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衣最大的优点就是安静,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总是最温柔的。
打火机“咔哒”一声响,傅云衣打了火,替傅清寒点上烟。
她纤细的葱葱玉指夹着一根烟,火光亮起,抿着唇吸一口,呛人的味道充斥在口腔,傅清寒难受地咳了起来,头还有点晕。
傅云衣没看她,淡淡地说:“吸在嘴里,再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
傅清寒拧着眉,有样学样,心思暂且被手里的烟分去大半,呛了好几回,喉咙都有点沙哑了,才摸着点窍门,一两口,头晕目眩,飘飘然有点忘记凡尘俗世了。
这会儿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喜欢抽烟。
两个人安静地站在相距不远的地方吞云吐雾,谁也没说话,不需要安慰,但心知肚明是陪伴。
傅清寒感觉好多了。
“傅小姐,她醒了。”手下跑来汇报的时候,傅清寒已经稳定了心神。
她的脸在烟雾中看起来很有些冷漠:“我给她两个选择,一是被这里的男人轮着操一遍,二是在她身上烙一行字,写上她是个婊子,贱货,不要脸的小三。”
傅云衣似乎很有兴趣地看着她,但傅清寒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破绽和端倪。
厂房里传来微弱的叫喊,两人都装作没听到,五分钟后,手下过来,说:“她选第一种。”
傅清寒倒是有点讶异,张着唇犹豫片刻,道:“那就照她说的办。”
很快,厂房内传来女人有气无力的尖叫声,还有肉体拍打的声音,渐渐地,秦乐乐大概是心灰意冷,像死尸一样任人摆布,双瞳放空,牙齿死死咬住唇,抑制着肉体传来的原始感觉。
傅清寒略微靠近傅云衣,倚在他身上,为自己寻找一个支点,闭上眼都是秦乐乐痛苦的吼叫,还有扭曲的脸,以及身上的累累伤痕。
“我是不是很冷血?”
尽管并不想再找寻安慰,可傅清寒忍不住。
男人有力的臂膀牢牢握住她的肩,将她搂在怀里,贴着自己温热的胸膛,像一艘在海上飘零的船终于回到码头,拥抱着海岸,傅清寒茫然地伸手反抱住他。
傅云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这是游戏的规则。”
是的。游戏规则。
傅清寒狠狠地拧着眉,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记住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痛苦、挣扎、仇恨、不甘、自责、迷惘、强迫……难以道尽其中的纠结。</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