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样想,心里就别扭起来。
她还没有无耻到,自己博爱众生,却要求众生都只爱她一个。就算人性深处的自私与本能的确在苛求,似乎也不该摆到台面上来说。
这令傅清寒有点恍惚。
恍惚中,她听到自己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我或她?还是两个都要?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不会拿来要求别人。如果只承认贪恋对方的身体,事情会不会简单一点?”
卢笙灏愣了愣,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傅清寒又道:“我的底线就是不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的思路清晰起来,双眼正视着他,道:“如果要说爱,或许这永远只会是一份不平衡的感情;如果只谈性,请你先扑灭后院的火再来约我,我是很喜欢你,但没有喜欢到甘愿成为八点档烂剧女配角,和一个幼稚的女人抢一个不成熟的男人。”
既然已经残忍了一次,不妨更彻底一点。
卢笙灏看着她几乎面无表情的脸,双唇颤动,瞳孔中满是怒气,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低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我只爱你,也只要你!”
“那下次她再闹自杀呢?你不也一样要丢下我去找她?下次她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做小三、不要脸,你开口第一句话又会是什么?”傅清寒冷静地看着他,这一刻她理智到了极点。
诚实地面对自己的介意,面对刻在骨子里的自私。
半个小时后,傅清寒快步走向停在专属车位的豪车,手里钥匙一按,拉开车门坐上去,把头重重地往座椅上一靠。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脑海中还回放着卢笙灏像只狂躁的豹子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的模样。
正失神中,右边车门突然被拉开,一道人影快速地闪到副驾驶座上,“砰”地一下,车门重重关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开车!”
傅清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懵,扭头瞥见牧泛舟俊逸非凡的侧脸,好几秒没回过神来。
“开车。”牧泛舟胸口剧烈起伏着,语气平缓下来,却依然带着惯有的霸道和不容抗拒。
傅清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但也不知道现在不是发呆和发问的时候,马上启动车子驶出车位,随后果断踩下油门加速,离开地下车库,上大路汇入车流之中。
窗外风景快速闪掠,路灯的光打在牧泛舟脸上,阴影拉长又缩短,明明暗暗,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