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婉转温柔,却大得周围的人全都能听见。果然引起了他们的好,纷纷开始起哄,就连皇帝也颇感兴趣的样子。宁宛心中翻着白眼,原身竟然会把这种人当作朋友,怪不得被坑到死。
夙流云原本带着探究直视着江霁月,这会儿偏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不记得她们什么时候见过啊。他知道宁宛的脾气,向来不爱弄这些女儿家的消遣,于是在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指,正准备开口为她推脱,不料却被她挣开。
“相公放心。”宁宛朝夙流云俏皮地眨眨眼,然后对着公主嫣然一笑,“妹妹粗笨,还望姐姐不要失望才好。”
满意地看着她柔弱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恼怒,再不看她,宁宛含情脉脉地握住夙流云的手:“相公等我。”
江霁月见宁宛朝旁边的总司殿走去,夙流云一双黑曜曜的眸子便追随着她的身影,心中大恸,他们新婚才几天,感情就这样好了吗?这一切,本该是我的!那蠢货,当年最拿手的才艺便是刚才自己所跳的卿澜舞,对了,她是怎么劝得她像个假小子一样弄枪舞棒呢?
是了,那蠢货爱惨了夙流云,自己只不过把他少不更事时说过的话,添油加醋讲给宁宛听,她便一心想做压倒夙流云的强者。如今为何醒悟了?
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走开,就着转身回座的间隙,对夙流云悄声道:“夙将军不觉得宛儿妹妹性情大变吗?”
满意地看到他露出若有所思的情,宁宛,就让我看看,除了卿澜舞,你还有什么才艺。
夙流云眉心蹙着,宛儿的性情确实变了很多啊。正想着,突然一人一骑白衣白马从总司殿朝着空地冲了过来,武将的本能使他立马直起身体。
卫阳紧跟着起身,大叫一声“护驾”,早有太监偷偷报与皇帝,皇帝轻轻挥了挥手,道是“无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