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笯抚上杨行止宽阔的胸膛,她静默半响:“我真是个祸水。”
杨行止拉上衣裳,他为沈云笯端来一碗热汤:“别这样说,喝点汤吧。”
杨行止喂她,沈云笯顺从的一勺勺喝完,杨行止搁下碗后,沈云笯抬头问他:“小乖乖呢,我的孩子在哪?”
杨行止扯过锦帕为她揩嘴:“在沈林川那里。”
沈云笯微不可见的轻声道:“嗯。”
杨行止取过干净衣裳为沈云笯换好,他坐在床头,沈云笯低着头,两人无言对坐,杨行止叹口气,他抬手摸摸沈云笯发顶:“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叫大夫,有事你叫沈敛。”
杨行止出了房门,沈敛立在屋外,杨行止对他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沈敛抱着剑倚靠在门扉,他听着里面辗转叹息的声响,面容沉静的如一把钝剑。
沈云笯修养了几日终于可以下床,杨行止搀着她在院中走动。
杨余思立在廊柱外远远地看她,“你是如何受得住的,这样看着她却不能靠近。”杨余思抹一把脸,他憔悴落魄,低着头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杨家二郎的风采。
沈敛抱着剑,远远看过去:“时日久了就受得住了。”
沈云笯一日日的好转,杨行止待她无微不至,杨余思躲在暗处,有时叫她发觉了,沈云笯叫他,他又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沈云笯叹气,她生死大病一场,倒是看开了很多事,只想痊愈后与所有人当面摆谈,将这一场荒唐事做个了结。
夜里晚膳时,沈云笯对杨行止道:“夫君,明日叫余思出来罢,我有些话想与你们说。”
杨行止手一颤,他向来手稳心狠,此时却乱了方寸,杨行止眨眨眼,他为沈云笯添一筷菜:“什么事,这会不能说吗?”
沈云笯平静地放下碗筷,她日日绸缪,心中将自己与众人的关系细细掰开,仔细思量,虽是心痛难止,如若刀割,她也将自己鲜血淋漓的刨开,一遍遍拷问自己究竟要走向何处,竟然也能做到面若止水:“是与我们婚事相关的。”
杨行止狼狈的打断沈云笯:“不要说这些,吃饭吧。”
沈云笯端起碗继续吃饭,杨行止却端起碗却食同嚼蜡般毫无滋味。
第二
日,沈云笯早早来到厅堂,她跨进门却见到端坐的杨行止。
杨行止干净深沉的眉眼沉沉地看着沈云笯,沈云笯心一痛,她福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