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是关山侯的名字,这也是许亦涵第一次直呼其名,素日的谄媚与嬉笑不见踪影,只剩这一句急切的呼唤。
那黑衣人身形一顿,许亦涵揉揉眼睛,倚着门,看一眼转角处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再看一眼还晕在床上的景琰,满心的山呼海啸,巨浪滔天……
侯爷侧脸望来,一双冷锐的眸波澜不惊,幽深的瞳孔表层隐去了波澜万丈的洪流。许亦涵失神地望着他,被这一眼摄去了灵魂,他抿抿唇,一言未发,快步离去。那背影算不得孤寂,许亦涵却不知怎的,像被掏空了心脏。
许亦涵在床上瘫了好几天,两眼放空,呆滞得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景琰醒来后,她也不再提要去找侯爷同框的事,贴心的美受丢开这事,无比温柔地照料在床前,除了不能帮她处理伤口之外,白天陪聊削水果喂饭,晚上讲故事讲笑话哄睡觉,无微不至。
至于侯爷,却是再也没出现过。
伤势痊愈后,似乎也没有再把她抓回乾仪宫的意思。
所以景琰来向她征求意见的时候,许亦涵提出回锦烟阁。
这一程闹得身心俱疲,突然很想回家。
景琰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勉强点了头,泪眼婆娑地送她出了宫,拉着她的手说了一百遍“我会去看你的”,又说了一百遍“你也要来看我”,最后说了一百遍“萧望是大坏蛋”。
许亦涵调戏了他一百遍,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乾仪宫,眼神复杂而纠结。
本以为在他身边,只是怕他,为求脱身曲意逢迎讨好,可如今想来,脑海中一幕幕,却是他纵马飞跃的飒爽英姿,是他与她隔着人海遥遥对视那一瞬,是他受辱抽身而出却顺手将衣衫丢在她怀中,是他言辞冷漠却第一时间护在她身前,是他那一眼,最后一眼,还有抿嘴离去的刹那。
竟好像,过去种种,此刻尽成了烟云。
迎回老鸨的锦烟阁着实热闹了几天,处处欢声笑语、莺歌燕舞,人人恭维,言辞中掩不住的八卦之心昭然若揭,变着法子套许亦涵的话,想知道“被侯爷当街抓走是怎样一种体验”。许亦涵绝口不提宫中事,浪迹在人群中,成日间饮酒作乐,醉生梦死,过得好生迷醉。
景琰的禁足令和许亦涵的软禁令是一起解除的,只是恰逢皇上大宴,不得不逗留在宫中,忙过那阵后,又恢复了逛青楼的日常,十次驾临,倒有九次见许亦涵已经醉了,皱着眉气呼呼地把她拖回房。
许亦涵早就喝花了眼,勉强看清景琰秀眉怒皱的模样,笑嘻嘻地拉过他的手讨好道:“小琰子,你也来了,陪大爷喝酒。”
景琰脚下一晃,倒在她身上,两人床上滚做一团,气氛暧昧。酒浓兴起,许亦涵忽而翻身将他压住,彼此身上熟悉的淡淡体香胶着在呼吸中。
许亦涵凝视着他,良久,嘿嘿一笑,低头咬住他的唇。
衣衫渐褪,唇舌交缠中升腾起灼热的躁动,许亦涵满心混沌,近日撕心裂肺却难言说的痛楚似在他面前缓缓展露,对他的依赖、喜爱、亲近与挣扎、无措相融,尽付热吻之中。
进入前那一刻,许亦涵忽而顿住了动作,纤纤素手拂在他白玉无瑕的绝美容颜上,喃喃道:“景琰。”
景琰屏着呼吸,又听她道:“萧望……”
他突然顿住,柔美的眼眸中水光盈盈,泛着迷惘之色,紧接着显出天人交战的挣扎,但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失神的许亦涵还怔怔地虚望着他的瞳,忽然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强势地压在身下。男人的身体白皙纤瘦,搂着她腰肢的手却力道强劲,熟悉的容颜依旧倾城绝代,柔美温情,漆黑的眼眸中流转着浓烈的占有欲,自幽深处掠过的锋芒却锐利无匹。
许亦涵醉醺醺的眼慢慢亮起来,她正欲张嘴,被他一指压下未出口的话。
男人胯下火热如烙铁的硬物对准了xue口,缓慢而势不可挡地向内推进,一寸寸豁开紧收的甬道,插入yuti深处。摩擦与饱胀的舒爽令许亦涵溢出轻柔的低吟,腰肢扭摆,微微上抬,迎合着男根的长驱直入,眼角莫名地滚出两滴泪来。</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