父亲动了真怒,双膝一屈,跪在地下,说道:“爹爹,孩儿再也不敢了。”
卫璧和武青婴齐跪下求恳。朱长龄漂了我一眼,见我直在一旁打呵欠,心下更是担心,当下给下人打了个眼色,那下人点了点头,悄悄地溜了进去,不一会便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老爷,姚二爷回来了!”朱长龄怒道:“哼,你们先回房去,等我见完姚弟再来惩罚你们!”说罢便随着下人走向大厅去了。
我鹜自一人回房,等了一个时辰左右,看来他们是有商有量啊。过了一会,他们便大声叫喊道:“什么?张恩公他……”说道此处他便有点呜呜噎噎,“咱们的大恩人张五爷,张……张五爷……他……他……已死了!”之后便是朱九真的声音:“那怎么会?张恩公…
…失踪了十年,不是已安然归来么?“那个新的声音(看来是他们所说的姚二当家吧)说道:”咱们住得偏僻,讯息不灵,原来张恩公在四年多以前,便已和夫人一齐自刎身亡。我还没上武当山,在陕西途中就已听到消息。上山后见到宋大侠和俞二侠,才知实情,唉……“那一声长叹,还真的假得不行,不过演技到这种地步也可以拿个最佳男配角了。
这时我走了出去,故意装得十分镇定中略带一丝不安(我才是金像奖的得主),忧郁的眼神稍有泪光,只听朱长龄对朱九真说道:“我家如何身受大恩,你可跟这位兄弟说一说。”朱九真携着我的手,走到父亲书房,但觉她的手又软又滑,我的心不觉砰砰直跳。她指着墙上一幅大中堂给我看。那中堂右端题着七字:“张公翠山恩德图”。只见图中所绘是一处旷野,一个少年英俊的武士,左手持银钩、右手挥铁笔,正和五个凶悍的敌人恶斗。地下躺着两人,一个是朱长龄,另一个便是姚清泉,还有两人却已身首异处。左下角绘着一个青年妇人,满脸惧色,正是朱夫人,她手中抱着一个女婴,看来就是朱九真了。这幅中堂纸色已变淡黄,为时至少已在十年以上。我笑了笑,摸着这副图画道:“这副丹青虽是不错,可为何上面的墨好像还没干的样子?”朱长龄一惊,忙赔笑道:“是近日南风天,潮湿以至于丹青受潮而已。”我笑了笑,应了一声。朱长龄舒了口气道:“这位兄弟,还不知道你高姓大名?”“贱名末提了,姓倒跟你们恩公一样姓张。”我答道。姚二当家稍一迟疑,在朱长龄耳边说了些什么,便同他一起出去,留着朱九真陪着我。
看着朱九真无邪的脸,娇羞的模样,我真有冲动抱着她一亲芳泽,可想到她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朱长龄二人再进来时,便带了一个仆人,仆人手中捧着一个盘子,盘中放着十二锭黄金,十二锭白银,又有一柄防身的短剑,说道:“张兄弟,我敬重你的仁侠心肠,英雄气概,本想留你在舍下住个十年八载,可是眼下突起变故,逼得和你分手,张兄弟千万莫怪。这是愚夫妇和小女的一点微意,请张兄弟收下,老夫若能留得下这条性命,日后当再相会……”我装作吃惊道:“虾米?我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府上有难我自当和伯伯姐姐共存亡。”我一边说,一边将那黄金白银往怀里揣,那柄匕首就算了,又不是像韦小宝一般的锋利,要来也是没用。
朱长龄低声道:“张兄弟说的好,那我就不隐瞒你了。昨日姚二弟来报张恩公的死讯时,还带了一个人来,此人姓谢名逊,外号叫作金毛狮王……”我故作惊装,道:“吓?”
朱长龄又道:“这位谢大侠和张恩公有八拜之交,他和天下各家各派的豪强都结下了深仇,张恩公夫妇所以自刎,便是为了不肯吐露义兄的所在。谢大侠不知如何回到中土,动手为张恩公报仇雪恨,杀伤了许多仇人,只是好汉敌不过人多,终于身受重伤。姚二弟为人机智,救了他逃到这里,对头们转眼便要追到。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万万抵敌不住。我是舍命报恩,决意为谢大侠而死,可是你跟他并无半点渊源,何必将一条性命陪在这儿?张兄弟,我言尽于此,你快快去罢!敌人一到,玉石俱焚,再迟可来不及了。”
我说什么也是赖着不走,骗得朱长龄烧了整座红梅山庄,朱长龄、姚清泉带着众人和我一起躲进地下室中。我义愤填膺地说道:“朱伯伯如此对我,我再作隐瞒便是我的不对了。伯伯口中的恩公便是家父,我便是翠山公的儿子张无忌。”朱长龄吃了一惊:“什么?你就是恩公的儿子无忌?”话到嘴边双唇有些发颤,眼泪刷的一声掉了下来。(还真好戏呢!)
忽闻室内一人大吼道:“少林派的,昆仑派的,崆峒派的众狗贼,来啊,来啊,我金毛狮王谢逊怕你们不成?”朱长龄道:“谢大侠失心风了,大伙儿快去看看。”只见一大汉挥舞着铁链,在密室中发狂。我喊道:“他不是义父,他是假的、假的!”(为了加快进度,我不准备等他们开打了再喊)朱长龄惊道:“什么?假的?”我又说道:“义父双眼已瞎,头发也是金色的,这人双眼完好,绝对不是义父。”朱长龄惊觉,一指点向那大汉胁下,姚清泉在一旁帮忙,补了两指,终于点倒那大汉。
“张兄弟,多亏了你,若不是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朱长龄道。我冷笑道:“朱伯伯今后有什么打算?”朱长龄无言……我道:“朱伯伯若不嫌弃,我带你们出海去找义父好了。”又把将张翠山夫妇和谢逊如何飘流到冰火岛上、如何一住十年、如何三人结筏回来的种种情由,一一说了。(小说里说得很清楚,也不费我很多功夫)朱长龄和姚清泉商量一会,决定跟我去冰火岛找谢逊(显然啦,他们不去找谢逊难道还留下伺候我啊?)。
这天,我们便在山腰的茅屋处住下了。朱九真和武青婴都由女侠变成村姑,可容貌举止,仍是大富大贵家的小姐一般。我有空便和二人说说话,调调情,还得让他们知道我对二女有意思才行。
我想着搞到二女便逃去的办法直到半夜,正朦胧间,忽听得板门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进房来。鼻中闻到一阵淡淡幽香,正是朱九真日常用以薰衣的素馨花香。朱九真悄步走到床前,低声问道:“无忌弟,你睡着了么?”我心中暗暗笑道:“你想去幽会是吧,来陪陪我好了。”想毕一把拦腰将她抱上床,朱九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惊讶,“啊~”的一声惊呼。“真姐,你是怕我睡觉闷,想来陪陪我是吧?你实在太好了。”朱九真吓了一跳,双唇颤道:“……不是……对啊,我来看看你睡着没有……既然你没睡就好好睡咯!”说罢就想逃(唉,这女儿的演技比老爸差多了)。我紧紧抱着她的腰,道:“真姐不要走,我寂寞着呢,真姐陪我睡好么?”说罢便去吻她,她不好反抗,被我吻了一下,全身如被电击过一般震了一下。她双眼望出窗外,只见朱长龄正在偷看,不觉吃了一惊。“怎么了?真姐?我吻着你不舒服吗?”我故意背对着朱长龄,让朱九真面对他,看他有什么反应。他躲在后面呼吸那么重,又怎么骗得了我呢?
但见朱长龄的影子借着月光映在地上,还不断狂打手势,像是在叫朱九真安抚我。朱九真吃了一惊,摇了摇头。我奇道:“真姐,窗外有什么东西吗?我帮你看看。”说罢便要转头。二人都是一惊,朱九真顿时拨正我的脑袋,对着我的嘴便是一吻,阵阵</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