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晚,明日起算,别说我们欺负了你。”大哥慨然道。
“好。”公子点头,“那便先着丫鬟们领三位兄长到厢房暂居,好生安歇。我命大夫进府,来给二哥看看旧伤,好生养将几日,还要痊愈方妥。”
如此一一安排,晚间公子又陪着到醉仙楼进食,大哥想是白日刁难,此时有些拘谨,只浅尝辄止,二哥却是个豁亮心宽的,只管吃,三哥也优哉游哉,畅享美食。唯有小嫱样样尝了一口,却吃不尽兴。公子听见动静,问:“不合胃口?”
“不是……好吃虽好吃,只是不知为何,比前次差些……”小嫱犹豫着道。
二哥狼吞虎咽一大口米饭,嘟囔道:“小四儿肚肠怎么这么叼了,来时不还兴冲冲的?”
公子含笑不语,小嫱悄声凑到他耳边,软语道:“改日你做与我吃。”
“好。”公子应了,小嫱嘻嘻一笑,眉眼弯弯。大哥瞧见两人亲昵自在的模样,拧着眉,心底有些复杂。
到夜间,小嫱又服侍公子安寝,有些焦虑道:“三日怎能挣得十万两呢?大哥也忒可恨了,故意刁难你。”
公子笑说:“你怕嫁不得我?”
“是啊。”小嫱心直口快,又瞥见他颇愉悦地点头:“你且安心,明日之内,必有十万进账。”
“……”小嫱被他吊起好奇心,却缠着他问,公子缄默片刻,忽道:“明日起你便恢复本名罢,既是我要娶进门的妻,自然不该用丫鬟名。若让你兄长听见,又道我欺负你。”
“诶?本来就是你欺负我!”许亦涵虽这般说,却也顺从,唯恐哥哥们当真介怀,又添波折。
公子又微微一笑:“我叫薛靖禹。”
许亦涵眼前一亮:“就说叫着公子公子,今日才知你名讳。薛、靖、禹——只是叫公子习惯了。”
“只与你说说,还叫公子罢。”
“唔,这却不亲昵,人人都唤你公子,不显得我尊贵独特。”许亦涵歪着头嘟囔,被公子敲了一下,赶去睡觉。
待熄灯卧于塌上,许亦涵才想起来被他打岔,忘了问明如何挣钱,如今却晚了。思来想去,安慰自己道,实在非我愚笨,是敌人太狡诈也。</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