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笯抬眼看向沈林川,秋水长天都在这一眼里溃败:“大哥,夜深了。”
沈林川闭眼,抖着声音道:“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沈林川关上门,沈云笯倚在床头叹气。
北境的早春还是很冷的,不像南方缠如骨髓的阴冷,大雨下的磅礴,沈林川出了房门,他站在廊下浑身绵软得使不上力,靠在门扉上一点点滑落,沈林川双手撑在自己额头,廊下飞溅的雨滴落在他衣摆他也毫无所觉。
沈云笯在房内看着格子门扉间男人映照的身影,廊下悬挂的灯笼被夜风吹的摇摆,男人的影子被拉的忽远忽近明灭黯淡。
沈林川靠着墙坐在湿冷的地上,他失神望着园中磅礴的雨景,高挺的鼻梁被头顶摇曳的灯笼打下烛光,在脸上留下明灭的阴影。
木门“咔哧”一声开了,沈林川转过头,沈云笯立在门下,身后是温暖的烛火,屋外是磅礴的雨声,她穿着单薄的中衣,白嫩的小脚落在深色的地板上,背光站在门下,温暖柔和的让沈林川要落下泪来。
沈林川撑在地上爬起来,白衫落了雨,落拓又悲凉,沈林川走过去,他抱住娇软的沈云笯:“云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欺负你,对不起,弄丢了你,对不起,被仇恨蒙蔽双眼,没有看清对你的心意。对不起,云奴。
沈云笯伸手环在沈林川身上,她低声道:“大哥,我不怪你,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沈林川一把抱起沈云笯,红着眼眶道:“可是我不要做你大哥。”他抱着沈云笯将门踢上。
将沈云笯放在床上,沈林川轻轻覆在她身上,沈云笯大着肚子,不敢压着她。
沈云笯双手护在自己肚子上,她望着沈林川,低声道:“大哥,你不要这样。”
沈林川亲吻在沈云笯脖颈胸膛,他低声道:“好云奴,我不可以吗,凭什么沈敛可以,杨家兄弟可以。”单薄的中衣被扯开,沈林川覆在沈云笯身上,轻吻着雪白修长的脖颈。
沈云笯伸手环着沈林川,她身无长物,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沈云笯摸到沈林川发顶,他戴着长簪,又长又利。
沈云笯猛然拔下长簪,挥手冲着沈林川脖颈狠狠扎下,烛光下,乌木的长簪闪过暗沉的光芒。
沈林川抬手,鲜红的血滴沿着他手掌滴落,他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沈云笯,沈云笯仰头看他,握着长簪的手紧得发白,一双
眼黑的要吞噬掉所有光芒。
两人在黑夜中对望,像是互相对持的两个