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费什么气力,方菊就将石飞的肚脐眼用胶水糊住,现在就剩下头部的孔眼了。她想了想,决定先从耳朵开始。
方菊脚上穿的暗红色皮鞋狠狠地踩在石飞的脑袋上,她站在一侧将他的头强行踩得扭向另一边,这样他的一只耳朵正好向上。很快把这只耳朵灌满强力胶水后,她用耳塞将耳孔堵住,又等待了几分钟,直到确信乾胶已经凝固后她才将脚从石飞头上移开。
两个耳朵都堵死了,接下来是眼睛。
方菊把装着强力乾胶的容器和注射器都移到石飞的头边,她先用一截绳子打了个绳圈,站在他的头前,用这个绳圈将他的下巴和她的一只脚套在一起,然后腿用力向后撑。绳圈紧紧拽着石飞的下巴,这股向后下方的力使得他的头向后仰到最大限度,根本无法左右摇动。
把石飞紧闭的一只眼睛不由分说地扒开,方菊对着翻起的白眼缓缓推动注射器。她可以感到石飞的全身都在颤动,为了不让眼睛被粘上,他的眼珠徒劳地不停转动着,她只好把他的眼皮再强行压合到一起。由于石飞大量流出的眼泪,方菊反复十几次才将他的两只眼睛完全粘死。
仍然保持着用绳圈套住石飞下巴的姿势,方菊迅把乾胶水注入了他的鼻腔。大量注入鼻腔的胶水一开始并未凝结,随着石飞的呼吸进入他的气管,他开始剧烈咳嗽,身体不停抽搐着。由于嘴被胶布堵住很难透气,因此咳嗽带来的气流只能从鼻子出来,将已经有点凝结的胶水向外推,他的两个鼻孔向吹泡泡一样鼓起一个个气泡。
方菊皱了皱眉,她又朝石飞的鼻子里补了一些胶水,然后将他的鼻孔紧紧捏住。过了一会当她松开手时,被捏成一条缝的鼻孔竟没有恢复原状——已经完全粘牢了!
现在石飞全身上下只剩嘴还可以透过塞在嘴里的方菊的内衣和贴在嘴上的胶布勉强进出空气,越来越强的窒息感在侵蚀着他的思维,他感到意识逐渐模糊,生命在一点点地离他而去。
方菊拿起最粗的注射器,满满地吸入一针管乾胶水,把针头扎破贴在石飞嘴上的胶布插进他的嘴里,毫不犹豫地将注射器里的胶水全部推了出去!
全身的孔眼都被堵死了,石飞的意识已经完全丧失,只有身体一下一下越来越微弱的抽动还表明他尚未死亡。突然,有如回光返照一般,他的大脑重新开始活动起来,过去的事在他脑海中一幕幕闪现,最终定格为一点——方菊那美丽但却充满杀气的脸。他感到眼前一热,随后便是无边的黑暗。
地下宫殿里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默默无声地看着石飞的脸由红转紫,身体的颤动越来越弱,最后身体猛地一震,就此没有了动静。
伴随着几个女人的惊叫,石飞原本被粘死的双眼流出暗红色的血——眼皮被他生生睁裂!透过暗红色的血,他死鱼般翻起的白眼木然地盯着天花板……
七、营救计划“只能如此了,一有消息请立即与我联系。”
电话另一端的人答应了几声之后,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顾天明靠在宽大的皮椅上陷入了沉思,他刚和x市警察署的老上司陈峰署长通过电话。
从石飞和方菊开始执行“诱饵行动”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天了,他们二人在行动快要结束的前一天和x市警署最后联系了一次,之后就和那几对失踪的男女一样没有了回音。
行动期限过了两天,看到石飞和方菊没有按时回来,x市警署就派出多人在他们两人活动的地区进行了明查暗访,但至今已经过去十天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难道失败了么?”顾天明自言自语道。
今年三十五岁的顾天明已经在Z国警察总署特别搜查科任科长一职四年了,从他二十二岁开始当警察到现在,不知破了多少案件,在他的词汇表里似乎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然而这一次他派出了手下最能干的两个人,不但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连派去的两个人也失踪了。
他脑海中出现了石飞和方菊的面容。
这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官走了进来。
“有他们的消息吗?”女警官关切地问道,看到顾天明缓缓地摇摇头,女警官脸上流露出失望和焦急的表情。
这位女警官就是肖胜男——Z国警察总署特别搜查科有史以来最年青的副科长。
“到底生了什么事呢?”肖胜男喃喃道。
“不知道。”顾天明叹了口气道。
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出现在门口,他是警察总署传达室的张伯。
“顾科长,肖科长,你们都在。”张伯道,“我刚收到一个包裹,是小菊寄给顾科长的,赶忙送了过来。”
方菊在警察总署虽然以冷艳着称,平日不经常和同事交流,但她对张伯还是非常照顾的,没事时经常帮他干点活,张伯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快拿来!”顾天明和肖胜男异口同声地道。
肖胜男从张伯手中接过包裹,反正看了看然后递给顾天明道:“是小菊的笔迹。”
顾天明将包裹拿到手里也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是一个牛皮纸包,和一本英汉词典一般大小,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地址和收信人。他将包裹拆开,里面是一盘?</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