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决明……
后来的后来,蝉伊充分体会到了决明的用处。
***
婚假过后,回到公司上班,白苏在一家日企做服装设计,而蝉伊则进入了市图书馆,当起了管理员。
朝九晚五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白苏说,没妈的孩子特别可怜,小时候家里要么请保姆,要么就把他送到爷爷奶奶那里小住,长大以后白决明干脆就让他自己叫外卖过活,有时好不容易在家做饭,也要使唤他打下手,饭后还让他洗碗。
现在终于有老婆疼了,感觉像重生一样。
蝉伊说:“你把你爸说得像后爹似的。”
白苏说:“我爸认为男孩就要穷养,如果我是个女孩,他可能会把我宠上天的。”
其实他们三个人在家吃饭的时间也不多,中午通常都在单位用餐,晚上有时这个加班,有时那个值班,很少能凑齐,只有周末能团聚。
那天星期天,蝉伊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菜,回来一直忙到中午,给他们做了一顿大餐。
吃完饭,白苏大爷似的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白决明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去洗碗。”
“……”白苏理直气壮:“蝉伊在收拾呢。”
“哦。”白决明点头:“那你到院子去给我晒药。”
“……”白苏满脸黑线,“我还是洗碗吧。”
蝉伊在餐厅听到那父子俩的对话,乐得不行,看来白苏的出头之日尚且遥远得很呐。
***
夜晚的休闲时间,几乎都拿来练习床上运动了。新婚的夫妻,经验缺缺,不知需要磨合多久才能体会到那种极致的快乐,蝉伊很想让白苏做多一点前戏,或者温柔一点,可那刚开荤的男人哪懂什么技巧,只知道埋头冲刺,狠狠发泄。
这天晚上下着雨,空气湿湿的,很是幽香。白苏在一番云雨过后很快睡着了,蝉伊却不知为什么,久久无眠。她轻声起床,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透气,却没想,竟看到了白决明。
他卧室的阳台离她只有数米,蝉伊出来的时候见他静静立在那里,右手伸出去,接着那淅淅沥沥的雨滴,不知在想什么。
她心头一动。
三十九岁的男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也许是性格冷淡的原因,平日里鲜少见他有什么情绪波动,所以那张冷峻的脸,才难以看出岁月痕迹吧。
只是在这样的夜里,楼下路灯昏暗,翠竹沙沙作响,玫瑰在后院盛开,香气弥漫,而他静静站在那里,颀长玉立,眼眸低垂,真真叫人惊艳。
“爸,”蝉伊轻声唤他,“您还没睡啊?”
白决明抬眸看她,只见那抹纤弱的身影像池中莲花一般,却又比莲花多了几分妖娆。她穿着睡裙,长发从白玉般的肩膀蜿蜒而下,垂在腰间,任微风轻拂。她两手握着水杯,举在胸前,身上穿的睡裙不是平日里规矩的长衫长裤,而是半透明的轻纱,粉粉地罩在皮肤上,浑圆的胸部呼之欲出,嫣红乳头显而易见,挺翘的臀部划出陡峭的半圆,那裙子长度几乎只到大腿根部……
显然,她刚刚经历性事,脸上的缠绵之色还没有消散,眼波迷离,冲他笑着。
那年看到的香艳场景浮现脑海,白决明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竟想撕开她的衣衫,看看那颤抖的乳房是不是比从前又大了,怎么这样的晃眼。
蝉伊见他在自己胸前扫了一下,顿时想起自己现在穿得过于暴露,心头发慌,但又不好遮掩,只能尴尬将水杯往上挪,用胳膊挡住胸前风光。
白决明收回手,昏暗光线下,蝉伊竟能看清那晶莹的水滴从他修长的手指滴滴坠落,如此决绝。
“你早点休息。”他留下这一句,转身回房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