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笯脸一阵红一阵白:“爹!”这些全是众人痛处,辜肃毫不留情点出来,沈云笯亦被戳痛,都不是干净一尘不染的好人,她站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来。
辜肃拉着沈云笯,眉头皱起:“云奴,你跟着爹爹走,何必要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
杨余思气极,他将沈云笯扯过来,忍着怒气对辜肃道:“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云奴,早年云奴受苦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会惺惺作态慈父模样给谁看。”杨余思指着辜肃身后的妘姬:“就连妘姬,这个做娘的,她可对云奴有过一点爱护,妘姬将女儿推入沈家这样的地方,你又在哪里,你们这样的爹娘可给过云奴一口饭食,一件暖衣!”
杨余思越说越是心疼,眼泪滚滚往下掉:“你们生下云奴,你们养过她吗,你们爱护过她吗!她在沈家受尽凌辱的时候你们有谁帮她一把,辗转流落青楼,被挑选买卖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杨余思将沈云笯护在身后将沈云笯这些年所有翻过的,咽下的,和血吞下的所有痛苦周折全部嘶吼出来,哭得肝肠寸断。
沈云笯在杨余思身后拉着他衣袖,捂着嘴哭道:“别说了,你别说了!”
沈林川抱住沈云笯,眼眶通红,仰头拍着沈云笯后背,低声呢喃:“都是我的错,云奴,都是我的错。”
辜肃痛苦地望着沈云笯,他的娇女,本该富贵锦绣受尽娇宠,却成了别人的笼中鸟雀,云笯,装在笼中的鸟儿,轻薄卑微如同浮萍一般,辜肃掌握成拳,看着沈云笯,语气哽咽:“云奴,爹爹不知道,爹爹不知道你,如果知道,爹爹一定来接你。”
辜肃转身拉着身后缄默的妘姬:“云奴,爹爹找到了你,还找到了你娘,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们和和睦睦…”
沈云笯打断辜肃,“爹,不怪你,真的不怪你的。”她说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其实我没受什么苦,在沈家都是做的大小姐,事事都有沈敛护着,我真的没有受苦…”她捂着脸摇头:“在青楼中我生的最漂亮,老鸨最喜欢我的,能受什么苦。”皮鞭和媚药都是微不住道的小事,那些被关在小黑屋没日没夜的折磨都不算什么,沈云笯抬起头,眼泪直掉,扯开大大的笑容:“何况我还遇见了杨郎,杨郎对我那么好,我真的不苦的爹爹。”
杨行止闭闭眼,他上前将沈云笯抱进怀里,低头吻她脸上泪痕:“嘘,别说了,不用说了,云奴,你不用再说了。”
沈敛松开手中短剑,他与杨行止一起拥着沈云笯,拍着怀里泣不成声的沈云笯。
杨余思和沈林川上前,默默陪着沈云笯,不再管辜肃和妘姬还要说些什么。
辜肃伤痕狰狞的脸看不出颜色,他站立不稳,看着拥着沈云笯的几个男人,怯生生不言语的沈云笯原来那么苦吗,她从来不说,从来都不说。
妘姬在辜肃身后扶住他,“走吧。”
辜肃茫然四顾:“走哪里去?”
“离
开这里,云奴跟着他们挺好的,我们走吧。”妘姬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