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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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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耶律重瑱的帐子是明黄色的,比其他王爷的都要宽敞华贵,只是虽是宽敞也比皇里局促多了,耶律重瑱斜倚在软榻上翻看着奏折,玉垄烟侯在不远处,双手交握,一切都静悄悄的,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大略查看了帐内的摆设,只是一些必要的用品,并没有太多的奢华之物。更多小说 ltxs520.com那方低低的软榻也并不宽绰,如果是在帐外,她大概还是能够睡一会儿的,但现在她连想都不敢想了。

她取了一盏茶给他,他只就着她的手喝了,正当她又要回到原来的位置,他从书页上斜扫了她一眼,开口问道,“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吗”他平淡的语音和语义的反差让她吃了一惊,她张了张嘴,脸就红了。看着她又腮染霞,他的眼眸依旧淡薄,“那就把你知道的用在朕的身上吧”,她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无措的立着。

“取悦朕”他唇角轻扬,平淡的语音却带着无形的威力。这样直白的话如果她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自从在他身边以来,她处心积虑的想亲近他,可是他从不会给她机会,总是那样从容淡冷。而现在他却主动要求她取悦他,可今天她还没有从见到耶律重琰的震惊中缓冲过来,她一点心思都没有……可是她没的拒绝的权利,也不应该拒绝。

他依旧慵懒地斜倚在榻上,头发已经散开,妖娆如水草。她的手伸进了他的白袍,娇柔无骨的手握住了滚烫的巨物,她的手熟练而灵巧,带着一股天生的魔力,侍弄它,只觉得它在她手指下慢慢膨胀和变硬,她不着痕迹地用眼尾扫了一下他,他微合着双眸,俊美的脸容一如月之神的清淡,只是嘴唇的色泽更鲜艳了一些,如浸水的丹朱,感撩人。她将头俯了下去,深埋在男子的胯间,幼嫩的唇轻张,含住了他的顶端,轻轻吸弄,他的患得患失终于得浊了一些,她的唇齿清晰地感觉到他突起的筋络。他的手指伸过来,拇指轻轻按摩着她的发顶,不着痕迹地将她的头向下轻按。她乖巧地将他含的更深,快速地吞吐,华丽的白袍已经轻轻掀开,她玲珑的小脸儿就挤在他的双腿间,娇嫩如花的小小唇瓣却吞咽着他的硕大龙阳,此种情景,如此的糜艳……

“皇上,煜王殿下在帐外求见”这时侍卫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煜王这两个字如同一声惊雷,让玉垄烟的脑袋都懵了,动作自然停顿下来。他的手指却轻轻按住她的头压下去,口腔里瞬间被异物真满,他动作轻柔,轻轻牵引着她,她的头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他仿佛没有被侍卫的话所打扰,而她的心却已经乱作一团,很怕这时候耶律重琰会突然闯进来。她想的一点都没错,下一秒,耶律重琰声音就响起来,“皇兄睡了?琰儿可要招人讨厌了”说着他已伸手去揭帐帘,侍卫惊呼了一声“煜王殿下”却不敢上前阻止,耶律重琰长趋而入。

他只是将袍子轻轻一展她便迅速地和他分开,一切恢复如常,只是空气中的气息还如此暧昧。耶律重瑱懒懒地斜倚在榻上,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卷奏折,而玉垄烟双膝跪在他的腿边。见他进来,连忙站起来行礼,耶律重琰眉轻轻挑了一下。眸光从她潋滟的唇角和眸眼移开,只微微向耶律重瑱倾了倾身子,玉垄烟的心轻轻抓了起来,耶律重琰在皇上面前的礼节也太过轻漫了,她为他的锋芒太露而担忧着。

“这么晚了,煜王怎么还没睡下?”耶律重瑱问。

“没打扰到皇兄吧?”并没有正面回答,说这话时耶律重琰的眼角轻挑一下玉垄烟,玉垄烟的脸一热,又听他说,“我有择席的习惯,在榻上辗转间突然想到好久不曾和皇兄对奕了,就深夜过来叨扰,不知皇兄是否有此雅兴呢”

耶律重瑱一笑,“的确是很久了,想必煜王的棋艺大有进益了,朕倒要讨教呢”

侍卫进来摆好了棋盘,两人相对而坐,面容俱都淡无波澜,却在棋盘上彼此厮杀。玉垄烟就守在一侧,看着他们对奕,心里不禁有一丝紧张,棋局自然有输赢胜败,但是她想像不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输了会如何呢?她也懂得一些棋术,只觉得耶律重瑱的棋招太过柔和,没有任何攻击力,而恰恰相反的是耶律重琰思维敏捷,步步凌厉,不给对方半点喘息之机。玉垄烟的心时时提起来,因为耶律重瑱堪堪就要被对方攻破营盘,她叹息,刚刚那一步,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走法。可才一错眼间,她却发现棋局已经峰回路转,耶律重瑱不知怎样已将危机奇迹般的化解,她讶然,方知他的棋艺远在她之上,竟防守的滴水不露,如绵如网。

正看着入迷,耶律重琰突然轻咳一声,黑眸向她过来,“虽然不是什么贵客,但是否也应该有杯茶喝呢”,“是小顺子漫待煜王殿下了”她低头认错,手脚麻利地去沏茶。一杯放在了耶律重瑱的手边,另一杯刚要给耶律重琰,却听他说,“算你还有眼色,我手自是誊不开,喂给我也是无妨的”

她大骇,她哪里有什么举动要喂他喝茶,即使她想,在皇上眼前她也是不敢的,可是煜王已经说出品,她又怎么驳他的面子。只昨硬着头皮将茶碗凑近他的唇边,他才说誊不出手,可是手却伸过来压在她的手上,她手一抖,眼睛却斜掠过耶律重瑱,他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低头看棋。耶律重琰抓着她的手,将茶送时他的口内饮尽,这才放开了她,她逃似的退了开去,只觉手上仍留着他的热度。

耶律重瑱开始反攻,每一招都平平常常,可细思之下才发觉竟是招招戾,而耶律重琰的防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你来我往,杀机尽现,嘴上却仍旧谈笑风生。玉垄烟背上竟起了一层冷汗,看看帐外,天光已经渐渐明亮起来。

玉垄烟真是不得不佩服两个人的力,当第一缕阳光进来的时候,棋局下成了和局,她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此时她坐在小白马上,第一次见识到了耶律重瑱准的骑,恐怕和那耶律重琰不相上下吧?这样想着的时候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她坐在马背上昏昏欲睡。

耶律重瑱的眸光淡淡扫过她,却看到她微微垂着头,星眸半拢的样子,如果不是小白马自动放慢了马速,恐怕她早已经摔下马去了。他手臂一伸,她的身子稳稳落在他的身前,她的头撞在他的肩上,轻轻啊了一声,张开眸,才发现什么时候自己已被他搂进怀里,共乘一骑。

“皇上……”

“别动,才一个晚上不睡就困成这样了?再让你自己骑下去,恐怕早晚会摔断脖子的”她窘然,却不再乱动。她的力可比不上他们,一晚上都费神对弈,第二天居然还照样神不减地进行狩猎。本来皇上的举动就够让人匪夷所思的,居然众目睽睽下对一个小太监如此宠爱,这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做为。再加上皇上那句“一晚上不睡……”的话更是让旁边的人想入非非。玉垄烟却并没有心思注意到他的话那么容易被别人曲解,她神思又一阵恍惚。马背的颠簸让她时醒时睡,醒的时候会尽量不贴近他的身子,可是迷糊的时候她就再管不住了,整个身子都贴进了他的膛,让旁人艳羡不已。

日头落下去的时候他们满载而归,在林中岔路正与耶律重琰一行相遇,玉垄烟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一抬眼才看到对面马上的正式耶律重琰,她不自在地将头撇开去,那一瞬间却感觉他的眸底隐着冷厉的冰刀。耶律重琰一错马让他们先行,耶律重瑱轻轻一拉缰绳搂着他她从他身前走过去。

用过晚膳,夜色已经迷蒙了。耶律重瑱信步走出了大帐,她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朕要出去走走,你们都不必随着,朕有小顺子就行了”他淡淡地吩咐,侍卫们虽然面露难色,但都不干违抗。只得看着皇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天上一弯新月,地上青影曈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只是皇上好像很有兴致,脚步不紧不慢,悠闲从容。玉垄烟却想这样的夜景并没什么可看之处啊,他这是去哪呢,眼看着他们的帐篷越来越远,心里虽纳闷却不敢出声询问,只尾随在他身后,脚步也尽量的放轻,穿过一片树林,眼前蓦然是一道翠屏,玉垄烟正诧异间,已随着他的脚步转过翠屏,眼前现出一弯小潭,雾气蒸腾,细思间才知晓原来是一眼天然的温泉。

“这是天圣山的一奇,取名圣泉,朕每次来天圣山狩猎,都不免要来这里泡一会儿,不管身子多么疲乏,只要一走进去,疲累顿消,你,要不要试一试?”

原来这就是圣泉,玉垄烟曾听小顺子提起过,这是皇上御用的温泉,听他这么问,她连忙摇头,“小顺子不敢”,耶律重瑱似乎只是笑了笑,笑容如此飘忽,她看到白袍从他身上滑落下来,赶忙惊吓地闭上了眼睛,但是那惊鸿一瞥的修长柔和的线条却仍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过了很长时间,她才轻轻地张开眼。

他的长发漂游早水里,融入静静的夜色中,他轻合着眼瞳,雾气缭绕中那张脸俊美妖娆,仿佛月之神趁着夜静无人的时间悄悄降临了人世。她将身子侧了侧,连眼角余光都再看不见他的时候才站定了,垂眸静待。

耶律重琰轻轻倚在榻上,浓密的睫毛遮闭住墨色的深瞳。帐外侍卫们细如蚊的声音仍旧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某侍卫压着声音说:“今天皇上怀里搂着的小太监我怎么越看越像二殿下身边的圣女玉姑娘,莫不是她女扮男装?”

“小声些”长安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声音压得更低了,“二殿下面前你敢再提玉垄烟这三个字可小心你的脑袋”

那侍卫机灵打了个寒颤,完全噤声。他蓦地张开了眼睛,眸底寒气渐威,弯身从靴筒里取出一只尖利的匕首,“嗤”地就向自己腿跟儿处划去。长安只听见一声尖锐的裂帛声,冲进大帐时就看到二殿下的紫袍已经被血水染成了黑红色。看到那么多的血还在不断流出,他吓得心惊跳,可是二殿下却仍若无其事地斜倚在榻上,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他的唇角绽放着一抹残阳般璀璨的笑意,看的长安心里直发毛。那伤口长而深,会流很多很多血,长安看到血就眼晕,他却不知道这样的吓人的伤口却很技巧地并未伤到筋骨,只是皮,很唬人,却不严重。

“小顺子……”

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就把她难住了,她已经走回来,站在潭边轻轻凝眉。

他似乎笃定她不会走远,轻轻张开了眸,“朕有一个办法,你过来”,她为难地看了眼面前的潭水,皇上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会神法,能把她一分为二,一个留在这儿守着他,一个回去给他沏茶?只是非要她过去不可吗,这儿又不是平地,而是水潭。但是在耶律重瑱面前和别人不同的是你不能问为什么,不管什么事他总是对的,旁人只有无条件服从的份。

走入水中她才发觉温泉水温热的恰到好处,肌肤一浸进去就让人感觉一种酥麻的舒服感。她慢慢走向他,水一直浸到她的口。

月光下他抬起了眸子,他的肌肤比玉质还要干净无暇,狭长的紫眸似拢着妖娆的雾气,看到他的眼睛,她蓦地明白了他要做的是什么,潜意识里想逃开,但身子却定在了那里。他伸出手解开了她湿漉漉的衣衫,雪白柔润的峰浸在温热的水中,浸在蒸腾的雾气里,他的脸埋在她的口,在水中含住她的头,辗转吮吸,湿漉漉的衣衫紧紧裹住她的身体,勾勒出每一道细致的曲线,在温热的水中她的身子与他赤裸的身体紧紧交贴。温泉水像温热的手轻抚着她口裸露的肌肤,而他的唇像湿漉的羽毛,温淡而轻盈,却让她彻骨的颤栗。

就在这时候,长安闯入了这一片禁地。他张大了眸子,不敢相信眼前他所看到的。淡淡的雾气中,女子柔媚的颈子轻轻向后倾着,一头湿漉漉的无法瀑布一样流泻入水中,如月神一般俊美的男子脸容埋在女子的口,丹珠一样柔润的嘴唇轻吮这那一点嫣红,皎皎的月华下,那景象如此华美,靡丽,让人丧失掉呼吸。长安腿一阵发软,身子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是谁?”清雅的声音响起,他抬起头,将她的身子揽在自己前,两团细软紧紧地贴近他的膛,玉垄烟早已看到了长安,她面色微变,恨不能立刻找个洞钻进去。

“皇上,是……是奴才……”长安跪下去,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哪敢再乱看一眼,“奴才该死,皇上怎么处罚长安都好,只是请皇上一定要救救二殿下,二殿下遇刺了,受了很重的伤,皇上身边的人有没有懂医的,一定要救救二殿下啊”

玉垄烟心里咚的一声,整颗心都往下掉。“我……我懂一点医书,皇上,让我去看看二殿下吧”说完,她整理衣衫,幸好是男装,比女装简单许多。心里焦急,她忘了这本是她自作主张,也忘了该有的分寸,更忘了刚刚让她脸红心跳的缠绵。她爬上了岸,拎起湿漉的袍子就向林子外

跑。跑了几步又折回来嘱咐长安,“你在这儿守着皇上,一直要等到长贵公公过来才能离开啊”她就这样跑走了,却忘了最不该忽视的人是耶律重瑱,也没有注意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就一句话。

耶律重琰看到她眸中没有半分惊讶,他懒懒地斜倚在榻上,雪白的床榻已经被流出的血染红了,而他的伤口并未做任何处理,玉垄烟生气地责怪侍卫,怎么练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没看到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吗,侍卫们倒老实的都像锯嘴葫芦,心里却委屈地要死,是二殿下不让他们碰啊,哪里是他们没眼色,耶律重琰看着她斥责自己的侍卫,不闹,眸底闪着淡淡的光芒。

她去外边采了药草,撕开他的衣衫帮他敷药,又用棉布一圈圈缠好,打好结,这才轻轻舒了口气。抬起眼,这才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眸底漆黑,带着浓郁的……欲望……她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他的伤处实在让人有点尴尬,是腿儿处,敷药的时候一定要把袍子全掀起来,由于心里焦急,她反而没有注意到,而此时再瞥一眼,不禁脸红心跳,男子强悍的龙不知何时已经挺立起来,高高地支起布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逃开,可是没等她移步,他的大手已经抓住她的手,盖在了他的欲望上。

她吓得缩手,哪里动的了,“二殿下,药已经上好了,小顺子该去服侍皇上了……”她故意表明自己现在的身份。

“服侍?”他低哼,嘴角掠过讥诮,看着她仍旧湿漉的衣衫和塞在帽子里湿漉的发丝,也早有侍卫告诉他,她和皇上独自在圣泉沐浴,“怎么服侍呢?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这样服侍过他”她没有反驳,脸却腾一下红了,他眸底一暗,抓着她到底手探进了衣衫里,强迫她的小手包裹住他的大来回套弄。他的呼吸明显的混浊了。嘴里却说:“卖力一点,难道要我教你怎么服侍男人,还是现在就把你剥光了扔给我的侍卫们,你以为有他罩着你我就不敢么?”,她身子已激灵,他能有什么不敢的?小时候他子就乖戾古怪,大了更是张扬霸道,他依旧抓着她的手,让她逃避不得,她柔嫩的手掌被他的筋络摩擦的灼热而微痛,而它却仍在膨胀,烫得她想丢开它,却仍随着他的动作一动。他闷哼一声,一股热流喷洒在她的手掌上,粘腻地在他们掌间滑开。她的手一抖,脸颊滚烫地发着烧,“二殿下,你还有伤……”可是话音未落,她感觉在她的指间它又活了。

“皇上”帐外侍卫们齐刷刷地跪下,帐帘一掀,玉垄烟慌忙与耶律重琰分开。她的手来不及擦拭,藏在了身后。

“皇兄”

耶律重瑱点点头,“伤口都处理好了?”声音很淡却是在问玉垄烟。

“是”玉垄烟垂头答。他的目光在她发顶停了两秒,又问,“是什么样的刺客?”

“夜里不曾看分明,好像只有一个人,是我没有防备,不然不会让他砍一刀,看来他目标并不是我,发现伤错人后,我追出去时人已经跑了”

他淡淡一笑,“刺客之事正是提醒我们平时太过心大意,应该加紧防备才是。煜王没事朕就放心了,猎围的事还是不要参加了,好好调养身子”

“谢皇兄关心”

耶律重瑱向外走,玉垄烟站起来跟在他身后,这时耶律重琰却轻轻呻吟了一声,玉垄烟的心提起来,回过头,终于忍不住折回来查看他的伤口,然后她跪在耶律重瑱面前,“皇上,煜王殿下受伤不轻,晚上还需要再换一回药,奴才今晚想留下来随时查看煜王殿下的伤情”耶律重瑱点点头,“那你就留下吧”又扭头关照帐外的长贵,“你也在这儿候着,再有什么刺客的话立刻着人禀报朕”“是”长贵恭身答应。

“很疼吗”玉垄烟问。

“恩”他漫哼一声,“真的很疼,刚刚你没感觉到吗”他的手指勾划着她的唇形,“现在用嘴满足我”

“什么……?”她在说伤口,而他……

“我的命令你要违抗么?”他眼眸一转,对上她的眼眸,“还是你更喜欢强迫……?”

帐内暧昧微妙的声音隐隐地传出来,长贵轻轻地蹙起眉头,身后的侍卫恨不能把耳朵塞起来。

“玉姑娘,该让二殿下歇着了,还不出来候着”长骨冲着帐子内说道。隔了老半天,他才看到帐帘一掀,玉垄烟从里面走出来,身上衣衫已经半干,只是眼眸还是那样湿漉漉的,她低重着颈子走到他身边站定,唇色潋滟的似娇媚的挑衅。“多谢公公。公公若听到什么,当做没听到好么”

长贵轻轻哼了一声,并没答言。他自是不会多嘴告诉皇上,可是,皇上七窍玲珑的心肝,她当他不说,他就不知道么。

玉垄烟坐在耶律重瑱对面,轿子在轻轻摇晃,她的睫毛不由自主地垂下去,昨晚照顾耶律重琰的伤让她有点疲惫。今天天刚蒙蒙亮,皇上就已经提前结束狩围起驾回。昨晚她一直守在耶律重琰的帐外,中途进账帮他换了一次药,许是长贵在帐外侯着,耶律重琰并没怎么为难她,只是想到他强迫她帮他纾解,虽以前她也曾做过,但毕竟是三年前,那时他只有十三岁,现在的他已经和那时完全不同了。

她强打起神,强迫自己不要睡过去。脑海里纷乱,想到的总是昨晚的种种,在温热的泉里耶律重瑱抚在她身上妖娆的手指还有耶律重琰强按着她的手让她握上火热龙阳的剧烈心悸。她的脸慢慢滑过一层淡淡的红晕,如同雨露中粉淡的胭脂花瓣,落在那一双紫色瞳眸里。

上轿之后,他一直未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仍旧一身白衣,雅淡俊美,在他静静端坐的时候,纵是凤仪万千,也隐隐透着让人不敢亲近的威仪。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淡淡的流入她的耳中,她一惊,连忙摇头,但脸儿还是更红了些,眼眸的紫色微暗,“煜王昨晚睡的怎样?”

“还好”她如实答,却忽然发觉唇齿间有股难以言说的暧昧,抬眸迅速地看了他一眼,脸一热,“奴婢一直和长贵公公守在二殿下帐外,只中途换过一次药,不过很快奴婢就退出来了,并没有打扰到二殿下休息”

“是么”他眼眸一掀,声音依旧和淡,“把衣裳脱了”,看着他淡雅如风的脸庞她以为她听错了,错愕地张着一双眼睛看他。

“用我说第二次吗”他的声音如二月清风,侠魅紫眸淡淡地扫过来,却裹夹着无形威力。她的心突然跳的厉害,方才的困顿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眸,她却本猜不透他的心思,然后他的“命令”又怎能违抗?

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隔着半尺的距离,脸彼此的呼吸都能听的清楚。事到临头,她的武装却尽数瓦解,只感觉手指在轻轻颤着,心里半是害怕半是羞怯,当衣衫从身上滑落,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肌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这具身体是如此敏感,两颗豆蔻因为凉空气的刺激而悄然在皑皑雪峰上绽开,虽然闭着眼睛,她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体上逡巡,薄淡而从容。

贝齿轻轻咬住了嘴唇,时间在悄悄流逝,她的身子几乎僵了,很想张开眼,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她不敢。这时,他却扳过她的手臂,目光落在那一点胭红的守砂上。她再也无法自持,目光与他相接,他的眼眸望进她的眸子里去。

“做了他三年的圣女,琰怎么还会让你留着这颗守砂?”

玉姐姐,这颗守砂让它永远留着好不好?这句话忽然在她脑海盘旋不去。然而她却投机取巧,“媚儿手臂上不是也有一颗么?”是的,媚儿是皇上身边的四圣女之一,当看到言语浪荡的媚儿手臂上那颗耀眼的守砂时,她心里充满震惊,没有一刻比那一刻更让她怀疑当今皇上是否真如外界所传只喜欢男子?而现在她是在借机求证还是慌不择言?

他的唇角忽然现出一缕华美而飘忽的笑意,琉璃眼眸刹那间被他迷惑,她的眉头微蹙起淡淡的不解,而他却俯下身吻住她臂间的一点胭红,湿热而暧昧,丹珠般的唇轻启,“你害怕步她的后尘吗,放心……”她的心一颤,他是什么意思……?

仿佛挚爱那一点胭脂,他不停地吮吸轻舔,修长的手指却沿着她的侧面曲线来到她的双腿间,温淡的指肚按住幽谧中心,在她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侵入。

“皇上……”她的反应激烈而生涩。身子不停颤着却无法阻挡他在密径中执着地探索。她跪着,被他斜揽在怀里,他的手指仍停在里面,突然的入侵和邪肆的勾动让她的眉轻轻拢起来。

隔了好半天,他的指尖才感觉到一点湿意,修长的手指慢慢抽动,却换来她不停地抽气,“不要,皇上……”他偏头,碰到她充满水意的眼眸,“难道没有男人碰过么”似并不需要她的答案,他的唇角已经散开淡淡笑意,手指却侵入更深,她张嘴喊了一声,被他吃进了唇里,然后他说,“玉垄烟,做朕的圣女吧”她呜咽,那修长好看的手指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糙,每一道纹理都刮得她好疼,可是他的话却像沸水一般浇进她的心里去,她怎么能拒绝呢,或者他并非只贪恋男色,或者只有她能够证明……只是那一关对她来说简直太难了,那些强化训练的日子,她几乎每一次都会在杏树下干呕,那些赤裸的声色在她脑海里埋下了不洁的影,男女的口口让她厌恶恶心,只是这是唯一亲近他的方法……

她清洗着身体,只觉得那修长邪魅的手指仍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她打了个寒颤,未央鬼魅一样飘进来,将一叠衣衫和药丸留下又兀自走开。她穿好衣服走出去,未央领着她来到一道门前就把她轻轻推了进去,她看到一道清雅的白色背影在去静静等待,听到响声,他回过头来,狭长的眼眸闪过暗淡而魅惑的光影,隔着雾气凝视她的面庞,雾气缭绕中,他的脸庞带着一双柔妖媚的气息,俊美的有点不真实。他看着她却轻声吩咐身边的未明,“你下去吧,让玉垄烟服侍朕沐浴”“是”未明轻轻曲身,关闭了房门,奢华的浴房里只留下他和她。

她手指轻盈,蝶儿一般,将他的衣衫轻轻退下。她就站在他身后,离得那样近,她还从未见过男子会有这样清润如玉的肤质,从后面看,他的身体线条修长而柔和,而她的眸子很快就被那一点红痣吸引。那红痣非常细小,比针尖大步了多少,却胭红如血,衬在男子如玉般柔和的肌肤上显得如此妖冶。

时至今日,她才有机会看到。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上那颗如血滴的红色印记,唇角轻启,碧色的眸子有片刻的迷惘。“千日香”原来它真的已经在发生效用了,她还曾以为她白费了功夫,以为他身有异禀……

“你是在挑逗朕吗?”他扭身过来,声音极其淡定。她已经迅速地低下头,手指缩了回去,“奴婢不敢”然后她听到水流波动的声音,才敢抬起头来。蒸腾的水汽里,他的头仰靠在池沿特制的靠枕上,合闭着双眸,脸庞肃静而自若。她收拢手指,指尖微颤,一颗心因方才的发现而砰砰跳着,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

“玉垄烟,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圣女了,难道煜王没有教过你圣女的职责么?”

他又在提耶律重琰,不知为什么她总不愿从他嘴里听到耶律重琰的名字,她眉尖轻轻拢起来,却很快垂了眸子,微拉起裙裾慢慢走进水里去。他给了我一个机会,她应该抓住它不是吗,其实她期待的心都痛了,只等着他一句话,而现在她可以顺理成章的接近他了。

走到他面前时,水已经浸到了她的腰间,他仍仰靠在池沿上,一双紫眸只淡淡地向她扫过来。她深深吸了口气,轻轻解开衣衫,翠色的抹滑落开去,那一痕雪白落入他的瞳眸里,他仍慵懒地仰着,一动不动。她移近了些,轻轻俯身下去,微颤的手指轻轻托起一边的房,好让他一张嘴就能含住她的头。那一朵嫣红送到了他的唇边,与他的唇角轻碰,在他紫色的眼眸里轻轻绽放。他张嘴含住它,吮吸调弄,手指却来到她的后背,似有若无的轻抚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却轻轻按在了他的前,滑过两颗红豆,在他的敏感点上轻轻揉捏,他轻嗯了一声,身体早有了反应。

她吃痛地轻吟,因为他张唇咬住了她,就在她的手在他口搅起漩涡的时候,不知是兴奋还是惩罚她的擅自挑逗,他修长的手指挤进她的幽密,因为浸在水流里,并不觉得干涩,只是紧窒。她的身子立刻轻轻颤了起来。他开始抽动,猫儿一样承欢,她的脸一时无法让人判定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那酥媚的呻吟明明是更深层次的暗示。

他拉住她的手让她感受他膨胀的欲望,她的眼眸里有片刻的瑟缩,但很快又如潋滟的水波,让人觉得刚刚只是错觉,他将她压在吃池沿上,让她的双腿缠住他的身体,慢慢侵入。

“皇上……”她张大了眼睛,身体颤得很厉害,脸色有些苍白,明明她的身体在排斥,剧烈的排斥,紧窒的阻力又催生了致命的诱惑。她的手指刺入他的身体里,却紧紧缠着他,这样的时刻他已经不可能退缩。

他轻轻抽动,男的龙阳如一条坚韧的软鞭,密密地碾过她的身体。她的唇内发出柔媚的轻吟,听到男子的耳里,那几乎是无法抵挡的魅惑,可是她的眸底却看不到半点欢愉反而如冬日里瑟瑟的水波,只是那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一切,只余下楚楚的蝶翅般的轻盈颤动和唇角靡魅地轻吟。

“很疼吗”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低低的,只有她能听到。

“奴婢很好,秋皇上……求皇上……”她的声音因他的原因而断断续续,只是求他什么呢,那未说出的话语含着如此暧昧的内容,略略苍白微颤的嘴唇却悄悄出卖了她的伪装,他好像并未发觉,而是低头含住了那花一样轻颤的唇瓣。水花飞溅起来,暧昧的音节在浴房里不停荡漾着。

未明,未央站在门外,如同没有生命的蜡像,其实她们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以往皇上沐浴只需要半个时辰,而今天两个时辰过去了,皇上还没有出来,而未明和未央一样都只默默地守在门外,并没有叫门,经过严格训练过的她们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正发生什么呢。

门轻轻开启,皇上和往常一样只着一身白袍走出来,而看到他身后的玉垄烟,连未明和未央都怔了一怔。那不是她们惯常看到的敛静平淡的玉姑娘,她的头发已经散开,像湿漉漉的水草一样披泄下来,几乎长及脚踝,细腻透明的肌肤却透着淡淡的烟霞,她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外面罩着皇上的白袍,她跟在皇上身后,脚步是无声无息的,走过后,却留下一阵久久不曾散去的香气。

她第一次踏进了他的寝,脚步是虚飘的,身子的骨节在隐隐疼痛着。可是眼睛还是惊讶地张大,因为她看见了她的字帖,它们全都挂在他寝的墙壁上,一副不落。内心里不是没有震撼,只是他并没有动声色,她也不像说什么,只说,“奴婢去给皇上泡茶”,她走进来的时候,他正背身凝神看着墙上的一副字帖。

“皇上一定乏了,先喝口茶吧”她说的言不由衷。

“听说在西域曾有过一支碧族,而碧族的女子皆生一双绿眸,且人人都会制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甚至连毒药都刁钻诡异,有一种药酒叫千日香,很好听的名字,可是它却是一种慢毒药,由上百种含异毒的药草制成,这些药草相生相克,即使内功再高深的吸食者也无法分辨出它的存在,因为它无色无味,浸在水里却能生出一种蚀骨的香气,饮上一口,吸食的人背部会生出针尖大的红痣,中毒越深,红痣就越娇艳,直到红痣穿过心脏,毒发而死,需要整整三年的时间。死的人会很安静地死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在那一刻,而生的人本不会查出死者的死因。千日香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毙命,但却被人称为最温柔的毒药,可是最温柔的岂不又是最歹毒的,你说呢,玉垄烟?”

手间的白瓷在他扭身时已经落地,水泼了一地,她蹲身拾捡,手指立刻被瓷片刺破。

“怎么了,这么不小心”他拉过她的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轻吮,听到声音进来的丫头都吓得愣在了门口,反应过来踩急急地又退出去。她心底砰砰直跳,心好像都要飞出来了,千日香,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名字,因为他口中所说的碧族,早已经在几十年前就不复存在,他说的每字每句都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明明好像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那样不动声色,让人无从猜测他的心思,他究竟……一时间内心从没有过的害怕和慌乱,如果他现在厉声叫侍卫进来杀掉她,她完全不怀疑,可是她已经被他轻轻放在榻上,他的身子俯身上来,他动作并不野蛮,却坚韧深长,一种柔韧的疼痛慢慢将她的身体撕开。

经过了方才的惊吓,她哪里还会是那个有意取悦,婉转承欢的小女子,她拢了眉,唇内似吟还泣,每一次他的进入,都让她身子不停地颤抖。只是这样楚楚的风情分明比调逗更激发男子的占有欲,他含住了她的唇,知道她是第一次,知道她疼痛,却仍一次次将自己的印记刻在她的身体上。

玉垄烟面色淡静,脚步细碎轻盈,她走进皇上的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阻,他们都知道她是皇上新近宠爱的圣女。玉垄烟将手放在口,感觉心跳的厉害,但却长长松了口气。脚步声传来,她微微惊愕,却看见一个丫头端着托盘从御书房走出来。

丫头向她点头,恭谨地叫了声“玉姑娘”,对她在这时候出现在御书房并没有显出任何惊讶。

“你手里端的什么?”她问,声音里故意显出几分好奇。小丫头一笑,将托盘移向她,玉垄烟伸手揭开罩在上面的丝纱,哑然惊叫,后退了几步,面色苍白几许,托盘上面试一只已经死去的小白鼠。

她呼吸急促,蓦然想起那日在御书房里那只顽皮的小白鼠跳过她的脚面,用两只圆溜溜地眼睛瞪着她的情景,还有耶律重瑱曾将茶盏中的水喂给它,难道是因为……她内心突然充满愧疚,那只小白鼠,她很喜欢,她一直是喜欢小生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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