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偶尔爆起一两声爆竹声,屋内地暖烧的热热的,热水提进来还是很烫,娇娘将水打进面盆里,绞湿了帕子,安静的里屋听得见水声轻微的响动,娇娘将烫呼呼的帕子搭在阿鬼脸上,阿鬼舒服地发出轻哼,大手将帕子捂在脸上。
高大健壮的男人仰躺在床榻上,捂着脸上的帕子发出绵长的呼吸,巾帕遮了脸看不见他左脸可怖的伤痕,娇娘轻柔取下阿鬼脸上渐凉的湿帕,重新绞了为阿鬼擦脸。
阿鬼以前偶尔会独自出门,再回来便很疲惫,可他也很开心,会牵着娇娘去逛集会,还会将娇娘顶在肩膀上,带着笑意叫她看远处的戏台。那时娇娘捏着手里的糖葫芦,一手扶着阿鬼脑袋,并不在意戏台上演些什么悲欢离合,她只想阿鬼一直都这样爽朗的大笑。
后来娇娘总是怀揣一把短刀,将那些找上门来的仇家击退在武馆外。
夜色很深,娇娘拖着带血的脚步一步步往武馆走去,她受了伤,从右肩到左肋一刀滑过,伤口流出的血液顺着她右手滴落。
娇娘走到武馆后门,她往前走,看到门边斜靠的影子,娇娘微愣,阿鬼上前摸摸娇娘脑袋叹口气:“娇娘,你不必这样的。”然后将娇娘抱进怀里,长手长脚的成年男人抱着小小的娇娘就像抱个孩子。
娇娘将下巴搁在阿鬼肩膀,用带血的手搂住阿鬼,她不会说话,只能在心里回答,娇娘愿意的。
再后来仇家少了,阿鬼还是爱喝酒,他爱吃各地小吃,还爱出去玩,时常武馆关上半个月叫弟子自己练武,带着娇娘乱跑。
于是娇娘放下了刀,学着为阿鬼做各种吃食。
娇娘放下回忆,将盛满热水的木盆放在床边小几上,绞了热帕子给阿鬼擦身。
娇娘俯身解开阿鬼衣领,露出一大片麦色的结实胸膛,莹润的烛光下,肌理分明,块块紧实的肌肉包裹在精减肥躯上,娇娘将帕子搭在阿鬼肩膀,一点点沿着他脖颈往下擦拭。
粗粝的大手握住娇娘细幼的手腕,阿鬼半撑着身子,低咳一声,深刻的眉眼沉沉望着娇娘:“好了娇娘。”
娇娘倔强地立在床前,手里捏着巾帕,低着头不说话,阿鬼握住娇娘手腕,他莫名地长叹,将人拥进怀里,揉揉娇娘软绒绒的发顶:“娇娘,你长大了,不能再做这些贴身的事。”
娇娘依偎在阿鬼宽阔的胸膛,伸手揽住他后颈,摇摇头拿脸蹭他。阿鬼又是长叹,小小的娇娘总是跟着他,他拿娇娘就像是女儿,以往受了伤,两人互相躲避寻仇的旧人,小小的娇娘跪坐在他身边为他包扎上药,
可是如今小娇娘长成了少女,阿鬼拥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