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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神雕续】 (89-9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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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晕了头,嘿嘿,我这就走。」驴脸人闻言一惊,忙讪笑出了牢房,一边走向阶

梯,一边咕哝道:「哼,甚么鸟堂主,且等这次召议,老子定将你拉下马来!

「岑云置若罔闻,等他离去后,对先前牢房中怒吼的大汉道:「山君见谅,明日

一早,我等便要赶往黑木崖,那厮也 同行,到时再无人骚扰贤伉俪。「牢中那大

汉冷哼一声,旋即坐下,可青龙堂主随后一番话,又让他猛地起身,只听道:「

还有一事告知山君,青甲狮王他们为救你夫妻,已潜入秦陕,不过却惹了大麻烦

......「

第九十一章

群魔乱舞

黄昏 降临,酷热渐退,利州郊外五七里,百十名鞑骑奔过小岗,马蹄飞踏时,

荡起一阵尘土。待他们走远,一旁的茂密丛林,正有四人小心翼翼探头张望,随

即又隐入叶海中不见,正是周阳兄妹与田伯光,以及陪同南下的史孟捷。

自小东邪一行逃离秦岭,已过两天,为躲鞑子盘查巡视,沿途走走停停,速

度甚慢,这时才到利州地界。不过也因谨慎之故,一路倒有惊无险,只是无法好

好休整,带伤的四人皆疲惫不堪。

「师傅,五哥,既然不能进城,便在此歇一夜,等明日缓足精神,再赶路不

迟。「见郭襄脸带困意,连打哈欠,周阳心疼不已,便开口建言。这几日他与史

孟捷并肩厮杀,携手御敌,更是惺惺相惜,因此称呼甚亲。

「也好,你们兄妹俩去补上一觉,为师与五郎兄弟放哨。」眼见太阳西去,

林内也还算隐蔽,独行侠点头同意,便要与八手仙猴去外面相守。荒唐子怎敢劳

烦师驾,又知他断臂伤口初愈,不禁连声不允,后面说不过时,直接拉着史家老

五跑了,留下师傅与妹妹相对苦笑。

来到林口处,两人席地而坐,史孟捷取出些肉脯腊肠,与周阳并着一皮袋美

酒,边聊边吃喝起来。

「兄弟,先前见你刀法精堪,可与令师不是一个路数,莫非与我三哥一样,

曾得高人指点?」八手仙猴咽下块肉,使袖擦了擦嘴,把酒囊递过去时,好奇发

问。荒唐子接过猛灌一口,又撕咬着鹿脯,含糊不清道:「不瞒五哥说,那刀法

乃是外公专门为我而创,奥妙非凡。「「莫非是东邪黄岛主?」史家老五闻言惊

呼出声,又见他点头,不禁一脸艳羡,同时也越发好奇,暗觉这青年既为北侠之

子,为何却不姓郭。不过八手仙猴非孟浪之辈,无意打探别人隐私,便打趣道:

「兄弟当真有福,黄岛主竟为你独创功法,日后必能扬名江湖,到时可别忘了五

哥。「「五哥休要说笑,小弟只盼......唉......」周阳听罢,眉间又现晦黯,禁不

住轻叹一声,闭嘴不语。史孟捷已获悉终南之事,发觉后,猜到他又念起不戒,

暗怪自己说错了话,随即也三缄其口。

一霎时,林前安静下来,放哨的两人都觉尴尬,便默契的喝起闷酒。而荒唐

子悲痛之际,又牵挂起许久未见的美妇,更盘算着她到了何方何处,现下是否安

好。

可逃亡中的青年不知,那七窍玲珑的人儿已至襄阳,被某个居心不良的儒生

抓住 把柄, 胁迫在其胯下承欢;而他自己返回后,也因身世之故,即将卷进一场

风波中,险些再坠邪途。

入夜时分,星月躲入层层乌云内,好似得知世间 邪魔将聚,只留下一片漆黑

惨淡。某座山中的关隘前,却见人头涌动,一片喧杂,无数奇装异服者亦如所穿

的衣着,等待时毫无秩序可言,而他们此行的目标,正是数里外,屹立在峰顶的

殿阁。

转头望去,那殿阁乃石料所筑,规模广大,气势雄伟,其内宫、亭、塔、楼

一应俱全;且修得极为险峻,下半建筑与山体相融,以洞连通,上半则有三面岩

壁为墙,更有一部分几乎悬在崖外。此处正是黑木崖,魔教召议将近,凡是管事

以上皆要赴会,因而关隘前,汇集了来自天南海北的教众,正等待总坛的长老、

护法,前来缴令收牌。

步入山脚,由下登峰,得遇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自践道至总坛前,沿途都

有手执兵刃的护教力士,当真戒备森严,飞鸟难入。而此时殿阁外也灯火通明,

正有无数男仆女婢出入,或担浆水食材,或送碗盆盘箸,或运桌案凳椅,一副热

火朝天的景象。

进入殿阁大门,往西不远,一片花圃 庭院中,立着数幢高低错落的小楼。看

那些忙碌的仆役经过此处,皆小心翼翼不敢出声,还有的宁可绕道,许是里面住

着甚么大人物。

小楼皆暗,唯有靠里的一幢亮着光,而烛火跳动间,还有两只影子映在窗上,

纠缠时难分彼此。来到近前,立时听闻阵阵女子羞闷的呻咛,再靠近些,又有淫

靡交合声与男人的淫笑,顺着门隙飘然入耳。

点破纸窗,向内 窥视,在房中床榻上,一位窈窕美妇双腿大开,任由压着她

的猥琐老者癫狂蠕动,一边亢奋春咛,一边抬臀相迎。而在两人阴阳交接处,紧

屄吃力的容纳着一根粗屌,吞吐之际淫水流洒,更有白浊精液从穴口外溢。

艳景当前,目不能移,怎料看清这对男女的相貌后,又令人大吃一惊。只见

老者身形消瘦,一脸奸猾,正是位列魔教三妖的慕容坚,而他身下的美妇也颇为

眼熟,竟是归云庄的女主人,陆冠英之妻程瑶迦!

谁能想到,这位名满江湖的温雅女侠,居然身在黑木崖内,像一个下贱的娼

妓,与魔教三妖之首纵情媾和。瞧她双眸含泪的模样,许是被掳到此间,受制于

人,可再看她俏脸上尽显痴媚,交媾时更主动逢迎,又似已臣服在贼子的淫威下,

忘记自己乃有夫之妇。

肆意奸一阵,慕容坚拔出老屌,翻过女体,摆成羞耻的狗交姿势,随即

贴了上去。程瑶迦则不闪不避,仿佛认命一般,还把肥腴的肉臀撅高了些,摩擦

起抵住花瓣的龟冠!

老贼见状嬉笑,先朝肥美的圆臀一扇,而后掐紧细腰,臀胯发力,将淫物肏

入涌精的嫩屄内。经此一击,他身下的 尤物登时甩散青丝,娇媚的闷咛出声,撑

床的 小手紧抓着被褥,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急风暴雨!

「啪啪啪啪啪啪......」

臀胯激荡,淫露飞洒,二度媾和拉开序幕后,肉体碰撞声越发密集。魔教妖

尊老而弥坚,浑无怜花之念,这一通狂肏狠干,几乎让授精不久的人妻晕厥!他

急速挺动时,硕大的粗屌有影无形,穿梭在紧窄穴腔,从中带出汪汪春水与浊浊

白液。

「啊......不行......太狠了......」程瑶迦扭动着,浪咛着,丰盈的上身渐渐摊

在床间,白腻腻的臀腚虽依然高撅,却如惨迎狂潮的孤石,震颤抽搐不止,随时

都有崩塌的可能。

不消一阵,越发激烈的交合声中,突然响起一声高亢的长啼,满带着人妻攀

上极乐时的愉悦!再看床榻间,娇艳的美妇急扬鸾首,巨震数次,一张带泪的俏

脸尽透满足。紧接着,猥琐老贼也嘶吼一声,强压住她痉挛的胴体,腰胯癫痫般

抖动起来。

再次被内射时,程瑶迦虽略显慌乱,可绷紧的翘臀却死死抵住老胯,那夹屌

不松的放浪模样,如同急于受孕的饥渴雌兽!直到慕容坚射出最后一滴精液,拔

出阳具,她终于瘫倒在床榻上,也不知是昏是醒。

盯着眼前不时颤抖的娇躯,魔教妖尊尚不满足,刚要三度折花时,却听吱呀

一声,有一人推门而入。满腔的淫兴被打断,他本欲发作,可看清那人后,忙不

叠拱手一礼。

只见来者与慕容坚 年纪相仿,须发灰白,面目刚毅,正是左使向问天。他进

屋后,不看赤裸的女体一眼,行到木凳边坐下,叹道:「唉,你这老儿若非贪色,

修为当能赶上向某。「「我只愿留恋花丛,却无左使那般雄心壮志,嘿嘿。」慕

容坚用被褥裹住程瑶迦,再穿上亵衣亵裤,来到一旁相陪,笑道:「左使伤势如

何?怎地今日得闲,来我这串起门了?」

「有劳贤弟一路护送,如今算是好了大半,再修养些时日便能康复,另外你

我兄弟闲聊,勿提职位。「向问天当先谢了一句,又摆摆手,拧眉道:」此次召

议由你操持,万万不可懈怠,免得惹教主不快。「「兄长安心,诸事已安排妥当,

定不会有甚差错。」慕容坚取过桌上的凉茶,边答边倒,落座后见他神色依旧凝

重,不禁心中一动,悄声问道:「兄长担忧何事不妨直说,可是怕此次召议,岑

老弟他......「「不错,如今三圣四堂皆有空缺,若按旧例增补还好,可你也知教

主性子变幻无常,此次召议难保不像从前,我怕岑兄弟他......「光明右使闻言点

头,将忧虑缓缓说出,最后又道:「倒非愚兄拉帮结派,只是如今教中之人,似

岑兄弟那般肯踏实做事的寥寥无几,我怕升迁不成,会冷了他的心。「「这...

...唉,不瞒兄长说,某也同有此念。」待他说完,慕容坚长叹一声,想了想又道:

「这样如何,若真生差错,你我便一同向教主举荐,看能否为他挣个三圣之位。

「「不可,若你我联手,定会适得其反,且右使与那姓吴的意图不明,若是出言

阻挠,岑兄弟他只怕连堂主都......「向问天听后摇头拒绝,慕容坚眉头一皱,刚

欲开口,又听他道:「举荐之事且交予愚兄一人,我来寻你,就是怕召议时你亦

有此心,毕竟江南事败乃你我之责,教主她至今尚存不满......「「也罢,便依兄

长之意,明日小老儿不说话便了。」闻听此言,慕容坚气势一泄,嚅嗫半晌,不

情愿的点点头。向问天探手过去,拍拍他肩膀,劝道:「不过咱们也莫急,明日

之事究竟如何,亦未可知。对了,飞鸿、残花两个娃儿现在何处?」

「他们兄妹,唉,留在大胜关处理事宜,明日便到。」耳听他提及自家子女,

三妖之首苦笑连连,好似颇为无奈,光明左使见状,嘱咐道:「可要管好这俩娃

儿,这次他们随暗堂攻破归云庄,虽算大功一件,却也有擅自做主之嫌。「随后,

两人又闲聊几句,向问天便拱手告辞。慕容坚相送到门外,看着消失在 夜色中的

身影,脸上阴晴不定,待了许久才转回楼内。

隔天清晨,山顶正中的大殿内,来自各地的魔教头目齐聚一堂,正等待东方

不败到来。这殿内空间广大,占地几近五十丈,如今却站得满满当当,甚至有些

拥挤。

想魔教高层尚勾心斗角,所属的头目自然也颇多纷争,因此等待的人群虽站

在一起,却隐隐分作四堆,且互不理睬。

仔细看去,第一堆人,大多是些上了 年纪的,聚在一起低声寒暄,偶尔望向

殿后的小门;第二堆人,以青壮年为主,还有不少女子,高谈阔论之际,不时有

人淫笑出声;第三堆人,应是新近被招揽入教,立在原地略显拘谨,当中也有几

个桀骜不驯的,瞄向前两堆人时,眼中满是阴鹫;而最后一堆人数稀少,皆着黑

袍,个个默不作声,想来隶属暗堂。

不多时,从殿后的小门走出七人,为首的女子身着绀青罗裙,体态婀娜,容

貌极美,尤其是一对狐眸流波生媚,让人遐想连篇,正是魔教教主 东方不败!而

她身旁,向问天与赵无哀分立左右,慕容坚则与一位魁梧大汉稍落数步,再往后,

便是岑云与方老怪。

「恭祝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七人一出,大殿顿时一静,随即见礼声齐齐响起,宛如山呼海啸。 东方不败

踏上高台,微一挥手,冲着抱拳的无数属下娇笑道:「诸位兄弟勿需多礼,今日

乃神教盛会,咱们先议一议事,等稍后筵席上,小女子再与你们把酒言欢。「说

话间,她媚眼含春,妖娆作态,散发着万种风情。教中老人倒还好,那些新入教

的汉子们看在眼中,无不心痒难耐,有几个还欲说些俏皮话,却碍于殿中不苟言

笑的守卫。

「如今神教昌盛,皆赖教主之威,不知此次召议,教主想议何事?」阶下,

向问天闻言而出,先冲高台一礼,后恭敬发问。 东方不败听罢,微微一笑却不答

话,只对略显散乱的人群道:「诸位兄弟,等神教夺了天下,你们也算国之干臣,

到时若这般乱糟糟的,却不像话。现在除暗堂、刑堂外,其余四堂之人,各回所

属堂主身后。「说罢,她狐眸半咪,一股难言的威慑感从中射出,直让所有人俯

首帖耳。顷刻间,散乱的四堆人便动了起来,按左青龙、朱雀,右白虎、玄武而

列,当中则是身披黑袍的暗堂,与多是和尚道士的刑堂。

「方才左使问得好,想必诸位也急于得知,小女子便不卖关子了,呵呵,今

日召议,便是为补齐三圣四堂的空缺,省得日后战事一起,教令不通,害下面的

兄弟罔送性命。「看着整齐列队的属下, 东方不败笑得 十分畅快,而后又慢条斯

理道:「我等皆乃江湖人士,唯重武道,此次便定为比武选拔,夺冠者入三圣之

列,亚季则补为朱雀、玄武两堂堂主。「此言一出,满殿皆惊,既有喜上眉梢之

人,也有满脸失落者,一时间众议纷纭。台阶边,赵无哀面庞苍白,可神情却无

比淡漠,好似早已得知此事。他身边那位魁梧大汉,则微皱眉头,不知盘算着何

事,过了半晌轻哼一声。

而向问天听完,见几步外的岑云满脸不豫,与慕容坚对视一眼,抱拳对高台

上道:「启禀教主,若按旧例,当是......」

「我知左使之意,可诸多豪杰初入神教,怎能不给这些兄弟一个机会?」不

等他说完,魔教教主便出言打断,那些拘谨的新来者听罢,皆心中感激,齐声相

赞。

「可岑老弟他......」等一阵马屁过后,向问天又欲出言,可说到一半,却嘎

然而止。他本要提及岑云不以武艺见长,多谋划统筹之能,单论擂台比试,太过

不公,可细细一想,这话不光伤了兄弟颜面,更有违逆教主之嫌,这才闭口不言。

「既无异议,那便开始吧。」 东方不败也不管他,看着跃跃欲试的人群,又

笑道:「凡是无意比武的,此时便可下去歇息,另外都是教中兄弟,切磋时却要

点到为止。「闻听此言,便有自知之明者躬身一礼,转头而出,随即又有一部分

离去,还停在殿门处,想看看热闹。再等一阵,见无人再动,刑暗两堂便退至左

右,空出一大块地作为擂台。

不过甘愿加入魔教的,哪一个不是心思奸猾之徒,都慾着存力留劲的念头,

因此擂台虽设,可过了半晌竟无人上场。等得不耐时,有一人跳将出来,指着岑

云道:「岑堂主,我知你有意三圣之位,既如此,且与我切磋一番!」

只见那人相貌丑陋,个子低矮,头脸长如驴马,正是三腿淫猿马魁根。原来

在长安时,他屡次欲奸淫史伯威之妻,皆被岑云坏了好事,现下得了机会,便想

在此间让青龙堂主出丑,以消胸中恶气。

「好!岑某正有此意!」岑云也早看他不惯,闻听此言,不顾向问天连使眼

色,当即跳入场中。两人随意一抱拳,便交起手来,且因互相仇视,开始便抢身

急攻。

青龙堂主走得是轻灵路数,运转身法游走时,左指右掌或点或拍,看着颇为

潇洒俊逸。而三腿淫猿双拳凌厉,且与低矮的个头不符,招招势大力沉,倒有无

坚不摧之感。

两人一柔一刚,斗得 十分精彩,过了三十余招,仍未分出胜负。马魁根见战

他不下,杀心渐起,直忘了 东方不败之言,使出击败白额山君的绝学。待岑云使

掌拍来时,他蹬地跃至半空,左腿猛然上抬,随即战斧一般狠狠下劈,挂在青龙

堂主的肩膀。

「噗!」挨这一下,岑云登时口吐 鲜血,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马魁根

则浑然不管,落地后一旋,右腿夹着劲风鞭向他脖颈,直要取他性命!

「你!找死!」

「哼!」

在这危急关头,一声怒吼与冷哼从左右响起,就见向问天与赵无哀瞬行而至,

一个用手轻松架住鞭腿,一个将吐血的岑云拉开。马魁根此时也清醒过来,又见

两人对他横眉相视,忙朝 东方不败一跪,汗流浃背道:「属下该死,忘了教主之

令,还请您老人家责罚。「「呵呵,切磋时生出火气,乃人之常情,马兄弟勿需

自责,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场比试嘛......「魔教教主娇笑着摆手,又看了一

眼森然的向问天,才续言道:「便算平手好了,左使且送岑兄弟下去养伤,晚间

我亲去探望。」

向问天躬身领命,朝往回走的赵无哀道了声谢,便与慕容坚一起,搀扶着岑

云走入殿后小门。待三人离去, 东方不败又对马魁根嘉勉一番,言语间略带挑逗,

勾得这驴脸人神魂颠倒。

这场风波过后,两侧的人群稀松不少,部分暗存侥幸之徒认清差距,都退到

殿外。那些敢留下来的,自然是信心满满,且选拔已开了头,再无藏拙留力的念

头,一时邀战声不绝于耳。

直到申时过半,选拔才堪堪结束,其间向问天回转,与赵无哀亲自压阵,是

以再未生出差池。

若不以心性来论,这天下第一大教倒算才俊辈出,连打了上百场后,一个跛

足道人荣列三妖,名为虚阴子,绰号极乐星君;朱雀、玄武堂的堂主位,则被某

位少妇和大汉纳入囊中,两者还是夫妻,人称太行双煞;而马魁根原本淫心勃勃,

想在风骚美艳的教主面前一展英姿,结果接连败与前面三人,最后落得青龙副堂

主之职,聊表安慰。

事毕,人群重新汇聚大殿, 东方不败欢喜之余,命仆役设宴,款待起远道而

来的属下。酒酣意浓时,又派守卫前去牢狱,压来掳至此处的名门正派弟子,男

女皆有,供众魔淫玩取乐。

两个时辰后,殿阁正南的香宫里,有一对男女偎在一起,正窃窃私语。却见

魔教教主再无白日间的威严,现下竟如小鸟一般,靠在光明右使肩头,神情说不

出的爱怜疼惜。

「赵郎,西北一行却是苦了你, 奴家见你这幅模样,好生心疼。」

「不妨事,若没荷儿你搭救,十多年前,某便被皇兄害了......」耳听温柔低

语,赵无哀将怀中人儿搂紧了些,轻声道:「所幸此行不虚,婉儿说那姓杨的已

走火入魔,你往后当可安心。「「嗯,那人若与郭靖联手,我倒真无把握应付,

辛苦赵郎了......」闻听此言,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在他脸上轻印一吻,又道:「

可惜你伤势未愈,不然今夜你我......唉......「似是极为惋惜,话到此处,她长叹

一声,过了半晌才道:「赵郎,今日为何去救岑云?你不是与向老鬼不睦么?」

「我的美教主,你既说点到为止,属下怎能不尊令而行?嘿嘿!」青袍大汉

闻言,一边装腔作势,一边捏了把她裙下的翘臀,随即才换回正色道:「那岑云

虽武艺不济,却有练兵之能,如今大战将起,倒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况且我出手

相助,算卖给向老鬼 一个人情,日后也少得他掣肘。「「呵呵,赵郎深谋远虑,

奴家......好生喜欢......」被大手一捏,魔教教主顺势倒在他怀中,吐气如兰道:

「那只小猴儿现今如何?呵呵,他与婉儿还如小时那般相处的来么?」

「那小子变了......变成如你希望看到的那般......」光明右使听罢,猛然记起

终南山间,那个满脸阴煞的青年,不禁神色怅然。片刻后转过头去,看向盯着自

己怀里的 妖艳 尤物,苦笑道:「另外婉儿那妮子也是倔种,不愿真面容相示,小

猴儿哪里记得起来......「「她若摘了 面具,定会吓到小猴儿,岂不更增其厌...

...」魔教教主轻轻挣脱怀抱,前行两步,看向一轮明月,随即转过头来,笑靥如

花道:「且由小儿女们自去理会, 奴家先一统武林,再替赵郎你夺取江山!「与

此同时,千里 之外的临安皇城内,几骑飞奔,口呼大捷,马蹄所过处,内侍宫女

尽皆躲避。只一阵,垂拱殿便亮起灯来,再等半柱香,又有数名身着紫色朝服的

大臣,踉跄着跑入殿内。

「斩首一千余,缴马数百?好!

大殿之上,一位相貌清癯的官员看完简报,不禁击节赞叹,转交给同僚后,

对同样欣喜的年轻皇帝拱手道:「官家,此等大胜,近两年未有,可重赏郭勇士,

犒其守土之功!「「只闻守土之责,何来守土之功,王尚书,切莫混淆帝听。」

大宋天子正欲点头,一位颇为发福的老臣便笑着出列,只听他道:「官家,如今

鞑子再次南侵,举国皆战,襄阳屯卒数万,每日靡费钱粮无数,打了小小胜仗,

何须再赏?且有官员来信,言当地守军兵骄将傲,难以约束,老臣反觉应派人彻

查,至于那甚么郭靖统领的义军,充数而已,不干紧要。「「贾相,斩首破千,

如何能算小小胜仗?况且你忘了两年前,鞑酋在何处毙命?!「闻听此言,那位

中年官员当即反驳出口,又对皇帝道:」官家,贾相此言不妥,如今局势危急,

正需将士用命,赏赐倒也罢了,若派人前去彻查,只怕会寒了军心!「那发福的

老臣听罢,浑无愧意,笑得 十分慈善,可嘴上却不依不饶,与那中年官员辩论起

来。年轻的天子犹豫不决,直到听得心烦时,才和稀泥道:「两位卿家,莫要争

吵,王尚书言之有理,得胜岂能无奖?且多送酒肉食粮与军中,当地官员、将领

加俸半年。至于郭勇士,虽乃义军,却有大功于国,朕屡次封萌皆被他所拒,如

今再获捷胜,虽当重赏,却要让他授领才是......「说到此处,宋帝略显发愁,过

了一阵才道:「据报他妻子黄氏,亦有出谋划策之功,既如此,便封为四品诰命

夫人。「不想话毕,他又转过龙头,看向那发福的老臣,补道:「另外贾相先前

所说,亦是老成谋国,朕派内侍前去襄阳宣命时,贾相可遣人 同行,不过只许暗

中彻查,不得扰乱军心......「

第九十二章

儒生蓄谋

临近亥时,黑木崖内的筵席终于结束,大殿中坛盘乱垒,案凳散落,还有不

少裸男裸女醉卧于地,一副糜烂不堪之景。高台一侧,慕容坚老脸通红,偶尔挥

喝忙碌的仆役,双眼尽显不耐。

一个多时辰前, 东方不败以疗伤为名,携赵无哀暂退,向问天也借机离开,

下去探望岑云。三位高层一走,以他与姓吴的大汉职位最高,只得出面招呼众人

饮宴,才没让气氛冷场。

等仆役收拾干净,三妖之首转出大殿,却未返回所居的花圃小楼,直奔东面

而去。几拐几绕,入得一处阁院后,他也不招呼,便推门进了一间小室。却见房

内摆设整齐,还有两人一躺一坐,正是魔教左使,以及缓过些精神的青龙堂主。

「岑老弟,为兄来得晚了,休怪休怪。」眼看岑云神色晦暗,向问天也愁眉

不展,慕容坚先连连赔罪,后至近前道:「伤势如何?我那有些疗伤秘药,方才

已与残花、飞鸿交待过,稍晚他们便送来。「「兄长操持召议之事,百忙中能来

探望,小弟已感激不尽,怎敢怪罪。」见到他后,青龙堂主回过三分生气,可眼

中消沉依旧不减,强笑道:「有劳兄长费心,一些皮外伤倒不打紧,只是......唉

......「「老弟,不必在意今日之败,想当年我被不戒秃驴几番折辱,有次险些被

他阉割,不照样挺将过来。况且老弟你文武双全,勿需自降身价,与那莽夫较劲,

现下战事已起,正是你大展身手之际,待日后建功立业,到时教中还有何人记得

此事?」

魔教妖尊知他心高气傲,今日众目睽睽下完败于人,想来极不好过,便相劝

不断,光明左使听后也温声道:「慕容老弟说的极是,岑老弟,你虽未进三圣,

可依旧是坐镇一方的大员,何愁日后不能升迁?再者说,教主把那三腿淫猿转入

你堂下任副手,未尝没有弥补之意。「听他提及马魁根,岑云眼中虽有怒色一闪,

神情却无变化,慕容坚见状又接腔道:「正是正是,老弟勿需烦恼,我观那姓马

的,应是个没心机的色胚,而你智计过人,手下又有一帮猛士,想拿捏他定然易

如反掌。「「两位兄长,咱们已相交多年,当知小弟唯念神教兴盛,百世不衰,

如何会在意这等小事。「话落许久,青龙堂主先轻叹一声,又缓缓道:」某说句

违逆之言,如今三面开战,教主不思整军筹粮,更无方针大略,一心只想靠...

...去迷惑鞑酋,这样如何能成事?」

说到此,他脸现愁容,续言道:「反观鞑子兵强马壮,急欲鲸吞华夏,和此

辈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只怕到头来,神教不光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有覆灭之

危。「向问天听后紧锁眉头,慕容坚本欲辩解,见他微微摇头,无奈闭口不言。

就在沉寂之时,有两人叩门而入,当头是一个俊俏 公子,手捧几个瓷瓶小罐,另

一位乃清秀少女, 年纪比前者略小,正是慕容残花与慕容飞鸿。

进屋后,姐弟俩恭敬行礼,可那青年万福请安、少女躬拜唱喏的模样,看在

眼中颇为怪异。向问天视若不见,还对两人勉言几句,岑云也点头打了声招呼,

而慕容坚盯着一对儿女,只在摇头叹息。

「岑叔父,小侄特来送药,另外教主有令,等过几日,命我兄妹前往西北一

趟,正好顺道护送您回去,嘻嘻,等到秦陕,还望叔父多多提点。「行礼完毕,

慕容残花一边出言,一边前行几步,将瓶瓶罐罐放在小桌。等她说完,慕容飞鸿

也微微一笑,娇中带寒道:「今日之事,我和兄长方才得知,叔父高居堂主之位,

不便寻那姓马的麻烦,我俩倒无甚顾忌,等返回时作他一番,好与叔父出口恶

气。「「俩娃儿休要胡闹,且尊教主之令行事,别给你们岑叔父再惹麻烦!」岑

云闻言一惊,刚想问他们去西北作甚,怎料向问天双眼一瞪,插话打断。随即就

见他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招呼难分男女的姐弟俩道:「你们岑叔父刚伤不久,

尚需静养,咱们别在此打扰,等明日再来探望。「慕容残花、飞鸿哪敢放肆,陪

着父亲与岑云恭敬道别,朝外而去。魔教左使留到最后,推门欲走时,见青龙堂

主又复晦黯,劝道:「老弟切莫灰心,若为兄寻到机会,定将你担忧之事禀报与

教主。「说罢,向问天转身而出,不想没走几步,就见慕容坚等在前面,而那一

对姐弟已不知去向。他迎过去并肩而行,刚到阁院外,就听这老儿问道:「左使,

岑兄弟又不是外人,为何不将教主的安排告知?」

「岑老弟坐镇秦陕,教主意欲东南,即便得知,又能有何助益?况且他说得

有理......倘若将来......有他守住西北,我教也能卷土 重来......「魔教右使闻言停

步,抬头望向夜空,许久后缓缓答话,神情无比怅然。三妖之首见状,不禁一脸

凝重,低声问道:「莫非......兄长也不看好......我教的前景?」

「唉,我等武林中人,说甚么一统江湖倒罢了,如今要征伐天下,又有谁懂

攻城夺地、治国安民?」向问天苦涩一叹,见他略显沉闷,边迈步边道:」你这

老儿莫要多想,世事变幻无常,往后尚有你出力之时。「「左使宽心,某定然不

会懈怠。」慕容坚连忙跟上,笑得 十分猥琐,嘴上还道:「小老儿自知天命,往

后纵然......嘿嘿,也算为神教尽忠。」

子夜过半,栖凤谷朦云遮星,潺溪映月,徐徐晚风轻推树草微动,尽透恬静

幽雅,美的不似人间。芭蕉小筑内亦如原先,两间茅屋一明一暗,也不知困在此

间的圣姑,与黑袍女双修到了何等地步。

烛火映射的窗纸上,影影叠交,难分彼此,还有声声欢愉的呻咛,透过未关

紧的门缝传出。若进入屋中,便能发觉简易的床榻内,一对赤裸的娇躯正痴缠不

休,在昏暗旖旎的光线下,展现着各自妖娆的曲线。

只见两女柳腰绷直,面面相贴,用藕臂搂抱对方,雪滑的美腿叠挨勾绞。再

往下看,她们紧贴的玉胯间虽 空空如也,可娇嫩的蚌口却被大大撑开,从中流出

的春水也似有物阻隔,只能顺着穴缘外溢。

这倒不算怪异,毕竟双鸯合春功以气化形,模拟男根,以达双修之效。让人

心奇的是,看两女互相抵搡的乳奶,竟然分量近似,皆鼓胀浑圆!

要知盈盈丰盈不假,而秦潋在月余前,胸脯仍是花苞待绽,状如少女,怎料

如今两人几乎不相上下。观此情形,想必这段时日她进境飞速,已快达成心愿,

变回一个完整的女子。

「嗯......前辈......快来了......」

「莫......莫急......此式之姿分为两种......咱们换......」

挤许久,盈盈亢咛一声,浑身泛起瑰嫣 艳色,好似入夏盛放的娇蕊。秦潋

颤颤扭扭,亦有泄身的迹象,闻言微微使力,拽着她向内一滚。刹那间,两女上

身分离各朝一面,变成撑臂跪榻的姿势,然后亟不可待,高撅着丰臀凑向对方,

好让无形气屌继续在体内杵磨。

「啊n氨病...好深......」

「嗯!!全进来......了......」

许是姿势之故,两女只顶一下,便有些吃不消了,齐齐颤啼出口。可稍歇片

刻,她们又放浪扭动起来,用紧窄的花穴风巢,吞吐着深入幽门的硬物。想秦潋

自小学习合春功,再加心中所愿,因此双修时毫无顾忌,倒情有可原;而看盈盈

卖力的模样,丝毫没有昔日的矜持,好似忘记丈夫就在隔壁,沉浸在快感中不可

自拔。

「啪!啪!啪!啪!......」

香汗挥洒,娇鸣萦绕,两女弓起香腰来回顶搡,以对向狗交之态,修炼起合

春神功。伴随着每一次丰臀顶撞,脆生生的淫音不绝于耳,滚荡荡的肉浪此起彼

伏,直让人血脉偾张!而在春水溢流之处,那根内力所化的气屌也渐渐凝形,如

发光的杠杆一般,贯穿着粉嫩双鲍!

「啊±戳恕...」

「嗯!!」

不消一阵,两具白花花的娇躯便愈发火热,浮现出妖冶的嫣红,想来不久便

要同登欲峰。果不其然,当凝形的气屌从中而分,刺入幽缝不见,立时有两声高

亢的媚啼响起!再看床榻上,盈盈急扬螓首,秦潋高撅腻臀,一起剧烈痉挛起来。

绝顶春潮过后,圣姑媚眼朦胧,彻底瘫软在床,在极乐余韵中半梦半醒。黑

袍女尚能动弹,先替她盖上被褥,而后坐在床边,欣赏着自己饱满许多的胸脯,

俏脸尽是满足欣喜。

忽得,秦潋转头向窗,美眸隔着薄纸,莫名凝视了一阵。随即她穿上薄裙黑

袍,缓缓出门,来到令狐冲所待的木屋前,轻声道:「我知你早就醒转,为何不

告知她,害得她整日为你担忧......「良久,木屋中传来一个 空洞的男声,无比虚

弱道:「多谢前辈搭救,因我先前行事草率,害得盈盈......实是无颜面对她...

...「「哼,地牢里见你遍体鳞伤,还以为她整日牵挂的夫君,真是位铁骨铮铮之

人,没曾想竟这般自怨自艾。「秦潋闻言美眸半咪,黑袍边渐起气浪时,又轻声

问道:「可是因她与我合练功法,惹你不喜,这才不愿相见?」

「前辈错了,盈盈乃我挚爱,无论她做何事,令狐冲都倾力支持。」那男声

闻言一笑,回答时字字铿锵,随即又轻咳起来,似是牵动了伤势。待他说完,黑

袍女散尽真气,俏脸上的冷寒也有所融化,缓缓道:「好,这话倒没辜负她的一

片痴情,也罢,随你怎地,再有两式我便......到时定放你夫妻出谷。「说罢,她

转身欲回,不想那男声又道:「前辈......我装昏时,曾听盈盈念叨,说您不光要

放我俩出谷,还许诺圆她一愿?」

「不错,确是如此,你想替她做主不成?且说罢......」秦潋知盈盈与他情比

金坚,也想早些了结许愿之事,便出言认下。那男声听她说完,先沉默一阵,后

略带恨意道:「不知前辈......可否除掉当今的魔教教主?!」

「 东方不败?我倒与她交过手......」黑袍女微愣过后转身而去,迈步时,悦

耳之音飘入木屋,只听道:「也罢,便如你夫妻所愿......」

旭日东起,人间放晴,襄阳虽处战时,可早晨城内仍旧熙熙攘攘。府衙前,

两个小吏手捧吃食,正在闲聊,瞧见街角边缓缓而来的文士后,其中一人隔着老

远便招呼道:「见过庞主薄,您今日又来这么早。」

「庞主薄还未用饭吧?嘿嘿,此乃小人浑家蒸的肉馒头,您且尝尝看。」另

一人不甘落后,掏出个油纸包,三两步窜了过去,陪着笑递向那文士。

「莫非是庞主薄?当真是襄阳救星啊!」

「对对对,这几日我军再次得胜,多亏庞主薄谋划。」

「听说朝廷派下人来,点名要封赏庞主薄!」

经他一吵,周遭百姓也回过神来,争相前来拱手问候,有的小贩还捧过果品

凉茶,搞得那文士手忙脚乱。

此人便是庞达,自东门一战,襄阳众将对其皆生信服,郭靖、吕文德更是越

发倚重他,在黄蓉未归前,把军中诸事一概托付。这儒生也不负众望,在周阳兄

妹与仙子逃跑期间,几次挫败鞑子来袭,如今名声早传遍荆湖北路,正是春风得

意之际。

然则福兮祸所伏,庞达暗地里清楚,能立下此等功劳,皆赖与孔章私通书信,

提前获悉鞑军动向。是以这儒生倒算清醒,并未沉浸在无边的虚荣中,反而颇为

担忧,唯恐同窗也索求机密,害得襄阳沦陷。不过想到那千娇百媚的美妇返回后,

得知自己未负所托,定会 甜甜的夸奖几句,他心中的不安也不翼而飞。

谢过一众百姓,庞达步入府衙,到后堂求见知府吕文德,协调繁重的军需之

事。一直忙到申时,他才堪堪办妥,随即拖着疲惫的身子,又欲回营点检粮草辎

重。

「老娘管你是鱼侯鸟侯!嫖妓付账乃天经地义,强睡了我阁内花魁,没告你

就算不错,现下还想一文不出就替她赎身,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事!「「各位老

少,你们评评......哎呦!你这厮还敢打人!」

不想刚到门口,就闻听一阵喧哗,庞达定睛看去,见数十百姓聚成一圈,议

论纷纷。当中则站着四人,一个是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不知被谁打了一巴掌,

捂脸坐在地上哭嚎,另一边,一位容资姣美的姑娘抹着眼泪,与青衣小厮伸手去

搀她;最后一人相貌猥琐,身着虞侯军服,不断左顾右盼,似是想趁机逃脱。

这四人正是妍蓉、藏香阁的老鸨和小门子,以及从谷城调来的乔二。原来那

日女诸葛与爱子相会前,曾假冒清倌儿,并将其随意塞入一间雅阁,而此举不光

害了她自己,更害了这当红的头牌。

当天乔二疏忽操练,被韩如虎整治一通,心气不平下,便到花街柳巷 寻欢作

乐,以解烦闷。襄阳比谷城大上数倍,更繁华许多,好险没让他挑花眼,最后入

得藏香阁中。

乔二大大小小也算个军官,自不屑与寻常狎客一般,在楼下拥挤,是以直闯

二层。许是他时来运转,随意挑拣下,竟凑巧摸进妍蓉所待的房间,撞见赤身裸

体的昏迷清倌儿。

这猥琐虞侯本就嗜色如命,得遇如此良机,怎能放过?从下午开始,此贼对

妍蓉百般奸淫,数度内射,那激烈战况,堪比同在二层的母子乱伦;而昏迷的清

倌儿后面虽然醒来,且穴道已解,却因初经性事浑身瘫软,只得任由他施云布雨,

肆意蹂躏。

不过乔二不比黄蓉母子,事后却没偷跑成,直让老鸨发现,险些被五七个护

院狠揍一顿。幸得此贼极善花言巧语,连蒙带骗签下契约,说要回去筹措重金,

再来替妍蓉赎身。

老鸨见他是军官,也不敢扣押在阁中,便放其离去,怎料一连十余日都未见

踪影。这可急坏了那贪财的妇人,一边四处打听,一边派人守在城外军营,直要

等到那无信的厮鸟,抓花他的脸。

直到今日,躲在军营的乔二以为风头过去,悄悄进城来买酒肉吃,正被蹲守

的护院看见,连忙回去禀报。老鸨不敢在战时闹事,便揣上契约,命小门子逼着

不愿来的妍蓉,堵到猥琐虞侯后大骂一通,又连撕带扯到衙门前,准备告官。

乔二起先慌了神,等求饶无用,索性耍起无赖,直嚷嚷赎身之金已交,反怪

老鸨不讲信用,还扇了她一巴掌。看热闹的百姓倒是热心,见他打人后想跑,虽

不好阻拦,却围得严严实实。

「打人啦!!打人啦!!这厮鸟欠钱不还,还敢在府衙前打人,官老爷快出

来看看啊!「老鸨撒泼打滚,直朝府衙里嚷嚷,一旁的妍蓉与小门子手足无措,

不知该劝还是该帮。而乔二耳听哭闹,又闯不出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人

圈内来回打转。

「何人在此喧哗,还不速速散开!」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高喝,堵住府门的百姓纷纷让开,露出庞达的身影。他

对乔二有些印象,知其乃韩如虎麾下之人,本不欲插手,但因此事关乎军中声誉,

这才出面调解。

猥琐虞侯自认得来者是谁,瞧见庞达,心觉自己前途尽毁,险些吓得瘫坐于

地。老鸨不知此乃何人,可听一旁的百姓告知,立时停止哭嚎,爬起身道:「见

过庞大人,还请您替 奴家做主,这贼厮......「「莫急,且随我入府,再细细讲来。」

看她欲当着众人的面诉说,庞达连忙打断,随即瞟了乔二一眼,转身走进府门。

老鸨及小门子见状,拉着妍蓉追了上去,猥琐虞侯则哭丧个脸,不情不愿的尾随

而来。

入府后,庞达托小吏找间空房,命乔二在外等候,领其余三人入内。还未坐

定,老鸨便将契书拿出,迫不及待想要告状,庞达呵斥一声,又看妍蓉双眼红肿,

沉声道:「这位姑娘想必才是苦主,有何冤屈请一一讲来,某定替你做主。」

清倌儿微微一福,哽咽着将当日之事道出,不过并未提及与周阳饮酒,只说

自己醒来后发生之事。老鸨听后不满,站起身来,扭着肥屁股插嘴道:「你这浪

蹄子,如今还护着那姓周的小王八,哼,却不想想是谁将你蒙翻的!「说罢,这

贪财妇人转过头,对皱眉的中年儒生道:「大人,那贼虞侯还有一同伙, 年纪不

大,只知姓周,随身配着一把短刀,事发前屡次纠缠我们家妍蓉,依 奴家来看,

定是这小子求欢不成,才找帮手一起祸害我阁中头牌!「「姓周?短刀?那...

...青年是何模样?可是本地口音?」庞达微一愣神,瞬间想到郭黄夫妇新收的义

子,不过因不敢断定,开口连问数声。他虽与周阳不熟,可作为北侠臂膀,已获

悉兄妹俩前些日偷跑出城,盘算一阵,暗觉那青年离家或许与此事有关。

「听口音像是外地的,模样嘛......倒算俊俏,好像还会些功夫,先前因为妍

蓉与 人生了冲突,直直打翻五七个。「老鸨思辰一阵,立在那连说带比,庞达先

前就有所怀疑,听完更是越发确定。得知北侠义子竟去狎妓,他鄙夷的同时,又

庆幸此事被自己撞见,不然一旦外泄,定然有损郭家门风。

念及此,中年儒生刚要出言调解,不想老鸨接下来一席话,又让他疑窦丛生,

只听道:「大人,那小王八倒是胆大,蒙翻我家妍蓉后,与一个不知哪来的野女

人媾和许久,对了,那贱蹄子还自称是他亲眷,哼!定是叔嫂乱伦!「说罢,这

丑胖妇人扯扯小门子,又道:「大人若不信,尽可问他。」

那小厮初入衙门,早吓得坐立不安,见庞达转头看来,忙不迭道:「正是正

是,那女子自称是其亲眷,小人本没想放她进阁......可她给我两锭银......「「你

这没屁眼的 小野狼,竟敢私藏......」

「住嘴!

话语未尽,老鸨照他脑袋就是一下,还欲再打,险些被扔来的茶杯砸到。转

头看去,庞达瞪大了双眼,对小门子一字一顿道:「我且问你,那女子年岁多大,

相貌如何?」

「......大、大、大人,当时她身披斗篷,蒙着黑纱,小人无法瞧见......」见

他如此模样,小门子更是六神无主,答完后又似想到何事,战战兢兢道:「不过

小人待客已久,还算有些见识,那女子虽遮掩样貌,却能看出身段极好,阁中姑

娘无一能比......定然不是初为人妇...... 年纪应比姓周的大上许多......「待他说完,

庞达几乎跳将起来,脸色先红后白,又变得青紫发僵。想他足智多谋,又因倾恋

之故,对某人的行事手段刻意留心,仅凭片言只语,立时猜出乔装的女子是谁,

不禁心中滴血道:「竟然是她!〔豢赡埽〔豢赡堋...」

原以为只是狎妓小事,不想竟撞破天大的 丑闻,而 丑闻中的主角,还是自己

爱慕许久的女子。庞达先是难以置信,可回响耳间的蛛丝马迹,如野火般灭之不

尽,将残酷的现实摆在他面前。

中年儒生不禁悲恸欲绝,浑身更颠抖不断,其余三人以为他癫症发作,皆吓

得退后几步。伤心过后,冲天的嫉恨涌入庞达脑中,与 扭曲的痴情混在一起,滋

生出一个又一个邪念。

不消片刻,他神情恢复如常,整了整衣袍,对吃惊的老鸨道:「这位姑娘的

赎身之资,乔二许了多少于你?」

贪财的妇人忙递过契约,庞达看后收入袖中,缓缓道:「这钱某出了,三日

后定给你送去。不过那天发生之事,汝等万不可再对人言,要是被某察觉流传出

去,呵呵,襄阳便再无藏香阁。「老鸨闻言又喜又怕,忙不迭点头答应,随即也

不管妍蓉如何,扯着小门子便小跑而去。等两人走后,庞达领那清倌儿来到屋外,

对等候已久的乔二道:「往后善待这位姑娘,不然下次有战事,某点你入先锋营。

「猥琐虞侯本以为要入监牢,怎料不光死里逃生,还得了一位美艳的娇娘,一时

千恩万谢,对中年儒生连表忠心。而清倌儿虽心中厌恶,可因失身于他,也别无

选择,只得悲哀认命。

乔二拍马屁时,庞达并无烦躁之色,竟还勉励几句,似有收为已用之意。随

后三人出了府衙,在街角边分开,中年儒生目送他们离开,思辰许久,也不管军

营之事,径直朝家中而去。

眨眼间一夜已过,隔天清晨,庞达手提一个小盒,拍开郭府的大门。北侠得

侍卫通报,亲自相迎,领着他进入后院,去往书房谈话。等中年儒生出来后,一

切如旧,并未有甚异状,只是那小盒不见踪影。

再过一天,正午 十分,襄阳南门处,郭靖携破虏及韩如虎立在城外,不知等

候何人。一个时辰后,有三骑飞奔而来,隐入城楼内的庞达,盯着越发清晰的绝

色美妇,喃喃道:「......蓉儿......你总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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