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真的……被穿了吧?」
陆洐之:「?」
虽然好像很搞笑,乔可南却笑不大出来。
相信全天下每个被劈被甩的人,午夜梦回之际,一定多少都想像过前情人回来哭著下跪说「我错了」的场景,这无关乎爱,纯粹是一种自爽心理。
乔可南也不免俗地设想过,当然他坚信现实里是不会发生的,陆洐之真做了他也很困扰,完全不会比较开心。
然而万万没料到,男人深知无望,居然直接跳过他这当事人,跑去求佛,觊觎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
乔可南简直无语凝噎。
陆洐之:「你有空可以过来陪陪孩子们,他们很喜欢你。」
乔可南很不屑。「你别利用小孩子。」
陆洐之苦笑。「我可以保证,你在的时候,我不出现。」
乔可南:「……」
人家都低声下气到这程度,乔可南也不好说什麽,对话就此结束,乔可南没让陆洐之送他回去,男人没坚持,算是释出了他所谓「不打扰」的诚意。
乔可南挺喜欢院里的孩子,现今他的经济情况没办法做到大额捐款资助之类的,但偶尔来帮忙,当当义工还是可以的。
之後去了几趟,当真没遇到陆洐之,巧遇很巧,完全不遇也很巧,他不禁问谭尚源:「你陆叔叔都没来吗?」
谭尚源:「有啊!有时候你走了就来了。」小孩子不懂大人的计较,只是猜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他补充:「可是陆叔叔都很关心你的消息喔!」嘿嘿,他也为此赚了不少东西啦。
乔可南瞥他一眼。「陆叔叔要你说的?」
「没!」谭尚源立刻指天画地,一副我敢发誓。「这是……这是……售後服务啦……」
「噗!」还售後服务咧。八岁的小孩,人小鬼大,到底收了陆洐之多少好处啊?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心里想道:原来陆洐之真的遵守了诺言。
他不讨厌被探知,总归都是小事,不痛不痒,只要陆洐之没横进他眼里来,他便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乔可南固定周末来育幼院一趟,给孩子们补习功课,最近寒流来了,几个小孩得了感冒,院里人仰马翻,照顾的照顾、隔离的隔离,乔可南从早上待到傍晚,正要回去,负责煮食的王大妈叫住他:「小乔啊,你等会有别的事吗?」
乔可南一笑:「有啊,见周郎。」
「你这孩子!」大妈嗔他。
乔可南:「没啦,怎了?」大妈年过五十,家里孩子跟乔可南差不多大,对他一直诸多照顾,时常做些好吃好喝的让他带。乔可南高中失怙,从此再没尝过家人关怀滋味,对这位王妈,多少有份孺慕之情。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送去给陆先生?」王大妈递来一个环保袋,重量稍沉,乔可南连忙接过。「这是大妈我炖的**汤,听说陆先生病了,没人照顾,我想好歹要吃点东西……」
乔可南瞧了一眼,里头是不锈钢保温盒,以及退冷贴之类的小物。「生病了?」
王妈点点头。「应该是被院里的人传染的,我现在分不开身,晚饭都没煮好呢!」
「……」这种情况,乔可南实在无法推辞,自己不会照顾小孩,但送个东西总是没问题。他叹了口气:「好,给我地址。」
49. 放开我这个受
陆洐之搬家了。
看到大妈手写递来的地址,乔可南有种被噎到一般的感受──原来,陆洐之居然搬到和他同个地区来了。
虽是同一区,但相隔仍有一段距离,乔可南搭了计程车去,公寓外观还算整洁,不过相较以前的豪宅,自是无法相比。
他在大门外输入门号,对讲机嘟噜嘟噜好一阵,没人响应,乔可南想了会,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洐之的号码。
陆洐之换了电话,以前那支还被他放在黑名单里,懒得提出来了。第一通,陆洐之没接,他又打了第二通,一直到第三通,一声喑哑的「喂?」才缥缈地从电话那头浮现。
乔可南也懒得罗唆,直言:「我在你家楼下,王妈炖了**汤给你。」
陆洐之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乔可南:「你开不开门?」
「好……你等等。」过了好一会,楼下大门终於「哔」一声开了。「谢谢,东西你放桌子上。」
「嗯。」乔可南挂了电话,陆洐之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看来是真病得不轻。
他提著袋子,搭进电梯,按下楼层。王大妈说:「我放了两人份,你们可以一起喝,顺便照顾一下陆先生……他平常多疼你啊。」
乔可南:「……蛤?」
王妈瞋他一眼。「他总问你爱吃什麽、不吃什麽、叫我多准备什麽……说你是他学生,他这师傅偏偏做错了事,你不想理他,他只好暗地里多关心你一点……我说小乔啊,什麽事非要搞得这麽王不见王的?陆先生抢了你女友?」
大妈,真相说出来,估计吓死你。「差不多吧。」乔可南乾笑,只能鼻子。
「欸……」这种横刀夺爱的事,确实很难排解。大妈脑补一番,心想能被这两个优秀孩子争夺的女人,该是幸运还不幸啊?「後来那女人怎了?跟陆先生在一起了?」
乔可南苦笑。「没,她谁都没选。」乾脆陪大妈脑补到底了。
「那都过去了嘛!陆先生肯定也是觉得对不起你……人家不是讲,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乔可南接:「但宁可断手断脚,也绝不裸奔。」
大妈:「……」
乔可南笑:「王妈,我喜欢你泡的柠檬茶,口味跟我以前喜欢的牌子很像。」
大妈闻言,眼睛一亮。「那是陆律师研究的方子啊!我们试了好多茶叶,才配到一模一样的。」
说著,王妈掩住了嘴,只差没自打巴掌:「哎唷,我真是……陆先生叫我千万不能说的,说了你会生气……」
乔可南:「没,我没生气。」
只是无奈。
……
陆洐之已先一步把铁门打开,乔可南原先以为两人又要碰面,没料推门进去,一室寂静,想起陆洐之刚说东西请他搁桌子上,看来很识相,没打算趁机寻晦。
屋宅很小,布置很有序,依旧是陆洐之一贯爱好整洁的风格,然而相比先前,这儿几乎可算是鸽笼,乔可南不懂,男人怎能做到这般地步,就只为了追求那莫须有的缘?
他把大妈给的**汤放桌子上,打算走了。
他提脚走了几步,鬼使神差地回头,玄关正对房门,那儿正紧闭著,乔可南手碰上大门门把,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的边上。他该不该去看看陆洐之?他病死了怎办?有道是祸害遗千年,男人肯定很长命,轮不到他担心。
他脑袋空白了好一会,直直盯著大门,那天他问菊花黑陆洐之的事,很纳闷对方怎会这麽清楚,菊花黑说了什麽?
他说:「我有直觉你迟早会问。」
乔可南真是……不知道该说菊花黑乌鸦嘴,或是自己当真如此好看透。
想到谭尚源、想到王大妈,他觉得陆洐之卑鄙死了。
完全掐中了他吃软的格。
男人若真的跪啊哭啊求啊要胁啊,乔可南肯定只会说「你卖啊,折煞我啊」,所以陆洐之不哭不跪不求,反倒坦然告诉你这辈子我知无望,我请佛祖给我下一世机会。
你XX的,老子我现在就去杀人放火抄家掳掠,下辈子转做畜生,看你陪不陪我。
不过为一个陆洐之牺牲到这般地步,也太亏了。
乔可南在心里机掰完,最终本能地走向陆洐之房门,心想或许他打开门,下一步便是跌进坑里,运气好的话,直接摔死,一了百了。
他扭开了门把。
屋里开了床头灯,不算暗,陆洐之躺在床上,盖了层厚厚棉被,样子很虚弱。
他听见动静,吃力睁眸,见是乔可南,很意外。「你……」
「几度?」乔可南上前,瞥了眼床头柜上的药袋。还好,至少看过医生了。
「……三十九度。」
「嗯。」乔可南转身出去,脱下沉重外套,把大妈附上的散热贴拿来,拆开给陆洐之贴到额头上,男人体温很高,冰凉的东西一贴额,便舒服地轻叹了声。
乔可南又取了自己包包里的绿油,滴了几滴在手心里,将之搓热,他坐在陆洐之床沿,手指抚上男人的太阳,施了些力,按摩搓揉。
以前苏沛生病发烧,他这样弄,对方都会好过许多。
乔可南:「……放松。」
陆洐之身躯紧绷,反应在他太阳上,一鼓一鼓地,乔可南尽量控制力道,从额角一路按至那人僵硬的颈椎,陆洐之终於缓下了肌,唯独一双因患病而显混沌的眼,盯著头顶上的乔可南不放。
乔可南有点尴尬了。「把眼睛闭上,否则我不弄了。」
陆洐之闻言立即闭眼,若非这一刻感触真实,他简直要怀疑自己发烧过度,出现幻觉了。
一室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偶尔回盪,乔可南手劲刚好,弄得他很舒服,舒服著舒服著,一股异样的感受便渐渐传达至了下腹。
身体很热,外加久未发泄,陆洐之隐约有点勃起,他恨自己感冒鼻塞,嗅闻不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但好在如此,否则……他不敢担保自己会不会失控。
他感觉这一刹,乔可南捏的不是他的头,而是他的心脏。
身边是自己长久一直渴望的人,他行为温柔,陆洐之快要疯狂。他告诉自己忍,他绝对不能再惹这人厌了,他这辈子从没学过要怎样好好对待一个人,如今课题就在眼前──他必须学会。
不计任何代价。
乔可南按了一会,差不多了,做到这程度算仁至义尽,他都能给自己颁个和平奖了。
他不过以直报怨、有恩报恩,陆洐之关心他,不论出於何种目的,至少令他感心了,他不吝回报,但仅止於此。
他甩了甩酸痛的手。「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罢正要起身,腰却被人紧紧抱住,乔可南一惊:「你……」
老天,生病的人力气怎这般大?
乔可南差点骂人,那人却加一步,炙烫的脸紧贴他背脊。过分鲜明的感受使青年浑身一凛,然後……是一股灼烫腻人的湿意,隔著薄薄的一层衣衫,渗透入肤,烫进骨髓。
这彻底震慑了乔可南。他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只见陆洐之的脸埋在他脊骨间,肩膀落魄地隐隐抖颤,他哭了?哭了吗?
乔可南顿时傻了,好像有股巨大的电流把他脑子给烧了,完全无法启动。
「对不起……」陆洐之说,音调很苍凉。「对不起。」
乔可南心脏瞬间就被掐疼了。
很疼、很疼。
他噎得难受,一口气吐不出,心想对不起有用就不需要警察了,当初你跟我说过两次,我都接受了,现在还来?
乔可南胃抽得厉害,良久他说:「你跟章小姐说过对不起吗?」
陆洐之一怔。
「你先背著她在外头跟我不乾不净,後来订婚了,又因为你那什麽七苦八苦,不结了,你让人家情何以堪?」
这回陆洐之沉默了很久,久得乔可南以为他没话可回了,不料竟然道:「我们是协议好的。」
「……蛤?」
陆洐之难受地咳了几声,断断续续把他跟章茗雨之间的「协议」说了。
说来简单,原来当初章茗雨调查过几个章世国属意的对象,察觉他是同恋,便来找他谈,两人於是商量好假结婚,各取各的好处。
「我取消婚约,她用这藉口,说要去国外散心顺道避开媒体,最近在法国申请了学校,估计往後都不回来了。」
乔可南:「……」
所以是怎样?皆大欢喜吗?为何他这儿一点都感受不到喜庆?
反倒是一阵凄凉。
你们把婚约当成交易,摆弄得轻轻巧巧,可怜我被拳四郎的北斗神拳打得七零八落,差点死无全尸,现今你跟我说这些是怎样?好吧,是我自己问的,活该死好,不只猫被好奇心杀死,人也一样……
乔可南:「放手。」
陆洐之没动。
乔可南知道,男人嘴上说求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实际做出的行为,却是连他这辈子,都不想放过。
他索出杀招,把左手无名指晃到那人眼前。「我结婚了,我重视婚姻,这辈子没打算搞婚外情。」
只见陆洐之的表情,瞬间好似被人打了一拳。
他渐渐地松了手,乔可南觉得自己赢了,很爽。
他起身,走前看见陆洐之疲惫地瘫在那儿,沉痛地闭眼,膛像个破口的风箱起伏著。
乔可南心里那股胜利感褪去了,反而堵得厉害,他走出房外,穿上外套,匆忙离开了陆洐之的公寓。
他踏入寒风里,想那七苦八苦,自己又何尝不是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
……真是苦。
50. 就这样 End
陆洐之病好了。
他很久没生病,厌恶那种虚弱乏力,全身上下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这次却不知该不该庆幸,因为一场病,乔可南居然愿意主动来找他了。
事後回想,对於自己那天做了什麽、说了什麽,陆洐之记忆模糊,他晓得自己有一点失控,但好歹顺著本心,把能说的都说了。即便乔可南对他的解释很不屑,讲出来了,或许也算是种解脱。
他终究脱离不了自私……原先他真不打算再打扰,育幼院里的重遇不在他计画之内,可若这是神佛给他虔心祈求的回报,那他理当试图争取,把所有法子都使过一遍,才能甘心。
他求的也简单,只要那人愿对他一笑,如过往般温暖地关怀他,天冷的时候能聚在一起吃吃火锅,就够了。
很够了。
陆洐之一直有从育幼院那儿知悉他的情况,现在听说他半个月没去了,各种不太美妙的想像汇聚在脑子里,毕竟按乔可南的个,不会随便抛下喜欢他的小孩子不管。
他想了想该不该主动打电话去,不料竟在这时,接到了乔可南的电话。
乔可南不罗唆,一劈头就问:「你病好了?」
陆洐之虽疑惑,却仍应了一声。
乔可南:「你拿纸笔记著。」他报了一串地址。「三天後晚上七点,来这里一趟,爱来不来,随你。」
说完,也不等陆洐之回应,迳自挂了电话。
陆洐之按捺住回拨的冲动,把地址纪录在手机里。不论三天後的七点,他有没有事,都没可能不去,即便那儿是龙潭虎,乔可南开了口,他就得义无反顾探一趟。
三天後,陆洐之赴了约。
他按地址驱车前往,发现那处竟是一间武道馆。
乔可南嘴叼糖等在门口,见他来便扬了扬眉,陆洐之看著他,每次都觉得神奇,为什麽这个人总能牵引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他甘愿为他放弃曾有的追求,潜心礼佛,明知他此生已是别人的人,他也想极力争取一个身分──
不是友、不是情人,就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关心他,也能被那人妥贴关怀的位置。
「进来吧。」乔可南示意,推门而入,他跟武道馆里的教练打了招呼,带著陆洐之进了一间练习室。
练习室坪数不大,地板铺了一层软垫,乔可南走到置物柜前,把一个头盔扔给陆洐之,指示他戴上。
乔可南:「我想了又想,觉得男人嘛,还是这样最痛快,每天唧唧歪歪磨磨蹭蹭爱啊恨的,又不是吃饱了閒著。」
陆洐之:「……」
「你欠我一个明白。」青年给自己穿上攻击手套,道:「不许防御、不许反击,揍到我爽为止,以前那些事,就通通归零。」
陆洐之一脸惊诧,似乎正打算开口,乔可南乾脆打断:「不想就出去,我不拦著你。」
「不,我留下。」陆洐之把头盔摘下,搁到一边。「你想打哪儿就打哪儿,只有一点……」
乔可南:「什麽?」
陆洐之:「别归零,停留在……你愿意跟我好好说话的时候。」
乔可南一愣,垂下眼,随即扯嘴冷笑。「那也要你没被我揍怕才行。」
说罢击出一拳,迅雷不及掩耳,狠狠落在陆洐之肚子上!
突来的一拳,毫无预兆,力道之狠,让陆洐之掩著肚子,一阵乾呕。
乔可南哼哼:「忘了说,我这一星期都在练拳。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
陆洐之费很大力气才稳住身体,勉强挤出一笑。「好……你来。」
拳头击打在人体上的声音闷闷的,却很显耳。乔可南这人不提倡暴力,但有时言语说不通,诉诸拳头是最原始有力的方式。
那天他从陆洐之的公寓回去以後,想了很久。
他理智上不想对陆洐之屈服,感情上也认为这人不可信,他欠他的明白更不可能挥挥手就当没,他不想跟人这样耗,索揍一揍,一了百了,或许揍完了,他心情舒爽,转头就能找别人──他可没跟陆洐之说:打了你我就跟你在一起。
他想,陆洐之也懂,才会提出刚才那般「要求」。
然在他意料之外,对於这般近乎蛮不讲理的作法,陆洐之竟然真的心甘情愿在承接。
一般人被打,即便心知理亏,多少会被撩起怒气,自然产生反击抵抗举动,陆洐之却是一副俯首称臣的样子。转眼他冷俊的脸便青紫得惨不忍睹,整个人站不太住,晃了几下,又稳住了。
「来……继续。」
当老子会跟你客气?乔可南「砰」地又是一拳,这次直接打在陆洐之下巴上,那儿立刻擦破了皮,男人仰倒在地,喘了一会,又狼狈地巍巍站起。
他知道,在乔可南停止之前,他得承受。
一开始乔可南还真用了全力,接著就越来越打不下去,陆洐之反击他不爽,不反击他也不爽,总之就是很不爽。
最後乔可南自己都累了,就算带了护具,手还是很疼。他将之摘下,扔到一边,捡了角落的圆凳子坐下。
乔可南:「不打了。」
陆洐之一愣,随即虚弱地瘫坐在软垫上──不论是否真伤得这麽重,这时做做样子,是必须的。
乔可南深呼吸,仰头看著练习室的天花板,日光灯扎得他眼疼。
「你想怎样?」他忽问。
陆洐之沉默了一会。「这辈子,当我朋友吧。」
乔可南瞬间怔忡,这个男人被他揍了一顿,满身是伤,话都讲不俐落,居然用这副落魄姿态说要跟他当朋友……又不是少年漫画。乔可南心里一阵发酸,酸著酸著,喉头发紧,泪水不自觉涌了出来。
真是……不知该说他傻,还是太明。
乔可南用手背抹了泪,道:「我跟你说说我结婚对象的事。」
陆洐之:「……嗯。」
「我在拉斯维加斯结的婚,那教堂叫什麽我不记得了,结婚对象是我爱且爱我的人……陆洐之,我不想跟你牵扯下辈子了,所以这辈子,你做得到就来,我不阻止你。」
陆洐之瞪大了眼。
乔可南:「就这样。」
他闭眼,没再看他,这已是自己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至於之後後不後悔,盛竹如会不会又出现……那再说吧。
至少现在,他决定忠於自己内心的选择。
陆洐之怔著,日光灯太刺眼,似乎有什麽东西自他眼角溢了出来。
他猝不及防,抬手遮住。、
於是很久很久,都没人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对,就这样。XD
我一直很想在这样的地方写个End,那些恭喜夫人贺喜老爷的剧情,就放到之後,
这是一般商业志无法尝试的事,我做得很开心。
(主要也是接下来,对两人来说,都不算走错路了)
我想很多人看烦了,所以到此为止也是个不错的结束,
至於想看叮当追妻的,还有续篇,原则上就是攻宠受,追人追到变妻奴,
没啥纠结了。(当然还有一些感情上的问题要克服罗~:p)
下周一会先PO陆律师的裹脚布,把他这段期间的心路历程向大家交代一下,
有些疑问里头应该都会有答案。</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