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说就倒落尘埃,成了琴嫣然的剑下亡魂。琴嫣然叹了口气,望向自己长剑上那一
丝血迹,还有袖口被他一刀撕扯开的寸许小口子,刀门虽说是肆虐已久,但大多
长春禁色吧
是门主江上清和四大护法搞的鬼,新近入门的杜伤阳为恶不多,她原是不想杀他的。
乌亮透明的似可看穿人心的美眸,向着树上撇了一眼,琴嫣然知道,有个人在
那儿看着这一战的过程,那青年文士从她开始对刀门动手起就一直跟着她,虽是
远远的跟着,却是甩也甩不掉,若非看他没什么恶意,只怕琴嫣然已经动手赶人了。
偏偏就在眼光偏离的一刹,原应死透的杜伤阳从地上猛地弹起,单刀用尽了全
身之力,向琴嫣然的背后刺去。他受了致命伤,但经验老到的他却还在待机,准备
再给她一招。琴嫣然武功虽高,但对这种伏袭却实在是没什么经验,待得听到耳后
风起,要回身应敌已是不足,急忙中点地的只脚一立,整个人向前俯了下去,只要
离开杜伤阳这一招的范围,拚着背后受伤琴嫣然也能弹离开去。
眼看杜伤阳这招就要得手了,突地一声轻响,一支兵刃后发先至,打落了杜伤
阳的单刀,虽是远远的出手,劲道却大的异乎寻常,杜伤阳的全力一击的劲道竟整
个被破了开来,整个人随劲打横飞去,落地后就好像被钉入了地一般,再也挣动不
了了。
「多谢你了。」心中暗喊了一句好险,看着砍在脚边的单刀,只差半寸而已,
她差点就避不过这招,琴嫣然微微颔首,向着跳下来的文士打了个招呼。
微微摇了摇手,嘴角微微一笑,青年文士似是要琴嫣然不必谢,弯下身去想将
单刀上的一支扇骨收回。突地青年文士眼睛一亮,连扇骨也不收了,手中的摺扇咻
的一收,扇身飞滑出来,递向琴嫣然袖上,使的竟是五台山正宗的一招圆转如意,
只是将刀法化成了摺扇来用,但摺扇一出,威力凝炼,显然此人武功也有不弱的修
为,但在琴嫣然眼中,这实力不过尔尔罢了,只不过稍胜杜伤阳一筹。一方面知道
此人武功远不如自己,他又刚刚救过她一次,琴嫣然知道此人行动虽急,却没有敌
意,伸出的手竟没有半分颤动,就这样任得他摺扇划上她的衣袖。
轻轻地一转,在琴嫣然袖上划了一圈,一小块白纱落了下来,只见白纱飘然落
下,但还没到地,被白纱笼罩范围中的青草已经枯黄了。琴嫣然面纱下的脸不由一
阵汗颜,显然杜伤阳刚刚那一划,已经在她的衣衫上留下了毒,假若自己不察,那
毒必会顺经脉而上,纵然可解也要花费一番心思,不由得更对这人心怀感激,若方
才被杜伤阳那刀伤到,只怕毒入血更是难治。
琴嫣然才抬起头来,那人已经去得远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想到那人方才
的模样,琴嫣然也知道他是害羞,虽然面纱罩着,但琴嫣然的美貌却早已在武林中
传开了,追求者不绝如缕,或许他也是其中一员吧下次若再遇上,可要给他个好
脸色看,不过看着倒毙地上的杜伤阳,琴嫣然深自惕厉,下次一定要小心,可能没
有再一次的好运了。
听到客栈内沸沸汤汤的传闻,原本只是清静自食的琴嫣然,在听到其中一个名
字后,举杯的纤手微微一痛,手中的小杯已在不知不觉间捏破了个口子,她放下杯
子,提起注意力,仔细地听着旁人的说话。前些日子诛杀了刀门的副门主杜伤阳,
她原料到刀门会有报复的攻势,或许还会倾巢而出,因此她也不主动出击,就
在距离刀门总舵里许的小亭内等着,除了日常三餐和歇宿外,完完全全就是守株
待兔的架势。没想到亭中苦等了几日,刀门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琴嫣然原百思
不得其解,现在她可听出来了,原来刀门并不是放弃了冤仇,但江上清也自知武
功和杜伤阳不过伯仲,和琴嫣然交手怕也讨不了好,因此完全没有自己动手的打算,
只是聘了几名黑道杀手,准备来找琴嫣然的麻烦,如果能胜她最好,就算胜不了她,
也能给刀门一点喘息的时间。其中「血衣杀手」白环青和「人诛」祝羽然虽是成
名已久,在琴嫣然而言却不算什么,倒是听到连「邪幻公子」也受聘出手,让琴嫣
然不得不小心在意。这「邪幻公子」不是出名的杀手,却是个邪之辈,出道虽然
不久,江湖上也不知有多少女侠的清白毁在他手中了,神秘莫测、难以捉不说,
最可怕的是被这个人看上的女子,绝不只受创一次而已,只要被「邪幻公子」沾上
了,他一定会将女子尽情玩弄,以他邪门至极的技巧,让体的春情摧破羞耻心,
使得女子的身心尽被侵佔,在由恨生爱、恋奸情热之后,他才将玩过的女子狠心抛
弃,使她们无论身心都受创至钜、难以平复。天山门下有一位女侠赵雅菁,辈分上
算是琴嫣然的师侄孙,曾经和这人交手过,而后自然也被「邪幻公子」给玩了,不
但屡次被侵犯,还被他以下流的採补之术採去元,内功亏损极重,在勉力逃回天
山之后,到现在还卧床不起,琴嫣然曾听过赵雅菁说过,她是怎么被那「邪幻公子」
所玩弄的
虽是一个人在人迹罕至的山路上踽踽独行,但清秀少女的表情间却看不到
一丝惶惧,清秀的瓜子脸上反而还带着一丝笑意,文雅清秀的模样还含着些许天真,
但不离手的长剑却让她看来多了几分英挺,少了几许娇弱。赵雅菁自下天山之后,
手刃了不少恶徒,很快就闯出了名号,像她这样的英雌女侠,若是怕走夜路怎么成
何况这条路虽是偏僻,没有什么人烟,却正好符合了赵雅菁想清静的心情,反正无
论如何,会在这种僻路上出现的小毛贼,多半也不怎么厉害。
走了这么久,也是会累的,赵雅菁倚着一棵大树,深深地吁了口气,慢慢地调
匀了呼吸,虽然没有那种福份,可以像师叔祖她们自幼就被伐筋洗髓,以致内力突
飞猛晋,但她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有天份的,功力虽是限於年轻,还算不上深,
招式之巧却足以弥补这缺点,她的对手中不乏较她功力深厚之辈,但在交手后无
一不被赵雅菁的天山绝招所败。
心中暗叫一声糟榚,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斗大的雨滴已经扑头扑脸地打了下
来。虽然赵雅菁隐在树下,照理说不会被雨水直接侵袭,但是雨实在是太大,这枝
繁叶茂的大树在如此天威之下,简直就像不存在似的,加上赵雅菁急着赶路,完全
不注意到天候,本就来不及取出包袱中的簑衣,转瞬间衣衫已经没一处是乾的了。
若不是赵雅菁反应快,及时将包袱塞入了树洞,只怕连包袱之中的乾衣也要泡汤了。
像要融入树中似地向树干挤着,赵雅菁一边躲着雨,一边运功抵禦着雨中的寒意,
好不容易身子才暖了下来,淋雨已经是够倒楣的了,如果因为淋雨而受了风寒,在
武林中那可是大笑话一则。
虽然是大雨之中,但运功时的练武人耳目特别灵敏,赵雅菁只觉心中暗跳,一
缕很奇怪的声音滑入了她耳内。那是她平常绝听不到的声音,不像是说话,也不像
是音乐,就似是异之间的相互勾引、情意绵绵,接着一转而为男女间欢合喘息之
声,虽然是正道中人所不齿的偷情苟合,但欢愉之情丝毫不减,反而似是更强烈了,
情浓欲烈处让只听到丝毫的她也不禁脸红。
大雨倾盆之中,本来赵雅菁不该管这事儿的,但是少女的好奇心重,加上她这
次赶夜路前往杭州,就是为了她的密友,号称「杭州三仙」的三位美女之一,西云
派的副掌门女侠骆冰芸失踪的事情。那杭州三仙乃是骆冰芸、谢卿霞和斳婷依三人,
不只是美名在外、艳冠桃李,其中骆冰芸和谢卿霞更是出名的武功高手,而斳婷依
虽然不会武功,但她却是临云派掌门范祥未过门的儿媳,身边护卫的高手无数,这
回斳婷依和骆冰芸却先后失踪,不只气煞了范祥,更使得谢卿霞所属的飞云门下危
危颤颤,深怕连谢卿霞也出事。这事虽发生在杭州,但不过数日间已经传遍了中原,
连赵雅菁原先对骆冰芸的武功绝对有信心,到现在还是放不下心,自己往杭州去了。
不舍地看了看树洞中的包袱,赵雅菁深深地吸了口气,冒着大雨跃上了树顶,聚
会神地搜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幸好此时雨已小了些,声音也清晰多了,只见赵雅
菁身法如电,直向西北方奔去,万马奔腾般的大雨似是完全没法阻挡她似的。
虽然赵雅菁身法相当快,但是距离实在太远,若不是女子的声音实在太过投入
和激情,完全是旁若无人的享乐着,恣意地娇呼着欲的美妙,或许连赵雅菁也无
法发现那地点。等到赵雅菁疾奔了个把时辰,终於接近了那小小的山屋时,女子的
声音已经是换了第三个人,虽然人不一样、声音也不同,但声音中传出的却是一样
的激情、欢愉和满足,混着男人若无其事的轻喘,显然这男人的能力极强,连着
弄爽了两位女子,还似是没事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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