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知何时再壹次黑尽了,如无穷无尽之深渊,带起壹切罪恶的开始,床上的两人,此时相拥,四肢缠绕,欲望微微消停了,两个绝色的人,微微酣睡,浅浅的呼吸,身上红绸轻搭,仙界的烛火不知爲何全是红色,此时烛火垂泪,橘红忽闪。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这样的情景,让人不由联想到,周敏和帝司墨的第壹次人间新婚洞房,只不过不同的是,此时,没有大红喜字,没有龙凤呈祥,更没有桂圆花生的吉祥寓意,再加上那时的帝司墨是个虚影,那时候的洞房花烛是由周敏壹个人演绎的独角戏,可是此时,没有了壹切繁琐的,外在的东西,到是终于成就了交颈鸳鸯,同塌而眠。
可是,那床上的精致女人,却绣眉微蹙,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异常的状态。
“旻主,何爲天地三界总言‘八苦’?”灰衣小女童臂间挎壹只硕大空竹篮,壹边走得晃悠悠地险象环生,壹边擡起那张花猫儿壹般的小脸脆生生地向前方白衣男子发问。
男子背对小童,壹身白衣玉袍,双手负立,站在天地壹色的悬崖之边,腰间紫色铃铛被清风吹拂,发生清脆的铃声,长发及腰,墨黑如夜。
闻言,擡头,看向天空云卷云舒,嘴角牵起壹抹淡漠的浅笑,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小童不过三四岁光景,但依稀可见来日的倾城之色,口舌更是甚爲伶俐,“这生、老、病、死具是人之本能,我晓得,可何爲爱别离,怨长久?又爲何求不得,放不下……哎呦!”净顾着发问忘了看脚下之路,结果被树根绊了脚,结结实实跌了个马趴。
男子虽听到身後之声,但也不转身扶她,依旧悍然不动的站在原地,道“天之道:‘万法由缘生,随缘即是福。’”
女童子皱眉,‘世间多孽缘,如何能渡?’
天道有所点,‘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女童子噘嘴,‘此非易事。’
白衣男子喃喃,“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证道始终,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壹片虚幻。”
跌了壹跤,那女童也不似寻常孩童哭闹着讨怜,只是微微憋着壹双细嫩的眉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黏的泥叶也不理,只赶忙抓起掉到壹旁的竹篮然後倒腾着小腿儿走到了白衣男子身边,擡头,看着那个高大淡漠如虚幻的白衣男子,似问似喃“壹片虚幻……?”
男子也不回,“壹片虚幻。”
闻言,女童子眉头皱的更紧,壹双水灵大眼满是疑惑不解,却不再发问,而白衣男子此时轻挥衣袖,转身悠闲的往来时的路回去,而小女童机械地跟在白衣男子身後走着,似是陷入沈思。
突然,那小女童擡起头来,双眼晶亮,刚张嘴欲言,却表情大变,“呀!”壹声丢了竹篮,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脚,盯着左前方双眼满是恐惧“旻主……”
“淡定。”不怎麽认真地拍拍小女童脑袋,然後依旧速度不改,只将方向壹转,闲散地向那令女童大惊失色的事物走去。
“此爲欲,随天生,随天灭,壹切皆是自然。”白衣男子指着那壹团灰白的气流。
“那它爲何被封在此处?”女童有些好的靠近,却被白衣男子壹把将其拉回。
“因爲,欲能干扰理智,蒙蔽公正。对于执掌天地,手握主权来说,欲望,是罪恶的开始。重情,重欲,三界秩序难以公正,天道无法久存。”
“执拗的将本身之物割除这算是壹种欲吗?”小童似乎盯着那壹团灰色的封印之物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