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许亦涵脑中已经冒出无数个问题。这事很蹊跷,关键是,许亦涵直觉与封嵇有关,甚至和自己的自由有关。
她看着正在柜台里悠悠然调酒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突然有点慌乱。
喝完酒许亦涵就离开了书店,躺在客栈的床上,混混沌沌想了许多事,只是解不开谜团。最好的办法,还是得去问封嵇,只是现在摆在许亦涵面前最大的问题是,她信任他吗?一个杀手,最不该交付的信任,她应该交给这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
许亦涵连续几夜辗转反侧。这几天,她都表现得很平静,一如既往地冷淡,对封嵇的要求来者不拒。封嵇更是半点异常也没有,书店外面的小黑板每天新写的营业时间依旧飘忽不定,他随心所欲地限制供应咖啡或酒,有客人对他表现出兴趣也就不冷不热耐心地陪聊,看看书,晒晒太阳,或者随手做一只木雕送给过路的游客。
许亦涵没有拖延太久,第四天见面,两人登山入庙闲逛,坐在僻静的角落,遥遥望着香客虔诚地进进出出,或有人恭恭敬敬端着求来的签去解,或有人将同心锁扣在密密麻麻的锁堆里,或有人在挂满红布条的树下zipai,阳光斑驳。
在旁人看来,那并肩而立的男女却十分相配,男的俊雅,女的冷艳,均是身材高挑匀称,雪肤如凝脂一般,活脱脱一对仙人下凡。
那男人穿着一身水蓝色圆领袍,前后襟与通肩上并无纹饰,只两袖翻折,露出里面精致的黑底银纹,儒雅中不失霸气。
女人着一素雅长裙,剪裁得十分妥帖,勾勒出那玲珑的身段来。
她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少言寡语,此刻略略倾向男人,低声说了一句话。
男人嘴角还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应答了几句,女人微微踌躇,接连追问。二人就在那角落里,说些旁人不知的话。
说得不久,许亦涵语气中蕴怒道:“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替我做决定?”
封嵇好笑地看着她:“我只是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并没有替你决定什么。你要是想杀我,请动手吧。”
“你!”许亦涵感觉和这个人说话,谁也占不上便宜,他的强大就在于自成一个世界,根本不去迎合世理更何况别的个人的逻辑思想。
念及此,她又猛地收了声,视线投向别处,心思漂浮游离,瞳孔中暗影浮动。
封嵇看了她一会,自在地笑着,目光一转,也不知在看什么了。
六天后,许亦涵与封嵇深夜离开d城,辗转换了几次交通工具,最后在k市落地。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路口,车内坐着的两人,封嵇安详淡然,许亦涵面无表情。等了约莫十来分钟,一个人从路口那一头转过来,他无论是相貌还是衣着,都很普通,普通的年轻人装扮,走在路上还低头玩着手机。但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却会发现他的目光敏锐地瞟了一眼路口这辆黑色轿车。前挡玻璃上的贴膜阻隔了他的视线,车内的人却将他的正脸看了个清清楚楚。
年轻人离开后,车子缓缓起步开向他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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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感觉自己江郎才尽,写完这个故事在考虑要不要停更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