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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歌厅打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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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转,一个新的世纪已经来临。

冬去春来富雅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康复锻炼后。身体加之病后又瘦了一大圈。五月,她身着一身少数民族款式的淡绿色纯棉套裙,加之健美的锻炼,是那样的楚楚动人,另有一番气质在其身。

目前,梦高在富雅家借住已经数月。他们的经济却又开始危机,富雅在寻求新的工作。只在小饭店呆了两天,便感觉十分不适合自己。

一天,富雅刚好锻炼完身体,又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了。一个邻居喊住了富雅。

“哎!富雅,你站一会,听说你要找活干。我这有个机会你看怎样?”

“什么地方?”

“给歌厅做饭,每月四百元。”

富雅一听歌厅这个字眼,顿时心生烦恼。‘要不是有它这个祸害存在,我们的家能有这样惨吗?’

“不去。不是什么好地方!”

“做饭,又不是干别的。”一个陌生男人答了腔。富雅没有理会他。

千万要记住富雅的野心。歌厅,一个多么好的素材,不去深入了解,怎么能知晓那里的内幕。自己又怎么谈得上了解,怎样让那小姐白白毁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

“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哪儿?”富雅问邻居。

“你跟我走好了。”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戳着麻将。一个看上去底气十足样子的男人,接过了话茬。

富雅抬头观看,不认识这人。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走?”富雅的态度冷漠。

邻居见富雅这般态度,忙解释道;“富雅。他是丰老板,一个搞个体装修的老板,你这个活就是他找的!”

“欧,是这样。”富雅回答。但只见丰老板,同富雅的年龄相近,胡子很重,略有些驼,讲话的口音很重。一个十足的劳动者带领的派头。眼睛里好像总在盘算着什么似的。

这时这个姓丰的老板马上接过了话茬,“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梦大人的夫人。”

“跟我走吧!我这就领你走。”

“这位丰大哥,这就不必了,您还是告诉我,歌厅在那儿,我自己去好了。”

见富雅态度坚定,男人显示出无奈的样子,告诉那歌厅的确切地址。那歌厅距富雅的家,只隔一条马路,约有500米左右的样子。

就在第二天,富雅叫了一位邻居女友到了那个歌厅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方知这家歌厅急需一个勤杂工。十二小时四百元,一日两餐,一饭两菜,还兼歌厅的包房清扫。没有饭店累。

条件还可以,只是孩子怎么办,富雅寻思着顺口说了出来。

歌厅老板见富雅本人很干练的样子,又是经姓丰老板的引荐,就格外的开通,言道;我们开饭与家庭开饭不是一样的时间,你可以在闲时回家看看,只要不是时间太长。一切都不是难题。

其实,虽然富雅表面上看身体似乎比以前强健了许多。若继续锻炼下来,就还会向好的方面转化,但是,富雅是没有权利与资格继续以锻炼加娱乐玩下去的。她有使命与责任在身,当身体见恢复时,她没有权利休息。

这样,富雅怀着双重的责任,与心情。又开始了她的又一阶段的不同寻常的打工生活。

当初自己还没有退下来时,对社会,是不了解的。工人吗,有保证的收入,面对的都是永久的人与物,所以眼界只有一点,但雄心倒是不小。自我感觉工厂的技术掌握的得心应手,人际关系也非常融洽,领导也较为器重,不是那种混日子的人。

富雅在工人的群体之中。在某一方面可以说是比较自信的。女同志吗!有没有大学文凭,得到这样的认同,这足够证明在领导及群众中的信任程度。

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就在领导谈话后的一个星期,他与梦高双双办理了病退,而且是在无任何压力之下所为。

第一是梦高很想自己开辟一条自己做主的自谋之路。

第二,富雅也不会被那些就要下岗所关联的人们的惊恐所担忧。

论下岗,是轮不到富雅的,她怎样讲也是胸戴国大红花,又是一个小兵头,才38岁正是红红活活的工作中的黄金时节。

富雅以超出自己想象的程度,办理了病退的手续,当然在总厂办的。当指令到达车间之时,首先感到震惊的就是车间的首要领导。

接下来便是当班的几十人的一阵骚动,这不安,足足半个月之久,这些人的心情才转为平静下来。

再次富雅的车间还特意为车间老少一伙九人举行了一次特别隆重的欢送宴会。

这便是车间的一次仅有的欢送退休人员较隆重的盛宴。是为退休工人举办的盛宴。

富雅的日记里这样写着;

在这香港回归了几个月后,在全体车间领导和全工段同志的盛情欢送之中,我正式向我所喜爱的工厂说声道别。人世间最美的就是真情。这份情,这份真,是我在工厂工作中所留下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我被大家的盛情深深的感动了。在工作力争上游的时候,我却离开了可爱的工厂,可爱的同志。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长,有这样多的领导,朋友,做我的精神上的支柱,还有什么不可以克服呢……

激情在离开工厂后,开始转变为一种焦虑,富雅与梦高的初衷来源于他们的志向。而在共同对待这件事情中,让人无法想象的思维反差。

谁又能想到,又是仅有半年的时间,梦高与富雅,富雅与梦高,双双来到工会开具离婚介绍信!

这时,全厂又是一阵的轰动,只是他们已经远离了他们相伴二十年的工厂,听不到人们那各种思想汇成的对此问题的看法,说法。那种骚动不亚于他们离开工厂时的诧异之音。任其说吧!

“听说这半年,因为梦高有了钱以后,到处张扬,到处瞎闯。不往正道走。可惜富雅当初跟他过的苦日子!那小富雅命也够苦的,怎么就不把钱看住,任他胡来。”

“唉,男人,就别让他有大钱,有钱就不知道怎样胡闹好了。”

“何尝不是呢,可你看得住吗?”

“那钱是人家挣的,你女人这时就不被需要了。”

““听说梦高有了钱,经常夜不归宿,赌钱,找小姐,把钱都败了。”

“唉,我们当女人的要警惕啊,一定要看好钱。不然家还能过好吗?”

这些生活遗留问题,给富雅又带来了近十年的苦累苦盼。

日子,在这一波三折中艰难行进。

在歌厅打工,她感到很累,六个包房,她都要托的干干净净,原本就有风湿病的富雅,咬着牙,给二十个小姐做完了一顿饭。

二十个人的饭,假如做土豆也要削一阵子皮的。何况富雅还要负责端水果,干果,啤酒之类的物品。好在小姐们吃饭不与百姓一个时间,他们上午十点半,或十一点,下午那就要听老板的了。

如果客人来的多,那就晚些,来得少也最好在七点左右,因为那时,天还没有黑下来,那些表面依顺妻子或还没忙完赚钱的男人们还没有到来。

虽然是一饭,一菜或两菜,都是不放肉的。而且一顿菜必须定在五元钱,那富雅只好用肉皮与青椒为调料,来调节菜的味道了。小姐们一致称赞富雅大姐做的菜好吃。

这样苦干了三天,歌厅的每个视角都比较雅观。卫生,环境开始明亮起来。老板非常满意,决定为富雅加薪一百元。

第四天,那个姓丰的人来了,以后他的称呼就叫包工丰。

包公丰一进歌厅便连声赞扬;“你看这富小妹,地面拖得好干净啊,都能照进人了。”

歌厅老板我们叫他为;甘。

甘老板见包公丰来到。马上迎了上前,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

“丰老板,你来了,请抽烟,近来还忙着那?”

“还行,就在你家对面有点活。”

“怎么样?我给你找的人还不错吧!”

“挺好的,我们给加一百元。”

富雅正在忙,包公丰走进前来,“怎么样,老妹,你大哥我给你找得活还好吧!

“还行,谢谢你,丰大哥。不,包公丰!”

富雅态度端庄的谢过,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这一年,富雅不论从身材,年龄,以至于气质都是相对比较优秀的一年。她从杂志上学了一套健美操,从形体上看,她身材适中,比以往缩身一圈,又留了一个稍短的刀削发,是自己按照自己的特点精心削出的。一种十足的精干与女人的魅力展现在她的生命之中。

女人四十一枝花,因为经历了生与死的挣扎,因为经历了生活中多次的磨难,她认为,梦高这样的人不值得让她如此痛苦。实在是不值,他不配。

所以,她便开始一种全新的健美训练,一种真正的健美。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锻炼,富雅的形体开始有所好转,加上他对生活的独有风格与经历,使得她更增加了几分魅力,虽然她长得并不美丽。

包公丰看她的眼神有些发呆,就像是马大帅中的范德彪,人并不是一个坏人。

富雅忙自己的事去了。

如果说富雅自从知道梦高为找歌厅女人而一抛千金的行为有所憎恶的话,她更加怀恨破坏了他们开始平静了的家庭生活的歌女。[即小姐]以后就叫歌女。

可是,这次富雅却不得已到了歌女堆里为他们做饭。要不是为了了解目前盛行的歌厅的详细内幕,富雅是不会前往的。她的雄心大志放在了她的小说里。所以后来的更加艰苦的打工她都义无反顾地尝试。在艰苦中挖掘出自己的思想。

如今,在这个别样的世界里,富雅看到了在男性强者中,与女性弱者中那种原始的,野蛮的、最放任,与无任何责任的一种开心的自然的人性的另一面。

这另一个世界却与富雅的住处只相距五百米,但却让富雅感到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灵魂上的赤裸裸,没有任何的包装。但,却使她看到了感到恶心。因为那不是出致情感。

富雅的工作,是必须穿梭于六个包房之中。送干果,送啤酒,送水果。偶尔还要面对为一些客人要回几盘高档次的下酒菜。起初,这些歌女们看富雅一脸的一本正经,对她的到来有些反感及防范。

这些歌女他们一贯不做任何事情,除了不断的化妆,就是买衣服,最主要就是陪男人唱歌,陪酒,换取男人的开心,衣服脏了往衣兜里一卷,即不洗,也不要,再同客人要新的。他们穿的好。用的好。但不敢吃的太好,因为怕胖,歌女胖了是不值钱的。

所以,那些歌女们的身体总是懒散的提不起精神,再加上熬夜,甚至通宵,那更是休息状态不尽人意了。

富雅在这里打工,一是出于生活所需,二是她要收集生活的点滴。双重的则任感,使她甘愿戴上了高高的胶皮手套。不放心,再加上一层线手套,感到万无一失了,才开始她的一切劳动,扫卫生,清扫废物。一切都要打扫的干干净净,包括卫生间。当确认整个环境没有死角后,便可以坐下来休息一阵子。

渐渐的,一些小姐因为心中苦闷无聊,便开始向富雅寻找话题。

起初,富雅只是他们问一句,富雅便答一句。更是对她们不感什么兴趣。

而对歌女的了解还是从一个叫李梅的歌女一场重病开始。

记得一次一个叫李梅的歌女病了。身体在发着高烧,很是严重,身边也没个亲人关照。老板又不在。这时,富雅眼看着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孩子病的可怜,富雅便又是热汤又是喂药,又是鸡蛋面的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

李梅感动了,她留下了感动的泪水,泣不成声。大姐,你真好,我在家病了也无人管我。

小妹,别这样说。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其实你这样小,应该好好学习才是,更应该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在这里多遭罪呀。

大姐,你真好!我妈妈她不在了,父亲又娶了一个女人,她根本不喜欢我。我家住农村,他们没钱供我上高中,父亲说村里的那个女孩一起去地两年就挣到了很多的钱回家,你可好,白吃饱。

富雅这时才发现她其实很苦,是一个苦孩子,可当想起他平日里对男人的那种犯贱的样子,她又有些恨起她来。因为,就在小城里,近年来,有多少家庭因为像李梅这样的小歌女而家庭离散。她们的行为是让人不齿的,因为有她们,原本可以化解的家庭矛盾才会激化。

只要男人不开心,就会到这里得到回避,或快乐。矛盾得不到根本解决,结果那便是很大程度上男人开始厌烦家庭的现实生活。其后果便是很多意义上的演变成家庭离弃。

富雅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小李梅呀!但他语气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规劝的味道;难道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吗?你知道你这样做伤害了多少个家庭吗?

大姐,我知道你对我们不满。其实我们也不愿受这个罪。都是我的一个亲属介绍过来的,说是这个地方只要会笑,挣钱可容易了。要不谁来受这个罪。

大姐,这些男人,只要他给了钱,要你怎样,你就怎样。自己不高兴也要陪笑脸,要不然她们就想办法折磨你,虽然这里没有方便条件,但是为了生存,我们常常被人领出去。大姐,出去之后那些该死的男人生怕自己亏了本,硬是竭尽全力的让你怎样,你就要怎样,大姐呀,你以为我们喜欢吗,那我怎么会病成这样。这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看你是个好人,要是别人,我们宁死都不说。

只有这时,富雅才看到她本性中的那种真心与苦楚!

只有这时,富雅才感到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女人在生存与人格上的极大幸福。他们这一代人,从学校毕业,一切都非常的顺利,都非常的顺利与自然的参加了工作,那时农村的孩子留在生产大队务农,城市的女孩在工厂务工,最基本的有饭可吃,有尊严可敬啊。

如今,国家的经济快速发展,以前的形式只适和那个时代的环境。也不能因为歌厅的存在就否定了大好的方向。只是一心想赚钱的人利用了这个让人消遣的娱乐场所。

唉!人生无奈啊。

生存,人生。有时的路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由于小李梅的泪流个不停,富雅的眼圈也红了。这是她第一次切入了歌女。欧,不!是那个女孩的心灵。她的心在抽动,那孩子,才十七岁。

小李梅,听大姐的话,不要哭,现在你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如果实在走不开,从现在起,你不要乱花钱,为自己积攒一些学费,不要只看眼前利益,以后你离开这里时,还可以继续学习。你那么聪明,做什么事都会有前途的。那时多受人尊重阿!

那父亲还跟我要钱,你说怎么办?

你今后不要再给他钱,你就说自己挣钱自己花,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他那么狠心让女儿去受罪,你就不要太顾及他了,你记住了女孩子一定要对自己负责。

从此,富雅的身边有了一个主动帮他打少卫生,摘菜,烧水的孩子们,他们甚至对富雅有些争宠的样子。

他们买来好吃的让着富雅,但富雅不能要。那是她们用血用泪换来的!

矛盾吗?由富雅最初的对她们的恨怨,到现在的可怜。希望这种可怜不会在些有能力很好生存,却有意为之的女人身上出现。

也许,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平衡吧,那些男人,包括像梦高在内的声称到歌厅是救助贫困,是在做好事。真是令人费解了。若真的扶贫,向希望工程捐献爱心,哪有多光荣。

但富雅现在对梦高的恨,似呼减轻了一半。因为,就在歌厅,富雅看到了她认为是好男人或榜样的男人都在其中。只是他们花的是公款。

一种男性的劣根,与女人的软弱无能夹杂懒散在这里掺杂着。

这个歌厅的主人,有着一定的社会根基,歌女们有都年轻俊俏。客人处于保险,便很喜欢到这里落脚,所以富雅的工作量也渐渐加大。

频频的送茶水,送啤酒,切西瓜,六个包房,天天爆满,直至深夜。富雅一个人有些支撑不住了,当初来的第二天富雅就决定要走,可是一种对生活的观察或创作的潜在思维在支撑着她让富雅留下来。

生活在低阶层的小女人,富雅,她的内心总有一种力量支撑着,那就是观察生活,写生活,感受心灵,写出心灵。

但此时,富雅的身体又开始出现虚弱现象。肩后的扁骨阵阵作痛,双手丝丝发麻,拖布把已经渐渐的拿着费力…

人在悠闲时那种有乐音节奏相伴的锻炼与全情的体力劳动所起的作用是不一样的。音乐中有着让人放松的愉悦,而劳动,则是一种严肃的须要人去拼的那种力量。

而富雅没有力量。她在同自己拼。

梦高仍然借宿在富雅这里。他们没有情感的交往。只是一种契约。暂时将这里当作办公的地方。富雅想到梦高有所发展。那孩子会好过些。仅此而已。

近来,包工丰的频繁到来,使歌厅甘老板有些异样,因为他们只是装修与用户之交,之后不应有太多的往来。

一天上午,忙完了工作,富雅便坐下来休息,几个成年人聚在一起谈论孩子。其中有甘老板,有甘老板的朋友,还有邻居歌厅的女老板。

这时,只见包工丰在只相隔两天后又来到了歌厅,直奔富雅。

“小富!我今天想请你喝酒。”

富雅没理他。

包工丰又去找歌厅甘老板,“我说老甘,你给个面子,我的这些哥们忙完了你家的活,非要喝上一顿,我想让小富也去,你看行不?”

“我说我不去!”

富雅觉得包工丰这人怎么能这样随便,自己又不是跟他很熟。便一口回绝。再者,她那时对喝酒大有反感。就算是查理,他们都是君子般的交往,从来没有过分狂饮放肆过。自己怎么能这样随便那?

“不去就不去贝,利害什么呀,”包公丰仍然对富雅满面笑容。走了。

“包公丰!”这时歌厅甘老板叫住了他。

“我有事找你谈;”于是,包工丰停下了脚步。

“歌厅的一个大包房由于最近客人太多,我想要改成连个小包。你看需要多少料,多少钱?”

“甘老板,我刚刚给你装修完,这样吧,我跑一趟省城,那的料便宜,但得有人作证明,这样吧你安排安排,明天你陪我去,假如你忙,那就叫富雅陪我一起去你看可好?”

“也行。只不过…”

“就一天吗,你安排你家老三让他来吗!”

“那好,一切可就拜托你了。”

“富雅,明天替我跑一趟,跟车去买材料。这里有我安排。”

“那好吧,甘老板。”

富雅心想,‘不愿意跟他接触,还是要接触。唉,明天尽点责任有了。不要多接近他好了。’

富雅隐约感到包工丰是有意想贴近自己。

第二天,包公丰早早的坐在了歌厅的门前,这时,已接近中秋的季节。

富雅的秋天是美的,她喜欢秋天。因为秋天的空气凉爽宜人,果实累累。

因为有个这份工作,再加上自己退下来的工资,生活有些无忧。目前梦高都要仰仗家中的生活饮食。富雅便每天以快乐的心情来到歌厅。换好了工作服,甘老板叫住了富雅。

“富姐,我们还按昨天的来办,你今天陪包工丰的主要任务就是看好货,进好货,最重要的你要帮我看一看价格和质量。”

“甘老板,这我可不懂。”

“你只要看好价格就有了,这边有我那。”

富雅无奈,看了包工丰一眼。里面带有疑惑。

甘老板说;“包工丰他可是这一带有名的装修老板,谁家的设计都是他搞的。人很正派,没错,你去吧!”

富雅这才放了心,一同坐上轿车,去省城了。

汽车一路奔驰,包工丰有意寻找话题与富雅闲谈。

富雅,“你干活真利落,我非常看好。我们交个朋友,我会善待你的。我听说你是离婚的。”

“竟胡说,我们在一起的。”

在一起是为了出国。

“在一起是为了出国,我都打听过了,你们离婚三年了,听说你这个人很好,公婆都是你养老送终的。离婚,也都是怨你丈夫的不好,有这样的好女人怎么能让你伤心呢?”

富雅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包工丰,我今天来不是与拉家常的,我不想听。”

其实富雅的内心很是难过,这句话刺痛了她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她咬了咬嘴唇,没让包工丰看见,更没让泪水流下来。

这时,包工丰的态度郑重了起来;“小富,我也是离婚的,我们结婚十四年,打了十四年,我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我却越来越觉得心里空空的。”

“别看我有钱,可我是一个过日子的人。”

“我想跟你交上朋友,”包工丰德表情此时充满真情,甚至有些伤感。

“我们不谈这些,包工丰;今天我是派来办公事的。我们不谈家庭。”

这一段时间,包公丰好像没听到富雅的话,继续说到;“我观察你很久了,你知道吗?你一个女人带孩子也不容易,如果你跟我生活,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富雅;我有能力如同娶大姑娘那样的娶你。”

富雅这时开口了。

“包公丰;你给我介绍来这里,我感谢你,但其他的我不了解你。请最好别动我的心思。”

“小富,你知道吗,我家的房子有一百多平米,三室一厅,我父亲是个军官,去世了。我还有一个老妈,有些呆。我在某某区。就在你家南面,可近了。”

说话时,汽车已经到了省城内,大城市的特有的喧闹之音传来,车水马龙,人流不断,富雅无心与包工丰谈及这些,便向窗外望去。

“快到了,”包工丰说。

“在那儿?”

“在那。包工丰一指前方。”

那是一个庞大的家具、装饰材料大市场。大大的店面及营业楼一个接一个。很是气派。

包公丰示意汽车停下来,他顺手拿出一百元交给了司机。“这是车钱,你收好,谢谢了。”

于是,他们在省城的材料大市场开始左传右转。只见包工丰偶尔在于货商讨价还价。就是无法成交。

他们继续向前选择材料。突然,富雅看见了一幅画,是一幅油画;绿色的森林中有一湾浅浅的池水,池塘旁有一双丹顶鹤在小憩。这幅画的意境,正是富雅此时那种劳顿与孤单情怀中那份灵魂缺憾的填充。富雅很是喜欢,就要买下。包工丰就在此时掏出了钱。富雅又说不买了。

“刚才不是要买的吗,怎么又变了?”

“我还没想好。富雅回答。”

“要喜欢,你丰大哥这里都是钱,只要你喜欢!”

富雅言。“我只是看看。不是太喜欢,我们看看要买的材料吧!“

于是,包工丰又开始看另一个材料。

这时,富雅又同那个店主讲起了价钱。“八十元,一分不能少。”

我诚心买,你看再降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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