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温存似乎只是周庭深的一个梦。
病好后的宁宛待他仍旧冷漠以对,也不再骂他忘恩负义了,周庭深也不在意,弃用手铐,他像个闲人一般待在别墅里对着宁宛日夜纠缠索取。
这天风清云朗,春日里的阳光如同光滑的绸缎,暖洋洋披在人身上,别墅里花团锦簇、争先开放,衬着翠绿、深绿、草绿的树影,美得如梦似幻。一个身材高大修长,五官英俊如刀刻的男人,怀中打横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和她秀丽妍质的容色比较起来,整园的花朵都失去了颜色。
只是那女人一双黑宝石似的的眸子,如养在死水一般呆滞,空空的,没有焦距。
男人越过一株株红的粉的花草,最后停在一颗叶缘镶有金边、曲伸自然的瑞香前,温柔地吻了吻女子嫩滑的脸颊:“宛宛,这是你种的金边瑞香,我给挪过来了,花朵是不是比以前开得更紧凑。”
其实他更像是自言自语,因为宁宛一般都不会搭理他。周庭深正准备抱着她去赏下一株,就见怀里的女子一扭头,露出纤细脆弱的颈脖,闷声道:“我现在不喜欢瑞香花了。”
周庭深的眸子刹那间亮了起来,如同春日阳光全落进他的眼里,他胸膛起伏:“我明天就命人全部挪走。”
“你……”宁宛气结,这男人的脑回路跟她完全不在一个轨道,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自己说不喜欢花,明天这院子就会被拔得光秃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