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耗费了大半天,但实际上可能只花一个多小时,「这样计算的话,」明说,
「我最多睡大概二到三小时。」
先慢慢发出一声「呼」,全身放松;接着,明用整张背去磨蹭床铺。
「刚醒来就这么紧张,对露不太好。」她说,两手放在肚子上,决定以后别
再这样了。
晚上六点快七点,这时间的话,爸妈和姊姊早就回家了,明想,而按照用餐
习惯,他们一定也吃完晚饭了。
家里的排烟设计有一点差,以前妈炒菜时,即使有开抽油烟机,明在房间里
也会闻到一点油烟味。送她到房间里的触手生物,记得展开部分肉室。这样既能
维持房间内的温度稳定,也能过滤空气。
而前几天,泥就在她的面前做饭。那时,明也不觉得呛。既然油烟味无法跨
过饭厅,就进不到房间里;显然从好几天前开始,大片肉室空间就时常在家中开
启,好像凡诺的住所,明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她慢太多拍才注意到这些细节,因为实在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们的体贴
给包围。生活品质大大提升,明想,若只是和他们做爱,付出的未免也太少了。
所以她总是在思考,如何能给他们带来。
「只希望别弄巧成拙,」明说,右手拍一下脑袋,「特别是对蜜。」
紧闭双眼的明,把鼻腔深处的一股酸涩压下去。她才刚起床,不打算一下思
考太多。
明抬高双手,深吸一口气。为舒缓面部的紧绷感,她把枕头盖在脸上,在床
上伸一下懒腰;床上没有洗衣粉的味道,感觉对身体的负担较少,这也是她睡得
比以往还要熟的原因之一。
而最让她高兴的是,即使醒来后先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她也没忘记刚才做的
梦。即使再过几天,她也能够清楚回忆到梦里的所有细节;这股强烈的自信,也
让她晓得,绝非单凭自身毅力造成如此结果。
「因为是『记忆嵌入』,所以我会特别印象深刻。」明说,觉得这样很合理。
而在这之前,蜜显然只听凡诺讲过类似的理论,所以才不敢确定太多。
晚一点,明或许有机会听到她说到其他触手生物的出生。而明最好奇的,还
是那位瘦弱的女子,其次才是那名死去的触手生物。怎样排序都会有些失礼,明
想,而蜜会是在做之前说,或是在做之后才说。
若有两段的话,那些故事就很适合用於填补第三次和第四次之间的休息时间。
想到这里,明摇一下头。太露骨了,而她尽管脑中计算着这些,却没有流出淫水。
才刚醒来,脑中的画面还不算清晰,明想,不然乳头和阴蒂会勃起得更加厉害。
她倒是分泌了不少唾液,而由於睡前没刷牙,现在她嘴里的味道可能不好闻。
不需要留到和他们接吻时,明想,把唾液吞下。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接着,她伸出左手,把灯和衣柜都给打开。明先
瞇一下眼睛,而在适应光线后,她看到自己身上的新睡衣;大红色底配明黄色如
意云纹,应该是很抢眼的元素,做成睡衣却显得低调。
服装设计还真是深奥,明想,两手轻抬乳房。和先前那件绿色的娃娃装相比,
到底哪一件比较大胆,她打算以后再思考。
即使不计入泥的那几件围裙,按照泠现在缝制衣服的速度,衣柜大概一个月
就满了。明想,对许多女孩而言,这可称得上是美梦成真;有专人帮忙缝制衣服,
质和量还都具有如此高的水准。
简直被当成公主一样被伺候;明很难喜欢这种形容。她想到班上的一些同学,
对於朋友的善意、大方和体贴表现,竟会在背后偷偷的以傻或蠢来形容。
无论男女,都有人用这种方式来看待主动付出的一方。明有一种感觉,好像
全校最惹人厌的一些傢伙,都集中在她的班上。
年纪轻轻的,却已经满载扭曲的价值观;明无法想像他们出社会以后,还会
被污染成什么样子。担心自己内心某处其实也认同这些傢伙的想法,明突然觉得,
不该让泠继续送她衣服。而若故意对身上的衣服臭着一张脸,对泠又太失礼,明
想,开口:「我喜欢他,也喜欢他为我做的衣服,这无需隐瞒。」
全是实话;虽然只是自言自语,却让她充满自信。她本来就和那些同学不同,
只是几次受宠若惊后,自然会让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资格。
明呼一口气,两手顺一下头发。而或许是因为太过放松的缘故,她一边想着
泠的脸,一边说:「啊──好想上他。」
过约半秒,明的脸颊鼓起来,低下头。像是害喜,而只是她太过惊讶,乱了
呼吸而差点呛到。
比起口头上的答谢,用身体来答谢,显然更有诚意;这在人类社会里,明想,
当然是一个不太正确的观念;可泠是触手生物,且既然决定要当他们的喂养者,
她就得要练到不会为这些事感到太害羞才行。
然而,在明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很快告诉她:你要是完全不感到羞耻,那
可算是堕落到最深处了;做为触手生物的喂养者,这样绝对是理想的,可做为他
们的爱人嘛──
明脸红,赶快摇头。而那个听起来比良心要冷静的声音又告诉她:很显然的,
做爱已经成为你最喜欢、最擅长,也最值得夸耀的事了;所以你才会认为,拿自
己的身体来奖励他们,是再适合也不过的了。
对此,明只承认一半;和他们做爱,不需要藉着奖励之名。这听起来是为了
让往后的相处关系更加自然,明想,但说穿了,好像就只是她想要更频繁的做爱
而已嘛!
她真是非常、非常的好色,而对触手生物来说,这早就已经不是新闻。连露
也知道吧?想到这里,明更加觉得无所谓了。
而尽管内心有一半是感到放松,另外一半却还是紧绷到了极点;这次压力真
的是来自良心。而比起又把自己给想得有多糟糕,明宁可再次注意泠为她做的睡
衣。
「这样鲜明的颜色,和孕妇的肚子还真配。」明说,感觉露又在移动手脚,
「而鲜明的颜色和吉祥图案,真的有助於孕妇常保愉快的心情呢。」
和以往一样,明觉得无可挑剔。而她很好奇,像这样的睡衣,泠有没有做出
方便撕破的本。上次和他在浴室里讨论过的,明可没忘记。她准备在不久后,
就先和他那样那样玩看看。
「虽严格来说,那种有点强硬的感觉,与丝和蜜比较配。」明说,轻轻拉扯
上衣下摆,让乳房和肚子都更显突出。
她试着在镜子前走动、转身,感觉非常轻松。不用挑战单脚站立或蹎脚,她
就晓得,自己现在走起路来可说是一点也不困难。
这样的话,还要呼唤他们吗?明想,他们可能早就注意到她醒来,还听到她
的脚步声,就只是等她开口喊他们的名字。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没有就这些事
和他们讨论过。考虑几秒后,明还是开口:「我想擦脸,还有啊,我肚子饿了。」
听起来真像个被宠坏的小孩,明打算以后想点更好的呼唤法,哪怕听来像暗
语。而要是不出声,就让他们僵在那里,明想,反而更浪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
过不到一秒,书桌旁的墙上开洞。一开始就面对床铺的丝和泥,一脸惊讶。
直到明再次出声,她们才注意到她站在衣柜前。
先露出甜甜微笑,再看向丝和泥的脸;明原本是这样打算的。然而,她却先
看向她们的胸部和阴部。在这半秒间,明的嘴角又一下抬高太多;虽然她不至於
马上分泌大量淫水,乳头和阴蒂却又硬到发疼。真是个色胚!明想。丝和泥从没
这样狠狠的吐槽她,反而使她体内的燥热感大量淤积。
明只好藉着感受露的动作,来让自己的表情变回原样。两手放在肚子上,不
用托着肚子下缘,明想;在更习惯露的重量后,无论是久站,或是要从家里走到
学校,都称不上是多困难的挑战。丝和泥在为她高兴与担心──毕竟明还是有可
能站不稳──的同时,也难免会有些落漠。她们非常喜欢抬着她,对此,她们已
有过多次表示。
明想,只是变得不再那么依赖他们,可别让他们误会成是她在嫌麻烦。她也
没真的为此感到紧张;触手生物都很聪明,不至於有这种误解。另一个让明不想
一次解释清楚的原因,是看到丝正在吸右手食指,泥腰上的几只触手也在使劲扭
动。不抬着明,感觉果然怪怪的,丝和泥都这么想。
她们小小的挣扎,让明脸红心跳。在看到丝和泥露出有些複杂的表情后,明
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没去转身去咬她们的锁骨,或搔弄她们的阴唇。明也再次承认,
自己现在真的是比她们还像触手生物。
以后一天中的行进过程,还是要分出至少两分钟来给他们抬着走;从原先的
必要,变成纯粹游戏性,这可以视为是一种生活情趣吧?明想,马上说:「为了
确保生产顺利,」明说,「有时还是得麻烦你们抬啰。」
丝和泥点头,脸上的笑容看来软绵绵的。以「让他们付出」来「满足」他们,
明对此其实有点罪恶感。而只要一听到「生产」两字,丝和泥的主要触手都会微
微充血。她们的次要触手也骚动一阵;有几只还忍不住吐出舌头。丝和泥要是没
有一点压抑,主要触手应该会充血到极限,明想,脸颊泛红。
站到床旁的明,一边慢慢以舌头舔舐硬颚,一边想她们穿上衣服时的样子。
虽然无法一眼就看到她们的乳头和阴部,会有些不习惯;但看到她们细嫩的红色
皮肤,配上柔软、轻盈的布料,明想,些微的禁欲感,会使画面更加色情。
而她也更期待她们脱下衣服的过程;或者只脱一半,也许还脱不到一半!一
下出现这么多选项,明光想像不到五个画面,就已经让血压上升不少。
要是泠给她们穿上可爱的衣服,明可能会忍不住把他们都抱到床上,各弄到
一次高潮后才离开房间。禽兽!明想,彷彿看到自己的良心正在摇头。
而在觉得心痒痒时,明无论怎么笑都会不像个好女孩。也不像个好母亲,他
承认,却也吐出舌头;对自己过分运作的良心表示抗议,也有点像是以舔嘴唇,
来表示自己准备大快朵颐。
沉浸在这种欢乐气氛的同时,明也不时回想起梦中的沉重感觉。脑袋和胸腹
深处还是常隐隐作痛,而这些可能就是蜜这几年的感受,明想。
所幸明只要像往常那样,与丝和泥密集接触,就能够大大舒缓这些不适。因
为自始至终,明接触到的都只是片段。即使不漏掉所有细节,她和蜜在感受程度
上,也必然存在有不少差异。晚点和蜜接触时,绝对不能忘记这一点,明想,双
拳紧握。
而下一秒,明的两边嘴角却不慎流出口水。她在思考时,常忘记吞口水,而
先前舔舐硬颚的动作又相当刺激唾腺。丝看到了,立刻装出一副就怕被明一口吃
掉似的,迅速缩起身体。明轻皱一下眉头,期待泥能够帮忙吐槽。而在泥用毛巾
帮明把嘴巴擦乾净后,也抱着腰上的几只触手颤抖。
丝和泥的惊恐表情,都能让明联想到刚出生的小动物。但两人表情的外圈,
却出现软得像是快要融化的线条,明想,太假了!此时,丝和泥脑中幻想的情节
应该都差不多,明猜,泥或许还想得比丝要更深入。
明坐到床上,把头抬高。丝高举一根肉柱,把里头的温开水给倒到玻璃杯里。
泥刚摊开热毛巾,替明擦脸。所以现在泥距离最近,明想,伸长脖子。她先亲泥
的左脸颊。为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明故意亲得有些用力。
泥睁大双眼,乳头马上勃起。明两手捧着她的下巴,柔声说:「接着换右边
啰。」
泥点头,心跳加速。满脸通红的她,其实有点想用乳房贴着明的嘴巴紧握手
上的毛巾。在右脸颊也被印上一个不算小的吻痕后,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十分
用力,几乎要把毛巾给拧出将近一半的水来。
明转头,用力亲丝的额头和颈子。而在明亲完之前,丝就伸出右肩胛外侧的
两只触手,去偷舔泥的脸颊。泥虽皱着眉头,但既不闪也不挡。明猜,这会让丝
萌生出想要做得更过分的想法。而现在还不是时候,丝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接着,她们要帮明梳头;丝负责左半边,泥负责右半边。在用手顺头发时,
丝的动作不比泥要来得细,明想,而她们都不曾让她觉得痛。
才梳不到一分钟,丝和泥就开始用脸颊去磨蹭明的头发。又过几秒,她们开
始用乳房甚至阴部去碰触明的发尾。明一直面对镜子,不可能没看见。而出於一
种默契,她选择先闭上双眼,再慢慢睁开一条细缝。
头皮不曾被过分拉扯,是让明舒服到有点想睡回笼觉,而她也想看完整个过
程。丝和泥都注意到她的视线,却没有做得更大方一些。还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样
子,明想,这对姊妹真的很喜欢玩这种游戏。
在这过程中,丝的目标当然不会只有明而已。而当丝又对泥伸出舌头时,泥
却没皱眉头。是太专心在眼前的工作上,还是已经习惯被自己妹妹的骚扰?明想,
吹出一声口哨。回过神的泥,嘴唇颤抖,脸也变得更红。明抬高两边眉毛,觉得
自己的两种猜测都没错。而刚才那种气氛似乎不该打断,明想,有点后悔出声。
泥虽容忍丝,触手裙还是向上翻起。丝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侵犯行为,只是在
十秒内就舔了不只五下;「吱噜」、「啾噜」等声响非常大,听起来简直像是用
吸吮的,已经没有偷偷摸摸的感觉。
泥在嘴角下垂的同时,也回亲了一下。这下,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发出又
湿又软的「噗噜」声。丝呆住了,泥也是。
过差不多两秒,丝吐出舌头,想把泥紧拥在怀中。而泥轻咳一声,缩着身子。
和丝又距离超过五公分的她,把鼻子以下都藏在明的头发之中。
明看完全程,不再出声。不只是脸颊,她连舌头都发烫。这时,明喝下一点
温温反而有助於降温。
姊妹爱真是太棒了!明想,一脸陶醉(脑中完全没闪过自己姊姊的脸)。当
她主动解开釦子时,丝和泥都往前一步;先停下双手的动作,再把下半身稍微往
前挺,这样三人的肚子都贴在一起。在这缺少言语的过程中,幸福感的膨胀速度
却是最为惊人的。
有将近一分钟,明、丝和泥,好像只专心聆听彼此的呼吸、吞嚥和心跳声。
丝想,明的肚子轮廓真是一天比一天还要漂亮,既滑嫩、又沉垫垫的;所以每天
都要用舌头、乳房和阴部去仔细感受,好比较之中的微妙差异。
半睁着眼的泥,特别怀念明子宫内的温度、触感。她既想再次进到──或说
回到──明的子宫里,也想再次射在明的肚子上。
每次有类似的气氛时,明都会巴不得能让丝和泥也进到子宫里,尽管那可能
又会让自己无法走动。
而一感受到露的动作,三人的性欲都被一些纯净的喜悦给取代。
明的心跳和呼吸都恢复原来的节奏,甚至对刚才的幻想产生一点罪恶感。还
好在这里停止,她想,不然她可能真会把她们都给压倒在床上。
不是几个小时前才和蜜做到精疲力竭吗?除年轻和体质之外,心理当然也是
一大因素。先不论这是多么变态,要往好的方面想:等下和蜜做的时候,必定可
以发挥百分之百的实力;明晓得,这种思考方式非常不淑女。为避免自己刚醒来
没多久就把内裤给弄湿,她又呼出一大口气。
先前,明就曾试着在脑中设定一个不算精确的危险范围。以深红色为标志,
差不多位在心脏下方;只要把翻滚的热流控制在标准线之下,通常她就可以凭着
意志力,把性欲给中断。
明深吸一口气,感觉头皮和颈子等处的燥热感觉正逐渐退去。知道她在想什
么的丝和泥,也一起吸气。三人在慢慢吐出一口气时,都忍不住笑出来
想继续穿着睡衣的明,把釦子给重新扣上。即使不用撑或抬,她在前往饭厅
时,也要丝和泥陪着。
在这不到十秒的行进过程中,明先以左手抓丝的屁股,再以右手摸泥的腰侧。
接着,她手背擦过她们的乳房;不可能是不小心的,但她却故意弄得像是不小心
碰到的。
这是一种趣味,明想。虽然看起来十分轻浮,但严格来说,她这方面的兴趣
正是被丝和泥影响的──虽然她自己最近倒是常忘记这一点──。
想摸哪里就摸哪里,这一度被明认为是有点差劲的行为,因简直像是把触手
生物当成是玩具一般。而现在,好像不这么做才是失礼的,明想,努力把自己的
行为合理化。
正是为了稍微节制自己的行为,明才没装上次要触手。不然,她可能会在进
到饭厅前,就忍不住用那两只面目狰狞的触手去吻丝和泥的阴蒂。
甚至分开她们的阴唇,明想,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的热流是散了又聚,最
后全淤积在脊髓深处。很快的,她发现,自己其实有点期待能和他们在肉室、房
间以外的地方做,而除了书店和公园外──
「走廊好像感觉比饭厅要更不道德呢。」明说,看着地板。丝的嘴角上扬,
笑容略带几分奸邪。泥假装没听懂,但腰后的几根触手左右摇晃。
饭厅亮着,而厨房没开灯,明想,是妈妈的习惯。因饭厅与客厅很接近,而
与厨房不同,饭厅内的一些柜子里,还摆有电池和零食。为方便客厅里的人随时
取用,基本上都开着灯;除非全家人都已入睡。
泥前往厨房,明把丝安排在自己的右边。起初,明的姿势像是要迎丝入座,
看来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而她在帮丝拉开椅子之后,马上以双手托着丝的肩胛、
腋下、肋间和乳房。
在轻轻抚摸丝上半身的同时,明也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丝的呼吸变化。
「有些乱呢,」明小声说,「也有些急促,但还不到会大声淫叫的地步。」
她以嘴唇轻骚丝的颈后,「只因为自己的姊姊在不远处忙碌,就咬着双唇,忍着
不叫。这样的你,真的是好可爱啊。」
丝全身颤抖,咬着牙。虽然没有涌出大量淫水,但她差一点,就要因为明的
话和几下碰触而高潮。一直到坐在椅子上,丝还是伸直脚掌、双臂紧绷。这也使
得她从背脊到屁股都冒出不少汗珠,让木头椅子有一部分都变得湿滑。
刚才,明努力让手指的动作接近泠,手心的动作则尽可能接近蜜。虽然和他
们比还差远了,但效果看来算不错,明想。丝得要花一分钟以上的时间,才能让
呼吸和心跳恢复至刚进房间时的节奏。
泥穿上那件白色的厨师用围裙,把厨房的灯打开。和以往一样,明和丝一起
盯着泥的屁股。晓得怎样也避不掉的泥,表现得比上次要从容。
但姊姊绝不会连一点害羞的情绪也没有,丝想,以两手食指擦掉嘴边的口水。
和明不同,丝的眼睛完全不眨,一副真要让自己的视线产生穿透甚至烧灼感似的。
明瞇起眼睛,尝试隔着水杯观看泥的下半身。很模糊,而就算先把水给喝完,
杯壁在把下半身放大的同时,也使得大部份的轮廓都变形了;然而,明想,还是
很美。虽然泥的阴部看得不太清楚,但这种观赏法真的充满乐趣。
○乐得嘟起嘴巴的明,又差点轻浮得吹出口哨。即使没这么做,她和丝的视
线也早已让泥从耳根到脸颊都泛红。
这导致泥在进行更进一步准备之前,必须把两手盖在胸口,使心跳稳定下来。
对於自己给造成泥的困扰,明感到有些罪恶;丝的罪恶感略少一些,而为了维持
最低限度的礼貌,她也和明一起移开视线。
在过半分钟后,泥迅速移动腰上的触手;气势惊人,明想,和先前的柔美画
面呈强烈对比。
泥先用右腿上方的三只触手负责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掏出食材。几乎同时的,
她还以左腿上方的两只触手打开厨柜。而在从柜子里头掏出几瓶调味料之前,泥
还用其他的次要触手开瓦斯炉、转动水龙头、拿锅铲、汤杓、锅子和碗盘等,甚
至配上一连串清洗、擦拭等动作。
每只触手的速度都不慢,却不曾碰撞,更不曾打结,明想,再看十次也都还
是觉得眼花撩乱。此外,泥的眼睛通常只在锅子和两手之间来回,因为也只有在
切和煎煮的时候,才有够多的细节需要她特别关注。
厨房是泥的天下,现在,明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而以泥的能耐来看,
明想,家里的厨房设备还嫌寒酸了些。
吃妈妈做的菜那么多年了,明却从来不曾认为厨房是妈妈的天下。连爸爸也
不曾这么说呢,明想,这可能表示在他的内心深处,对XO酱等也不是完全没有
怨言。
啊,又在心里偷说自己母亲的坏话了!明慢了不只半拍才注意到。她在以左
手轻搥自己脑袋的同时,右手也开始抚摸丝的大腿。丝从肩膀到颈子都微微一颤,
差点叫出来。
右边嘴角上扬的明,抬高左边眉毛,露齿微笑。她以稍微勾起的右手小指和
无名指,轻轻搔过丝的阴唇。
丝两腿并拢,从手肘到胸口都一连颤抖了好几下;看似不甘愿,而这仅仅只
是她用於助性的伪装。
略为抬高双腿的丝,把明的右手给紧紧夹住。她还以用肘轻压明的手腕,显
然不希望明只碰触几下而已。
慢慢吸一口气的明,先把自耳根传至胸口的热流给先散开一半。她把嘴巴凑
到丝的左耳边,小声说:「竟然在自己姊姊的背后做这种事,你可真是不乖啊。」
丝张大嘴巴,但没发出多少声音。她不想打扰泥,尽管泥已经注意到她们的
呼吸变化。而早就发现她们在做什么的泥,却只需要透过一下深呼吸,就能把大
半注意力都转回眼前的料理上。
要有反应,也是在料理完成之后吗?明想,真是了不起。
丝在察觉到泥的态度后,双腿的动作也变的收敛一些。而明故意举起右手,
让丝看清楚她食指到无名指上的湿润光泽。
明以鼻头轻骚丝的耳朵,说:「又有一点淫水流出来了。」
丝两腿并得更拢,假装没听见。而她勃起的乳头,和脸上的红晕,都让明不
想太早罢手。
过不到三秒,明开始以额头磨蹭丝的脸颊,问:「你这么兴奋,是因为我,
还是因为泥的缘故?」
在泥的腰后,两只没咬着任何东西的触手先是颤抖一阵,再和两侧同样没在
做事的触手紧紧交缠。
丝吐出一半的舌头,慢慢说:「先是因为明的抚摸,当然,还有明的头发、
肚子──」她得先吸一下鼻子;这既是在闻明的体味,也是在确定自己没有流鼻
血。
丝瞇起双眼,看着泥的背;明的部分还没说完,但丝想把话给尽可能缩短,
决定先跳到泥的部分:「然后是姊姊,明也知道,姊姊的裸体围裙实在是──」
丝说到这里时,双眼略为往上翻。过几秒后,丝再次盯着泥背后的围裙绑带。
接着,丝又发出一串「啊啊呜呜呜」声,看来是对泥的背影感到极为陶醉。音量
都不大,但被全身颤抖给影响,让丝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幼犬。
只像个大变态,泥想,两腿交叉;这会让大腿并得更拢,让阴唇陷入阴影之
中。看起来也更诱人,明想,像是试图用大腿内侧来摩擦阴唇,对外积极暗示自
己不可能光这样就得到满足似的。
过几秒后,泥把屁股偏向明所在的方向;她一向很乐於服务明,只对丝的视
线感到困扰。
然而,这不过是让丝有理由把头往左歪;她将半颗脑袋都给贴在明的胸口,
用左耳根和后脑杓来感受明的两边乳头。一直到明对她的右耳吹气,她才一边发
出「咿噫呀呀哈」等声音,一边慢慢坐直。
之后,丝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好像是她体内负责嘻闹的细胞都烧得差不多了,
泥想。丝会一直这样,持续到饭完成吗?明觉得不太可能。
而在过了大概三分钟后,是明开口。不只是泥,连明自己都有些惊讶。然而
和蜜亲热的过程,有太多可分享的了,明实在忍不住。
「她的手好大,脚掌也是,」明说,尽量挑些轻松的部分,「肉垫又宽又厚,
简直跟熊有得比。她全身都毛绒绒的,抱起来的感觉实在很舒──」
「蜜的舌头很棒吧!」丝说,直接切入色情意味较重的段落
明点头,两手抓着裤管。泥咳一声,但似乎不是在吐槽丝,而比较像是在忍
笑。明不干心只有自己一个人脸红,马上说:「你们都给她舔过嘛!」
「所?以?啦,」丝说,吞下一大口口水,「我们对於明和她深吻,和之后
几个会频繁用到舌头的部分,都非常印象深刻。」
不用「很感兴趣」,而用「非常印象深刻」,泥想,丝显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和泥猜的一样,丝马上就跟明谈到泠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事,「他主动告诉我,
又希望我帮忙传达。」丝一边搓手,一边说:「这表示他不打算隐瞒,但又不敢
亲自告诉你。」
「他怕我?」明问,抬高眉毛。
「也不全是,他啊──」
「就算只有一点害怕也不可原谅,」明故做严厉的说,「我要罚他!」
「那他可乐了。」丝说,马上就听懂明的意思。
点两下头的丝,两手抱胸,一副十足的假正经样。下一秒,她「呜嘿嘿嘿」
的笑了。明为维持自身形象,没和丝一起笑。
泥稍微抬起头,说:「泠主要是在害羞。」
「非常害羞喔!」丝说,抬高双手。
「害羞吗──」明右手食指按在下巴上,「这也可以做为我罚他的藉口。」
丝和泥都为泠感到高兴;而多多少少的,她们也有点羨慕他。
丝也很快解释到蜜先前的担忧,和泠在那过程中使用的法术,「那时他感受
到的,比平常还要多上许多。」丝一脸正经的说:「不过,那模式不能用在做爱
时使用。」
「我也不希望他用那么累的模式和我做爱。」明说,且守卫模式不留任何暧
昧之处的特性,会使得她没法给泠带来任何惊喜。
明眨一下眼睛,开口:「而让我感到很意外的是,在吃饭前和你们谈这些事,
却不会让我觉得太离谱。」
还有种很清新、健康的感觉,明想,毕竟不是调情,只是计画和解说而已。
丝笑出来,并拢的双腿左右摇晃。过几秒后,她继续说:「当明的能量传到
他身上时,他真是既惊讶又感动。」
明抬高两边眉毛,回忆起蜜早些时候提到的能量传递原理;若连那一下闪过
的念头都能够成功传递,这表示丝和泥当时若站在旁边也一定能接收到不少能量。
对於泠的这一段体验,丝和泥当然也是非常感动。然而,丝在闭上眼睛后,
却笑得很诡异:「咿嘿嘿嘿──」
泥右腰侧的两只触手停止动作,好像是被吓到了。咬着牙的丝,一下笑了不
只五秒,整个人也差点滑到椅子下。她现在的表情,根本不像个好孩子;比较像
是童话故事里的邪恶妖精,明想。
○丝好像再笑得用力一点,就可以挤出不只五条抬头纹;即使如此,明还是
觉得她好可爱。是小孩子神力、初体验对象具有的特殊光芒,或者情人眼里的极
限修饰效果?明都猜想过,但那些都没能彻底解释丝的魅力;这显然比他们施展
的法术还要神奇。
丝一边以左脸颊磨蹭明的乳房,一边说:「原来明跟蜜做的时候,也会想到
泠啊。」
「其实啊──」明说,「在那时候,你们每个人都曾出现在我的脑中。」讲
到这里,她发现有个地方必须要澄清:「这可不代表我不专心喔!」
明发现,这实在很难解释。她当然有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蜜身上──面对正
和自己亲热的对象,不可能不如此的,明想──;只有不到一成的时间,明会计
画要把用在蜜身上的某几招,以及从蜜那边体验到的一些招式也给用到和丝等人
亲热的时候;明也常回忆他们对某些刺激、某些事的反应,好比较他们的习惯差
异等等。
这些想法多少带有冒犯之处,可能导致不必要的误会。何况这些本来就不算
清晰的思绪,一到嘴边就变得更加模糊。而过几秒后,明想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回
答:「你和我做的时候,就不会想到泥吗?」
丝的双眼睁大到极限,嘴巴也嘟得跟鸟喙一样。过约两秒后,她猫头鹰似的
表情才慢慢化开。丝两手食指按在一起,有些结巴的说:「和明、明做的时、时
候,却还想到姊姊──这样应该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啦!」明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包容、开明,
却也不慎带有一点奸邪的色彩,和先前的丝一样──。
看来是真的松一口气的丝,把头往左转;她的嘴唇先是贴着明的右乳房,再
慢慢移到明的右边腋下。而在这过程中,丝一直都盯着泥的阴部。明注意到自己
忘了些什么,马上开口:「泥也会想到丝吧?」
「不──」泥先往右摇头,想要否定。而才过不到半秒,她又觉得自己说得
太快了;特别是在看到丝好像快要哭出来后。
丝现在正两手握拳,食指几乎盖住鼻翼,好像准备发出幼犬似的哀鸣声。泥
已经见识过许多次了,却还是会心软,明想。
丝一边用手把脸盖住,一边暗自推理;姊姊的脸不但没有发青,还变得更红;
光从这一点看来,就几乎能确定她不是真的没有想过。
在听到丝的一下很假的啜泣声后,泥说:「好,我承认,我会。特别是在舔
明的阴唇时,我脑中自然会浮出:『丝曾进到深处,不只是触手进去过,而是连
整个人都──』诸如此类的。」
泥紧咬双唇,只愿意说到这里。之后应该有许多更为露骨,也更加更过分的
想法,明想,说不定还是连丝听了都会吓一大跳的。而现阶段,丝想,只要听到
这里就够了。
泥继续把脸藏起来,好像想要躲到肉室里。而丝则是用左手背擦一下嘴巴,
和背上的触手一起露齿微笑。
虽然提这种问题有点卑鄙,明想,但算是解释得够清楚了,因为经验是那么
的相似。
丝在陶醉完后,继续说:「泠知道,明在面对蜜时,常感到紧张。而明在看
见蜜变成触手衣时,也会吓到脸色发白。但他特别强调:『明对蜜,对大家,绝
对都是真心的!』」
「当然!」明说,皱着眉头。伸出双手的她,轻轻搔弄丝的腋下、肋间和乳
房,问:「这根本就不需要特别强调,还是说,你们怀疑过吗?」
丝边笑边摇头,差点把一堆口水从右边嘴角甩出。要是在吃饭前就和丝做过,
明想,一定会更饿。而换个角度来看,就是──
「流过汗后,吃起来会更香呢。」明说,用额头磨蹭丝的胸口。听起来还算
是有道理,明想,虽又是一个把兽行合理化的藉口。
丝大笑;一直到现在,她的笑声才真正像个小孩。明和泥都比较喜欢她现在
这样;这么难得,应该多听几次,明想,一下搔不只半分钟。
在明的双手和脑袋都停下动作后,丝看起来就像是刚经历高潮;不仅是鼻头
和背脊都出汗,四肢也瘫软。
而担心泥会觉得被忽略,明也在思索一套补偿办法。看来只能再次把精液全
射在她们的子宫里,是不是明天就装上主要触手?
明在开始设计更複杂的玩法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来;先两手掐一下大
腿,再用一声口哨把疼痛赶走。
「呼──」明嘟起嘴巴,挺直上半身。
泠在先前观察的过程中,可是要忍耐、更久;在听过丝的描述后,明现
在更佩服他了。
丝缩着脖子,问:「对於泠的行为,明不会介意吧?」
明摇头,开口:「不会。老实说,我很兴奋。」
丝睁大双眼,背上的触手全数开口。明抬高下巴,动两下眉毛。
而下一秒,她们两个都把头往左转,一起注意泥的大腿内侧;两侧肌肤是如
此的滑顺、乾爽,明想,这表示泥还没有流出大量淫水。为了确认清楚,明和丝
盯了将近十秒。
最后,丝的嘴角下垂。明也失望到叹了一口气,在热气杯子上结出一层薄薄
的白雾。
明看着丝,继续说:「蜜竟然拜託泠在一旁守着,她的用心让我很感动。而
在我和蜜做到最激烈时,也是一直被泠的视线贯穿,这感觉真是相当不错。」
丝呼吸平稳,但全身僵硬;咬着的牙她,脸颊是变得越来越红。泥从颈子到
耳根皆泛红,连腰后最内侧的四支触手也颤抖一阵。
明见效果不错,便继续说下去:「无论是当下就知道,或者是事后才知道,
都各有不同的趣味。而我的叫声和体味,你们不只是听到、闻到,还以这为主题,
聚在一起讨论。就常理来说,我是该觉得讨厌;但是,我实在无法假装。包括上
次,他和你们积极分享喝奶经验时,都让我欲火焚身呢。」
见到丝的眼睛冒出血丝,明又看着自己的肚子,说:「抱歉,露,妈妈真的
好变态。」
这一次,丝没有流鼻血。她费尽心力把血压控制住──看来好像快要失去意
识──;除双眼往上翻到几乎只下剩眼白外,她背后的几只触手也发出一连串磨
牙声。
泥的上半身没有太多动作,好像只专注在料理上。而她腰后的四只触手已经
缠在一起,好像快变编织成一条触手围巾。
晓得只差一步的明,继续说:「知道你们三个还有过那样的交谈,真的是会
让我好想把你们全都给压倒在地──」
这时,泥偷偷磨蹭膝盖。不久后,她的两腿内侧出现一些光泽;非常的润泽、
滑溜、黏稠,丝想,舔湿双唇。那只可能是淫水,不可能是别的,明想,刚才的
连续攻势,果然让泥没法忍耐。相信再过几秒,那些淫水就会流过泥的小腿。
大成功!明握紧右拳,和丝的左拳护碰。明承认,这样的关注与热情是有点
莫名其妙。没办法,丝想,谁叫姊姊是那么的可爱!
泥刚拌好碗盘里的沙拉,晚了好几秒才注意到自己腿上的淫水。
对於明的行为,泥其实不曾真的感到困扰。丝就不一样了,泥想,有些火大。
明有点期待上次的事件重演;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是迟早的事。
距离泥把锅子里的菜做好,还有大概两分钟的时间。明问起自己最感到好奇
的部分:「泠在观察完之后,有手淫吗?」
「咦──?」丝缩着身体,把两手放在嘴前。糟糕,明想,不小心说得太露
骨了。泥的呼吸平稳,正在注意锅子里的肉。很显然的,她没有听到明刚才说的
话。
过了快五秒,丝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像是良家妇女遇上暴露狂似的,
她假过头了,明想,马上说:「你干嘛那么惊讶。虽然他在那过程中,心理上能
够得到不少乐趣──这我能想像──。但在生理上,他必然是憋得难受。所以我
会问你,他有没有自行解决,是理所当然的嘛!」
虽然前半段听来像是带有满满的自恋狂风格,但要是到现在都没注意到自己
对他们的影响力,明想,那可就不是一个蠢字能形容的了。
而明也没听过触手生物会手淫;泠说不定会是个。不知为何,她非常期
待他偷偷这么做。
○然而,丝的回答却是:「没有呢,但如果是克制性欲的话,他做得非常成
功喔!」
泠后来去缝制衣服,而明最期待的「他无法专心工作」等情形,则完全没发
生。
「好像只要有针线或布料在手,他就可以心静。」丝说,点两下头,「只要
能一个人在那边又绣又缝的,肉室的一角对泠来说,就是竹林甚至泰山一般的环
境。」
这是禅学还是什么来着?明想,除佩服他之外,也难免会感到有些失望。而
在过几秒后,明发现,自己是变得更想上泠了。一想到他那双闪动漂亮光泽的澄
透黄眼睛,明胸中的一团黑雾就开始张牙舞爪、持续膨胀。直到泥打开瓦斯炉,
让炒锅里的猪肉冒出香味,明的性欲才被食欲给沖淡。
距离料理完成,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打算好好利用这一点时间的明,要丝帮
忙装上两只次要触手。
而和前几次一样,明才刚连接完毕,这两只触手马上就血管浮凸、张大嘴巴。
它们露出鲜红色的牙龈,一副要大声尖叫的样子──如果把耳朵贴到这两只触手
的嘴旁,也的确能听到一点沙哑的声音,似乎是从最深处发出来的──。她尽量
不看它们的外形,只将注意都放在接下来的动作上。
明低下头,用鼻子和舌头去确认它们嘴巴里的味道。这两只触手的牙齿十分
洁白,嘴里也是一点异味也没有。
也许大量射精,自然就会有沖洗和杀菌──不、不太可能,明在心里猛摇头。
虽然她没有仔细观察过,但这些功能繁多的次要触手,在射精时会转换型态;精
液不是通过这两张嘴,而精液本身也没有那么夸张的清洁效果,当然是如此!明
想,在心里猛敲自己的脑袋。她抬起头,问:「触手口腔等处的清洁,是解除连
接后的必然效果之一吗?」
丝点两下头,很佩服明的观察入微。尽管丝还挺喜欢看那两只触手磨牙的样
子,明还是阻止它们继续下去。
总之,明想,次要触手不需要以漱口等方式来清洁。不会让他们多做一份工
作,她在为此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两只次要触手往上抬。
泥先把两盘菜端上桌,再走到明的左后方。
那两只触手很快就来到丝和泥的嘴边;自己的嘴巴不行,触手的嘴巴就没问
题,明想,让它们吐出深红色的舌头。
睁大双眼的丝和泥,边笑边低头。刚舔湿双唇的两人,很快张口。
那两只触手先是舔过丝和泥的门牙,而在明两手慢慢握拳后,它们也开始吸
吮丝和泥的舌头。
明很乐在其中,还期待丝和泥都能使劲吸吮。但现在可是吃饭时间;一想到
这里,明就觉得自己不该做得太过头。不到一分钟,她就把两只触手收回来。丝
和泥把舌头转换成清洁模式,将留在触手末端的唾液都给吞下肚。
接着,丝主动把两那只触手都抱在怀里。即使它们有时看起来比食人鱼还要
凶猛,她还是使劲亲吻它们,好像比对待自己次要触手还要来得疼惜。
泥用食指和中指勾着下巴,嘴巴微开。她用眼神向明暗示,自己愿意吸吮那
两只触手。而明双手合在一起,表示想要晚点在进展到那个部分;现阶段,她比
较想要一边吃饭,一边抚摸她们。这难以同时进行,於是明採取的策略是:先吞
下一口食物,再以次要触手嗅闻她们的腋下等处。
两只触手张口,从丝和泥的背脊一路舔到腰侧;先是体温升高、微微颤抖,
而在呼吸变得相当急促时,她们也会发出短暂、小声的淫叫。
竟然连在吃饭时也这样玩,明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贪心了。而持续性骚扰
丝和泥,几乎让她忘记自己现在有多饿。
过了快一分钟后,泥终於坐下了。这次,她不是坐在明的对面,而是坐在明
的左手边。丝瞇起眼睛,背后的触手无不嘴角上扬。
泥早已──用腰上的触手──把自己两腿间的淫水给舔乾净。而她才刚坐下,
明就伸出两边手肘下的触手,使劲嗅闻她的阴部。即使没碰触到,明两只触手呼
出的气息,还是很刺激泥的阴蒂和阴唇。
这感觉,明想,简直就像是把头给埋到泥的两腿间。她们的体味和体液,就
是最好的配菜;虽然脑中浮出这样的一段话,明却还是选择努力控制自己,不然
──
「我怕自己会在吃完饭前,就先把你们给吃掉。」明说,心跳加速。
丝和泥听了,立刻笑出来,也满脸通红。为避免饭菜放凉,泥当然希望她能
够专心吃。而要是明想改变顺序,她也一定会顺着明的意思。
抬高眉毛的丝,又做出用右手搥自己腰的动作。她瞇起眼睛,期望自己的姊
姊也跟着做。泥皱一下眉头,以自己右臀上方的一只触手左右摇晃;她向丝明白
表示,这种──表示「近日过分操劳」的──暗示是不可能流行的。
以人类的标准来说,明操控两只触手的技术已算是进步神速。在许多时候,
她都无法让它们和自己的脸部动作完全分开。毕竟才装上没多久,明想。这表示
她在在吃饭时,触手也会做出咀嚼、撕咬等的动作。所以在用它们碰触丝和泥的
身体时,明总是非常小心,避免自己真的一个不小心就咬伤她们,
而拨出这一点注意力,不会太干扰她品尝眼前的佳餚.猪颊肉非常的滑嫩,
可以很轻易的用刀子切开。和先前在派里时不同,这次它成了盘内最显眼的主角,
明想,插起一块;而才刚放到嘴巴里,口腔和鼻腔一下就都被猪肉的香味填满;
就算只是用舌头和硬颚压着,都能感受到不少胶质;而在轻轻咬下之后,牙齿和
牙龈之间,都会有种既好玩又很能激起食欲的黏腻感。
泥的调味相当节制,因为肉非常新鲜。而似乎是因为猪种的差异,明没闻到
任何甜腻的臭味。也由於没使用太多的香料,明即使吃得大口一点,也会一直呼
气,让单纯香味能彻底充满整个鼻腔。明觉得这是最适合品嚐眼前料理的方法;
而这么做,也会使她的喉咙和鼻子一直吐出「哼嗯」、「呼嗯」等声音。几乎无
法避免,明想,晓得这样有点像是牲畜在进食,不太合乎餐桌礼仪。
这表示饭菜很合明的胃口,泥想,始终嘴角上扬。
明无法吃得更小口,还越吃越快。当然,她还是想要表现得优雅一些,所以
在切肉的时候,她尤其小心翼翼。而有几次,明或许是因为太兴奋,在插肉时竟
把盘子碰出相当大的声响。她想,幸好没造成什么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