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桃子,还你一个苹果,不就是礼尚往来嘛!”我又翻了一个身,转过另一边睡觉。
诗经·卫风·木瓜。
春困秋乏,夏打盹。
十七岁的我,又开始犯二的人生。
听着叶飞花的唠叨,呆呆的望着天空,花花蹲在书桌下睡觉。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度过。
三月十六,婀娜远嫁了。我去送她,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这是我们第一次不是因为打架而哭。
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
怡春园里,洛阳牡丹开放的季节,萧洛宇亲自栽上了兰花。
他还是他,我依旧还是我。
直从那次之后,我没有再去荡秋千,一看见秋千,我就会想起那个人。我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溜狗,发呆。然后就是盯着我那貌美如花的男宠叶飞白,想着是不是要将他骗到床上去,吃掉。可每每想到十一哥还有秦无岸,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想起十一哥正常,可为什么我还会想起那个叫做秦无岸变态呢?
我与十哥彻底解除了婚约,无事一身轻。真如九哥说的,我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他又在讲课了,发春的季节,桌子下面,我的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不时的紧着小穴,翻眼望着他。
叶飞白,名满京城的第一美男子,无数京城贵女的梦中情人。
可他为什么就选择委屈在敬王府呢?这要从他爹说起。
他爹叶宽,礼部侍郎。据说年轻时,也是一位美男子,年过四十,依旧风度翩翩。宦海沉浮,总会马失前蹄,因涉嫌买官卖官入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全家要被流放,诏书已下,整个叶家马上就要上路去往东北辽地。
辽地苦寒,一去不知何年,更何况,此一去,再无翻身的机会。
寻遍了亲朋,都无力相助。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给叶宽出了主意,叶宽思来想去,连夜进了敬王府。父王没在,大哥接见他,大哥仁厚,但也不愿管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还容易惹上是非。叶宽走投无路,便对大哥说,他要拿儿子换全家的自由。
可想当时大哥的表情,是多么的难看。
你这是什么儿子?能换全家的自由?还是犯官。
不过当叶宽将他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的三儿子,送到王府的时候,大哥竟然松口了。
叶飞白,真的很倾城。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梁坚挺,薄唇嫣红,肤如凝脂,举手投足间,都是一股子贵公子的风流之态,惊若嫣华,让人忍不住生出非分之想。
而此时,他就在我的面前,只要我想要,随时都可以扑倒,可是这样有意思吗?我想起了裴英琦,扑倒容易,相处就难了。
我从来也没有问过他,愿意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想来不用问也知道,谁会愿意啊?如果不是为了全家人,谁愿意卖身为奴?更何况还是曾经天之骄子,傲慢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据说他还有过一个绝色倾城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不过当他迈进王府开始一切都不存在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