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口疼,我预备回屋子里躺躺,但转身,却赫然发现那神出鬼没的白展基正待在一棵树上。
他站在那,像是吸收了整片山全部的华丽的黑暗。
我明白,他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估计此人会将我被偷吻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相公,我得早做防备。
正准备越过他回屋时,他主动叫住了我:“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我皱眉。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流湃?”他问。
“永远也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会拖累他的。”他轻悠悠抬眼,一个再小不过的动作,也有着让人心悸的魔力。
可是我不能后退:“昨天的事情,你看得很轻楚,跟我在一起,他很快乐。”
“我不得不说,你在对付男人这方面,很有一手。”他道。
“多谢夸奖,而你在惹人厌恶这方面,也很有一手。”我反唇相讥。
“你这样的女人,不是他所需要的。”他继续道。
我停了片刻,问道:“你或者是你的家庭,曾经被一个黑道的女人伤害过,是吗?”
闻言,白展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 他从来都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可是我不放弃,我集中全部力专注着他脸上每一丝纹路的走向。
我发现了异样。
那种异样,是很细微的,就像是一滴墨进入水中后进行的扩散。
缓慢,轻细,无声。
但是已经足够,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白展基在意的是我的身份,他看着我,其实是在看着另一个他痛恨的黑道女人。
于是,我开口,清晰地告诉他一个事实:“我是我,她是她,更重要的一点.........这,是我和景流湃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是无罪的,不需要为他的仇恨买单。</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